第 5 章

第 5 章

“三嫂不用解釋,我都懂。”姜菱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很是巧妙的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她和田婉兒的身上。如此一來,姜老太太之前尤為咄咄逼人的強勢舉動就自然而然被忽視了。

“小妹,三嫂真的沒有說你不好。你相信三嫂,好嗎?”田婉兒簡直要被氣死。原本在這件事上,她應該處於被人同情的弱/勢/位置。只要她瞅準時機利用得當,不管是姜菱還是姜老太太此次都要吃大虧,而且還是無法辯解的啞巴虧。

說心裏話,在對付姜菱和姜老太太這件事上,田婉兒是很有信心的。反正姜菱和姜老太太在姜家村的名聲一貫不是很好,哪裏比得上她在村裏的好人緣?

哪想到今日不管是姜菱還是姜老太太,愣是沒有按着她設定的套路走。尤其是姜菱,一次又一次的不肯上鉤,反而將她推入了艱難的困境。

“好,三嫂說什麼就是什麼。”姜菱很好說話的點點頭,轉而看向姜老太太,“娘,我餓了。”

“餓了?走走走,趕緊回家,娘這就回去給你做飯。”一聽姜菱喊餓,姜老太太立刻就顧不上田婉兒了。

“娘,我回去做。”田婉兒急忙表現道。

“你?瞅瞅你今天鬧出的這陣仗,咱們老薑家以後誰還敢使喚你?只怕中午才剛吃完你做的飯,下午咱們一大家子都得被姜家村所有鄉親指着鼻子罵了!”對田婉兒,姜老太太一丁點情面也沒留。

“娘,我不……”姜老太太的話語過於犀利,田婉兒面上青一陣紅一陣,張嘴就要為自己解釋。

“娘,這麼多鄉親看着在,三嫂下次肯定不敢再這樣做的。”姜菱邊說邊看向了田大伯母。

因着周遭的閑言碎語越來越多,不但田婉兒被人說了是非,他們田家也即將成為眾人眼中的笑柄,田大伯母終於冷靜下來,一時間後悔不已,便沒敢再吭聲,就等着姜老太太罵完,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哪曾想到姜菱突然又盯上她了,直讓田大伯母頭皮發麻,立刻辯解道:“我又沒說什麼。”

“我也沒說什麼。“姜菱面色未變,順着田大伯母的話回道。

田大伯母長長的鬆了口氣,只當逃過一劫,誰知下一刻就見姜菱環視一圈,看向其他鄉親:“大家也都聽到了,這位大娘當眾保證,她不會亂說。”

“聽到了,聽到了!我們都聽到了!”

“對,沒錯。菱丫頭放心,今個在場的諸位都是見證人,大家都心下門兒清。”

“菱丫頭本來就沒做錯什麼,突然被堵着罵也真是倒霉,有些人以後還是嘴上/積/德吧!”

“田家大房媳婦確實嘴碎,老是在背地裏說人閑話。跟她有沒什麼關係,她幹什麼總欺負別人老實?”

“哎,還不是柿子撿軟的捏。今天換成姜家老太太,你看她這不就立刻慫了,閉嘴不敢說話了?”

“還真是。不過話說回來,她開始說姜家姑娘那幾句話,我還聽信了,覺得就是那麼一回事。這樣的姑娘娶回去,咱們可都伺候不起。”

“伺候不起就不伺候唄!說的好像姜菱肯定會嫁進你家似得。還是姜老太太那句話,姜菱又沒吃你家大米、沒喝你家一口水,礙着你什麼事了?”

“我也就順口一說么!現在可不是想清楚了?好傢夥,差點就被田家大房媳婦給帶偏了,到時候挨姜老太太罵的人就變成我了。”

“說來說去,咱們村裡想娶姜菱過門的人家多了,所以才會這般在意姜菱的名聲好壞。你要不想娶人家過門,哪裏需要理會這麼多?”

……

鄉親們此起彼伏的議論聲挺大,姜菱或多或少都聽到了一些,卻沒有理睬,任由姜老太太拉着回了姜家。

原主在書中是因着被田婉兒陷害算計,才得了一門很差的親事,過的尤為凄慘,受到諸多唾棄。可原本的原主在她本該正常的命運里,確實沒有嫁給姜家村任何一個人。

換了姜菱,就更加不可能順應田婉兒的想法和打算,不但毀了自己的一生,還徹底幫田婉兒收拾了爛攤子,抹去了田婉兒最大的污點。

這一次,姜菱倒是想要看看,如若她跳出田婉兒的圈套,田婉兒又將如何安置王福山這個天大的麻煩和後患?

眼見姜老太太帶走姜菱,田婉兒不敢過多逗留,灰溜溜的跟在了身後。

而一回到姜家,不等姜老太太發話,田婉兒第一時間衝進了廚房。

姜老太太在外面說不讓田婉兒做飯,自然是說給村裡人聽的。真到了她的地盤上,田婉兒敢不做飯,豈不是找死?

冷眼看着田婉兒很識時務的進了廚房忙活午飯,姜老太太撇撇嘴,懶得理睬田婉兒心裏的小九九,轉身去把田婉兒才剛洗好的被單和被罩晾在了院子裏。

“娘,我來。”姜菱放下手中的梅花,走過去要幫忙。

“不用你,娘還有仔細瞅瞅,她到底有沒有認真把你的被子洗乾淨。菱兒放心,娘的眼睛尖利着呢,鐵定不會讓你受委屈。”姜老太太邊說邊趕人道,“你這丫頭心地善良,臉皮又薄,就別在這兒站着了,趕緊回屋玩花兒去!”

一聽姜老太太這話的意思,姜菱就知道,姜老太太還要跟田婉兒秋後算賬。想着今日的陣仗已經足夠大,姜菱抿抿嘴,沒再準備/插/手,逕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裏,大壯和大妞已經把摘回來的梅花送來了。兩個孩子都沒敢在姜菱的屋子裏多呆,很快就溜走了。

姜菱笑了笑,並未叫住大壯和大妞,而是關了房門,開始仔細處理起眼前的梅花。

姜家村的冬天確實很冷,不過姜菱在家裏的待遇一向好,她的屋子裏也始終燒着炕。而這個炕,便是姜菱挑中的擋箭牌了。

將挑好的梅花逐一放在炕頭,確保每一片梅花的花瓣都很完整好看,姜菱找來原主的針線籃,熟稔的繡起了香囊。

說起原主這一手刺繡功夫,還多虧了姜三海這個三哥。倒不是姜老太太不肯讓原主學刺繡,主要是原主太懶了,一會兒嫌針扎了手,一會兒又嫌眼睛看的疼,再不然就是坐久了太累……反正只要是原主能夠想得到的理由,她肯定會叫嚷。

偏偏姜老太太是個寵/女/無/度的,每每原主嬌/氣/十足的叫上幾句,姜老太太就肯定會心軟,到最後就是不了了之,白瞎了姜老太太特意為原主買的針線。

直到後來姜三海開口,饒是原主再不樂意,還是乖乖的開始學了。至此,也算是掌握了一門手藝,不再顯得那般一無是處。

姜菱的刺繡功底自然比原主要好。加之原主是個愛俏的,各種顏色的綵線都有,挑中的布也很鮮艷,用來綉制香囊着實再適合不過。

等到姜老太太親自推門進來喊姜菱吃飯,姜菱面前已經有三個漂漂亮亮的成品香囊袋了。

“咦?菱兒這是繡的荷包?”姜老太太問道。

“不是,是香囊。”指了指灶頭的梅花,姜菱笑的很是自信,“等這些梅花幹了,我就把梅花放進香囊,再拿去鎮上賣。”

“咱家菱兒都能賺銀錢了?好好好,咱家菱兒的腦子就是聰明,隨了娘。”沒有隻言片語的質疑,姜老太太一拍手,樂得快要笑出花來。

“那是。等我賺了銀錢,一定給娘買支金釵戴在頭上。”對於自己的香囊能夠賺到銀錢,姜菱百分百確定。

“真的呀?那娘可等着菱兒的孝敬了。”姜老太太喜出望外的點點頭,好似金釵已經到了她的頭上,“娘這一輩子啊,就只有菱兒這個閨女最貼心,你四個哥哥一個也靠不住,娘都不敢指望的。”

院子裏,才剛從鎮上回來的姜二哥和姜二嫂對視一眼,心下着實有些不舒服。

姜二哥還好,畢竟是自己的親娘和親妹子,再看不過眼也能忍忍。左右再等上兩年,姜菱就該出嫁了,也就眼不見為凈。

姜二嫂就不同了。她可是鎮上的姑娘嫁來姜家,實打實的下嫁,當初成親時帶來姜家的嫁妝堪稱豐厚,又生下了姜家下一代的長孫,自詡在姜家還是很有底氣的。

這不,聽着不順耳的話,姜二嫂心直口快,當即就喊了出聲:“小妹也就嘴皮子功夫厲害,每次都哄得娘喜笑顏開。結果呢?哪次花銀錢的時候不都找咱們二房?娘啊,就是太偏心小妹,事事都愛順着小妹。真要哪天小妹拿回一支金釵送給娘,才是稀奇了。”

姜二嫂這話是沒錯的。姜家四兄弟中,就屬姜二哥最會/經/營,原本只是鎮上酒樓的跑堂夥計,而今卻搖身一變娶了酒樓家的小姐,當上了酒樓手握實權的掌柜,可不就是姜家出錢最大頭的一房?

不過,有些話就算是事實也不能說,尤其還不能當著姜老太太的面說。這不,姜二嫂話音才剛落地,姜老太太就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老娘偏心怎麼了?老娘偏心自己的親閨女還有錯了?誰要是對老娘有意見,只管當著老娘的面提,背地裏陰陽怪氣的損誰呢?”

“娘別生氣,大壯娘就是個憨的,不會說話。”一見姜老太太的架勢,姜二哥立馬接過話茬,笑着幫姜二嫂解圍。

說她憨?她哪裏憨了?姜二嫂氣的當下就要開口,卻被姜二哥給攔住了。

“她是個憨的?咱們一大家子還有誰能比她猴/精?”知道姜二哥這是在護媳婦,姜老太太冷笑不已,“咱們老薑家可真是好命,這些媳婦一個賽一個的厲害,上趕着欺負還沒出嫁的小姑子,真當我們老兩口是死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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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惡毒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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