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色曼陀羅
翌日,木葉的忍者醫院,宇智波櫻正在治療一個瀧忍村忍者。
七天前,瀧忍村被邪神教所滅,這位叫水志的瀧忍村忍者是唯一的倖存者,也是他給木葉送的求救信。
醫院附近的居酒屋裏,綱手和鳴人正坐在一起喝酒。
“鳴人,這種小事就不要麻煩我了,我和櫻還有重要的事要做。”綱手打了個酒嗝,半趴在桌子上,臉蛋微微泛紅抱怨着。
“婆婆……”
“綱手!還錢!”
鳴人話音未落,居酒屋外一群拿着糞叉,鋤頭,扁擔的人直接衝到了鳴人面前,“可惡,那女人啦?”
鳴人嘴角微微抽動,看向對面的綱手,綱手此刻已經變化成了一個十歲的幼女,眨巴着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着鳴人。
“咦,剛剛還看見綱手的,怎麼突然就不見人了?”
一群人四處張望,就是沒有發現綱手的蹤跡。
“七代大人,你見到綱手沒?我們一家人都等着她還錢吃飯了。”一人看向鳴人,詢問起綱手的下落,鳴人哈哈一笑瞄了眼綱手,幼女綱手立馬惡狠狠的瞪過去,這是在威脅鳴人不要說話。
“啊咧咧~,叔叔們是在找那個漂亮的大胸小姐姐嗎?”幼女綱手晃着小腦袋,眨着大眼睛,一副賣萌的樣子可愛至極。
小姐姐……
鳴人一隻手扶着額頭獨自喝了杯酒,偶爾瞄一眼這個老奶奶。
一人大怒道,“就是那個老太婆,假裝小姐姐,騙我們借給她錢,每次都被她跑了。”
幼女綱手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很快又掩蓋過去了,“啊咧咧~,那個年輕漂亮的大胸小姐姐在你們來的時候就從後門走了噢。”
一群人聽罷,立馬拿起手上的武器往後門追去。
“不對,那老太婆上次就是變成一個十五歲的少女騙過了我們,我看着這個小姑娘跟她有點像,不會又是她變的吧。”人群中有人忽然大喊一句,眾人又回來狐疑的盯着幼女綱手。
幼女綱手的嘴角微微扯了下,淚眼巴巴的望着鳴人,“嚶嚶嚶,人家好可憐噢,被媽媽留在這裏抵債,你們要是找不到她,就把我贖回去,我媽媽說過,等她有錢了會回來贖我的。”
噗~,鳴人直接噴了口酒,堂堂七代火影居然成人販子……還販賣的五代火影……
一群人愕然,看着幼女綱手楚楚可憐的樣子,全都將仇恨的目光移到鳴人身上,有人還揚言要贖回她。
“呵呵呵,十萬日元,你們帶走吧。”鳴人尷尬的笑了笑,衝著幾人擺擺手。
一聽到要拿十萬日元去贖,眾人頓時臉黑,迫於七代火影的名頭,沒人敢撕破臉。
“七代,這幼女就放你這了,等綱手回來,你一定要通知我們!”一位拿着糞叉的摳腳大漢上前,與鳴人交涉起來。
鳴人微微一笑瞄了眼幼女綱手,“一定。”
一群人告辭,鳴人看向對面,綱手已經變了回來,渾身冒着陰冷的殺氣。
“十萬日元!我就值十萬!?”一聲怒吼,鳴人被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問題是,十萬塊還沒人要……”鳴人捂着頭上的包,疼的齜牙咧嘴。
“混蛋!”
……
綱手完成一輪一頓暴打小朋友后,跟鳴人一起離開了居酒屋。
鳴人摸着頭頂的三個包看向綱手,“婆婆,你這次還走不?”
綱手看了眼鳴人向著春野櫻家的方向走去,“這是年輕人的時代,我老了。”
鳴人沉默不語,靜靜看着綱手遠去,獨自回到火影大樓。
一陣風刮過,幾片泛黃的樹葉掉落在樹根下,舊葉凋零,新葉萌芽。
火影大樓的一處地下室里,春野櫻正在研究一卷忍術捲軸。
半響后,她收起捲軸癱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陽穴,口中自語道,“希望我用不到這個忍術。”
“小櫻,綱手婆婆帶着櫻回來了,她們現在在你家。”
鳴人在外面敲了敲緊閉的房門,春野櫻忽然坐起,臉上露出驚喜之色,“知道了,鳴人,我馬上回去。”
木葉警衛處,凖人正坐在調查室里,他的對面坐着奈良鹿丸。
奈良鹿丸撐着下巴看着對面的凖人,“凖人,你還記得在瀧忍村的情形嗎?”
凖人點點頭,“我們六人匯合到達龍隱村后,村子裏只有激戰的痕迹,還有留下的詛咒儀式,但是,並沒有看到任何屍體和殘留的血跡,空氣里的有很濃郁的血腥味,之後,龍隱村的上空忽然下起了血雨,村子通向外面的瀑布變成了血紅色,之後的事,我就記不起來了。”
奈良鹿丸盯着對面的凖人,“我們需要對你施展幻術,讓你在幻術里再次經歷那天的事,你同意不?”
凖人思考了片刻,看向鹿丸,“你們是要讀取我的記憶嗎?”
鹿丸搖搖頭,“只是引導你回憶那天的事,讀取記憶這種事需要七代的批准,而且你的身份特殊,我們不會對你使用讀取記憶的辦法,等你在夢裏想起來之後再告訴我們就好了。”
“那行吧,來吧!”
鹿丸揮揮手,叫來幻術忍者,開始對凖人施展幻術。
“凖人,接下來,我會引導你,你在幻境裏根據我說的話走。”鹿丸說完,凖人點點頭,幻術忍者開始對凖人施展幻術。
“你和其他幾個人忍者匯合后,穿過瀧忍村瀑布進入了瀧忍村……天空的血雨將你們淋濕,周圍的土地和房屋都被染成了血色。”說道這裏,鹿丸停了下來,他的引導已經結束了,後面就是依靠凖人的潛意識繼續引導了。
幻術里,凖人渾身被血雨打濕,他身邊的夥伴也是如此,幾人非常狼狽。
“大家先離開這裏吧,這血雨有些詭異。”凖人向幾人提議,另外五個忍者沒有意見。
轉身離開時,凖人回頭看了看漆黑的洞頂,瀧忍村是位於瀑布後面的石洞裏,這些血雨似乎是從洞頂掉落下來的。
“瀑布變紅了!”一個忍者忽然發出一聲驚呼,凖人猛然回過頭,望向出口的瀑布,一條血紅色的瀑布將出口堵住了。
與此同時,凖人發現他們身體表面的血液已經消失,似乎融入了身體內,而那紅色的瀑布開始向著瀧忍村移動了。
幾人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立馬返回廣場,血紅色的瀑布沒有追來。
而幾人的身體再度變成了血紅色,撕裂的痛疼感忽然傳來,有什麼東西似乎要從身體裏出來。
一個岩隱村的忍者嘔吐了起來,吐出來的全是身體裏的血,血一離開身體就詭異的向著洞頂飛走,然後,鼻子,耳朵,眼睛都開始流血,所有的血液從身體裏一出來就立馬往洞頂飛去。
“咒術.血色曼陀羅”
洞頂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之前落下的血雨都向著聲音的方向聚集過去,凖人感覺自己的血液如同在沸騰一般,胸口一悶,一口血吐了出來,再看其他幾人,早已經奄奄一息。
“水遁.水龍彈之術!”
最終,凖人忍住疼痛結印,召喚出一條水龍將自己和幾個忍者一起帶入了瀧忍村的河裏。
在河水裏,凖人大腦清醒了很多,體內的血液不斷流失,慢慢的,血液流失停止。
原本以為已經逃出生天了,但是劇烈的疼痛感忽然從大腦傳來,就跟針刺入大腦一樣。
一根,兩根,三根……,伴隨着越來越多的銀針刺入大腦,凖人慢慢麻木了,雙目變的獃滯無神。
“凖人!凖人!”奈良鹿丸的聲音傳來,凖人緩緩睜開眼,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人。
“快送去醫院,找春野櫻!”奈良鹿丸對着身旁的幾個人大喊一聲。
凖人感覺自己被抬了起來,然後,慢慢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