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 只會毒術
一騎身着黑色勁裝的人,出現在了衛麓等人眼前。
為首的那人,戴了一張修羅面具,渾身散發著清雋貴氣。
“方才見公子出手救人,想必醫術高超。在下有樁生意想與公子做。”那人說道。
衛麓看向那人,冷聲道:
“誰告訴你,我醫術好的。我不會醫術,只會毒術。再說了,這就是閣下做生意的誠意嗎,恕在下沒有空相陪。”
說話間,衛麓便要帶着人離開。
誰知道他們還未離開,又出現了一隊黑衣人將他們給攔了下來。
這些黑衣人並不直接攻擊,而是站在圍牆上,往下拋出了白色的粉末。
那些人的動作太快了,衛麓等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不要呼吸,這些藥粉有毒!”衛麓用衣袖捂住自己的臉,衝著眾人大喊。
衛麓覺得自己周圍都是喊殺,打鬥的聲音,但她的意識卻越發不清醒。
“走。”有人拉住了衛麓的胳膊,將她拉出了巷子。
那些黑衣人緊隨其後,那人抱着衛麓跳入了旁人的院子裏。
衛麓知道她是中了毒,她便拿出銀針來刺激自己的痛穴,迫使自己清醒。
等到她徹底清醒過來,她才看清楚,她現在正在一間客房之中。
而有個人正緊緊抱着她,她連忙掙脫開這人的懷抱,才瞥見原來是那帶着夜叉面具的男子。
“你醒了,抱歉,可能是朕,我連累你了。”那人帶着歉意說。
他的聲音也很好聽,是一種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
衛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毒後遺症,臉很燙,心也在劇烈地跳動中。
“不,應該是那紅衣女子的手下,他們的武器都是一樣的,是我連累了你。”
衛麓說完這話,與那男子相視一笑。
她便開始為那男子把脈,沉吟許久她才道:
“你的脈象很奇怪,你早些年中過毒,但是有高人為你調理過。只是近來,你又身中奇毒,怪不得你不受那些黑衣人毒藥的影響。”
衛麓現在才明白,這個男子為何要找人為自己治病。
他中了這樣的毒藥,若不是有強大的意志力,是萬萬支撐不到現在的。
她倒是有法子可以救他,而且這個世上怕也只有她可以救這人了。
現在只有換血,能幫這人了。
“若是公子有為難之處,大可以不必管在下。”那人看出了衛麓的為難之色便道。
衛麓這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的遲疑:
“你救了我一條命,我還一條很公平。只是可能會有些不方便,我需要給你換血。你所中的乃是熱毒,救治之時,我們需要渾身不着片縷。”
“都是男子怕什麼,莫非公子你是女子?”那人方才便覺得衛麓身體嬌軟,還未多想,現在聽她如此說,便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他並未遲疑便道:
“姑娘放心,我會負責的。”
“記住,等一會兒我會開始換血。換血成功之後,我可能會虛弱一段時間,你不用管我,你脫衣服吧。”
衛麓最後那句話,低若蚊蠅。
那人聽到衛麓說的話,便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行雲流水。
衛麓就算是再羞澀也得將自己衣服脫下,否則熱毒攻心而死,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她將一枚藥丸放到那人口中,隨後便開始換血。
衛麓只覺得這熱毒可真不愧是傳聞中的烈毒,當真讓人難受至極。
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置身與烈火之中,令她痛苦不已。
那人見衛麓搖搖欲墜,連忙將她摟住,兩人肌膚相親,衛麓只覺得挨到那人自己的身子就要好些了。
她猛地一驚。
只怕是她方才那毒藥遇見了這熱毒,起了反應。
“姑娘,我該怎麼辦?”那人知道自己被解開了毒藥,但見衛麓這般有些無措。
衛麓低聲說:“勞煩你幫我解開這魅毒了。”
那毒藥混上這熱毒,便是藥性極烈的魅毒。
說罷,衛麓便再沒有了理智,直接吻上了那人的唇。
“姑娘,可否有其他的法子解毒,在下不想壞了你的清白。”那人知道衛麓這是藥性上來了,連忙說道。
“只有這一個法子,所以你還得救我一次。”衛麓低聲說。
那人像是下定了決心說:
“姑娘放心,在下必定會負責的。”
說罷,那人便覆身而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衛麓才渾身酸痛地睜開了眼睛。
那人靜靜地躺在她的身旁,原本好像冷冽的氣息好像被沖淡了一般。
她伸出手摸了摸那人的夜叉面具,終究還是沒有把這人的面具給揭下來。
她穿好衣服,在這屋子裏找了些筆墨,將治療這人的葯跟方子留下,便轉身走了出去。
衛麓出了門,眼見天色已深,便急匆匆地趕往天香樓。
她自嘲地想,也不知道父皇跟母後知道,她這個向來聽話的女兒做下了這般驚世駭俗的事情,會不會生氣。
她跟那人總歸是無緣的,聽說這北國皇上將要求娶魏國公主。
長姐與盛回從小一起長大,情分非常人可比。
她知道長姐一直喜歡盛回,所以這個和親的事情,她得去。
北國皇帝也不過是找個魏國公主做個皇后的擺設罷了,她自然不可能有更多的想法,做好那花架子的皇后便是。
衛麓離開沒有多久,那男子便醒來了。
他沒有見到衛麓的身影,只看到自己身旁留下的字條,還有一個瓷瓶不由得蹙起了眉頭來。
“這個小丫頭,還真拿朕當成解毒的葯了。”
一隊黑衣人打斷了那人的沉思,其中一人恭聲對那人說:
“皇上,微臣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無妨,朕的毒已經被高人解開了,你派人查查,今天攔下那北戎三公主的人是誰。”那男子站起來便吩咐手下的人道。
“是,微臣這就去查,您要先進宮嗎?”黑衣人問。
“不用,朕來魏國乃是秘密前來。記住把那人找到,還有,將和親書送到魏帝面前。朕知道他對自己的兩個女兒都很看重,不管他許了哪個給朕,北國跟魏國都能得來許久的和平。”說罷,那男子取下了自己的面具。
此人赫然便是北國幼帝。
他那俊美的面容並無改變,只是較多年前,他渾身多了些帝王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