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咖啡廳里的琢磨
三月份的上京,氣溫不算太高,但也已經步入春天了。陽光很明媚,帶着點微風,空氣也很明朗,至少不會有冬天那種20米都見不到人的令人討厭甚至心情鬱悶的霧霾。
下午四點鐘,太陽逐漸的移動到了天的西邊,柔和的照在街道上,來往的行人都在沐浴着它的溫暖。也許是周末的緣故,步行街上的行人顯得格外的多。
一家咖啡廳里,兩位美女相對而坐,悠閑的品味着咖啡杯中的滋味,苦澀中帶着濃郁的芳香。她們就是寒婧和閨蜜魯雅。
寒婧上午回家后,休息了一上午,期間又給石勿誠打了兩個電話,不知道為什麼,石勿誠一直沒接。她甚至都有點擔心他了。
魯雅此刻正坐在寒婧的對面,穿着紅色的針織衫,整齊的披肩發,看着倒是很乾練,身材比較好,比寒婧略矮一點。
魯雅品了一口咖啡,見寒婧眉頭皺了起來,就問:“怎麼回事,我的姐姐,怎麼愁眉緊鎖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誰又招惹你了?”
寒婧心裏在擔心石勿誠,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裏,電話又沒人接,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面對魯雅的疑問,寒婧自然不想把內心的事告訴她。“還能有誰,還不是你么?說吧,把我叫出來什麼事。”
“我看不是我吧,應該是你的白馬譚王子吧。”魯雅笑嘻嘻的說。
“跟你說了,以後別在我面前提他,那就是個人渣。”寒婧狠狠的說,顯然這個男人跟寒婧應該有着一些故事。
“我就想不明白了,當初我就說那人不靠譜,你就是不聽,怎麼樣,現在後悔了吧。”魯雅顯然對這個問題也很不解。
寒婧有些茫然的品了一口咖啡,有些歉意的說:“是的,魯雅,我的好妹妹,我覺得挺對不起你的,你對我那麼好,我竟然為了那樣的一個男人跟你吵架。我……我……,媽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寒婧再一次重申了自己對男人的看法。
魯雅想再調笑寒婧幾句,可看着寒婧那一臉痛苦的表情,話到嘴邊,還是停頓住了。換了一種口氣說:“好了,姐姐,別再傷心了,在我看來沒有比你更漂亮的女人了,那該死的傢伙就是個人渣,就是個慫貨,咱祝他一輩子都是慫貨,祝他長期不舉!”
寒婧被魯雅的話逗笑了,嗔道:“有你這麼變態的詛咒么?”
譚浩銘不僅和寒婧談了八年的戀愛,還是她的初戀,在感情的世界裏,她還是個經歷比較淺的女人。魯雅的這句話,確實讓她很解氣。不過想想,八年的感情竟然成了鬧劇,又有什麼人能靠得住呢,又上哪裏再找她的另一半呢。
“算了,我也不再奢求了,這年頭,還有靠譜的男人么?除了花心的還是花心的。”寒婧的話頗有點曾經滄海的意味。
“這就對了,你應該像我一樣,把他們都視為空氣,寂寞了就找個男人來玩,把他們都當萬物。”魯雅很有經驗的說。
寒婧用輕蔑的語氣說:“切,你那還不是被男人傷透了,才變成這樣的。不過姐姐也勸你,以後注點意,私生活得檢點些,萬一遇到什麼不靠譜的,染上病怎麼辦?”
其實魯雅在感情上也艷遇過挫折,而且不止一次,接着就變成了今天這樣,私生活泛濫,對待感情已經麻木不仁了。甚至對男人有點報復心理。
魯雅滿不在乎的說:“放心吧,我都閱人無數了,我還怕這個,不是吹,男人眨眨眼,我都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這個上面不會再栽跟頭的。”
“算了吧,還是小心點吧,你昨晚不就差點吃虧。”寒婧白了魯雅一眼。
“昨晚真他大爺的,有點倒霉,算了,不說了。”魯雅顯然不想再提昨晚的事,“說說你吧,姐姐,昨晚究竟發生什麼了。”
“還能有什麼呀,就是你走後,我喝多了,然後就醉倒在路邊,被一個人給撿到了酒店。”寒婧輕描淡寫的說。
魯雅一聽,好奇心就上來了,笑咪咪的問寒婧:“真的,那救你的肯定是個帥哥吧,你們倆有沒有發生……”說著用手比劃着。
“是,救我的是個帥哥,不過什麼也沒有發生。”寒婧這時候又想起石勿誠來,忍不住又撥通了他的手機,裏面的提示是關機。
“不會吧,按我的理解,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偷腥的貓,也沒有不好色的男人,面對着你這樣一位大美女,居然還有不動心的男人,我真有點不相信。”魯雅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
寒婧就把昨晚到今晨發生的事情對魯雅說了一遍。最後還說:“你說這人真的假的,我也有些納悶,他圖什麼呀。”
“我猜這事有兩種可能!”魯雅很快就下了結論。
“哪兩種可能?”寒婧疑惑的問魯雅。
“第一,就是他有別的想法,想放長線釣大魚。”魯雅說出了第一種猜測。
“什麼,你說清楚點,什麼放長線釣大魚。”寒婧顯然被魯雅的論調整得更加迷惑了。
“你想啊,你不僅漂亮可人,而且穿着一身名牌,從氣場上看,他就知道你是個有錢人。如果上了你……”
“什麼上了我,說的那麼粗俗,能不能換個詞。”寒婧瞪了魯雅一眼,抗議道。
“那行,如果跟你發生了關係,他剛到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怕你報警。與其那樣,還不如先讓你內心對他產生感激,然後再一步步的泡上你。”魯雅自以為很有經驗的分析着。
“那為什麼,一大早他就要走呢?”寒婧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你傻呀,人家這叫欲擒故縱,他肯定以為你不會這麼爽快的放他走。”
“那後來我在早餐店給他說我想給他提供幫助,他為什麼要拒絕?”寒婧又提出了自己的疑慮。
“我告訴你,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如果他接受了你的幫助,那你們之間以後就沒有什麼故事了,最多也就是個朋友。他不接受,你心裏肯定經常會念着他,日久生情。然後再一步步的把你泡了。”魯雅如同一位觀棋的智士,一點點的剖析着迷局。
“天啊,你要這麼說,那就太可怕了吧。”想了想石勿誠的樣子,又覺得有些不像,就問:“那你說另外一種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