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寒婧的呼喚

011、寒婧的呼喚

西餐廳,華麗的水晶燈投下淡淡的光,使整個餐廳顯得優雅而靜謐。柔和的薩克斯曲充溢着整個餐廳,如一股無形的煙霧在蔓延着,慢慢地慢慢地佔據你的心靈,使你的心再也難以感到緊張和憤怒。玫瑰花散發出陣陣幽香,不濃亦不妖,只是若有若無地改變着你複雜的心情,使你的心湖平靜得像一面明鏡,沒有絲毫的漣漪。彬彬有禮的侍應生,安靜的客人,不時地小聲說笑,環境寧靜而美好。

寒婧和魯雅選擇了靠窗的位置,此刻外面的車流量很大,街市上閃爍着五顏六色的燈光,與餐廳內的幽靜有着很大的差別。從幽靜的地方看着繁華的街景,也別有一番滋味。

路上,寒婧忍不住又給石勿誠打了個電話,結果還是關機。這不能不讓她有些擔心,以至於此刻她的眉梢上還掛着些些的憂慮。

魯雅看了看寒婧說:“怎麼回事,跟我在一起還不高興?”

寒婧回過神來,笑着說:“沒有,沒有,我哪有不高興啊,我高興着呢。”

“還不承認,看你那眉頭皺的,都能拴一頭驢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麼事說來聽聽,我幫你參謀參謀!”

“哎,怎麼說呢,這個事……”寒婧有些吞吞吐吐的說。

這時候,比較帥氣的服務生端上來兩份牛排,寒婧熟練的使用着刀叉,然後很優雅的端着高腳杯跟魯雅輕輕的碰了一下,喝了一口紅酒。高貴的氣質讓魯雅覺得不如。她和寒婧都屬於比較出眾的美女,只不過兩個人不同的生活環境造就了不同的性格和氣質。她性格比較開放,有些大大咧咧的,以至於寒婧總是說她是假小子。而寒婧相對來說,無論做什麼都比較規規矩矩,性格上也比較傳統,是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

魯雅喝過酒後,有些焦急的說:“有什麼就大膽的說嘛,我有不是外人,又不會傳你的流言蜚語,怕什麼。”

“只是這事吧,怎麼呢?”寒婧似乎有點,不知道從何說起,也不知道如何跟魯雅說。

“從頭說吧,反正現在還早呢,又不急着回去,你就慢慢說得了。”魯雅說。

“是這麼回事……”寒婧就把心中所纏繞的事情給魯雅說了一遍。

“不會吧,這才多久,你就對那個叫石什麼什麼的感興趣了,難道這就是一見鍾情么?”魯雅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寒婧。

寒婧聽魯雅如此說,臉都羞紅了,斥責道:“胡說八道什麼呀,我對她沒那意思,我只是……”

魯雅聽完,“嘿嘿”一笑,調皮的說:“只是什麼呀,我看你八成是愛上他了。妹妹說說,那傢伙帥不帥,我告訴你,太帥的男人都不靠譜,不帥的男人更不靠譜”

“你這都什麼理論啊,那還有靠譜的男人嗎?”顯然,寒婧對魯雅的理論不太贊同。

魯雅乾脆把手裏的刀叉放下來,很活潑的走到寒婧身邊,坐下來摟着寒婧說:“這年頭哪還有靠譜的男人啊,我看你也別再想男人的事了,乾脆咱倆湊合得了。”

“去去去,我可不搞拉拉,我對女的沒興趣。”寒婧也給魯雅開起了玩笑,她一個人在痛苦的深淵中徘徊的太久了,此刻終於有了一點點輕鬆的感覺。

“你還沒告訴妹妹,那男人究竟怎麼樣?帥不帥?”魯雅饒有興趣的問着。

“帥個毛啊,一點都不帥。”寒婧回想着石勿誠的樣子說,她記得石勿誠曾經自我評價的說中規中矩。

聽了寒婧的話,魯雅差點沒讓眼珠子掉出來:“難得呀,沒想到我們斯斯文文的寒大小姐也暴起粗口了。”

寒婧被魯雅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更加臉紅了,只是有些不服氣,嘴硬的說:“切,這有什麼呀,許你說就不許我說呀!”

魯雅旁敲側擊的說:“人都說,因性生恨,我揣摩着那天晚上你肯定失身了,要麼就是被人mijian了,要不怎麼對這個一點都不帥的傢伙產生興趣了呢!”

寒婧聽魯雅這麼說,心裏是又急又恨,說:“去去去,什麼跟什麼呀,我失身你個頭啊。我只是有點擔心他,你說一個大活人的,現在音訊全無,手機也打不通了,一直關着機,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寒婧這麼解釋,魯雅確實不會懷疑,剛才打趣歸打趣,寒婧的性格,魯雅還是很了解的。寒婧這個人除了在她面前很熱情大方之外,平時表現起來有些高冷,甚至很多時候都有點不近人情。在工作上對待員工很嚴肅,但這不能否定寒婧的善良。

居魯雅的了解,寒婧每年都會向孤兒院,敬老院等一些弱勢群體捐款。而且她們倆人每次上街遇到比較可憐的乞丐的,寒婧都會多少給點錢。

寒婧對於石勿誠真誠的關心,打趣歸打趣,魯雅一點都不懷疑。為了打消寒婧的憂慮,魯雅大方的開解着說:“放心吧,我的姐,我相信他一定沒事的,一個大男人的,又不是美女,他肯定有他的生存之道。”

“那他手機怎麼老是關機呢?我就打這麼幾次,怎麼一次都沒打通過,而且這都過了一周了,怎麼還在關機。”寒婧有些焦慮的說。

“這個不還好解釋么,要麼手機沒電了,要麼手機丟了。丟個手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魯雅快言快語的說。

“你說一個外地人乍一來這裏,沒有工作,連個住處也沒有找尋到,他怎麼生存,他住哪呢?”說起這些,寒婧更加的為石勿誠擔心。

“我覺得這些都不是你擔心的事兒,他一個大男人,還能找不着工作了,實在不行去送報紙,送水,再不行去工地上。至於住處更簡單了,睡天橋,睡地鐵站,現在天也太不冷了,不至於被凍着。雖說是苦了點,應該沒啥大問題。”魯雅嘰哩哇啦的說了一大堆。

寒婧聽到魯雅說地鐵站和天橋,她想起以前經過這些地方的時候,也見到過很多人晚上睡在那裏。想起石勿誠如果也睡在那裏,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她記得石勿誠說他有個哥們兒也在上京,也許這傢伙在那裏住着吧!

石勿誠,石勿誠,你到底在哪兒啊,你那裏發生什麼事兒了呢?寒婧在心裏默默的呼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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