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跟你前妻很像
白疏影懶得解釋:“韋先生,能不能請你把注意力集中到別人身上,我還有其他的工作,失陪!”
今天晚上不知道是踩到了什麼狗屎運,遇到了兩個討厭的人,白疏影錯步迅速離開。
好不容易看中一個獵物,怎麼能讓她輕易跑了呢!韋連城不改昔日作風,輕挑的大喊:“白疏影,你等着,今晚這個舞你逃不掉的。”
“韋少展開攻勢了呢,需不需要幫韋少訂個房間?”
“去去去,要什麼房間,韋少新買的那輛蘭博基尼不是挺好的嗎?”
“……”
韋連城的一幫子死黨開着不入流的黃段子,雖說是私人般的舞會,他們這般放肆的言論多少讓人覺得尷尬和鄙夷,不過他們一向我行我素慣了,也無所謂。
白疏影?他聽錯了嗎?傅起夜轉過頭,只看到一個纖細秀氣的背影匆忙掠去,深邃的眸光漸漸發怵。
“夜,怎麼了?”沈雅順着他的視線若有所思。
“沒什麼,你和導演談的怎麼樣了?”
傅起夜轉過神來,心道自己剛剛一定是幻聽了,怎麼會突然想起那個女人,難不成她在這間酒店上班?管她呢,反正婚都離了,他有了解的必要嗎?
“導演沒來,他家裏好像出了點事。”
沈雅的表情略顯沮喪,不過瞬間露出了釋然和得宜的淺笑,今天沒見着明天也成。在傅起夜看來她和三年前沒什麼不同,而是變得成熟而更有風情了。
“一會兒我親自打個電話給導演,陪我跳舞吧。”
“好。”
沈雅這次回國是為了試鏡的,她是學舞蹈出身的,但是就在幾個月前因為腳踝骨折韌帶受傷,無法繼續舞蹈事業了,於是只能回國發展,除了跳舞她很喜歡演戲,她第一時間聯繫了自己曾經的愛慕者傅起夜。
只是隨口提了提,傅起夜便帶她引薦圈內最有影響力的資深導演。精誠集團雖然沒有涉及娛樂圈和電影圈的經營,傅起夜在嵐市的地位舉足輕重,自然大家都是要賣他面子的。
“夜,謝謝你,一回來就給你添了麻煩。”
“怎麼會?榮幸之至,其實我——”
傅起夜摟着她的腰,正欲說些什麼,被沈雅恰當好處地給避開了,她溫柔大方的道:“對不起,夜,我先上個洗手間。”
轉身間,她細長的眉眼中掠過一道精光,步履搖曳生姿,落落大方。
傅起夜的好友杜一鳴走了過來,噙着涼涼的笑,不咸不淡地道:“看來這個沈雅還真是厲害,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都把你迷的神魂顛倒,這碰都沒碰到呢,就讓你把婚都離了。”
“你對她有偏見。”
傅起夜白了他一眼,近乎執拗般的認定道:“沈雅和那些女人不一樣。”
“……你說不一樣就不一樣吧,反正日久見人心,我到是覺着你的前妻不錯,你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
“少跟我提她!”那個女人根本就是表裏不一,居心叵測,用低眉順首乖巧模樣騙過了不少人。
傅起夜像是被炸了毛的貓,面色發緊,眉峰冷峻。他自己也不清楚,怎麼一想起白疏影簽離婚協議時,那雙倔強隱忍的眸子,無端地令他胸口堵住了似的。
他鬆了鬆喉間的領帶,氣息微沉。
幾分鐘后。
白疏影認命地回到了宴會廳里,今天這個舞她若是不陪韋連城跳,明天直接被炒魷魚了。她和傅起夜離婚的事沒告訴白耀生,主要是精誠集團沒有正式公佈這個消息,搬出西雅公寓她就在市區附近租了一套房,這份工作她畢業后幹了兩年,好不容易兢兢業業干到大堂經理的位置,若是失去,怕一下子找不到合適的工作。
“白小姐,請。”
韋連城笑眯眯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坦白說,白疏影覺得,主要是韋連城的顏值比較高,除了煩躁之外討厭倒不至於。
“韋先生,我不太會跳舞。”白疏影連看都不敢看傅起夜的方向,後來想想,其實不必太擔心。除了婚前的那次意外,傅起夜根本沒有碰過她,連正眼都沒瞧過,怕是現在連她的臉都記不起來了,所以,她淡定一點就可以,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沒關係,我最喜歡樂於助人了。”
韋連城如願以償的攬着白疏影的腰進入了舞池,咫尺間的距離,美人入懷,香氣撲鼻,他視線漸漸迷離,一雙桃花眼泛濫,暗道這個女人的皮膚真他媽的好,皮膚細膩的看不到一點的瑕疵。
他心悸神搖之間,腳背上傳來了一記毫無防備的悶痛。
“韋先生,對不起。”白疏影淡定的道歉。
韋連城為了展現自己的紳士風度,自然不好發作,可他媽的這妞確定不是在報復自己,一支舞都沒跳完,踩了五六次的腳,合理嗎?
沈雅沒回來,傅起夜和杜一鳴站在一旁說話,突然,杜一鳴咯咯直樂,將高腳杯掩在唇邊,暗示好友,“看見了么,那個韋連城,聽說對付女人很有一套,只要他看中的女人,就算是有夫之婦,當晚就能拐上床,口味很雜,你可得當心你的女神……”
循聲辨去,傅起夜看到韋連城殷情的對着他的舞伴搔首弄姿,即便腳背上踩了數腳,這位韋少的心情半點都不影響,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呢?
一張清冷麗質的面容落入了眼眸之中,熟悉,卻讓他一瞬間利眸怔忡。
“傅哥哥,那個女的長得跟你前妻很像。”其實杜一鳴才見過白疏影一回,是在傅家宅子裏,只記得是個不善交談低眉順首的女人。
“不是她。”
傅起夜冷着臉否認,剛剛胸口的那抹不適,反而不減反增,果然是白疏影。
這個女人,才和他離婚,轉身就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看來以前那乖巧的模樣,是裝出來的!
傅起夜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弧度,杜一鳴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白疏影不經意地抬頭,不偏不倚地對上了傅起夜諷刺的目光,一瞬間,她肢體僵硬如遭雷擊,兩頰的血色在一點一點的潰散,糟糕,被認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