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卜算
其實不用多想，只怕稍微了解一點局勢的人都知道葉成景這會兒心裏指不定有多氣憤呢。
事情也正是如此，葉成景雖然最開始也沒有十拿九穩的準備認為這一次前鋒的突襲能夠成功的拿下來，畢竟這還是李邵這個統領來到這裏之後的一站，他那邊肯定會拼盡全力的，所以最後的結果葉成景覺得還是很好接受的。
但是當他知道這一戰給李邵那邊帶來了這麼大的改變和益處之後，那一次的事情就讓葉成景越發覺得難以接受了。
這還不算什麼，更讓葉成景惱怒的是他們這邊竟然有人開始質疑他的決定。
原來葉成景雖然在攻打皇城失敗之後成功的逃離了京城了，但是不可避免的他在這一次謀反的組織中地位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和衝擊。
葉成景現在自然還是這一次大軍的毋庸置疑的統帥，是主公，但是有幾位他拉攏過去的藩王和一些有野心的將軍暗地裏其實已經沒有最開始那麼聽話了，尤其是在其中一位藩王明面上表達過多他的不滿意之後，這個情況就更嚴重了，就算是當時那個藩王找的是什麼對戰場上到底要怎麼做的想法不一致的借口，大家還是會認為這是一個對葉成景的不滿和反抗。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葉成景最近在這裏的境遇總是沒有最開始那麼如魚得水了。
尤其是再又出現了這次前鋒戰敗的事情，一時間大軍中關於葉成景決策失誤導致他們這從最開始的大好形勢又轉變的傾向的流言在葉成景不知不覺中慢慢流傳開來。
等到葉成景意識到這個的問題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大部分的將士都聽說了這個事情，葉成景更本就沒有辦法再阻攔這個事情，而對面形勢的變化也確定讓葉成景的大軍心裏有些膽怯，沒有之前那麼自信了。
李邵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是鎮國公的威名實在是大家都印象深刻，而李邵到了這裏之後的第一仗確定打的結果很是漂亮，這讓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來那一句虎父無犬子，因為這個葉成景大軍的氣勢很明顯的沒有最開始的是時候那麼高漲了。
殷夢錦認認真真的看着李邵讓人送過來的書信，心裏特別高興和自豪，果然阿邵就是這麼厲害！
只是她看着看着，尤其是看到李邵信裏面描述的葉成景大軍那裏的情況，心裏卻突然咯噔一下，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心裏有些慌亂……
不行不行，這問題怎麼總覺得不簡單啊……殷夢錦越想越覺得心慌，她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的預兆：“不行，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可是這信……這信是阿邵找人想法子帶到宮裏來的，不說我和阿邵之間的關係這麼好是葉成煥根本就不知道的，就阿邵可以讓人在這皇宮裏面給她送過來這樣一封信的事情都不能讓葉成煥知道，那就只能……只能直接過去找他了。”
想好了這些，殷夢錦也就絲毫沒有耽擱的跑了過去。
葉成煥正在御書房跟陳相討論前線的事情，他們接到李邵戰勝葉成景前鋒大軍的消息，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因為這一戰給了他們一個定心針，讓他們之前自己都不確定他們要讓李邵去做這次阻攔葉成景大軍渡過黃河的統領發事情到底是不是合適。
“皇上，李女官求見。”王總管看到殷夢錦跑過來，心裏隱約知道她的身份有些不簡單，因為他也沒有多問就連忙進來向葉成煥稟告。
“她怎麼突然這個時候過來了？”葉成煥有些不解，不過還是讓王總管趕快讓人進來。
殷夢錦得了允許，進來就直奔葉成煥，不等他新詢問她為什麼突然跑過來就直接向葉成煥道：“不知道怎麼的，我剛才心裏突然有些不適，總覺得心慌，這隻怕不是什麼好兆頭，所以我急急忙忙趕過來，就是想問一下皇上，不知道現在前線最新的消息是個什麼情況？”
葉成煥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殷夢錦的狀態不太對，臉色有些蒼白不說，整個人看起來確實有些焦躁不安，這讓葉成煥心裏一驚，也顧不得再去高興那場戰勝前鋒的事情了，連忙問道：“真人這是怎麼了？前線發生發生的事情不是已經告訴真人了？難不成這次前鋒是葉成景那邊的計謀？”
“不對不對。”殷夢錦剛才走過來的時候這一路上總還是覺得心裏越來越不安，還是沒有忍住先簡單發占卜了一下，也正是因為這個她這會兒才會這麼著急，“我剛才稍微簡單的算了一下，算是跟這個事情稍微有一點關係，但是這一點不是什麼決定性的原因。”
“那這是怎麼回事兒？”看殷夢錦這個樣子，葉成煥都有些不自景的緊張了起來。
到是陳相，可能是因為總是不太相信殷夢錦所說的什麼卜算的事情，這會兒心裏不僅沒有什麼慌張的樣子，還一臉的看好戲的樣子。
他的表現那麼明顯，殷夢錦自然是看到了的，只是這個時候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再去看陳相的反應和表現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心急的有如擂鼓，因此看葉成煥這邊還沒有意識到葉成景那邊的情況的問題，也顧不得葉成煥那邊會多想，直接提醒他道：“皇上可派人注意了葉成景那邊的情況？不知道這邊有沒有葉成景大軍內部的消息？”
“啊？這個當然是有的啊。”葉成煥還沒有反應過來，說起來葉成景那邊的情況他還下意識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說起來這一次李邵戰勝葉成景前鋒的事情還真是沒有想到竟然產生了這麼大的影響，竟然還在鼓舞了我們軍隊的士氣的同時還順帶打擊了一下對方，當然朕覺得這一次葉成景的大軍那邊收到這麼大的影響倒也不僅僅是因為這一次的戰鬥，主要還是因為葉成景的大軍內部有人生了其他的心思……”
話剛說到這裏，葉成煥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對啊，這一戰對葉成景的大軍之所以可以產生這麼大的影響，很明顯也是跟葉成景那邊聯合起來的勢力之間有了紛爭和裂痕。可是這些紛爭和裂痕要想得到最快最好的解決，那現在大敵當前，最好的辦法不就是直接引入外敵嗎？這一點對於葉成景來說實在是太好操作了，只需要……只需要儘快發動進攻！”
“對啊！”殷夢錦聽到葉成煥的分析，發現他跟自己的想法一樣，更加着急了，忍不住道，“尤其是現在，在李邵那邊剛好因為前鋒的進攻這麼快就讓來自不同軍隊的將士們跟他一起團結一致對抗葉成景的事情前鋒的事情，這麼好的一個現實的成功的例子，葉成景怎麼可能會不動心？”
殷夢錦這話剛剛說完，葉成煥就跟她兩個人互相看了看彼此，臉色刷一下子徹底白了。
是啊，葉成景怎麼可能不動心？
陳相最開始還不明白殷夢錦跟葉成煥都在說些什麼，但是隨着殷夢錦和葉成煥說的內容展開，他這個只是在旁邊不屑一顧的人都一下子驚到了。
是的，按照剛才的分析，葉成景實在是找不到比馬上就想李邵這邊發動進攻更好的局面了。
“這……這會是真的嗎？葉成景真的會做出來這麼倉促的決定嗎？”葉成煥有些慌亂了，額頭上的虛汗都冒了出來。
殷夢錦更是緊張，她坐立難安的看了看葉成煥，半晌才艱難的道：“這確實是一個倉促的決定，可是卻不會是一個不好的決定。”
事情確實如此，就算是李邵也跟他們一樣按照葉成景那邊的情況猜測到了這個可能性，就憑李邵這個才剛剛走馬上任的統領，就算是之前因為跟葉成景前鋒的那一戰大家短暫的團結到了一塊，這一次只怕也不可能可以按照他的心意調動大軍，佈置針對葉成景突然襲擊的佈局。
畢竟如果不是大敵當前，想讓這些將士們這麼簡單的就聽從李邵的派遣根本就沒有可能。
陳相雖然不是很相信殷夢錦的卜算能力，但是這一次葉成景的事情卻是實實在在的根據現在的局勢腿推斷出來的，根本跟殷夢錦的什麼卜算沒有任何的關係，就只是看母目前的局勢，陳相也已經明白了現在的危機之處。
“現在來看，葉成景只怕很有可能是要這樣做的。如果真的會這樣突然開始進攻……那這會兒只怕前線那裏葉成景已經跟李邵交上手了。”可能是因為陳相最開始沒有被殷夢錦的說法影響，這會兒竟然是他最先反應過來。
陳相這話一出口，殷夢錦和葉成煥直接驚醒過來。
殷夢錦更是一臉的恍然大悟：“難怪……難怪我突然這麼緊張。不行，如果這會兒真的就已經開始交戰了，那隻怕前方的情況不太妙，不行不行……我要算上一卦……”
“你要卜算了？”葉成煥其實一直都有些期待殷夢錦的卜算，畢竟到目前為止，雖然殷夢錦一直說她是一個相師，但是她卻還沒有做出來什麼可以確確實實的證實她的能力的事情。
之前要讓她卜算的時候，殷夢錦一直都說她還沒有找到比較適合她下手的地方，因此一直沒有動手。
不是葉成煥其實也沒有覺得這是殷夢錦的措辭什麼的，因為確定，他就算是是想要讓雙豐真人露一手，也實在是想不到到底該讓她們去算什麼才好。
所以這會兒殷夢錦突然說她要卜算，葉成煥一時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對，我要卜算。”殷夢錦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說出來這一句話之後自己一直緊張不安的心情一下子定下來了不少，因此剛才還有些不知所措的心情都一下子沒有了，她看向葉成煥，堅定的道，“如果葉成景最終並沒有想咱們剛才想像的那樣，動作這麼快就開始進攻，那我這一場卜算應該不會得到什麼不好的結果，皇上也就不用擔心。但是如果葉成景真的這麼快就開始了要渡過黃河的事情，那按照這個時間，只怕我還沒有出來，前線的八百里急報應該就能送到御書房了，如果真的是這樣，也請皇上不要去打擾我，我卜算出來了結果自然會出來的。”
“啊？你要這麼久嗎？”葉成煥還以為殷夢錦可以像上次給陳相卜算的時候那樣當場就能說出來結果，可是這會兒聽殷夢錦這麼說，怎麼都覺得這事情的發展好像有一點不太對勁啊。
殷夢錦點了點頭：“是，我一會兒要閉關卜算這一次的事情，還請皇上派人看着我的房間，務必這段時間誰也不能進去，不能去打擾我。”
“這個沒有問題，只是……你這大概需要多久？”葉成煥有些着急，這萬一要是需要的時間太長，那隻怕要是葉成景真的這麼快就發起了進攻，那等殷夢錦算出來了什麼時間太長了葉成煥都有點擔心李邵那邊能不能順利的挺住這麼長的時間。
“如果葉成景真的這麼快就開始了進攻，那我這邊順利的話大概只需要一天可能就能找到我們需要的東西了。可要是不順利的話……”這一點殷夢錦其實也說不好，畢竟卜算的時候到底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她自己也說不能確定的。
“要是不順利的話怎麼樣？”葉成煥別提多着急了，忍不住道，“你之前給陳相算的時候不是只是看了陳相幾眼，又問了幾個問題就可以了嗎？這一次怎麼又是需要閉關，又是需要這麼長的時間的？”
“這個……我之前只是給陳相看了一下相，根本就沒有怎麼卜算。更不用說這一次的卜算是勢必要影響到目前的天下大勢的……這樣的情況，只怕不會那麼容易就能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殷夢錦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不過我剛才想了一下，時間太久也不行，前線的情況瞬息萬變，我這會兒知道的情況也不多，萬一要是一直不算不出來什麼東西……滿三天的話我就會出來，到時候了解一下最新的消息，或許會對我之後的卜算更加有利。”
“這樣也好。”葉成煥自然是明白這一次的卜算跟之前殷夢錦給陳相卜算的那一次是性質都不一樣的問題，剛才之所以這麼說也不過是有些着急了，所以這會兒也根本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直接答應了下來。
然後連忙喊了王總管進來，按照剛才殷夢錦說的那些事情吩咐王總管去以最快的舒服辦好。
王總管進來御書房的時候嚇了一跳，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剛才皇上和陳相兩個還在高高興興的談亂李邵和葉成景大軍前鋒的那一戰呢，怎麼這會兒氣氛突然變得這麼凝重。
不過這些事情他自然是不敢問的，因此連忙下去，按照葉成煥的吩咐麻利的把這個事情都給辦好了。
殷夢錦就等着這邊，知道好了之後直接向葉成煥告辭：“如果一直沒有結果，第三天我就會出來，如果到了時間還沒有出來拿極有可能是我快要找到什麼東西了，不能出來，也請皇上先不要過去打擾我，我會儘快完成手裏的事情出來的。”
“好的，朕明白，真人放心吧。如果這段時間前線那邊有了什麼消息，朕也會讓人給你都這整理好的。”葉成煥看殷夢錦神色肅穆，不知道怎麼了回事，心裏不知不覺的就認同了雙豐真人的實力。
就連陳相，這個一直以來很是不認同殷夢錦這個所謂的相師的人，這會兒看着葉成煥和殷夢錦的的計劃，也一點都沒有站出來說什麼反對或者潑冷水的話，全程都保持了沉默，以至於讓本來就有些着急的殷夢錦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直到殷夢錦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看向殷夢錦開口道：“祝你一切順利。”
話說的再平實不過，卻讓殷夢錦有些驚訝的同時感受到了他沉甸甸的心情和囑託。
就算是他之前不太相信殷夢錦說的那些話，現在到了關鍵的時間他也希望殷夢錦這個相師是真的有能力可以幫助他們成功的完成這一次的事情。
或者就算是理智上他知道這位雙豐真人其實並不是那麼可信，感情上他也有些不可避免的對她有了期待，更是為了這一點在他眼裏微弱的可能性，給予她祝福。
殷夢錦本來就明白陳相這個人的性子，雖然是老頑固，可是心裏卻全是國家，所以她其實一點都沒有對一直看她不順眼的陳相有什麼不滿。
也正是因為她對陳相的了解，才更明白剛才他說出來的那一句祝福表達了什麼，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殷夢錦突然感覺有些鼻酸，眼角有點溫熱。
或許，這就是那些仁人義士存在的意義和帶給世人的感動吧，不一定要轟動，但是有些感情等你了解了，一定能明白其中的深沉。
殷夢錦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間好像就明白這一次的戰爭以為著什麼，她這一次的卜算又意味着什麼。
也正是這一刻，她才真正的明白了她用雙豐真人進入皇宮時說的那些話的分量，她是為了天下大勢，為了黎明百姓能夠受到更少的戰亂之苦而來的。
“我明白。”殷夢錦想到了這裏，忍不住朝陳相笑了笑，“天下大勢，黎明百姓皆在局中，我明白的。”
說完，朝葉成煥點了點頭，就步履匆忙的離開了。
留下陳相有些意外的看着她離開的身影。而這個時候的黃河沿岸，葉成景和李邵正焦灼的陷入了戰局之中。
是的，葉成景在看明白了自己所在的局勢之後就當機立斷的選擇了立即進攻，馬上就開始渡過黃河。
雖然在葉成景提出來這個做法的時候大軍裏面有不少的將軍覺得這個覺得實在是太過倉促和草率，但是聽了葉成景的分析之後也不得不認同葉成景的說話。
這個決定看起來倉促，但是絕對不能說是草率，尤其是在葉成景拿出來了李邵那邊的動靜。
就是李邵確實像殷夢錦想像的那樣按照葉成景那邊的情況猜到了他會選擇儘快進攻的方案，但是也如圖他早有預料的那樣，這些將士們果然根本就不願意聽從他按照這個預料的事情佈局。
這個情況一拿出來，葉成景那邊本來一大部分因為知道葉成景之所以這麼急着要進攻的事情是因為這樣才是對葉成景最有利的居面，而不一定是對他們這整個大軍最有利的局面而有些遲疑的人也都忍不住下定了決心，也開始支持起來葉成景的這個決定了。
這一下子就好了，有了那一大部分人的支持，葉成景這邊也不過就剩下了那麼幾個心裏有着別的心思的人，其實對這個局面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了，也就導致這個事情就這麼快就通過，決定了下來。
李邵那邊就算是預測到了葉成景的進攻，沒有將士們的配合也還於事無補，於是在最開始，葉成景那邊剛開始進攻的時候，任然完全的打了李邵這邊一個措手不及。
等到首站失敗，那些一直不肯聽從李邵安排的將士們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因為很快開始調整狀態，才算是慢慢的勉強穩住了局面。
但是這個事情葉成景那邊已經依靠着最開始的局面成功的拿下來好幾次比較有利的地形，已經開始試水，讓幾隊人馬開始渡過黃河了。
不過好在再怎麼樣，地理優勢還是牢牢的掌握在李邵他們這邊，渡過黃河的時候對面的人馬都在黃河上面飄着，差不多是要暴露在李邵這邊的眼皮子底下，要想順利的過來還是要困難不少的。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李邵他們這邊明明在最開始落後了葉成景那邊的動作那麼多，這會也還能勉強的維持住這個焦灼的局面，不至於這麼快就被按着沒有反抗之力。
但是就算是這樣，李邵也不得不承認，現在他們這邊的形勢實在是嚴峻，不說其他的，就是那幾天被葉成景順利奪走的幾天渡過黃河的路線都是一個大威脅。
因為有了這些路線，如果葉成景真的特別著急着要渡過黃河，還能太不在意傷亡的話，直接用人肉當做盾牌，只怕李邵這邊就是想阻攔都阻攔不過來。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現在李邵最擔心就是……萬一葉成景這邊派出來大軍跟他們正面對抗，暗地裏卻派出去小分隊在各個地方探查黃河的形勢，如果真的被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找到一條通路，一旦葉成景那邊從那裏順利的渡過來，那他們只怕就是在不知不覺中成為瓮中捉鱉的那隻鱉。
可是這個擔心李邵就算是提出來了，也根本就沒有什麼人相信他，大家都覺得這怎麼可能？
黃河之勢有如天然的關卡，葉成景想重新找出來一條大家都不知道的道路，根本就是難於登天。
這一點李邵自然知道，可是這個事情困難是困難，卻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是嗎？
更何況，萬一成功了那帶來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葉成景有那麼多兵馬，為什麼不分出來一小部分的人馬讓他們去找一找試一試呢？
李邵覺得，如果現在自己處於葉成景的地位，那這個選擇是自己絕對可能輕易就放棄的，他總是要試一試才能確定這個事情到底有沒有可能，不是嗎？
可是，不管他怎麼說，大家都覺得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說他根本就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