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越過了底線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誰都沒料到，黃破天竟然會突然出手，一巴掌就把人給拍死了。
要知道，這樣的行為，不亞於是在殺人滅口。
“你在幹什麼？”
黃九龍冷着臉，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黃破天。
“父親！此人勾結刺客，害我大哥，若不殺他，實在是難泄我心頭之恨！”黃破天連忙解釋道。
在他看來，只要是死無對證，即便是被懷疑被指摘，也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你到底是泄心頭之恨，還是要殺人滅口？”黃九龍語氣異常低沉。
“父親！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認為是我殺了大哥？我怎麼會幹這種事？”黃破天一臉不可置信。
“既然不是你，為何要心虛殺人？”黃九龍追問。
“我、我只是一時氣憤，沒忍住罷了。”黃破天辯解道。
“好，好一個沒忍住！正因為你的沒忍住，這唯一知道真相的活口，就這麼沒了。”黃九龍面無表情。
“父親……”
“行了，你不用解釋，我來告訴你真相吧。”
黃破天還試圖解釋，不過卻被黃九龍揮手打斷：“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活口，石大統領發現只有一堆屍體，而且什麼有用的痕迹都沒留下。”
聽到這話，黃破天不禁微微一怔，有點沒反應過來。
既然沒活口，為什麼又抬上來一個重傷瀕死的人？
“你是不是很好奇，此人什麼身份？”
黃九龍指着屍體，冷淡的道：“實話告訴你，這人是一名皇城禁衛，事實上從頭到尾，這都是石大統領演的一齣戲，他故意搞出一個活口出來，就是為了試探在座眾人的反應。誰的反應最大，誰的反應最強烈，那麼就與此事脫不開關係。”
“父親，這、這……”
這一刻，黃破天終於有些慌了。
正因為做賊心虛，他才會殺人滅口。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這所謂的活口，不是因為他的失誤才存活下來的，而是石通天玩的一出心裏戰！
刻意搞了這麼一個誘餌，用來釣魚。
如果他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為，那麼他就因此逃過一劫。
然而一旦他做出任何異樣的舉動，都會引火燒身，把自己拖下水。
他千算萬算，實在沒算到石通天會有這麼一出。
說到底，還是他太心虛，太着急了。
“我本來不想懷疑你，因為我寧願相信是蠻國的陰謀詭計，也不願相信，是自己兒子們的自相殘殺。”
黃九龍微微抬起頭，深吸一口氣，嘆聲道：“可惜，你的行為，讓我不得不懷疑。我問你，你大哥……是不是你殺的？”
“父親！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黃破天連連搖頭，緊張得汗都冒了出來。
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敢承認？
再說了，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即便是懷疑，父親也不會真正問罪於他。
“人若犯了錯，知錯能改，尚且還能原諒，若是死不悔改，那才是真正的沒救了。”
黃九龍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道：“做人，一旦沒了底線，那就與畜生無異。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大哥的死，與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絕對沒有！”黃破天立刻矢口否認：“父親，那可是我親大哥！我怎麼會幹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聽到這話，黃九龍沉默了。
他直勾勾的盯着黃破天，半響都沒有開口。
片刻后，他一言不發的轉身過，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就這麼回到了座位上。
“石通天，此事你繼續跟進調查。”
“這次你們調查的目標是黃破天，查查他身邊人，查查一切與他有過來往的人員。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輕易放過！”
“誰要是膽敢中途阻攔，不用稟告，格殺勿論！”
深吸一口氣后，黃九龍最終下達了命令。
“是！”
石通天應聲的同時，當即一揮手，大量的皇城禁衛湧上前，將黃破天身邊的護衛將領全部擒拿。
“父親！你這叫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查我？”
黃破天有些不服，也有些慌張。
“如今你嫌疑最大，自然要查！如果你問心無愧，那麼又何懼調查？”
黃九龍冷着臉道：“若你是清白的，我自會還你一個公道，若你有罪，我也絕不會輕饒！把人帶走！！”
“是！”
石通天點點頭，然後快步走到黃破天身邊，“二殿下，請吧……”
黃破天咬了咬牙，最終冷哼一聲，轉身離開，石通天等人快步跟上，可謂是寸步不離。
即便他們不敢對黃破天動用武力，但軟禁詢問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
至於他們重點照顧的對象，無非是黃破天的那些下屬。
“都散了吧，今日一事，萬萬不可泄露，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離開青龍山！”黃九龍揮揮手，示意眾人離開。
“臣，告退。”
眾人不敢猶豫，紛紛告辭離開。
很快，整個宴會便只剩下寥寥數人，至於黃道言的屍體，則已經被人妥善處置。
“子洋，你留下。”
就在黃子洋準備告退時，卻被黃九龍給叫住。
“父親，節哀。”
黃子洋紅着眼睛，走到了黃九龍身邊。
“皇權鬥爭，從來都是如此殘酷，當年，為父也是這麼過來的，只是為父沒想到，報應會來得這麼快。果然，要想成為一名好的君王，就不能擁有絲毫個人情感。”黃九龍悲涼一笑。
雖然沒有實質的證據，但他心裏已經認定是黃破天下的毒手。
手足相殘，兄弟鬩牆，在皇家當中，似乎並沒有什麼罕見的事了，但落到自己兒子們頭上時，他才品味到其中痛楚，這便是作為君王的代價。
“子洋，為父一直覺得，你是個好孩子，所以並不希望你參與皇權鬥爭，如果你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生活，便是為父最大的心愿了。”黃九龍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
“父親，我現在其實挺開心的，至少，我有了自己人生的目標。”黃子洋道。
“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為父也不能替你做決定，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那麼就應該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你大哥今日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黃九龍語重心長的道。
對此，黃子洋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