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失魂落魄
皇后見這趙樂兒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覺得十分解氣:這太子,看來是沒和這趙樂兒說過了。不過也好,這趙樂兒啊,前些日子是那樣囂張跋扈,不懂規矩,叫人看了好生生氣,這次也算是給她個教訓了,讓她明白明白自己的地位。
“哎,樂兒,你還不知道啊?是母后多嘴了。我怎麼會和你說這些呢,怎麼也得看太子的意思再說啊……”皇后裝作懊惱的樣子看着趙樂兒,實則心裏正樂呢,她假意安慰着趙樂兒:“這,你也別太往心裏去,就當母后沒說過這話。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況他還是太子。而且你畢竟是側妃。而你身為他的側妃,應該為是能識大體,懂全局的賢內助,又何必為了此事而如此煩惱呢?”
趙樂兒聽見了“側妃”二字,便更加煩躁了,心裏想着的是:“那那個將軍之女嫁過來是要做正妃?那樣她豈不是要壓在我上頭?嘖,這該如何是好。”
“可是臣妾…母后,為何太子不與臣妾說呢?這麼大的事,瞞着我,莫不是怕我…怕我胡鬧?怕我胡攪蠻纏?”趙樂兒有些焦急了,她扯着手裏的帕子,不難看出她內心又是嫉妒又是煩躁,“好歹臣妾也是他的側妃,為何此等大事也要瞞着我?他是太子,我還能鬧得他不讓他娶不成?”趙樂兒眉頭緊皺攥緊衣角,憤憤的說到。心裏也是無比氣憤。
皇后輕笑了一下,慢慢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裏想着,這可說不準呢,你可不是個省事的主,誰知道你會想個什麼辦法來使絆子。但她表面上卻是笑着說:“這倒不是,興許是忘了告於你聽呢?太子一天也有許多事要忙要去學着要操心,一時半會忙忘了也是很正常的。你啊,應當體諒太子,關心太子。”
“可是…這樣的大事怎會忘記?”趙樂兒依舊不依不饒的想問出什麼,但其實她心裏大概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此等大事,太子怎麼可能是說忘就能忘的?”
皇后也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看出了她現在陷入了痛苦之中,便找准機會對她說:“樂兒,身為太子側妃,平日裏,應當更加善解人意,應當賢良淑德,不得囂張跋扈,要拿出側妃的氣度出來。你前不久的那些所做作為,我也略有耳聞。這今後在太子府,你可得改掉那些不好的毛病,收起驕縱的脾氣。免得讓外人聽了覺得你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對太子也會有影響。”
皇后盯着趙樂兒看眼中滿是告誡。
“母后,我…臣妾知錯了,臣妾也不是有意為之,今後一定改,”趙樂兒一下子被說的不知如何是好,便只得找個借口走,“母后,臣妾忽的想起府中還有一些事需要臣妾去處理,臣妾就先行告退了。”說罷,便急忙起身告退回太子府。
一路上,趙樂兒冷着臉,心情極為不佳。隨行的侍女也謹慎起來,生怕惹得這位側王妃不高興自己受苦了。
回到太子府以後,趙樂兒坐在桌旁,正喝着茶,可忽的一下卻把茶壺茶杯都推倒在地,摔得粉碎。下人們也是看慣了此番場景了,默默的收拾一地的碎片。
“好啊,好個太子,還學會瞞天過海這一招了。可以,非常好,妙極了!”趙樂兒說這些話時,咬牙切齒,手攥着桌角,恨不得扳斷這桌角。
我倒想知道,這將軍之女,是怎樣一個人!
她坐在那沉默了半天,隨即大喊一句:“來人!”
“在…在!奴才在!王妃有何吩咐?”下人嚇得立馬跑過來。這王妃,又是怎麼了?一回府便覺着不大對勁了。
“去,給我仔細查查,那個將軍之女,究竟是何方神聖!”趙樂兒冷笑一聲,隨即盯着自己的手,仔細看了看。
“將軍之女…哪個將軍之女?”下人弱弱的問道,這麼多將軍之女,這王妃是要查哪個?
“哦?你也不知道?呵,將軍之女,易雪!兩個時辰后,我要是不知道她的所有消息,你就可以去地下見你的父母了。”趙樂兒朝着下人大聲呵斥着。
“是!奴才這就去!”那下人立馬跑了出去查辦。這位側妃,可是無比兇悍。
趙樂兒坐在桌旁,冷眼看着空蕩蕩的桌面,又扭頭呵斥侍女:“茶杯茶壺都碎了你還不知道去拿套新的來?是想讓我自己去端茶嗎?”
“奴…奴婢不敢…奴婢這就去!”
“不敢?不敢你還不快去?是要我教你該怎麼做嗎!”趙樂兒面色兇狠,把侍女嚇了一跳。
侍女嚇得顫顫巍巍,趕緊去辦事,過了一會.便拿了一套新茶具過來,裏面泡好的是上好的綠茶。
趙樂兒端起茶杯,細細的品了品,原本緊皺的眉頭才慢慢舒緩開來。
果然,一壺好茶能平復人煩悶的心情。
不一會,那下人便打聽好了將軍之女的消息,給趙樂兒細細的講:
將軍之女易雪,容貌姣好,知書達禮,滿腹經綸,六藝精通,為人溫柔賢淑,性格內斂,無數世家公子為其傾倒。到了可婚配的年齡上門提親的人更是數不勝數。她也是個有善心的人,喜歡扶貧濟困,幹了不少好事,百姓們都誇她呢。更有人說,生女若如易雪,此生無憾了。
“哦?容貌姣好,性格內斂?”
“呵,好一個溫柔賢淑,知書達禮的大小姐啊。”趙樂兒用手指撥弄着頭髮,冷笑着說到。
“有了這麼個好太子妃,太子估計也稀罕的不行,這太子府,還有我的容身之處?呵,太子此舉可真是幹得漂亮啊。”趙樂兒眼神越發的冷。
她走出卧房,走到了後花園。她抬起頭,看着天上那孤單的月,說:“呵,你也是孤身一人啊。”
“這太子,這麼快就找到了坐正妃位子的人了,呵,真是動作快。”她伸手去摘那花圃中的花,把花湊近聞了聞,又露出輕蔑的笑:“花兒再美,離開枝葉,總會凋謝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