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比札魯還要可怕的東西
綰溪不耐煩的將殺羅劍又往鍾卿顏的脖子上靠近了一寸,諷刺的笑道,“我說這位大嬸兒啊,你現在命都在我手裏了,居然還這麼猖狂,話說你還是第一個在我手中講了這麼多話還沒死的人。”
鍾卿顏眼底一道陰霾閃過,江湖中都傳言顏樓酉雞宮宮主綰溪乃是“暗殺第一人”,只要是上了她暗殺名單的人,就從來沒有活下來的,哪怕你身邊高手無數,哪怕你置身於銅牆鐵壁之中,只要她想暗殺,那你就絕對沒有能逃脫的可能!
“好個‘暗殺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鍾卿顏陰測測的說道,但言語中的狠意卻畢露無疑。
綰溪倒是絲毫不謙虛,反而笑着說,“我就當這些話是大神你的誇獎了。”
鍾琉璃走過去問道,“三絲水玉神杯在哪裏?”
鍾卿顏眼珠子一轉,輕蔑道,“你以為我會給你嗎?”
鍾琉璃抿唇,看向綰溪說,“動手吧。”
綰溪遲疑問,“殺了她豈不是找不到三絲水玉神杯了?”
鍾琉璃冷漠的說,“不殺了她,就算找到了,我們也不一定能得到。”
“少主說的有道理!”綰溪十分贊同的點頭,當即就要砍下鍾卿顏的腦袋,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一瞬間的時間,誰也沒有看清楚鍾卿顏究竟是怎麼做的,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綰溪整個人就被打飛了出去,
鍾琉璃腳步一點,飛了出去接住了綰溪。
“怎麼樣?”鍾琉璃問。
綰溪揉了揉手肘,“沒事!”
“你們太小瞧我了,以為我當真就那點本事嗎?”鍾傾顏面目猙獰的說道,手指撫上脖子,看着脖間的血跡,她的目光越發陰霾。
“該死的老太婆,居然敢暗算我!”綰溪罵道,當即推開鍾琉璃,朝着鍾傾顏再次沖了過去。
月止戈扶着山鬼走過來急問,“阿璃,現在怎麼辦?”
鍾琉璃看着與鍾傾顏交手的綰溪,若論悄無聲息奪人性命,顏樓十二宮之中恐無人能比得上綰溪,可是如果只論武功的話,綰溪甚至比不上屈拓枝,眼見數招之下,綰溪已經漸漸呈現出了敗勢,鍾琉璃知不能再拖延。
“走!”鍾琉璃當即扶起山鬼,讓月止戈往外面跑去,
“你們誰都別想走!”鍾傾顏怒喝,轉身就要去追月止戈,但很快就被鍾琉璃截了下來。
鍾琉璃扯過綰溪,“你不是她的對手,快走!”
綰溪看了眼鍾傾顏,不甘心的轉身去追月止戈他們。
鍾傾顏見月止戈跑了出去,眼中一抹紅光乍然出現,她厲聲吼道,“給我抓住他們,除了月止戈,其餘的人一個不留!”
這話音方落,鍾琉璃就明顯感覺到整個地宮都跟着震動了起來,頭頂上的灰塵簌簌往下掉落,巨大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那腳步聲每一次走動,都像是會將這地宮震塌一樣。
鍾琉璃突然想起了札魯,可是從那腳步聲判斷,對方的體型分明比札魯還要高大一倍以上,思及那情景,鍾琉璃不由心頭一慌。
鍾傾顏卻十分滿意鍾琉璃的這幅驚嚇的模樣,得意的說,“你聽到了吧,他們逃不掉的,沒有人能從‘蚩咊’的手裏逃掉!”
蚩咊?
鍾琉璃從未聽說過這種東西,當下也沒時間細究,她只知道那東西比札魯要難對付的多,思及此,鍾琉璃越發擔憂月止戈他們。
不過一個慌神的時間,鍾琉璃就被鍾傾顏打中了一掌,身體往後驟退,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
鍾琉璃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但好在她如今內功修為早已不同往日,這一掌雖然重,但並未傷及心肺,眼看鐘傾顏第二掌又再次逼近,鍾琉璃迅速起身之際卻突然碰到了腰間的一個物件。
那是當日在翎玉山莊的時候,木桑白暗中給她的。
鍾傾顏本以為這一次鍾琉璃定是必死無疑,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就在她將要取其性命的時候眼前突然一片閃光,刺得她根本睜不開眼睛。
“噗——”鍾傾顏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身體上的傷口,一張口血液就涌了出來,“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有翎玉山莊的孔雀翎?”
可小室裏面已經不見鍾琉璃的身影,在她使用孔雀翎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離開了。
鍾琉璃從甬道出去沒走多久就是一條分岔路口,鍾琉璃瞥見其中一條甬道的牆壁上有一道淺淺的划痕,認出是綰溪留下來的記號,立即追了上去。
沒走多久眼前的場景就開始變的開闊起來,四周都是複雜繁複的通道和房間,要不是有綰溪留下的記號,她可能也會迷路。
約莫追了半柱香的時間,鍾琉璃突然感覺腳步一虛,身形往一旁倒去,耳邊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兩邊的甬道都晃動了起來,鍾琉璃將自己的意識放了出去,可是還沒延伸出去,就像是撞上了一層牆壁,她腦子一陣刺痛,急忙收了回來!
“阿璃!”
“少主!”
鍾琉璃扶着牆壁,見綰溪和月止戈從旁邊的一處屋子裏跑了出來。
“你們怎麼在這裏?”鍾琉璃着急問,“不是讓你們趕緊走嗎?”
月止戈道,“阿璃,那東西很快就來了,你趕緊隨我們過來看!”
鍾琉璃本欲問看什麼,但是隨後她跟着月止戈左拐右拐的進了一個石室,看到放在一汪雪水裏面的嬰兒的時候,她那句疑問自是無需再說出口了。
“綰溪宮主說她在入口的地方看到了一個嬰兒的屍體,再加上我們在途中遇見的那三具,也就是說這已經是最後一個了。”月止戈說道。
鍾琉璃走上前,見那池水裏還有未融化的冰雪,透過薄薄的冰層可以看到水下面有類似水蛇一樣的東西在快速的遊動着,嬰兒見有人進來了,立刻興奮的拍着手掌,衝著鍾琉璃幾人“啊啊”的叫着,若不是他的皮膚已經完全呈現出了一種青紫色,他的臉上也明顯有了一股死氣,鍾琉璃都要懷疑這只是一個平常人家的嬰兒。
“必須殺了他。”鍾琉璃看向月止戈和綰溪說道。
綰溪不解,“為什麼?這孩子跟我們可無冤無仇啊。”
月止戈嘆道,“這孩子早就中了劇毒,他的身體以及改成了蠱蟲的溫床,就算能救下來,也活不過十歲。”
外面那腳步聲又開始響了起來,鍾傾顏的聲音緊隨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