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為你,繼承東啟少家主
孟子敬說的沒有錯!
現在他沒有證據,就算你去把秦冬陽幹掉又怎樣?到最後要麼坐牢要麼吃官司,說不定還要搭上一條命!
齊鴻聽着季安白的決定,心中興奮至極,不過語氣卻是平淡得很:“不過少家主,老家主臨終前交待過,必須等您年滿25歲才能接手東啟,您現在還沒有到25歲。”
這是不肯放權了?
季安白冷哼一聲:“齊鴻,既然我父親把東啟留給了我,你覺得我沒到25歲,就沒能力管它了么?你這是在給我下馬威?”
聽着季安白霸道果斷的語氣,齊鴻粗眉橫挑,嘴角上揚。
看來父子始終是父子,少家主這脾性和老家主如出一轍,他笑道:“既然少家主決定好了,也都這麼說了,齊鴻唯命是從,哪敢給您下馬威。”
“你先派人來第一人民醫院,我有話跟你說。”季安白吩咐。
齊鴻擰緊眉:“第一人民醫院?”
“是!”
季青陽去世后,東啟一直後繼無人。
齊鴻作為東啟四大掌事人的東主,比起南、西、北三主更有話權。他本想,等季安白年滿25歲,不管他同不同意繼承東啟家主,他都會親自去把人綁來,繼續東啟掌權人。
……
十五分鐘后。
齊鴻開了三輛車來到第一人民醫院。
季安白仍然孤立站在急診室門口,他雙手插在黑色的風衣中,看起來英姿傲爽,眼神直勾勾看着向自己走來的齊鴻。
齊鴻第一次見季安白的時候,是在九年前。
那時的季安白才十五歲。
當時的他很反感自己父親是橫走在黑白兩間的大人物,當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時,和季青陽翻了臉。直到季青陽車禍去世,季安白才原諒自己父親這個危險的身份。
之後。
季安白從未接觸過東啟,因為他非常抵觸。
十年後的今天,齊鴻不知道季安白為什麼改變思維接受東啟,但在他看來,以後的東啟繼望有人了。
齊鴻為首,後面跟着一大支青一色的隊伍,驀然把整個急診室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值班室里的幾位保安見狀,徒然緊張,有人還差點打報警電話。
但看其陣式並不是來醫院鬧事的,保安們便也坐住了陣腳,靜觀奇變。
季安白見其陣式,神色威望。
在心中一番鎮定,很快接受事實,覺得自己的父親,在心中驀然偉大了起來。
也許只有這樣的羽翼才能護住自己心愛的人。
她的母親是幸福的。
“少家主,您都長這麼大這麼高了。”齊鴻站定在季安白面前,第一句話便是面帶微笑和季安白說家常。
季安白站在階梯上要比齊鴻高出一個頭。
他微微點頭一陣,說:“你現在跟我去見個人。”
齊鴻一聽季安白領他去見過人,神色驀然嚴肅沉重了起來。
少家主這個時候在醫院。
要麼就是在陪至親病重的人,要麼是重傷之人,然而他要做的事情,便是做好所有護盾,護住少家主要護的人。
也許……
這就是少家主給他電話真正接手東啟的原因吧,為了他心愛的女人,繼承東啟少家主。
齊鴻隨着季安白來到病房門口,透過小窗戶,他看着病床上睡姿平躺的鹿嶸嶸。
旋即。
季安白的話響在齊鴻耳邊:“裏面躺的是我未來媳婦兒,以後你派人保護好她,因為我不能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不能讓她出任何意外,哪怕是少了根頭髮,也不行!”
齊鴻微微驚訝,他再次朝病房裏看了一眼。
那是一個受了傷的女人,臉上淤青一片給看,看樣子是被人打的。
他不由擰眉問:“少家主,是誰把少主母傷成這樣?”
季安白朝齊鴻送去一道犀利的目光:“這就是我找你來的真正原因……”
齊鴻滿臉凝色,認真聽季安白冷冷道來:“我一直知道東啟背後勢力強悍,無人匹敵,人人忌憚,雖說動用你們的勢力來保護我心愛的女人有點大材小用,但這次我不得不讓你們出面,至於後面的事情……”
季安白故意放慢口氣,聲音中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齊鴻聽后,連忙微微低頭道:“至於後面的事情由少家主做主,畢竟東啟是您父親留給您的產業,現在也是您的產生,我們四大旗主任您差遣。”
此話讓季安白嘴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他將雙手冷漠插進兩旁黑色風衣口袋中,緩緩道:“很好,那麼你現在第一件事情,幫我從衛星頻道調取昨晚在A市南區杏林村發生的一起蓄意強襲謀殺案的監控,然後幫我找着那三個人,事後告訴我他們在哪裏,監控部分幫我拷貝留好,之後有用!”
齊鴻不問任何原由,點頭答應:“是!”
像通過衛星調取監控和找人這些,對東啟來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
交待完這些后,季安白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他忙道:“天亮之後,你讓人送一套女裝過來。”
“請問少家主,少主母穿什麼碼數的?”齊鴻頭頂閃過一條黑線,立馬明白過來少家主話里用意。
只是他活到四十歲,都沒給女人買過衣服。
“90多斤。”
“好。”
……
鹿嶸嶸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季安白趴在她床邊,沉沉睡去,只看到一張鼻青臉腫的臉。
昨晚他和齊鴻聊到五點半才散夥,到鹿嶸嶸醒來,才睡了二小時不到。
經過一晚上的沉澱。
醒來后的鹿嶸嶸已沒有那麼激動害怕,她看着床邊守着他的男人,心中有太多的複雜情緒。
僅僅一個月時間,她的人生翻天覆地。
十年來,她人生中的所有平靜統統被堆在了一起,一觸即發,原本的生活已經有了另一個轉折點。
看着臉上有傷勢的季安白,鹿嶸嶸心底像被針刺般疼了一下,心想他昨晚跟誰打架了?
她想伸手撩開季安白額頭遮住的碎發,但徒然又把伸在半空中的手縮了回來。
她不想吵醒季安白,也不想和他有過多的親密接觸。
她要謹記自己年長的身份,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