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的人碰不得

舉目望去，不遠處那兩個暗衛的屍體一東一西地橫在草甸上，宋問西竟然將那兩個暗衛殺了。

此時，宋問西的眼中殺氣升騰，嘴角輕輕一扯，吐出幾個字：“就算你不知道誰是宋問西，也該知道平西鏢局吧？念你無知，還不快滾？”

“宋問西？”葉炤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他以極快的招式擺脫了宋問西的挾持，並抽出綉春刀與他對峙。

兩人的眼中都翻湧着殺氣，就像是兩隻被扔進了角斗場的鬥雞。

“總鏢頭，葉大人，有話好說，我真的沒事兒，是葉大人救了我，他跟那兩個人不是一夥的……”

李星若慌忙解釋，她以為說出這句話，兩人就能冰釋前嫌、稱兄道弟、互相客套一番然後江湖再見，可沒想到兩人都跟沒聽到似的。

“宋問西目無王法是出了名的，雖說是兩個歹人，可也輪不到你平頭老百姓隨意殺死，你可知，殺人是要償命的。”

葉炤從腰間摸出了一個極為精緻的令牌，說道：“作為錦衣衛，我現在就可以將你送進府衙聽從發落。”

“殺人？若要判我殺人，首先被殺之人要有光明正大的身份，暗衛，就像是存在於這世間的影子，無名無姓無家無母，他們是權宦豢養的瘋狗，是百姓們忌憚的毒瘤，就算是朝廷，也多次發文緝拿剷除，我殺了他們，不但無罪，反而有功，不用你送，我自會去府衙邀功請賞！”

“你……”葉炤拿着令牌的手微微顫抖，按理說，錦衣衛的地位高於百姓不知道多少，葉炤又是貴族身份，平日裏無人敢惹，可宋問西偏偏是個硬骨頭，看他的眼神反而帶着幾分鄙視。

“葉炤，別總拿錦衣衛的身份當回事，在我眼裏，你們不過是鬥不過東廠便趴在東廠腳下撿骨頭渣吃的狗，華麗的錦衣只是讓你們看起來體面些……”

“大膽，竟然敢侮辱錦衣衛！”葉炤一刀砍過去，宋問西四兩撥千斤般便躲過了他的襲擊，嘴角一扯，說道：“有空和我糾纏，不如去查查那兩個暗衛到底是誰養的，拿朝廷俸祿，就干點人事。”

他說著，一把扯過了李星若，將她護在了自己身後，說道：“記住，我平西鏢局的人，別人動不得，一根汗毛都不行。”

他拉起李星若的手，翻身上馬，狠狠踢了一腳馬肚子，兩人便疾馳而去。

李星若回過頭，葉炤只剩下一個模糊的影子，她的腦海里忽然出現了一段零碎的記憶。

“若兒，我已答應平貞君主，將你許配葉炤公子為妻，待你到十六歲便過門完婚……”

……

或許是因為驚嚇過度，李星若一上馬車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鏢局院裏。

她被宋問西留在了馬車中，掀開帘子，涼風灌入，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幫人幫到底送人送到西，都到家了還讓我睡馬車，生怕我對你產生一丁點好感？”

李星若正嘟囔着，忽然聽到馬車外傳來了一陣談話聲。

“總鏢頭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剛進來的時候我們都沒看出來……”

“是啊，這次是內傷，咱們肉眼凡胎如何看得出來？聽說一進屋子就吐了血……到底是什麼人，下手這麼狠？”

“唉，夫人已經請了京城最好的郎中，可……我聽說總鏢頭是中了暗器！有毒的暗器！最好的郎中也夠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