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七章 談條件
想到這些，司空明一下子意識到：這個幫主的位置還是有些用處的。他略一沉吟，問吳子牛：“你究竟想要什麼？”
在司空明看來，吳子牛加害真幫主，製造假幫主，目的就是要大權獨攬，將北斗幫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如果有自己這樣一個不受他控制的幫主存在，他哪裏能甘心啊？
吳子牛見司空明已經心動，開始和他談條件，興奮地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動用寶庫中的那顆天階的妖獸內丹。”
司空明在今天參觀寶庫時候，已經對妖獸的內丹倍加關注。他發現五系神術之中，其他四系的內丹都有，唯獨沒有木系的妖獸內丹。而其他四系的妖獸內丹中，最為珍貴的就是那顆天階的妖獸內丹。司空明奇怪地問：“你是修鍊木系神術的，那是一顆土系的妖獸內丹，你要它有什麼用？”
吳子牛道：“我要它當然有用，我要用它換一顆天階的木系妖獸內丹。
在這個神仙大陸上，修鍊木系神術的神師極少，木系的妖獸內丹更是難得一見。至於天階的木系妖獸內丹，那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異寶了。
城中的寶光閣在一個月前得到了一顆天階的木系妖獸內丹，他們將請帖四處派送，定於三天後在寶光閣舉行拍賣會，壓軸的就是這顆內丹。
我已經被困在地階巔峰多年，就缺少一顆天階的木系妖獸內丹。接到他們的請帖后，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顆內丹買下來。
天階的妖獸內丹，其價格定然是天價；以我的經濟實力，定然是支付不起的。
所以我就同幫主商議，把寶庫里的土系天階妖獸的內丹拿出來作為資金，爭取把這顆木系的妖獸內丹買下來。
可是幫主居然說這顆土系的妖獸內丹更加重要，我們畢竟是在厚土宗的地盤上，將來拿來討好厚土宗的重要人物，說不定可以在關鍵時刻救我們的命。
這些年來，我為北斗幫做了那麼多事情，打下了那麼多基業。可以說，如果不是有我在，北斗幫絕不可能發展得這麼快。
想當初北斗幫建立之初，難以招攬到高手。幫主到河間府招攬當地的地階高手謝四方，結果不但被他拒絕，還被他取笑。
我一怒之下使用毒術毒死了他們謝家上上下下幾十口，從此以後，無人再小看我北斗幫。幫主再出外招攬人才，沒有人膽敢拒絕，這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局面。
你說說，我為北斗幫立下這麼大的功勞，幫主卻連一顆天階的妖獸內丹都捨不得，是不是太過分了！”
吳子牛越說越激動，一臉怒容。司空明卻是心中暗喜，小芳讓他想辦法打聽的消息，吳子牛自己說出來了。真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司空明表面上不動聲色，繼續探聽更多的細節：“你的毒術就這麼厲害，連地階的高手都躲不過去？
如果你真有這麼厲害，那豈不是北斗幫所有的堂主都不是你的對手，為你所制了？”
見司空明不相信，吳子牛道：“以無心算有心，才是毒術的關鍵。我擅長的不止是木系神術，還有易容術。昨天我化裝成你的廚子，你不是也沒有發現嗎？
當時我化裝成謝四方的廚子，在他每天必喝的參湯中下毒。他沒有任何防備，自然被我輕鬆得手。
至於其他人嗎，更不會想到飯菜有毒，所以放心地吃下，痛苦地死去。
北斗幫中，大家都知道我擅長用毒，對我極為防備，想要下毒自然沒有那麼容易。不過，如果真要把我逼急了，我一樣可以把他們全部毒死，一個也不放過。”
吳子牛一邊說著，一邊觀察着司空明的表情。他實在想不明白，司空明為什麼可以不怕他的毒術。他故意說的兇險，想探探司空明的底，看他是否還敢與自己合作，以確定他是否有辦法對付自己的毒術。
司空明不為所動，似乎不擔心他的毒術，平淡地道：“如果你能得到這顆天階的妖獸內丹，那你的木系神術是不是就可以突破天階了？”
吳子牛道：“我想應該是這樣。原來的幫主不肯支持我，估計也有這樣的因素在裏面吧。他擔心我突破天階之後，反客為主，不受他的控制，北斗幫會變成我的天下。”
司空明皺眉道：“我實在想不明白，既然寶庫的鑰匙在你的手中，你可以隨便出入，為什麼不私自把這顆土系的妖獸內丹給拿走呢？”
吳子牛嘆息道：“你想得太簡單了。這座藏寶庫並不是只有一個通道，就在幫主的床下，還隱藏另外一條通道。只是通道有幾道危險的機關藏於其中，除了幫主外，沒有人知道通過的方法。
所以幫主表面上將寶庫交給我來管理，而實際上他每天晚上都要通過秘道進去查看。一旦我將內丹拿走，他當天定然可以發現。而我又定然要去參加拍賣會，到時候他帶領眾位堂主瓮中捉鱉，我就無處可逃了。
所以為了萬無一失，我鋌而走險，殺死了真幫主，找了一個假幫主。本來以為將天階內丹先放在寶庫內更加穩妥，待拍賣會開始之前再把它取出來。
沒想到夜長夢多，不僅假幫主換成了你，甚至於你已經盯上了藏寶庫，盯上了這些內丹。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才不會跟你費這麼多話，跟你談合作呢！”
司空明笑道：“感謝你如此坦誠，告訴我這麼多事情。可是我聽不出來，我有任何支持你的必要性。你剛才也說了，如果你真的買到了天階的木系妖獸內丹，那你就有可能變成天階的高手。到時候我這個幫主的位置哪裏還坐得牢？與你合作豈不是與虎謀皮？”
吳子牛面目猙獰道：“你以為得到了天階的木系妖獸內丹，我就可以立刻晉陞天階了？
可能這個晉陞的過程極難，可能需要個三年五載，也可能會徹底失敗。
如果有個三年五年，還不夠你在幫主的位置上快活的嗎？”
司空明心中暗想：倪曉瀾來到神仙大陸不過是三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成長為天階高手了，這個吳子牛卻說要花個三年、五年。不知道他是故意欺騙自己，還是他的資質太差，還是吞噬之體太過逆天。
司空明冷笑道：“三年、五年當然不夠，我還打算在這個位置坐個三十年、五十年，一直坐到老呢。對你有好處，對我沒好處，這種事情怎麼談合作啊？”
吳子牛被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跳道：“你別忘了，你是個假幫主，不是真的！只要我把你的身份一揭露，你一天也當不下去！”
司空明笑道：“你也別忘了，你已經揭露過一次了，還把我的面具給揭了下來，結果又如何呢？
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好玩的，我巴不得你每天都揭發我一次，我們就當是一起合作玩遊戲了！”
吳子牛雙目噴火，雙拳緊握，強忍怒氣道：“小子，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一直冒充下去。
易容化妝也是我的長處，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改變容貌，我終究會琢磨明白。既然你不願意合作，那就等死吧！”
吳子牛走後，司空明回到房間，把剛才吳子牛的話都向小芳轉述了一遍。聽到自己的家人都是死於吳子牛的毒手，小芳悲傷到渾身顫抖，斷斷續續地重複道：“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司空明同意道：“吳子牛作惡多端，死有餘辜，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不過聽他的口氣，似乎還有辦法來對付我。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他還有什麼手段沒有使出來！”
小芳又擔心地問道：“如果你殺了吳子牛，那北斗幫其他的堂主會不會向你復仇，你真的有把握對付他們嗎？”
司空明也為難道：“是啊，如果真的跟他們全部撕臉面，我這個幫主也就當到頭了。”
小芳面露戚色道：“如果你不當幫主了，你會不會帶我一起走？”
司空明回答道：“我如果和他們都翻了臉，肯定不會把你單獨丟在北斗幫，讓他們欺負你！
不過，你跟着我，也不是長久之計，你總要給自己找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場所。”
小芳凄慘地一笑道：“你不是說把我當姐姐看嗎？我這個姐姐一直跟着弟弟，為什麼不可以呢？”
司空明苦笑一下，想說你畢竟不是我的姐姐，最終卻又不忍心說出口。
小芳何等聰明，立刻猜到了他的心思，勉強笑道：“放心吧，我不會糾纏你的。等你找到了你的未婚妻，我自然會主動離開。我也想看一看，讓我的好弟弟魂牽夢縈的女人，究竟有多厲害。”
司空明又道：“以前我只是覺得當這個幫主好玩，想着玩兩天就好，玩膩了就直接消失就可以了。
今天我改變主意了，我想我一個人如無頭蒼蠅一般尋找我的未婚妻，效率太低了。如果我把北斗幫掌握在手中，利用它的資源來尋找，效率應該會高很多。
所以我想，我這個幫主會多干一段時間，沒有那麼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