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小玲的眼神很複雜,她不知道是該愛他還是該恨他。
許秘書說:“鐵柱,我走了,小玲就交給你了,你幫我好好照顧她,實在不行,你連她一併收了吧。”
我們之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故事,也發生了太多太多的誤會,是命運把我跟五個女人緊緊捆綁在了一起。
她們離開我不行,我也不忍心拋棄她們。我們之間那是真愛啊。
許哥,你好好保重,我趙鐵柱答應過你,要養活你一輩子的。
你是我的恩人,有天出來,你就落戶青石山,安度晚年,咱們倆還跟當初一樣喝酒,爬山,談論女人……”
許秘書說:“好,我等着這一天,鐵柱,我的好兄弟,你保重。”
趙鐵柱看着許秘書被押上警車走了,漸行漸遠,他的心裏依然不是個滋味,覺得欠了許秘書太多太多。
小玲同樣看着許秘書遠去的背影,女人竟然沒有哭。
鐵柱說:“小玲,你回吧,天冷。”
小玲的表情非常的麻木,說:“鐵柱哥,俺回哪兒?家沒有了,被老許賣了,他的工作也丟了,俺已經沒有家了。俺沒有地方去了。”
趙鐵柱說:“那就先到我家,跟你嫂子住一塊,我家就是你娘家,我永遠是你哥,你永遠是我妹子……”
小玲一聽,哇地哭了,再次扎進了趙鐵柱的懷裏,說:“哥,你永遠是俺親哥。”
小玲真的沒地方去了,只能住在鐵柱哪兒,也不能再參加工作了,因為她已經有了身孕,懷了許秘書的兒子。
趙鐵柱幫着他們贖回的房子,每月的工資還是照樣開給小玲,並且為她放了產假。
許秘書老來得子,覺得自己坐牢也不冤得慌,老天爺還是比較垂憐他的。
許秘書的案子很快落實,因為販賣國寶罪,被判入獄三年。
按說,憑着趙鐵柱的關係,完全可以幫着許秘書減刑,而且鐵柱已經保證不再追究。他不應該坐那麼長時間的牢。
可許秘書卻說,人犯了法就應該接受懲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他是主動要求接受再教育的。
趙鐵柱到Z市的勞改農場去看他,發現他跟從前一樣開朗,只是瘦多了,頭髮也顯得花白。
他每天堅持到農場幹活,非常的賣力。人也隨和了不少。
趙鐵柱帶來了很多好吃的,有牛肉,有罐頭,還有幾條好煙,並且囑咐農場的牢頭,對許秘書一定要照顧,那是我哥。
他還給農場留下了一大筆錢,用於改善許秘書的生活。
校長將那本春術寶典送到了博物館,珍藏了起來。
從哪兒以後,春術寶典絕技成為了國家的一級寶物。而春術絕技的心法和招式,也只有趙家的人才會。後來的十多年,沒有第二個人學得會。
將這一切做完,趙鐵柱吁了口氣,現在,還有一件事讓他放心不下,那就是閨女恬妞的婚事。
恬妞已經二十五歲了,還是單身。
從前,恬妞跟金鎖愛的死去活來,兩個人都要談婚論嫁了,可她出國以後,妹妹念柱卻鑽進了金鎖的被窩。
出國四年回來,秋生跟念柱已經結婚很久了,孩子都學會了走路。
恬妞一怒之下跟金鎖決裂,進了父親的工廠,對婚姻問題顯得意興闌珊。
她的心徹底涼透,再也不相信愛情,把全部的精力都投注在了工廠里,她想利用繁重的工作逃避個人感情。
晚上,金鎖來到了趙鐵柱的家,趙鐵柱跟曉霜,還有兒子小虎子和恬妞正在吃飯。
男人進門以後畏畏縮縮,欲言又止,站在那兒臉紅脖子粗,跟木頭樁子一樣。
恬妞懶得搭理他,呼呼啦啦喝飯,瞟也不瞟他一眼。
趙鐵柱問:“金鎖,你有事兒?”
金鎖點點頭說:“鐵柱叔,我……我找恬妞。”
趙鐵柱當然知道金鎖的來意,孩子們的感情問題,他不便攙和,點點頭說:“那好,你自己搞定。”
他沖媳婦曉霜使了個眼色,曉霜跟鐵柱一起離開了,屋子裏只剩下了金鎖和恬妞。
恬妞還是不搭理他,把金鎖當空氣。
金鎖抽搐了好久才說:“恬妞,我想……跟你談件事?”
恬妞問:“什麼事?有話說,有屁放!”
金鎖說:“恬妞,不知道你還愛不愛我。”
恬妞怒道:“別跟我提愛,早就戒了!”
金鎖說:“恬妞,你別這樣,我有個想法,不如,你就嫁給我吧,你,我,念柱,咱們仨人一塊過。”
恬妞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冷笑一聲道:“你說啥?讓我跟念柱二女共侍一夫?”
金鎖說:“這樣沒有什麼不好的,鐵柱叔不也這樣嗎?他跟梨花阿姨,石榴阿姨,還有荷花阿姨,秋萍阿姨,還有曉霜嬸子,不照樣很快樂嗎?
還有你哥秋生,不也娶了四斤跟思思嗎,二女共侍一夫沒有什麼不好。
我想給你一輩子的幸福,不想你這麼傷心一生。”
其實金鎖也是好意,這話是他考慮了很久才說的,覺得這是處理他跟念柱還有恬妞之間關係最好的方法了。
哪知道話沒有說完,呼啦一聲,恬妞將碗裏的稀飯全部潑了出來,糊了金鎖一頭一臉。
恬妞對金鎖怒目而視,猛地站起來,啪啪抽了他兩記耳光。
恬妞怒道:“金鎖,你真是異想天開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把自己當什麼了?白馬王子啊?你又把我當什麼?銀盪賤婦啊?我還沒有那麼下賤!
你竟然把自己跟我哥,我爹放在同一高度,你也配?
對於經不住考驗的人,丟了也不可惜。你把他當做寶,我現在卻把他當做草。
你們好好過日子吧,別再異想天開了,我沒有怪過任何人。”
恬妞是絕不甘心做小的,她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她的骨子裏是個強人,強人只可以征服別人,而別人不能征服她。
她已經決定做一輩子女光棍了,碰不到可以征服她的男人,寧可一輩子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