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宇宙湮滅前的生命
關於古武，馬行空也曾看過一些聯邦公民修鍊的相關資料。
那是一種突破人類自身極限的修鍊方式，99%的人到最後要麼死，要麼瘋，另外1%的人則是學無所成。
就算是聯邦最古老的古武世家，現在也已經放棄了古武。
不是他們不喜歡古武，而是時代變了，在強大的科技面前古武只能作為一種強身健體的東西。
馬行空從來都不相信古武，最大的原因是他怕自己變成瘋子，所以就算有人教給他古武，他也不會修鍊。
對於量子生命，馬行空活了二十年，卻從未聽過這個名詞。
科技發展至今，確實創造出很多特殊生命形式。
比如人工智能、克隆生命、機械生命，還有一些甚至超乎人類想像的異類生命體。
但無論存在何種生命，人類依然是這個世界的主宰，這是億萬年來都不曾改變過的事實。
“什麼是量子生命？”
馬行空無法判斷K剛才說的話是真是假，他想聽聽對方如何解釋這個聯邦沒有的名詞。
K如正常人一樣，語音平緩敘述着記憶里的東西。
“目前聯邦學者已知的最小物質是夸克，事實上世界最小的物質是虛粒。
虛粒是宇宙被湮滅變成虛無之後，構成虛空的一種物質，這種物質小到不可再分解。
我曾經在被湮滅成這種物質的瞬間，將自身記憶分解烙印在每一顆虛粒之中。
無數虛粒彙集在一起形成量子，量子聚合分裂不斷變化，慢慢重新形成宇宙，今天這個世界最初就是由湮滅后的虛粒重新凝聚生成。
就在前不久，我突然醒來，成為了擁有部分宇宙湮滅記憶的量子生命。”
馬行空聽得目瞪口呆，K說的這一切比天方夜譚還要誇張。
從宇宙大破滅中重生的量子生命，讓人難以置信。
“少來忽悠我，你既然這麼歷害，還需要我做什麼？”
K尷尬地笑了笑：“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虛粒是最小的物質，每一個上面烙印的記憶都十分有限。
我雖然復活了，但只得到了宇宙湮滅時的瞬間記憶，還有很多記憶分散在宇宙各處，需要你帶我一起把它找回來。
你現在體質太差，修鍊古武可以讓你突破體能極限，得到強大的力量應付宇宙中的危險。”
馬行空在心裏冷哼了一聲：哪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陷阱，絕對是陷阱。
“你是量子生命，可以任意穿梭於各種物質之間，想去哪便去哪，自己去宇宙里找你的記憶不是更簡單，幹嘛非要我幫忙？”
“哎……”
K嘆了口氣：“我雖是量子生命，但自身卻沒有力量，只能附着在其它物體上，藉助其它物體產生的能量移動。
記憶缺失讓我很多能力都受到了限制，如今只能依附在你的智腦里，所以需要你帶着我四處走動。”
聽完K的話，馬行空提心弔膽的心情總算好了很多。
這個傢伙雖然難纏，卻沒什麼實力，對他的生命威脅不大。
如果今晚的事情辦成了，明天身上的智腦就會被換掉。
那個傢伙不能移動，自己就可以徹底擺脫他的控制。
馬行空此刻想的都是怎麼把K弄出自己身體，他才不相信K的鬼話，更不會去修鍊古武。
聯邦成立至今已有800年歷史，只有科技才是人類賴以生存的力量，古武只是個笑話。
“我今晚有事，關於修鍊古武的事情明天我們再談。”馬行空用了一個緩兵之計。
“可以，我們現在去哪？”K似乎並未發現馬行空耍的小花招。
“戀夜酒吧，你最好不要在那裏展現你的特殊生命形態，那個酒吧很特別，連我都查不出它的底細，總之要小心。
我可不想被人抓起來，像實驗用的小白鼠一樣被人整天研究。”
“放心，以聯邦目前的科技水平，只會把我當成人工智能，不用擔心。
只要你能幫我找回更多記憶，我能力增強之後可以為你提供更多幫助，到時候想查戀夜酒吧的信息，輕而易舉。”
馬行空聽到K的話頗感意外，天網做為聯邦最強大的智能網絡系統，覆蓋整個地球和移民星球。
天網本身更是一個為聯邦服務的人工智能生命，聯邦所有網絡都由天網控制。
毫不誇張的說，在網絡世界裏，天網就是神。
K想查出戀夜酒吧的信息，必須要通過天網，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查出天網隱藏的重要信息，這是聯邦任何組織和個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你真有這種本事？”
K平靜說道：“這些都是小事，以後你會知道我有多強大。”
馬行空甩了甩腦袋，只覺得這個傢伙又在忽悠自己，說來說去都是騙自己去修鍊古武。
最近聯邦管理比以前嚴格了很多，去戀夜酒吧辦正事要緊，還是少聽這個量子生命胡扯才好。
“你去戀夜酒吧做什麼？”K好奇問道。
馬行空知道一會在戀夜酒吧談的事情瞞不過K，索性將他要做的都說了出來。
“找人把我調到星際戰士特訓營。”
“去那做什麼？”
“加入‘探索’號星際戰艦，執行對天王星域的探索任務。”
回想起這一年在軍部第三師的生活，馬行空很是後悔。
原本馬行空計劃在陸軍第三師晉陞為下士，然後申請調入星際艦隊，結果一切都泡湯了。
第三師太安逸了，完全沒有執行任務賺取軍功的機會。
沒有軍功他就無法晉級，進入星際艦隊的士兵最低要求都是下士級別，馬行空現在只是下等兵，根本達不到標準。
一年來，馬行空奮發訓練，各項技能都達到了A級考核標準，才獲得了100軍功獎勵。
下等兵晉級上等兵都需要1000軍功，更別說晉級到下士。
K疑惑道：“你父親不是聯邦財務部長嗎？為什麼不找他幫忙把你調入‘探索’號？”
馬行空覺得K的這個問題很白痴。
“軍功只能靠自己在軍部服役獲得，達不到下士級別，就是聯邦總統也沒法把我調進星際艦隊。
至於星際戰士特訓營，他不會讓我去。
哪個父親會把自己兒子送到死亡率60%以上的地方，更何況他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
K急忙查看智腦里關於星際戰士特訓營的詳細說明，果然那裏是聯邦戰士死亡率最高的地方，也是獲得軍功最快的地方。
星際戰士特訓營的訓練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訓練出可以完成超越人類已知危險範疇任務的超級戰士。
所以星際戰士是聯邦的最強戰士，也是死亡率最高的戰士。
每當聯邦遇發佈危險任務，總統就會向軍部下達指令，由星際戰士特訓營派遣星際戰士前去執行。
任務結束后，星際戰士重新回到特訓營基地，那個地方是聯邦軍部里的特殊存在。
馬行空為了進入星際艦隊，等於豁出了性命，K不由大感奇怪。
生在聯邦富貴家庭中的馬行空，到底為什麼要進星際艦隊？
看他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根本不像有雄心壯志之人，肯定另有隱情。
K與馬行空又閑聊了幾句，但馬行空始終都沒有透露出他到底為什麼要去“探索”號。
這讓K對馬行空又多增添了幾分興趣。
穿過榮耀之城一條條繁華街區，戀夜酒吧終於呈現在了馬行空眼前。
K通過連接在馬行空腦部神經元上的智腦，也看到了戀夜酒吧。
這是一個從外面看起來極其普通的酒吧，坐落在一棟摩天大樓最底層。
兩扇比手掌還要輕薄的電子纖維門被夜風吹得來回擺動，上面閃爍着兩個深紅大字“戀夜”，讓人根本無法聯想到這是一間酒吧。
馬行空只是輕輕推了下，電子纖維門便向兩側分開，露出伸向下方的樓梯。
一片嘈雜聲夾雜着聯邦這個月最流行的重金屬音樂從樓梯最下面的空間裏傳來。
馬行空嘴角泛起一個弧度，這裏還是老樣子。
幽暗的地下酒吧，每晚播放着聯邦最流行的搖滾樂，裏面的火爆和門面的冷清形成鮮明對比，讓人印象深刻。
樓梯並不長，大約走了十幾米便真正進入到這個地下世界。
坐在樓梯入口的幾桌人看到身穿復古朋克皮衣的馬行空從上面走下來，紛紛吹起口哨，嘲諷馬行空這身土鱉行頭。
吧枱邊一名金髮碧眼衣着暴露的年輕女人聽到口哨聲，抬頭朝樓梯口望去。
看到馬行空之後眼睛立刻發出亮光，如同野獸發現了獵物，快步朝馬行空迎上去。
女人擋住馬行空去路，將衣服外半邊白花花酥胸擠壓在馬行空寬厚的胸膛上，眨着勾人眼神開口說道：“需要開心一下嗎？”
“約了人。”
馬行空搖搖頭，從口袋裏掏出一枚聯邦銀幣塞進眼前一片溝壑之中，然後推開女人朝酒吧最裏面走去。
女人從胸口摸出銀幣，檢驗了一下真偽，隨後臉上露出開心笑容，對着馬行空背影說道：“今晚我隨時有空。”
馬行空並未理會，徑直朝着角落裏的一張桌子走去。
這張桌子很特別，橢圓形漆黑如墨，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上面擺放着一個透明水晶球。
水晶球前坐着一個女人，身穿黑色斗篷，矇著面紗，只露出兩隻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深邃睿智。
馬行空終於見到了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