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怒剿南疆
“怎麼樣了……”
營帳中圍了不少人,一見陶舒晚全都讓出了一條路。
她目光落在秦鄴蒼白而毫無血色的臉上,眼中擔憂的神情濃重無比。
如月把完脈,臉上神情凝重,就算陶舒晚不問,這病情也是瞞不下去的。
“將軍中的,是蠱毒……”
“既然中了蠱毒,那就解啊!”陶舒晚一聽,眉頭皺起,臉上的神情多少帶了現不悅。
“可是這種蠱毒是特殊的蠱毒,暫時……無解……”如月急切的說道。
“無解是什麼意思?”陶舒晚心下一沉,知道秦鄴這次中毒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可是卻仍舊抱有一絲僥倖。
“將軍這蠱毒與其他士兵中的蠱毒不同,這種蠱毒的解藥或許只有對方才有……”
“什麼?!”這時一旁都副將開口,“對面跟我們是敵人,他們怎麼會給我們解藥!”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之際,外頭突然傳來一聲騷亂。
緊接着,那禦敵的號角聲便想了起來。
“怎麼回事!外頭髮生了什麼!”副將眼皮一跳,掀開營帳,同外面吼道。
外面的士兵匆匆趕來,稟報道:“回公主,原本被我們打退的南疆軍隊竟然捲土重來,這次他們士氣高漲,十分難纏!”
話說到這裏,是個人都已經知道,秦鄴所中蠱毒,應該是對面有計劃的。
他們算準了秦鄴不能行動,所以想趁着這次機會,殺到這裏。
這個時候別說這些士兵,就連副將等都沒底兒,可越到這個時候,他們就更不能亂,一亂就更容易軍心潰散。
“這可怎麼辦啊……”副將皺着眉,臉上仍有急色,“若是無人指揮,只怕是毫無還手之力!”
可這個時候,京城就算現在即刻派人來,這麼遠的路,也晚了啊……
“讓我來!”
就在眾人擔憂之時,一旁的陶舒晚突然發了話。
一旁都如月一聽,臉瞬間變得發白:“公主!你怎麼可以上戰場!你的身子……”
陶舒晚卻道:“我沒說要真正的上戰場……”
“既然對面就認準了咱們這裏的主將不能上戰場,那麼,咱們就給他來個混淆視聽,叫他們分不清事實與真相!”
陶舒晚說完,便看了旁邊的副將一眼:“你跟我出去……”
臨走時她還不忘叮囑好如月,“你要照顧好秦鄴,其他的事情,你不必插手……”
陶舒晚入了帥帳,看了一眼面前的沙盤,而後同一旁的副將道:“將軍昏迷的事情,不許以訛傳訛,發令出去,整頓隊伍,正面迎擊南疆隊伍!”
副將應了一聲‘是’。可剛走了兩步,便被陶舒晚叫住。
只見陶舒晚一臉嚴肅的盯着副將,而後對他道:“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必須傳令下去!所有的人,誰若奮勇殺敵,每殺一敵,獎十兩銀子。以此類推,若有更勇猛者,殺敵最多者直接賞萬兩白銀!”
陶舒晚說的氣勢洶洶:“將營地所有的銀子搬出來,放到外頭,讓士兵們看見!告訴他們,我決不食言!”
俗話說人活着就有慾望,只是這慾望有大有小,只要到位了,沒人不會奮力一撥。
陶舒晚的話一出,就連那副將都有了熊熊燃燒的慾望。
在陶舒晚的激將法下,那些士兵們見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堆銀子,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再加上陶舒晚在戰場上以退為進的打發,整個戰役從一開始的被迫迎戰變成了奮勇殺敵,越挫越勇。
士兵們互相幫助,逮住了敵人就絕不留活口。
這種氣勢嚇得對面的南疆人是畏手畏腳,到最後場面竟然反轉,叫中原人打的節節敗退,甚至更有殺到營帳的那一種氣勢。
隨着隊伍的越來越激烈,南疆人害怕了,他們怕自己成為對面享受榮華富貴的棋子。
怕他們南疆人的頭顱不過是懸賞中不值錢的一個物件。
終於,在後半夜,南疆人驚恐投降,並且叫了和書。
陶舒晚守在帥帳一夜,看着副將帶着一身的血,不知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她心中卻並不高興。
和書她一眼都沒有看,只是對副將道:“告訴他們,我不想要這個,想要什麼,他們心裏知道!若是一個時辰後送不過來,我就血洗南疆!!”
副將心中知道,自家公主想要的,不過是他們將軍的蠱毒解藥。
於是他什麼也沒有說,直接退了出去。
陶舒晚還沒等鬆一口氣,半個時辰后,副將又匆匆進來:“公主……他們的人交不出解藥……”
“什麼叫交不出解藥?!”陶舒晚暴怒,“他們不想活了是嗎?!”
“並不是……”副將也是一臉痛苦,“這種蠱毒,他們都沒有解藥……”
副將的每一個字幾乎都在顫抖。當她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亦是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更別提得知了這件事情的陶舒晚,一開始是沒有反應過來的呆愣,最後是天塌地陷的絕望之感。
就在副將覺得她會承受不了的時候,卻沒想到玉舒公主竟然壓抑着自己的情緒,撕毀了南疆人送來的和書。
緊接着,她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寒冷,“殺了來送和書的使臣,將他的頭顱掛在高處!!”
她頓了頓,繼續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攻城!!佔領南疆!!其參與此事件的將軍一個不留!!!”
所謂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如今玉舒公主竟然破了這規矩,便是真正的不想給這些南疆叛軍一點活路了!
這也算是他們的報應!
副將領命而去,不過一日,那些南疆人就受不了中原大軍這般攻城略地,直接帶領所有的相關人員出城投降。
陶舒晚放過了那些無辜之人,卻唯獨沒有放過,用此陰險之招的那些人。
南疆成為屬地之後,大軍班師回朝,陶舒晚留下陶子城的一些人再此收拾爛攤子,而她則跟如月一起,帶着昏迷不醒的秦鄴先走一步,一路快馬疾行,只是為了能夠儘快回京,尋找解毒的辦法。
一路的顛簸急行,陶舒晚差點保不住肚子裏的孩子,幸而有如月一路用盡各種法子,但也是十分脆弱,不能再接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