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神像與蠱毒的秘密
許是陶舒晚眼中目光真摯,這南疆男人果真信了她的話。
又或是從一開始,男人的眼中所裸露出來的就是對‘陶舒晚’的不屑,和對南疆蠱毒自信,所以,陶舒晚與如月也算是正式的讓這個南疆的男人不再懷疑她們二人。
“既然如此,那你們兩個人就跟着我,我會帶着你們跟我的隊伍匯合,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我定然不會讓你們體內的蠱毒發作!”
陶舒晚內心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她能說什麼呢,只能裝作感恩戴德的模樣,謝謝大爺的恩賜唄。
於是自從陶舒晚說了要做間諜,要幫這些南疆人辦事,這個男人就放鬆了對她們都警惕之心。
一路往南,陶舒晚同如月見到的那些神秘的廟宇也越來越多,甚至有的廟宇中還有香火。
兩人想到神像上那些被浸了葯的泥培,心中那不安之感也越發的強烈。
“今天晚上,等那個南疆的男人入睡,你給他下點葯,我有事同你說……”
陶舒晚趁着男人不在的空檔,同如月悄聲說著。
如月見她神色頗為認真,便知道陶舒晚心中又有了想法,便跟着點頭道:“你瞧我的罷!”
休息了一會兒,又是一陣趕路,最終晚上又停在一處每什麼人氣兒的廟中。
因為自己跟這南疆的男人混的很熟,晚上的時候,是如月跟陶舒晚一同準備吃的。
那男人又照常在大殿中,各種跪拜。
於是如月便發揮了自己的特長,將粥里下了能叫人昏睡不醒的葯。
白色的粉末融進鍋中,一瞬間就消失不見,剩下的,便還是咕嘟咕嘟冒泡,濃濃的粥香。
陶舒晚先是舀了一晚,給大殿之中的男人送去。
男人剛拜完那佛,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搖搖晃晃,眼睛通紅,一副疑神疑鬼的樣子。
“給我喝的?”男人緊緊的盯着陶舒晚,冷聲道“我看你是想讓我早點死!”
男人說這話,將陶舒晚一瞬間驚出一身的冷汗。手緊緊的抓着碗,以為下藥的事情被男人發現了……
但只要男人沒有說破,她就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神情依舊鎮定,“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是嗎?”男人冷笑,“好啊!那你就把這碗粥一點不落的全給爺喝了!敢不敢!”
陶舒晚猛然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盯着那個南疆男人,片刻之後,才開口道:“沒什麼不敢的!”
說著,在男人的注視下,她便手中的白粥喝進了肚裏。
尚還溫熱的白粥暖了她這幾日吃餅子吃的有些痙攣的胃部,讓她蒼白的面容上帶了些血色,整個人看起來也沒有那般憔悴。
一旁的男人靜靜地站着,她看着陶舒晚喝完粥后良久,這眼前的人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
氣氛一時間變得尷尬起來。男人也沒人給個台階,總之站在一旁,嘟囔者什麼,雖然精神有了緩和,但瞧他仍然跟現實生活中那吸毒後遺症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的如月又端着兩碗粥進來,看到男人,話裏帶刺:“我這裏還有兩碗粥,需不需要一樣證明一下,將粥都喝了了事?”
男人咳了一聲,用憤怒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都讓你們喝了,我餓肚子嗎!”
於是他奪過如月手裏的粥,呼嚕着吃進肚子裏。
如月見他一碗都吃了進去,不動聲色的同陶舒晚交換了一個眼神,於是兩人離開,裝作去忙旁的事情。
等回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躺在不知在哪兒找的涼席上,睡得不省人事。
為了以防萬一,如月還是走上前去,用手拍了怕男人的臉頰。
而換來的,依舊是他雷打不動的深沉呼吸。
“呼,還好公主提前吃了解藥,不然可就真的壞事了!”如月送客一口氣,低聲說道。
陶舒晚看了一眼那個南疆人,神色也不怎麼好看:“他說信任我們,實則很多的時候根本就不信任我們也不知跟他同樣身份的那些人,是不是都是跟他一樣,疑心重,且不好對付。”
總之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們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不再糾結在這上頭,陶舒晚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而後同如月道:“咱們抓緊,研究一下上次偷偷颳得神像粉末……”
說到這裏,她回頭看了那南疆男人一眼,低聲道:“他給你我吃的蠱毒,應該跟戰場上,對咱們得將士使得那陰暗手段差不多,只要能研究出來這兩種藥物,或許能對這些叛軍有更詳細的判斷!”
如月一聽,跟着點了點頭,隨着陶舒晚一起,搜了那男人的身,在男人的身上,她們果然發現了那溶於水或者空氣中,不易被發現的蠱毒。
如月趁着男人熟睡,在馬車上,找到了自己分解毒藥的一些簡單的工具,經過層層的分解,篩選,以及辨認后,兩個時辰,如月終於找到了這神像跟蠱毒的相關聯的一點訊息。
一旁的陶舒晚見如月臉色不好,便知這東西並沒有那般簡單,待如月皺着眉呆愣在那裏的空隙,她急忙出口問道:“如月,可是發現什麼了?”
如月深吸了一口氣,神色複雜的看了陶舒晚一眼,良久,才開口道:“這神像上的毒竟然跟這蠱毒是依附相生的關係……”
陶舒晚皺着眉頭,想了半天,沒想通如月這話是什麼意思,便也不去想了,只是催促道:“什麼相生的,你說清楚了!”
如月想了想,然後解釋道:“這麼說吧,咱們這一路跟着這個男人,他幾乎都會帶着咱們往有這詭異神像的地方停留休息,算起來,幾乎每一片地方,都會有這麼一座寺廟,對嗎?”
陶舒晚點頭,“可是這說明了什麼呢?”
如月凝重道:“蠱毒,可以控制人心,或者準確來說,控制人的思想,但是,這神像正好上的葯恰好又幫助了蠱毒,幫它控制與增長這些中了蠱毒的人……”
這樣一解釋,陶舒晚便覺得聽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