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復仇
唰!
寒芒過處,一股鮮血飆出,地上就多了一隻血淋淋的耳朵。
關鍵時刻,風天帝屈指一彈長劍,劍勢劃出一道光弧,改變軌跡,斬了王風濤的一隻耳朵。
王風濤捂着半邊臉,痛得在地上直打滾,畏懼的看着面前這個如同神魔般的男人。
風天帝負手而立,仰望蒼穹,語氣好像徐徐山風般的平靜。
“念在你雨天祭父,孝心可嘉的份兒上。”
“我就饒你一條狗命!”
“但是砸了我的車,必須賠。”
“限你三天之內,把三個億,打到我的賬戶上來,否則,取你狗命!”
身後,黑衣隨從掏出一張紙寫了了銀行賬戶,仍在王風濤面前。
王風濤心中叫苦不堪,都要吐苦膽水了。
“你妹的,就你這輛破車,頂多也就十萬塊,跟老子要三個億,你怎麼不去搶。”
“簡直就是窮瘋了!”
“土匪,強盜!”
但是這話,他不敢說啊,只能在心裏發泄一下恨意。
三個億啊,他上哪兒拿這麼多錢去!
大哥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打斷他的狗腿。
不對,大哥要是知道了,打斷的應該是這傢伙的狗腿才是!
他們王家身為錦州豪門,何曾被人這般欺辱過。
必須要讓這傢伙付出慘重的代價。
轟隆隆!
突然間,上空傳來一陣轟鳴聲響,強大的氣流將下方的松樹給匍匐壓彎,砂石飛濺。
王風濤眼睛都睜不開了,恨不得刮到天上去。
就見一輛直升飛機緩緩駛來,就停在旁邊的道路上。
半空中,還有六架直升飛機組成戰隊,盤旋在頭頂上方,好像是在恭迎他們的王!
好不容易,王風濤睜開了眼睛,風天帝早就坐着直升飛機離開了,只能隱約看到半空中留下幾道黑點。
啐了口嘴裏的沙子,王風濤捂着耳朵,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草,這他媽到底是哪家的豪門闊少,這麼牛逼,坐着直升飛機來上墳。”
“王爺,要不屬下帶着人,直接屠了陳家跟萬家。”
“一群螻蟻,根本就不值得王爺親自動手!”
直升飛機上,黑鷹筆直的坐在風天帝身邊,畢恭畢敬的說道。
風天帝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語氣淡然的說道。
“不,直接殺了那對狗那女,太便宜他們了。”
“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這兩人不是要舉行訂婚典禮么,我們剛好過去湊個熱鬧,給他們一點意外的驚喜。”
在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一股森然殺氣。
帝豪大酒店。
今天張燈結綵,紅地毯從門口一直鋪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門前各種豪車雲集,進出的都是上流社會人士,相互之間低聲談論着最近的流行話題。
風天帝背着手,朝着酒店門口徐徐走去,黑鷹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望着面前這座氣派豪華的大酒店,風天帝眼中充滿了複雜與痛苦。
原先,這是他風家的產業。
之前的風家,可是錦州的頂級富豪,什麼王家、萬家之流,都望塵莫及。
可是自從八年前風天帝遭人背叛,神秘失蹤之後,偌大的產業就被瓜分掠奪。
現在,這處產業是屬於陳家的,也是叛變他的那個人。
陳天峰!
當年你背叛了我。
今天,你在我家的酒店裏面跟那個賤女人舉行訂婚儀式,恐怕做夢都沒想到,我會捲土重來吧。
呵呵!
你們這對狗男女!
風天帝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眼底深處,閃過一道道寒芒。
不過,現如今的風天帝,因為這八年的特殊經歷,使得他容貌變化很大,性格沉穩老練,眼神睿智鋒利。
跟先前那個毛毛躁躁,粗心大意,容易輕信他人的風天帝,判若兩人,截然不同。
所以,就算是面對面,那對狗男女都未必能認出來。
突然間,風天帝停下了腳步,目光直直的盯着街道對面的兩個人。
那是一個衣着樸素的年輕女子,跟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
兩人剛要往裏進,就被門口保安給攔了下來。
這兩人的衣着打扮,一看就是掙扎在社會底層的窮苦大眾,跟周圍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格格不入,門口保安怎麼可能會讓他們進。
“竟然是他們!”
在看到那兩人之後,風天帝古井不波的眼底,閃過一抹痛苦與愧疚之色。
因為那兩人,正是豹子的父親跟姐姐。
當初豹子是為了救他才死的。
臨死之前唯一的一個心愿,就是希望他能夠替自己照顧好家人。
慚愧的是,為了顧全大局,不打草驚蛇,更好的隱蔽自己,等待時機成熟。
所以,風天帝遲遲都沒有露面。
現在看到父女兩人安好,風天帝這才放下心來,愧疚稍微減輕了一些。
不過,看父女兩人衣着樸素,尤其是豹子的父親,面帶愁苦之色,能看出來生活過得很拮据。
他們來帝豪大酒店肯定有事情?
就在豹子父女倆被保安攔在門外的時候。
突然間,不遠處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哎呦,這不是娟子么,怎麼,想進去,找哥哥我啊!”
就見一個身穿花格子襯衫,戴着黑色蛤蟆墨鏡的青年男子,一步三搖晃的走了過來,腋下還夾着一個黑色的愛馬仕包包。
此人名叫劉金山,也是錦州有名的一個紈絝富二代,欺男霸女的,好吃懶做,沒人敢招惹,是陳天峰的鐵杆走狗之一。
當初,陳天峰帶人追殺風天帝的時候,劉家的人也曾參與其中。
今天這場合,當然少不了他劉金山。
這傢伙騷擾豹子的姐姐可是有一段時間了。
雖然豹子的姐姐,出身貧寒,買不起那些高檔的化妝品來打扮自己,更穿不起漂亮的衣服。
可是依舊難以掩飾她渾身那股清麗脫俗的美,身材高挑婀娜,好像雨後荷花般的賞心悅目。
哪怕只是看上去一眼,整個人也會覺得清爽無比,心情都會有陰轉晴。
娟子一看是劉金山,秀眸中閃過一抹厭惡與害怕,下意識的就躲在了父親身後。
豹子的父親也是老實巴交的,站在這衣着光鮮的闊少面前,下意識就覺得底氣不足,憑空矮了三分。
但他並沒有退縮,像是一頭老鷹一樣,牢牢的把自己的小崽子護在身後,硬邦邦的說道。
“劉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們不需要!”
劉金山冷哼一聲,打了個響指,身後兩個狗腿子上前就把豹子的父親給架開了。
“你個老梆子,竟敢打攪少爺我泡妞兒。”
“他媽的,老子看上你女兒,那是你們這幫窮鬼的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應該心生感激才對。”
“推三阻四的,給老子滾開!”
幾個爪牙,一下子把豹子的父親推倒在地上,腦袋都磕破了,不住的往外冒血。
“爸,爸!”
娟子凄厲的叫了起來,推開劉金山,就要衝過去。
但是卻被劉金山給一把拉住了,嬉皮笑臉,一臉流氓氣的說道。
“娟子,走,這就跟哥哥去車上玩一玩。”
“放心,只要你伺候好了哥哥,大把大把的鈔票你都花不完。”
“你個混蛋,放開我!”
娟子張嘴就在劉金山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啊……”劉金山發出一聲慘叫,下意識的就抽回胳膊,痛得渾身哆嗦,手臂上留下一排血淋淋的牙齒印。
娟子趁機沖向父親,推開那兩個犬牙,把父親給攙扶起來。
好在父親只是蹭破了皮肉,並無大礙。
這父女倆想要逃離,可是早被劉金山的一幫犬牙給團團圍了起來。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圍觀的人有不少,可誰肯為了這貧寒的父女去得罪劉少呢。
要知道,陳天峰如今在錦州如日中天,誰敢得罪他的人,那不是公開跟陳少叫板么,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臭表子,竟敢咬老子。”
“今天,老子非要把你給玩死不可。”
“還愣着幹什麼,把小的拖走,老的暴打一頓扔街上!”
劉少一聲令下,一幫犬牙如狼似虎般沖了上去。
“敢打我閨女的主意,我跟你們拼了!”
豹子的父親,雖然生性懦弱,可關鍵時刻不含糊,為了保護女兒,他寧可去死!
“老梆子,打死你!”
一個爪牙,掄起手中的棍棒,對準老人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嗖!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酒瓶子從街道對面飛來,精準的砸在那爪牙的腦袋上。
“啊……”
爪牙被砸得頭破血流,直接昏死在地上,啤酒沫子混合著碎玻璃渣子,四散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