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一章 妖獸
此刻銀靈粉灑落,只不過片刻功夫,葉凡附近的地面就是一陣震動,無數的洞穴憑空出現。
一隻只形態各異的妖獸從裏面鑽了出來,眼中泛着凶光,貪婪的向著葉凡的腳邊看去。
在這些妖獸中,一個體型龐大,模樣似虎,卻生着滿身鱗片,長着一條粗壯蛇尾的妖獸格外強大,此刻一聲嚎叫,四周的妖獸紛紛縮回洞穴中去。
“玉溪境的蛇尾虎,今天的目標就是你了!”葉凡眼中寒光一閃,身上黑氣涌動,一把三尺長的魔兵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
召喚出戮聖符兵后,他便一步不停,向著蛇尾虎本走過去,身上錚錚作響,卻是出現了一副由黑色符籙鎖鏈構成的鎧甲。
“吼!”
足有十多丈長的蛇尾虎,看見面前渺小的人類竟敢攻擊自己,頓時雙目血紅,發出一聲震天的怒吼,背後粗壯的蛇尾,已經向著葉凡掃了過來。
這一尾巴勢大力沉,上面纏繞着電光,就連隕石的地表都被刮落一層。
“畜生敢爾!”
葉凡冷笑一聲,手中魔兵巧妙的轉了個弧度,紅色那面刀刃立刻切入到蛇尾虎的尾巴中,帶起一篷鮮血。
做完這些葉凡飛速後退,手中魔兵並不拔出,而是掌間出現一條黑色的鎖鏈,連接在魔兵的尾部。
此刻葉凡拉着符文鎖鏈,圍着蛇尾虎左右騰挪,卻是來迴繞圈,仗着自己靈活的身法,將鎖鏈一圈圈纏繞其上。
本來蛇尾虎被葉凡在尾部插了一劍,已經是疼的直叫,此刻看見葉凡在自己面前晃,心中更是焦躁,頓時嘶吼一聲,兩個佈滿鱗甲的巨爪狠狠拍地。
整個身軀卻已經是騰空而起,滿是獠牙的血盆大口張開,一道道雷球已經出現。
這雷球出現的時候,四周隕石帶的電光也紛紛受到牽引,有些細密的雷電紛紛脫離,匯聚到蛇尾虎的大口中。
這雷霆之勢聲威浩大,將整個隕石都震得搖晃起來,上面的其他修士小隊,頓時向這邊看了過來。
“那黑衣青年什麼修為,竟敢一個人來獵殺蛇尾虎?那可是水雷雙屬性的玉溪境妖獸,強大無比!”
“你來的早,所以不知道這個人!自從幾年前開始,便有一個一神黑衣的人在這裏獵殺妖獸,風雨無阻!算下來,這麼多天光是玉溪境的妖獸,他少說也殺了數千隻了!人稱其為‘黑衣殺神’,與金甲宗的‘神之翼’王烈,並列為南荒新秀榜第一百名!”
“那人就是個怪物,你們不用管他,將自己面前的妖獸趕緊擊殺了!”
遠處一個三人小隊,看見葉凡此刻大戰妖獸的神威,兩個修為弱些的人頓時竊竊私語,這時隊長模樣的人出聲提醒,他們才回過神來。
那名隊長也是偷偷偏頭掃了一眼葉凡那裏,一邊對抗着面前的妖獸,嘴裏也是喃喃自語:
“真是晦氣,這黑衣殺神一出手,附近的妖獸難有倖免的!我們搶不過他,殺了這個妖獸,還是趕緊換個地方!”
這邊議論的時候,葉凡面前的蛇尾虎嘴裏雷球已經蓄力完畢,直直的噴出,只見天空雷霆萬鈞,整個隕石都被映照的一片光亮。
數百個雷球騰空,帶着強烈的雷光,以着極快的速度向葉凡當頭砸落。
對這些雷球,葉凡也必須小心翼翼的對待,一個不好,若是被碰觸到,以他的肉身,不死也要脫層皮。
不過好在他對陣這妖獸已經極為熟練,此刻在一旁飛快的轉轉騰挪,將所有的雷球全部閃躲開。
同時他身上的符文鎖鏈,此刻儼然已經將整個蛇尾虎纏繞起來,無數的黑色鎖鏈錚錚作響,上面的黑色符籙突然光芒大作。
一股濃郁的黑雲升起,頓時將蛇尾虎罩了進去,同時那把插在它尾巴上的魔兵,遇見黑霧,猛然長高一截,上面陣陣吸吮的聲音響起。
整個蛇尾虎的身體,就在這股吸吮之下,變得乾癟下來,精血不斷地流逝,讓它變得更加煩躁。
奈何無論它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黑色鎖鏈的束縛,最後只得一聲哀鳴,倒在原地化作一具屍體。
看着蛇尾虎倒地,葉凡默念十個數,這才一抹眉心,七色神眸中紅黑兩色的誅神血矛出現,帶着濃烈的血腥氣,在蛇尾虎的喉間穿了個洞。
只聽一聲哀鳴,那蛇尾虎的喉間,一條黑色的小蛇滾落在地,扭動了幾下,片刻間便化作一灘血水。
蛇尾虎是寄生生物,體內有一條小蛇,可以在本體死後存活十息的時間,葉凡第一次獵殺這妖獸的時候,就被這小蛇咬傷過。
緩緩走了過去,從乾癟的妖獸屍體中掏出一個帶血的內丹,葉凡嘴裏喃喃道:“這是今天的第一個!”
說完之後,他便轉身,想要尋找下一個目標,就在這時天空突然一陣轟鳴。
只見一道生着兩個金色翅膀的金色流光,從天空飛過,突然又飛了回來,落在葉凡的面前,變化成一個金甲青年,冷冷說道:
“你是葉凡?沒想到你就是那黑衣殺神,正好今天打敗你,南荒新秀榜第一百名,有我王烈一人足矣!”
王烈看着葉凡,面上一陣喜悅,他倒是沒有想到許木掌柜請他出手教訓的人,就是這些年在鎮星海城名聲大振的黑衣殺神。
尤其是南荒新秀榜上,這黑衣殺神與他並列,早已讓他心生不滿。
要知道他可是玉溪境的修士,又是自命不凡,怎麼能容忍一個天罡境的小修士和自己並列。
此刻見到葉凡,王烈心中喜悅之下,就要出手,但是他轉眼間突然看到葉凡腳下的乾癟獸屍,頓時瞳孔微微一縮,嘴裏說道:“這蛇尾虎...是你殺的?”
他雖然高傲,但是能有今日成就,顯然不笨,若是葉凡能擊殺蛇尾虎,那其修為比之自己,想來也差不了多少。
只不過在他的問話下,葉凡只是面無表情,淡淡的回應了一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