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
粉毛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一愣,林執鋒的出現太意外了,就像憑空出現在馮婉兒眼前的一般,清醒過來的粉毛狠狠地瞪着林執鋒,二話不說一個沖拳打向了過去,林執鋒目光一寒,沒有放開抓住林澤楷的手,反而抬腿揣在了粉毛身上,粉毛一百多斤的身體直直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揚起了一陣塵土。
看着在地上呻吟的粉毛,其餘人都有些傻眼了,把一個一百多斤的人直接踹飛需要多大的力量啊!
“點子扎手,兄弟們一塊上!”
不知道是誰喊了這一句,粉毛帶來的小弟一擁而上。
“砰”“砰”“砰”幾聲響起,幾個混混還沒看清林執鋒的身影就都一齊倒飛出去,和地上的粉毛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看着如同魔神降世的林執鋒,村民們更是炸開了鍋。
“這小子剛才從白玥家出來,是誰啊?”
“那還用說嗎?,白玥這個年紀,還是個寡婦,自然是。。。”
“娘的,白瞎了這娘們,你有需求找我啊!”
“哎,人家孩子那麼年輕,而且還這麼好的身手,怎麼可能是你們說的這樣,待會我得和他聊聊。”
一個抹着艷紅嘴唇的少婦杏眼迷離,媚聲說道。
“你不要命了!這小子現在惹上了春哥,誰敢和他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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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坐起身驚恐看着林執鋒,卻是再也不敢上前去了,粉毛呻吟起身狠狠說道:“你小子就是白玥那騷娘們藏的小白臉?好小子,你敢壞春哥好事,你給我走着瞧。”
幾人知道自己不是林執鋒對手,連忙放了幾句狠話,一行人灰溜溜走了,一干看熱鬧的村民也紛紛作鳥獸散,就連剛才最為膽大的紅唇少婦也被身旁人拖走了,現場只剩下了林執鋒三人。
林執鋒回過頭看着母女二人,白玥最先反應過來,把林執鋒請進了房間,給他倒了一杯水。
馮婉兒躲在媽媽背後好奇的看着他,目光特別集中在那一撮極具個性的海帶頭上。
白玥嗔怪地瞪了女兒一眼,看在林執鋒眼中很是風情萬種,不是因為白玥亂拋媚眼,而是她本身就有一張嫵媚至極的臉蛋,雖然氣質溫婉,可這些不經意間的小動作卻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迎上林執鋒炙熱的目光,白玥嫵媚臉龐微微一紅,又想起了背他回來時他的動作,忙不迭開口掩飾道:“我叫白玥,這是我女兒馮婉兒。”
話說完,母女二人都把目光鎖定在林執鋒身上
林執鋒回過神來,對着母女二人說道:“我叫林執鋒,執行的執,鋒芒的鋒,是上海人。”
白玥心裏一驚,上海人,那可是大城市的孩子,想到這裏,白玥不由高看了林執鋒一眼。
馮婉兒少女心性,不去想那麼多問題,只是好奇問道:“你是上海人?那為什麼會昏迷在沙灘上?”
林執鋒撓了撓頭,你問我,我問誰啊?他心裏這麼想着,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大腦快速運轉着,思考着要編一個什麼樣的理由才能騙過這母女倆人。
可林執鋒還沒有開口回答,白玥卻率先開口道:“每個人都有秘密,既然執鋒為難就不用說了,只要不犯法,從那裏來都無所謂。”白玥說完,眼睛饒有深意地看着林執鋒,看得他心裏直發毛。
大城市孩子都有些怪癖,聽說他們喜歡什麼野外生存,說不定林執鋒是參加野外生存出了什麼意外也說不定呢。
林執鋒尷尬地笑了笑,撓了撓頭沒有說話。
白玥的手藝很好,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和絲瓜炒肉吃的林執鋒直豎大拇指,第三碗飯下肚后的林執鋒還想再添,抬頭一看,看見的卻是馮婉兒羞紅的臉龐。
“沒飯了!”小丫頭可憐兮兮道。
白玥也是一臉不好意思,他已經多下了好些米,本來以為夠吃的,卻沒想到林執鋒飯量那麼大,她連忙開口道:“飯沒了我再煮些,你等一下。”
林執鋒哪能看不出母女兩人的尷尬,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再煮,笑着說道:“玥姐,因為你的手藝太好,所以我就想多吃點,其實我是吃飽了的。”
馮婉兒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白玥卻還是一臉的歉意,不過心中也是美滋滋的,畢竟被人誇手藝好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吃過晚飯林執鋒美美地洗了個澡,雖然白玥家的浴室很小很簡陋,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無疑是天堂一般,最重要的是浴室里也充滿着母女兩人的香味,讓林執鋒心曠神怡。
林執鋒當然沒帶換洗的衣服,還是白玥拿出他老公的一套給他。
看着走出浴室的林執鋒,母女二人都是眼前一亮,白玥本就知道他長得不錯,可這次整理好了頭髮,洗清泥垢出來的林執鋒和剛才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一頭長發垂到肩膀,刀削的臉龐,五官非常立體,本來滿臉泥污的臉上露出白皙皮膚,穿着短袖短褲的他露出的肌肉看起來如同鋼鐵一般富有稜角,但眼尖的白玥還是看到他左眼上的一條斷眉。
“他以前眉毛受過傷?”白玥疑惑地想着,臉上卻看不出什麼,目光往下看,似乎是想起什麼一般,臉上又浮現幾分潮紅。
馮婉兒卻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大呼小叫道:“林哥哥,剛才看不出來,現在你倒是挺帥的,嘻嘻”
看着女兒一臉花痴的模樣,白玥掐了一把馮婉兒的大腿怒道:“看什麼看,收拾東西準備洗澡去!”
馮婉兒嘟着嘴,委屈地“哦”了一聲,邁着腳步走進房間拿衣服,林執鋒目光定格在她短褲下潔白修長的大腿上,心中一股邪火從小腹冒了出來,卻被他強行壓了下來。
林執鋒搖了搖頭,她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動歪心思,林執鋒你是不是人啊!
白玥看着馮婉兒進浴室后,臉色羞紅得對着林執鋒說道:“你跟我進來吧。”
看見白玥的臉色林執鋒一愣,心裏有些奇怪的感覺,不過他沒有多想,強壓下心裏的情緒,跟着白玥走進屋裏。
白玥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見林執鋒的時候都會臉色羞紅,心跳也會快了幾分,見林執鋒似乎沒察覺到走進的異樣,白玥暗罵自己幾聲不要臉,整理了一下衣服請林執鋒坐下。
“玥姐,剛才的人是怎麼回事啊?”
林執鋒剛剛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出心中疑問。
白玥臉色一黯,整理了一下情緒開口道:“當年我家男人因為賭博欠了人家整整四十五萬,兩個月後我家男人出了車禍死了,剩下我們母女背着這巨額債務,三個月前他們找到我,拿出了那張借據,那個死鬼居然把我們母女兩人抵押給了馮春力那畜生,我們母女兩人賣到了那裏的房子搬到這裏,沒想到..沒想到...”
白玥說著說著哽咽起來,梨花帶雨的模樣看得林執鋒心裏有些心疼,連忙站起身過去拍着白玥的後背安慰着。
好滑,這是林執鋒手接觸到白玥後背的第一感覺,雖然隔着一層衣服,可因為洗的次數太多的原因,衣服實在是太薄了,根本阻擋不了林執鋒手掌對白玥後背的觸覺。
白玥感受到一隻有力的手在自己背後溫暖的撫摸,積壓許久的委屈和苦楚在這一刻爆發出來,抱着林執鋒痛哭起來,絲毫沒發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看着痛哭的白玥,林執鋒心裏一軟,細聲細語地安慰着,夏夜漆黑,屋外從來幾聲蛙叫,顯得靜謐而和諧。
回過神來的白玥發覺嘴唇上什麼東西在動,定睛一看,自己居然趴在林執鋒的小腹上。
“啊”的一聲,白玥推開林執鋒,底下紅得能滴血的俏臉,搓着雙手不敢說話。
林執鋒正沉溺在這樣的氛圍內,被白玥突如其來的驚叫拉回現實,不過不好問個糾結,氣氛突然尷尬起來。
白玥心裏沒有說話,心裏卻是波濤洶湧,寡婦門前是非多,為了不被人說閑話,她從來不敢男人單獨待在一個房間裏,更沒有這樣和一個男人近距離接觸,她不得不承認,林執鋒的到來讓她塵封多年的春心又蕩漾起來,剛才的接觸居然讓她起了一絲反應。
林執鋒此時也有些尷尬,看着俏臉羞紅的白玥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仔細想了想白玥說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林執鋒敏銳地發現有些不對的地方,不由開口道:“玥姐,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聽見林執鋒這話,白玥收拾了心中旖旎的情緒驚訝開口道:“蹊蹺?你為什麼這麼說?”白玥不是沒想過這是馮春力的陰謀,可他不知道為什麼馮春力為什麼會拿出四十五萬的巨款來設計他們這個家庭,貪圖她們母女倆人?
在白玥的思維定式里,四十五萬這筆巨款什麼女人找不到,為了她們母女兩人花四十五萬等三年,可能性微乎其微。
林執鋒認真分析道:“應該是蓄謀已久的,故意教唆馮大哥賭博,十賭九詐,又因為你們家本就不富裕,馮大哥一定會欠下大筆賭債,馮春力就在這時候跳出來幫馮大哥還了這筆賭債,馮大哥就欠下這份借據。
這麼說來,他可能都沒有付出着四十五萬,就給玥姐你們定下了三年之約,只要玥姐三年內環不上這四十五萬,他就可以佔有你們母女倆人,就算是現在你真的還上了四十五萬,我想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馮大哥在簽欠條后的兩個多月就離奇車禍死亡,這個是我最懷疑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