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世界(完)
脅迫咽進自己剛剛射、出的濁液,滿嘴的猩檀味,讓姚錦噁心地想要作惡,可擒在後腦勺的那隻手猶如堅硬的鐵鉗,他根本無法掙動分毫,男人像一頭飢餓了很久很久的野獸,啃咬着他的嘴唇,舌頭強勢舔過他的牙根,讓姚錦覺得一陣酸麻感。等男人終於像是吻夠了,退開時,姚錦除了沉重的喘息外,連嘴巴都合不太上,一縷晶瑩的唾液從他嘴角流出,沿着他下顎,滴落在他深凹的鎖骨窩裏。
前面擔任司機的黃志在停車后,就立刻下了車,車裏發生的一切事,他不敢轉目去看,但光是聽聲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秦聲和秦嘯不是親生父子,秦聲是餘珍和某個不知名的男人生的,這點黃志清楚,因此秦嘯對秦聲的一番作為,黃志雖然覺得驚愕難以置信,可也只是放在心裏,那不是他能夠管的,他也管不了。
把被單往上提,將男生臉也一併遮掩,秦嘯一手推開車門,長腿跨了出去,將男生緊抱在懷裏,隨後快步進了小區,走上樓。
小區是老式住房,共七層,沒有樓梯,秦嘯摟着個不明物,旁邊有過路的都露出好奇古怪的神色,這也是秦嘯將姚錦臉遮住的原因之一,不過更為重要的是,滿臉潮紅,艷麗到極盡誘、惑的男生,秦嘯不想讓他的這個樣子被任何人瞧見。
拿鎖打開家門,秦嘯跨步進去,反手砰一聲關上鐵門,沒開客廳的燈,徑直走向自己房間,揮手按開卧室頂燈,到兩米寬的大床邊,這時候彎腰將男生放上去。他像剝開蚌殼的殼一樣,一點點將藍色床單扯開,在扯到男生下、身裹着的布單時,手腕忽的被人握住。
“住手!”姚錦右手肘撐在腰側,把自己提拉了一點起來,他盯着男人幽邃的黑眸,喘着粗氣軟綿綿地呵斥道,緋艷的臉被情、熱燒的通紅,明知道就算再憤怒,表現出來的也不過是更多的弱勢,可他還是要出聲制止。
秦嘯黑眸不動聲色地瞧了姚錦有那麼一會,就在姚錦以為他或許想通了,放過他時,男人手臂陡然一振一揚,將整個床單都從姚錦身上大力掀開,床單被垃圾般迅速丟到一邊,秦嘯抓着姚錦赤、裸的肩膀,將他直接按進了床鋪中。男生體型消瘦,骨骼修長,一身皮膚光滑細嫩,輕輕掐一下,都能弄出紅痕,此時更是被情、欲燒灼得褪去了細白,渾身都透着紅潮,散發出的濃烈誘人氣息,讓秦嘯眼眸變得危險銳利起來。
黑壓壓沉重的身體壓上來,姚錦慌亂地拿兩手去推男人,轉瞬兩隻手腕被捉住,合在一起,上舉壓到他頭頂。姚錦眼底有瞬間的慌亂,一種幾乎要割裂人皮膚的危險氣息,自男人身上衝過來,姚錦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都一寸寸的刺痛。他倒抽了口冷氣,讓自己先冷靜。
冷靜,一定要冷靜,他也是男人,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越是反抗,越能激發雄性生物的征服欲,快想辦法,找個辦法阻止,腦子裏許多個聲音在吶喊。
“秦嘯!住手,我是你兒子,你不能這樣做。”姚錦抵抗着體內的焦灼和熱流,試圖和男人溝通。
秦嘯壓下去的身體停住,他眼睛微微眯着,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打量,然後他堅毅的臉上漾出了一抹冷戾的笑。
“你都叫我名字了,你有當我是你爸嗎?”秦嘯慢條斯理解了自己皮帶,將姚錦兩手綁在一起,直起身,開始脫自己衣服,他兩腿跨在姚錦腰肢兩側,就算雙手失了壓制,但男人只用一條腿,就將姚錦身體摁在床鋪上,讓他微弱的掙扎完全不起丁點作用。
脫了外套,秦嘯抓着內里黑色襯衫,往上一褪,整個半身旋即光、裸出來,他的身份和地位,讓他不可能和常人一樣,在他胸口和腰間,都隱約有數條形狀猙獰可怖的疤痕,之前姚錦給他上藥,是上的背後,加上姚錦並沒有太多心思去關注秦嘯,因此看得不是很清,這個時候,姚錦看的一清二楚。男人胸肌健碩,肌理精瘦有力,八塊腹肌輪廓分明,兩條下凹的人魚線,一路延伸至松垮的褲沿里。
脫下、身褲子時,秦嘯身體往上抬了幾分,也正是這幾分,讓姚錦急忙抓住,他翻過身體,手腳並用,往前方爬,剛爬了兩步,腳踝被人從後面抓住,並徑直往下拖,身體失去平衡,他咚地一聲趴了下去。
可還沒等他緩口氣,已經將自己脫了精光的秦嘯沉沉壓了上來,男人身高體大,壓在姚錦身上,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完全籠罩住,只留兩條白到幾乎反光的腿在下面,讓人知道,那裏還有個人。
臀部後面抵上來一個堅、挺的硬物,隨着男人的向前挺身,兇猛撞擊姚錦身體。姚錦被撞得往前移了一點距離,而那點距離,很快又變回了零……
他喜歡這個人,喜歡他的身體,男生的一切,對來秦嘯說都是猶如最致命最叫人上癮的毒、品,讓他只是聞到氣息,都心神迷醉,都甘願沉淪到深處,這是秦聲,雖然他們不是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可這是叫了他十多年爸爸的孩子,那種背德又扭曲的感情,卻是給他帶來一種似乎連靈魂都要發出感嘆的滿足和愉悅。
剛剛退開一點的身體重新貼合上來,知道男人即將要做的事,姚錦的冷靜無法再繼續保持下去,他掙扎,反抗,瘋了一般渾身扭動,他不甘心,他不情願,這種強迫的*,他在下位,即將被人進入的事實讓他很痛,心臟收縮在一起,他曾經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無法動搖他的心智,現在他知道了,他害怕,他恐懼。兩條赤、裸的白花花的腿毫無章法的踢蹬,姚錦豁出一切,激烈的反抗,讓秦嘯都差點按壓不住,只是反抗並沒有持續太久。
“啊!”姚錦發出一道慘叫,刺進體內的硬物像是一根燒得滾熱的鐵棒,毫無留情的開鑿他的身體,那種龐大,是他不能忍受的。在沒死之前,沒來到這個異世界之前,他都一直做攻方,都是他上人,從來沒被別人上過,加上他所處的地位,就算那個時候他的皮囊也相當俊美,可沒人敢把注意打到他頭上。
但後來他出車禍,意外死亡,又意外綁定了一個系統,只是一夕間,就從高高的天堂,墜落到無間煉獄。
他以為只要他堅持,只要反抗,就沒有人可以欺辱到他,但真實情況是,任他千般掙扎,萬般抵抗,最終結果,依然是他被人壓在身體下,然後被、操弄。
什麼是渣,什麼又是不渣,多數人認為對的,就是對,多數人認為錯的,就是錯?
如果是這樣,那他必然一渣到底。
身體被各種擺弄,從最開始的后入式,到男人將他身體翻轉過來,面對面進入他,很痛……痛到極致,就只剩麻木了,姚錦沒有再昏迷過去,他睜着棕色的眼瞳,看着發生在身上的暴行,有濕潤的液體漫上眼眶,模糊他的視線,姚錦沒有眨眼,任由淚水一滴接着一滴流出眼角。
叉開腿,跪在床上,騎乘在男人跨部,身體含着男人物件,姚錦彎起嘴角,他眼角眉梢都是盎然春意,朝男人一笑,媚態橫生,一身皮膚細白,像是惑人的淫、盪妖物,男人一時愣住,姚錦在他愣神的當即,湊近到他頸部,然後對着眼前的皮肉,猶如一頭瀕死的狼,一口狠厲咬了下去。
姚錦咬住秦嘯頸部的一塊肉,直接用力撕扯下來,然後當著秦嘯的面,將血肉連嚼也沒有嚼,當即吞下了肚裏,他眉目癲狂,盯着臉色乍變的秦嘯,無聲嗤笑起來。
秦嘯痛的皺緊了英朗的眉峰,他將手從姚錦赤、裸滑膩的背脊上移開,快速捂住流血的地方,差一點,差點姚錦就咬破了他的頸部大動脈,秦嘯就着下、體還埋在姚錦后xue的姿勢,眸色一沉,揮手一耳光抽上去。
姚錦被扇倒在床鋪上,他被束縛的兩手蜷縮自己胸口,左側臉龐迅速紅腫起來,但他似乎不知道痛一般,依舊譏諷地嘲笑秦嘯。
把自己下ti拔、出來,秦嘯硬挺着陽、物,裸、身下床,用空餘的手從扔在地上的衣兜里翻找出電話,給診所的醫生打過去,讓他馬上帶點止血的藥膏過來。
之後秦嘯走出卧室,到浴室去拿了條白色毛巾,將自己下半身圍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着醫生。
不到半小時,醫生提着醫藥箱匆匆趕過來。
一進屋看到秦嘯半身都是血,手還緊緊按在自己脖子上,在看地上血跡痕迹,是從右邊那間亮着燈的卧室一路蜿蜒着過來的,他眼眸微縮,心裏疑惑,秦嘯自己在屋裏,還能受這麼重傷?
當秦嘯鬆開手,醫生處理傷口時,把血止住,看傷口形狀,分明是被人咬出來的。同時離得近,他聞到了男人身上沒有消散完全的猩檀氣味,這是在床上弄出來的,可誰有那麼大膽,敢獅子頭上動土?
醫生許多困惑,可也只是全程不多話,給秦嘯擦了葯,粘上紗布。
“這幾天最好不要沾水。”處理完后,將藥膏放回急救箱,醫生多言了一句。
秦嘯陰沉着臉,頭微點了一下。
醫生提着箱子離開,秦嘯沉暗的臉孔一點點變得暴戾殘忍。
他已經算是溫柔了,都沒有徹底放開,估計着男生是第一次,所以都還照顧到他的感受,一番好意被這樣對待,他就這麼恨他?恨到要食他肉?
秦嘯從沙發上站起來,往姚錦在的房間走,一腳踹開房門,也不管激烈的動作會不會讓傷口裂開,他快走到床鋪尾端,抓着姚錦腳腕,將他一路拖下床,拖到了地上,讓他直接雙膝跪着,從後面將勃發的陽、器兇悍的頂弄進去。
姚錦中途痛的昏迷過數次,只是當下,他是清醒的,每當他陷入黑暗,就立馬會被尖銳的鈍痛喚醒,然後感受着身體被另一個殘暴的男人掌控,肆無忌憚的侵、犯凌、辱。
姚錦兩腿酸麻,手腕的皮帶解開,他趴伏着,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嘴唇被他咬得破爛,猩紅的血肉外翻,光是看着都讓人覺得慎人。
站起身了的秦嘯伏身提着姚錦一隻胳膊,將他拽了起來,在看到男生被自己操、乾的渾身都是斑駁凌亂的痕迹,兩條白皙的長腿也完全合不攏,腿根處大片紅紫,那雙清明的眼睛,也一片凄慘痛苦,體內的震怒總算消了一些,抱着人去浴室,將人放下,按在冰冷的牆壁上,取下掛着的花灑,把噴頭對準姚錦撕裂開的后xue,伸了手指進去,一邊挖口裏面粘稠的液體,一邊清洗。
進出的動作不斷摩擦着裂口,姚錦額頭抵着牆壁,撞了一下,又撞了一下。
看他自殘似的行為,秦嘯一手卡住他脖子,湊近到姚錦耳邊陰沉沉的道:“如果你還有多餘的力氣,我不介意繼續來!”說著用自己半勃、起的硬物頂了頂姚錦嚴重受傷的後面。
姚錦痛的微微哆嗦了一下,他停下撞擊,垂低了頭,眸光劇烈閃爍,然後就靜靜盯着腳下的瓷磚。
把裏面的液體都清理出來,秦嘯簡單給姚錦洗了身體,之後抱回到姚錦屋裏,那個房間裏面一片凌亂,床單上都是姚錦的血,還有他頸部流出來的。
秦嘯把人強勢地摟在懷裏,嗅着姚錦散發著幽香的黑髮,告誡他:“別再想着逃開,你聽話點,千萬別給我機會把你用鐵鏈鎖起來。”
懷裏的人呼吸重了點,秦嘯知道他聽到了,隨後合上眼帘,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至於懷裏人,其實壓根沒合眼。
姚錦眼睛大睜着,身體極度疲憊,但神經卻異常清楚,絲毫沒有睡意。
幾乎每寸皮膚都刺痛,最嚴重的是後面那處被使用過度的地方,秦嘯為了懲罰他,沒有給他上藥,雖然沒再繼續流血,可尖銳的痛刺激着姚錦神經,痛感一股一股的,侵襲着整個身體,別說睡,他能咬牙忍住,不喊出來,已經算是極限。
“我下次一定主動張開腿。”
419:想通了?
“沒有!”
419:那你說這話……
“為了讓你滿意啊!”
419:你如果不咬他那一口,他喜歡你,愛你,最多做兩次,根本不會把你欺負地這麼慘。
“不是說懲罰嗎?我痛了,哭了,才算懲罰吧?”
419:懲罰的根本定義是讓你由只壓人的強攻,變成別人壓的弱受,至於你是不是會痛,這個到不一定非得遵守。
“你以前好像不是這樣說的。”
419:你沒具體問,我就沒說。
“嗤!”
難道這個系統以為他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痛?姚錦心底不住冷笑。不過這樣一來,倒是又知道一些信息了。
不管身處何種逆境,他都會尋找自己最合適最想走的那條路。
翌日秦嘯醒來,入目是一張安靜的漂亮容顏,他目光在男生臉龐上遊動,舉手去碰了碰對方略微發紅的左臉,那裏還依稀可見一點指印,指尖輕輕刮弄着,但就這麼點輕微的動作,將原本就睡得不深的人驚醒。
先是那雙閉合的眼帘顫動,卷翹細長的睫毛一抖一顫,跟着眼帘緩慢掀起,男生眼神迷茫,先是看了看左右兩邊,然後才看向身前,迷茫轉瞬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憎惡仇恨還有不甘屈辱,情緒很多,就是沒有害怕和恐懼。
這一點讓秦嘯覺得很奇怪,可也同時讓他着迷,就是這種目光,比星辰還要耀眼奪目,施加在男生身上的種種不堪凌、辱,並沒有任何擰折他的鋼骨,反而更加堅硬挺拔,那目光讓他只是看了一眼,就鐫刻在心底最深處,他是他的,這樣耀眼的人是他的。
秦嘯湊過去,在男生眼瞼上落了一個吻,完全不復之前的暴戾,溫柔的讓人誤以為這是另外一個人,誤以為他們真的是相愛的情人。
“今天別去學校了,我會打電話給你班主任,幫你請假。”秦嘯掀開被子裸着上半身下了地,他快走到門邊,似乎想起來,然後轉身對上面始終未發一言的男生道。
姚錦瞳孔微微收縮。
等外面大門傳來哐的關門聲,他才從床上坐起來,下床去衣櫃翻找出衣服套上身,全程都冷肅着臉。
這一天,到真的聽從秦嘯的話,姚錦沒有離開過屋子,他到客廳打開電視來看,到飯點就去廚房找東西出來煮着吃,為了不讓自己遭罪,姚錦基本都是吃的流食。下午半數時間都曲腿坐在沙發上,身體各處痛楚沒有昨晚那麼劇烈,他的體質,不管多重的傷,但凡不危及生命,都能很快痊癒。
期間有到秦嘯屋裏翻找了一袋煙出來,然後他就一根接着一根抽。
到傍晚,秦嘯回來,一拉開門,濃烈的煙味撲鼻而來,他擰了擰眉頭。
視線一轉,就看到蜷縮在沙發上的姚錦,男生身形瘦弱,穿了件似乎大了一個號的衣服,臉色慘白,眼眶微紅,整個人都帶着一種無法讓人忽略的柔弱感,那是被蹂、躪了整整半夜的結果。但除此以外,還有一種氣息,被人從裏到外開發了個透徹,即便洗過澡,但他眼角眉梢都盈盪着濃濃春意,一個原本冷漠的抬眸,都有無數風情媚意蘊含其中。
秦嘯在門口換了鞋,走進去,近了瞧見茶几上的煙灰缸里扔了十多個吸過的煙頭,一支快要燃盡的煙頭夾在姚錦指間,看那夾煙的姿勢,不是什麼初學者。這個人身上似乎謎團很多,每一次見,都能帶給他新的觀感。
秦嘯暗着一張戾氣深沉的臉,大步過去,抽了姚錦手裏的煙,在旁邊茶几上的鍺色陶瓷煙灰缸里碾滅。
“吃飯沒,沒吃我去弄。”即便是最簡單的詢問,從秦嘯嘴裏說出來,就是帶了那麼一股冷冷的戾氣。
姚錦歪唇冷笑着,沒吭聲。
秦嘯眼底閃過怒火,他一步上前,抓着姚錦尖瘦脆弱的下巴,厲聲道:“說話!”
姚錦驚愕,被男人碰觸到,可是他春yao體質沒有被觸發。
419:你的體質對上過你的人,自然絕緣。
腦海里系統機械地聲音解釋了他的疑惑。
姚錦笑容加深,下顎被男人箍的生痛,他忍耐着:“秦嘯,你將我當什麼?你兒子,還是你壓倒就可以肆意操、弄的人?”
“你說什麼?”秦嘯臉色一凜。
“你養我十多年,就是為了這個?那我寧願你當初別要我,或者,昨天你就該操、死我。”姚錦牽起一側唇角不無譏諷的道。
“你就非得激怒我是不是?”秦嘯蹙眉,想發火,視線順着姚錦頸項往松垮的領口下看,一眼就看到底下斑駁紅紫的各種痕迹,那是他十幾個小時前弄上去的,看到這些,似乎再大的火氣都發泄不出來,而火氣,在感受到姚錦身上無意識散發出來的引誘,很快就變成了快要抬頭的欲、望。
本來看管的場子裏還有事情要處理,心裏擔心姚錦身體傷太重,也怕他可能會想不開,雖然把門反鎖了,他出不了門,可秦嘯一整天都擔心着,還沒到八點就匆匆趕回來,然後看到姚錦抽了一袋煙,還不肯屈服,說著這些挑釁他的話。
他是真喜歡他,不顧他反抗,把人壓了,事實已經既定,他要他,他就不能逃,然而姚錦總是有辦法來刺激他。
行啊,既然這麼恨他,那就一直恨下去,如果不能愛上他,那麼恨就好了,起碼證明,他在他心裏是獨一無二的。
“我如你所願!”秦嘯鬆開了手,轉而抓着姚錦一邊肩膀,將他推倒在沙發上,精壯的身體下一刻覆了上去,剛一同姚錦身體貼合上,男生條件反射的驚動了一下,然後是不由自主的哆嗦。
秦嘯低下眼睛,望進到姚錦棕眸深處,那裏是沒有一絲一毫害怕,可人的身體,有時候不會受意識控制,他不怕,他的身體在怕。這種情況就似乎變得有點趣味了。
一手箍着姚錦手腕,一手利落地剝了姚錦上身衣服,他有反抗,可抵不住一身肌肉硬札的秦嘯,哪怕一百個不願意,最後還是赤、身裸、體被禁錮在衣物還穿的整整齊齊的秦嘯身體下面。
“你會後悔的,秦嘯,我一定讓你後悔一輩子!”姚錦冷的捲縮起身體,雙目脹得通紅,裏面血絲無數,他切齒對秦嘯低吼。
“呵,你要怎麼讓我後悔?用這裏?”秦嘯溫熱的手抓住姚錦癱軟的身體中心,停了一兩秒,往下,在微腫的撕裂開的入口外重按了一下,“還是說這裏?”
姚錦嘶地低喘了一聲,他咬着牙關,狠狠瞪着秦嘯,如果視線可以殺人,秦嘯這會已經千瘡百孔。
“之前不是偽裝得很好,怎麼,現在不裝了?這是你本性?秦聲你很不錯啊,連我都敢瞞!”秦嘯聲音似乎有刻意放柔和,可他陰鶩的眼瞳,還有手底忽然加重的動作,證明他其實已經出離了憤怒。
姚錦身體顫抖着,但嘴咬得很緊,似乎打定主意,不準備說話。
“我總會讓你服軟的。”秦嘯知道他冷,把人兩腿夾自己腰上,像抱嬰兒那樣,抱着人進房間,開了燈,也開了空調,暖氣慢慢將屋裏寒氣驅逐。
身體不再冷的發抖,姚錦雙手抵在秦嘯剛硬的胸脯上,作勢將人推開,和昨晚一樣,手腕讓秦嘯不容反駁地捉住,壓在頭頂,他拿通紅的眼一瞬不眨的盯着秦嘯,秦嘯很喜歡他眼裏流露出來的即不甘又屈辱,努力反抗,卻又反抗無能的表情,他從姚錦額頭一路吻下,在他薄薄的眼皮上用牙齒輕咬舔、弄,動作幾近溫柔,眼皮是人敏感脆弱的部分,秦嘯感受到底下劇烈顫動的眼球,他舌苔唰了一下,又重重唰了一下。
快到半夜,秦嘯一次次讓姚錦欲、望達到頂點,一次次又強行阻斷,到最後姚錦暈眩過去,秦嘯抬起手,想把人弄醒,目及到他滿臉淚痕,幾不可擦地嘆息了一聲。
將人攬起來,緊緊摟緊懷裏,如果他不這麼倔犟,根本不用受這些苦,可若他真的就此屈服,也就變得和以前一樣了,不知道因為什麼,秦嘯寧願看到他抵死不從,也不願他對他輕易臣服。
大概這就是雄性生物天生就具有的征服感,越是有挑戰的,越是性格堅韌的獵物,他們越會着迷,甚至是沉溺其中,痴狂上癮,乃至魔障。
一夜很快過去,姚錦醒的時候旁邊沒人,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自己並不是全、裸的,穿了有睡衣,估計是昏迷後秦嘯給他穿上的。
掀開被子下床,兩夜時間,受傷的地方就好了大半,除了走動時還有一些微痛,基本沒什麼大礙。但是昨晚,一直到最後都沒釋放的下、體,到這會還有點充血,姚錦倒是希望秦嘯再狠心點,最好讓它廢了。
他換上校服,出屋。到廁所去,路過餐桌看到上面留了張紙條,姚錦拿起來沉眸看了下,到廁所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擰開冷水洗臉刷牙。
419:不像你的性格。
“我應該什麼樣?”姚錦冷目刷着牙,在腦海里同系統交流。
419:起碼不該再激怒秦嘯,那對你沒一點好處,或者說,你骨子裏有受虐傾向?
“你覺得呢?”
419:不像。
“狗咬你一口,你屈服它就不咬你了?”
419:你把秦嘯比做狗?他是上了你,還上了半夜,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你想回壓他?
“他的身體我不要,但他的命,我到想要要。”
419:你要親手殺他?
“不。”
419:那……其他誰?
“你猜!”
系統表示它一點都不想猜。
洗涑好,姚錦去了廚房,從灶台上的保溫鍋里,拿了秦嘯留給他的早餐,面無表情的快速吃完,然後挎上書包,就離開去了學校。
到的時候正是早讀時間,教室里都是讀書聲,還有隱約一些夾雜其中的說話聲,但當姚錦走進去時,頓時全班鴉雀無聲,他一路到自己座位,人群的視線就一路轉移,不同與過去,他不再冷淡默然,而是唇角一直帶了蠱惑性質的微笑,尤其是在發現盧以星也盯着他時,笑容更深。
他在家裏洗臉那會就看到了,這個身體再次有了變化,若說之前還只是單單的外貌好看,那麼這會就是任何一個動作,都在無聲的散發著誘人氣息。
擁有這樣的身體,如果不拿來做點什麼,也太對不起它了。
一節課過後,姚錦破天荒地到教室外的走廊里靠着陽台站着,身後有靠近的腳步聲,姚錦一手放在陽台上,手指有節奏地點了三下。
“……姚錦,前天你,那個人是你的誰?”盧以星斟酌着用詞,他不知道姚錦是不是生了什麼重病,所以總會出現那樣類似發、情一樣的癥狀。
姚錦偏過去頭顱,眉眼彎起,眼眸里秋波蕩漾:“我爸,秦嘯。”
“你爸?看起來不太像。”完全是兩種類型,男人一看就渾身血煞,像是黑社會一樣,盯人一眼腿根都發軟,而姚錦他,白皙漂亮,清清凈凈的,像個王子般,靠近了都會有一種自己不配和他做朋友般。
“當然不像,我們沒血緣關係。”姚錦像是在說別人的事,語氣輕鬆。
盧以星頓時心口一緊:“抱歉,我不是……”
“沒事,這也沒什麼可隱瞞的,畢竟是事實。”姚錦搖頭笑着說,眼底倏地滑過一抹深意。似乎是覺得有點熱,他把校服外套拉鏈拉了一點下來,裏面是低領的襯衣,領口半敞。
他身上的皮膚和臉上一樣,都白的透明似乎能反光,盧以星眼睛不受控地瞧過去,然後剛剛收緊的心口,這次直接是刺痛了,本該是瑩白的肌膚,不知何時被大片未及消散的紫紅斑駁取締,還隱約能看出一些是牙印,顯得觸目驚心,光是看着,就覺得當時落上去時肯定很痛。
盧以行抖着嗓子,瞳孔擴大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秦聲,你脖子上?”
他希望姚錦解釋,解釋那不是他所預想的那樣,或者他眼花,或者只是姚錦皮膚過敏,他昨天生病請了一天假,也許是住院去了。
“這個啊!因為做錯了事,所以被我家人懲罰了。”姚錦修長的形狀美好的手指擱在自己頸項,他明媚的笑轉瞬染上了澀意,盧以星從他聲音里聽出了苦澀和哭意。
“是你爸?他怎麼能,他是你家人,他怎麼可以!”盧以星後面一句直接吼了出來,周圍都有看姚錦的人,被他漂亮的臉吸引,盧以星那樣一喊,大家目光齊刷刷就挪到他身上,和看姚錦的不同,是異樣古怪的。他們各自心底都想接近姚錦,可姚錦卻對盧以星在笑,他們羨慕着,又嫉妒着。
“他不是我爸,我們只是剛好都姓秦而已。”
“那你要不要出來住,我那裏一直空着。”盧以星急切地說道。
“不行,你那天也看到了,我要是住外面,他會把我找回去的,沒有辦法,他不會讓我離開,我很痛苦,他對我,他……”姚錦說道這裏時臉上暈出一團紅暈,眼眸也害怕得劇烈晃動,像是難以啟齒。
盧以星猜到了,在姚錦身上弄出這些可怕痕迹的人是秦嘯,一個瞬間他生出一種極端的仇恨來,那個男人怎麼可以,怎麼敢傷害姚錦,他連碰觸一下,都覺得怕弄疼他。
“我幫你,你不要難過,我會幫你。”盧以星脫口而出。
姚錦看着盧以星,顯然不相信他:“你怎麼幫?你根本打不過他!”
“我、我有辦法的。”盧以星怕姚錦回絕,立刻又道。既然都說出口了,自然不能反悔,雖然這會他還沒具體想到,但肯定會有的。
“好,我信你,你別讓我失望。”姚錦淡然笑了下,他一手搭在盧以星肩膀上,手指收了收,“快上課了,進去吧。”
姚錦話剛剛一落,叮鈴鈴的上課鈴就響了起來,他走進去,教室里的人給他讓道,等他坐下后才相繼落座。
接下來的約莫一周時間,都很平靜,至於三天一次的節點,對姚錦來說,也相當於不存在,被同性碰觸,那點情、欲他可以忍受,到最後一天,有秦嘯幫他紓解欲、望,雖然心裏不願意,不甘心,但身體在那個時候的饑渴焦灼,不是光靠意志力就能緩解的。
兩人的情、事比較頻繁,差不多兩天一次,每次都被做哭,每次都是以他暈過去為終點。
很快到一個大的節假日,學校放假三天。
秦嘯準備帶姚錦到某處山巔看雪景,頭天就將需要用的物品都收拾好,姚錦看着男人收拾東西,全程坐在客廳里,沒有幫一把手。
那天夜裏,姚錦在浴室洗澡,秦嘯沒敲門走了進去,把姚錦壓在牆上做了一次,隨後抱起他坐到洗手台上,又壓着一直進出。
等最後一波結束后,姚錦閉上眼睛,昏迷過去,不過秦嘯卻是一直睜着眼,回到卧室,他按開了一個床燈,面色幽暗地凝視捲縮在懷裏的男孩,在看到他細長的睫毛上一滴未落的淚水時,拿手把淚水抹掉,明明人就在他身邊,明明只要伸手就可以碰觸到他,但似乎兩人間隔了面無形的牆壁,不管他怎麼做,怎麼說,怎麼把人欺負到哭,還是打不碎那面牆壁。
秦嘯想自己是貪心的,以為得到男生身體就可以滿足了,但每當男生用那種默然甚至是恨意的目光看他時,他覺得心絲絲寸寸的抽痛,希望通過明天的這次外出旅遊,能緩和一下彼此間的關係。
翌日清晨,男人提了個箱子,姚錦兩腿有些發顫地跟着後面,兩人一前一後走下樓梯。
等秦嘯到旁邊提車,姚錦拿出手機,給盧以星發了條信息,把他們此行的路線都告訴了盧以星。
黑色大眾車緩慢駛過來,姚錦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上去,給自己系好安全帶,姚錦看着車前的街景,臉上沒多少表情。
秦嘯將車子開上街道,隨後加速,汽車迅疾穿過一條又一條寬闊的大路。
到某個十字路口時,前方顯示路燈,秦嘯因此沒有減速,姚錦偏過了頭,看到右邊路口停了一輛白色轎車,駕駛座的人容貌很熟悉,他慢慢揚起了嘴角。
對於即將發生的一切,姚錦充滿期待。
“我想有件事,可能你知道比較好。”姚錦回過頭,對秦嘯微笑着道。
秦嘯正專心開車,沒預料到姚錦會主動和他說話,一時怔了下,片刻后他沉聲問:“什麼事?”
姚錦眉眼裏蕩漾出柔柔暖意:“我不是秦聲。”
419:宿主,你不能泄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有泄露嗎?”
419:……………
秦嘯幽邃的瞳仁猛然一收,臉色幽暗:“你不是秦聲,那你是誰?”
“我是誰啊?”姚錦把頭往後仰,靠上車椅,仿若漫不經心地道,“我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旁邊有道白色的車影迅疾衝過來,對方直接踩空了油門,車速開到最大,就算秦嘯及時發現了,可兩車還是不可避免的直接撞上。
轟!一聲巨響,兩車都翻出車道,橫在馬路上,瞬時堵塞了交通。
白色車輛裏面的當場死亡,而黑色大眾裏面,姚錦震驚地看着剛才撲倒他身前的人。
車頭凹陷進來,前窗玻璃破碎,一塊巨大的玻璃斜插過來,插在了秦嘯後背。
溫熱的液體從秦嘯身上涌動到姚錦指尖,由於大部分力道都讓秦嘯擋住了,姚錦除了周身骨骼撞擊到發痛,臉上被濺過來的玻璃渣劃破幾處,沒有一道致命傷。
“小聲,沒事的,有爸爸在,你不會有事!”
那張硬朗剛毅的臉上,此時此刻沒了過去的戾氣,都是慌張傷痛。姚錦看着秦嘯,一時間不太能接受這個結果。他事先是想殺秦嘯來着,可是更想要的,是脫離這個世界。所以把出行路線告訴了盧以星,讓他開車來撞他們,他坐在副駕駛,在巨大撞擊下,必然會死在秦嘯前面,他還準備讓秦嘯看着他死,見一見他的悲痛模樣。
秦嘯他,為什麼會撲過來?
419:他喜歡你,他愛你如生命。
姚錦心海動蕩,男人的鮮血灼熱,像是要燙傷他的手,姚錦抓着男人肩膀,往後面推,他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被人欺辱壓倒了,還能喜歡上對方,就算是對方為了保護他,而深受重傷,他也不會因此就喜歡他。只是,姚錦動了動蒼白的唇,他想說點什麼,又覺得這個時候,好像說什麼都沒有用。
姚錦把秦嘯推回駕駛位,他旁邊的車窗玻璃也全碎,門失靈打不開,他將自己拉拽出汽車,中途窗子上尖銳的玻璃劃破了他手掌。他站在車子外,兩輛車橫在路中間,將道路堵塞,後面不多時就停了很多車,有好心者拿出手機打急救電話報警,有年輕的男女看姚錦立那兒,過去想幫他,姚錦面色不善地揮開他們的手,往行人路上走。
419:雖然渣爸不會死,但你就這樣走了,會不會太冷血?而且,始作俑者是你。
“你第一天知道我冷血?”姚錦面龐冷漠無波,但心裏混亂,一團亂麻。
“他讓我痛的時候,你怎麼沒跳出來在道德上指責他?”
“嗤!”怎麼夠,姚錦覺得只是讓秦嘯身體痛了,還不夠。
就在姚錦走出人群時,旁邊擦身而過一個瘦高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姚錦從男人身上聞到了血腥味。
姚錦心裏微凌,不禁對過去的男人有點好奇,他轉過頭去看,便看到男人一隻手正往自己腰間摸,那裏赫然藏了把黑色手、槍。再看男人行走的方向,分明就是朝着秦嘯那裏去的。
姚錦凝眸思忖了半秒,當即掉頭追回去。瘦高男拔出手、槍,對準車裏動彈不了的秦嘯,手指都扣動扳機,有人從後面迅疾抓住了他手腕。
砰!子彈射出槍口,卻是朝着虛空中,周圍人群被驚駭到,紛紛驚慌失措往旁邊逃逸,姚錦和瘦高男纏鬥在一起。不久又是一聲炸響,姚錦腹部中了一槍,瘦高男掀翻姚錦,繼續往汽車方向走,只是已經有警車趕了過來,瘦高男倉惶逃開。但不多時,就被警車上下來的警、察給當場抓了。
在汽車裏的秦嘯自己將後背的玻璃片抽出,帶出一片鮮血,他艱難地踹開變形的車門,跌跌撞撞跑過去。
秦嘯將攤倒在地的姚錦小心翼翼抱起來,已經滿目悲傷,身上狂放的戾氣,讓周圍的人完全不敢靠近分毫。
“唔!”身體的驟然移動讓姚錦痛得悶喊了一聲。
“別怕,醫生一會就來,堅持一會。”秦嘯一手堵住姚錦身上鮮血涔涔的傷口,他背上也同樣在流血,兩人的血很快就在地上匯合在一起。
“沒事的,不會有事的,有爸爸在。”秦嘯嗓音裏面已經有了自己察覺不到的哽咽。
“爸爸?秦嘯,我說過,我不是你兒子,你兒子秦聲……”姚錦身體一顫,猛地低頭劇烈咳嗽,鮮血從他嘴角溢出,他咽了一部分回去,喘息幾下,繼續嘲弄道,“他早死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