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78.和離
“我不去，上了馬車焉知你們要帶我去那裏。哎喲哦。。真是要人命了。。”
老太太哭的極為凄涼，在場的人指着馬車上的人。
丫鬟無奈，只能靠近馬車，低聲說了幾句：“夫人，這事。。”
“給她十兩銀子，問她要不要。若是不要，就近請個大夫，我倒是要瞧瞧，這般慢的車速，能把她撞成如何了？”
丫鬟收到命令：“我們家夫人說了，老太太撞傷了是我們的錯，這裏有十兩銀子，給您收下，或者我們找個大夫來看看，只不過，可是要老太太忍着點痛了。”
老太太一聽，眼神一亮，隨即打量那馬車一眼，搖頭：“十兩不成，撞傷了老婆子，這傷筋動骨一百天。好幾天都不能幹活，就想用十兩銀子打發我，做夢。。”
馬車裏頭的人聽得咬牙切齒，可惜卻被一道女聲勸道：“母親，我們此次不易節外生枝。”
才深深的把婦人的怒氣給壓下。
“也罷。。若不然，我早就下車戳破那騙子的訛人手段。。”
“春嬌，跟她說，二十兩，若是不要，我們也只能請大夫還有衙門的人一同見證了，該怎麼賠，我們也絕對不會含糊。”
春嬌聽了：“我們家姑娘說了，二十兩，成還是不成，不成也只有請官府來的人見證了。”
倒在地上的老太太一聽，立馬道：“哎喲，二十兩就二十兩，可憐的我。。哎喲喲。。”
得了便宜還要賣乖，馬車裏面的人沒有多糾結。給了銀子之後，又低調的離去。
這一幕落在季雪滿眼裏，心裏頓生疑惑。
剛才那個丫鬟，是她五妹的貼身丫鬟，怎會出現再此？
“雪滿，你在看些什麼？”昭然郡主出來便瞧見季雪滿楞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季雪滿搖搖頭，在還沒有確定繼母和五妹來這裏為何的時候，也不想節外生枝。
“在想裏面有多精彩，快告訴我。。”
“我和你說。。陳子聰這次玩大了。。嘖嘖嘖，讓他斗膽想換親。。也不想想，是誰罩着你。”
昭然郡主好笑的把裏面發生的事情告訴着季雪滿。季雪滿也安靜的聽着，時不時露出暢快的笑意。
時間匆匆過了兩日。
“真是多謝季姑娘。。”
季雪滿看着眼前頗為精神的程少夫人，道：“收錢辦事，自然是應當的。”
季雪滿這次可是收了不小的銀錢。算是能把債務給還了。不然欠着一屁股債活的可不自在呀。
程少夫人心知道，季雪滿作為官家姑娘，沒有看不起商戶算是不錯了。
何況季雪滿還是未婚姑娘，冒險進來產房替她接生，傳出去名聲也不好。
“陽旭身體沒有多大的問題，瞧着眼睛，多麼的靈動。。”
相由心生，眼睛最是反應一個人的情感。
人的疾病，也可以通過眼睛反應。
程少夫人孩兒，約莫是沒問題的，可凡事也有例外，季雪滿也不敢打包票不是。
季雪滿低頭看着剛出生的嬰兒，記得在夢裏，可沒有這個孩子的任何蹤跡。
如今，可是有了。
那是不是，所有人的命運都開始重新洗牌了。
“真可愛。。”季雪滿手指輕輕逗弄眼前的小孩兒，新奇極了。
許是程陽旭是季雪滿接生的，一雙發亮的眼睛盯着季雪滿，“呵呵呵”的笑出聲。
“陽旭極其喜歡季姑娘，出生幾日，我還是頭一回聽見他笑聲。”程少夫人苦笑搖搖頭，兒子出生的日子就是丈夫死的日子。
兒子似乎也感受到府里的氣氛，日常除了餓了要換尿片外，尋常沒有什麼動靜，難得今日竟然笑出了聲音。
程少夫人心中的陰霾也逐漸驅散。
“少夫人，夫人來了。”門外的丫鬟稟報。
季雪滿來的時候，程夫人恰巧出去辦事了。
程夫人今日一身素衣，風塵僕僕的趕來，髮髻之上，還有一絲凌亂的頭髮：“聽聞季姑娘來了，我連忙從外頭趕回來。”
“我今日瞧着程少夫人身體狀況恢復的不錯，陽旭也靈動活潑，想來夫人的日子會越來越好過的。”
季雪滿恭維的道。
“承季姑娘吉言。”程夫人頓了頓：“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和季姑娘細說。。”
隨手打發了丫鬟之後，程夫人才道：“此地並無其他外人，我瞧着季姑娘也是性情中人，我直來直爽的性格也不喜彎彎繞繞的說話。。”
瞧見季雪滿的臉上並未有不喜，程夫人也繼續道：“我剛才出去，是暗地裏聯合程家的掌柜，看那個想跟我一道走的，我這是打算和離。。”
“季姑娘，你彷彿不意外？”
程夫人一直盯着季雪滿的臉，見她一直端坐，女子和離縱然並無不妥，然而大多是受世俗的影響，特別是季姑娘還未成婚的姑娘，怎麼一臉平靜無波的模樣，彷彿她剛才說的話就像是在談今日的天氣如何？
“程夫人，世間多美好，何必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弔死。離開了這顆歪脖子樹，還有千千萬萬的好樹等着咯。何況，像夫人有才有貌，何必非要男子才能過活。”
季雪滿的一番話，聽得程夫人那是心情暢快，她做這個決定，連帶着她兒媳也不贊同。
畢竟她離開了程府，她一人帶着個孩兒，定然要受欺負的。
程少夫人眉頭一聳，一臉驚訝：“季姑娘，我還想你勸勸婆母。。何必和公爹置氣。畢竟都二十多年夫妻了。何況，男子納妾，本就是天經地義。只不過。。”
季雪滿不欲在聽程少夫人絮叨，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見解，何況她們的家事，她也不欲插手：“程少夫人，你如今要想的事情，應該是養好身體，還有把孩子帶大，至於程夫人和程老爺的事情，就由他們決定了。”
季雪滿其實也是提醒程少夫人一把，她作為一個小輩，對於婆母和公爹的事情插手太多，反倒是惹人生厭，何況她本就沒有了丈夫依靠，公爹又是個混不吝的。
以後該是要看程夫人的臉色生活，若是此事得罪了程夫人，婆媳關係向來是最難調和的，特別是沒有人在中間緩和。
只不過，有些事情她點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