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規矩
季舒月有些不知所措，欣喜若狂，呼吸聲都不由的加重了：“世子在喊我？”季舒月本就在那群什麼都不會的庶女裏面。
原本以為沒有機會了，今日來的姑娘不管是家世，還是外貌，她都有所不及，最為重要的，今日世子都未曾看過她一眼，也是她心中失落不已。
沒成想，被世子點名了。
“你上次救了我的性命，自然是可以免了許多。”
燕天驕這麼一說，季舒月低下頭，強忍着興奮的心情，深呼吸了幾口氣，穩住語氣，一副謙卑的模樣：“世子的性命，何其珍貴，見死不救不是我們季家做人的道理。”
聽見這番話，季雪滿冷笑。
記得在夢裏，很久她才知道，那日她落入湖水之中，季舒月本就在附近，瞧見了那一幕，她被人按入水中，未曾找人來救她也就算了。
那些關於她投湖那些傳言，就是從她嘴裏說出的。
不然，傳言哪能以風一樣的速度傳遍平安縣。這是要逼死她。
季家想捂着還來不及。
同時是她在湖邊大喊，三妹投湖自盡，卻不曾想，哪裏來的人如此之多，總有人瞧見。只不過，有些人事不關己，還是那時她無意中救了那人一把，那人想報答她，才把這事一說。
季雪滿想着，憤恨的又塞了一塊牛肉乾入嘴，站着有點累了，索性就往燕天驕身側一坐。
季雪滿的靠近，燕天驕身形一僵，臉色溫和的笑意同時一頓，少女的氣息，更加清晰了。
縱然季雪滿十分的安靜，他身上的注意力，還是忍不住朝她看去。
季舒月發現燕天驕臉色微變，自以為猜他的心思：“三姐，你怎麼那麼沒有禮貌？”
被忽然點名的季雪滿，嘴上的動作一頓，任何打擾她吃東西的人都是最可惡的。
何況，說話的還是季舒月，難道她不曉得，她在指點她的同時，別人都在看季家姐妹的笑話。
“五妹教訓的是。。”季雪滿隨意的應道。
回答很是敷衍，人還依舊的坐着，一副氣定神閑坐着，也不打算起身。
被下了面子，季舒月心中暗恨，若是以往，她定然炸毛，可是今日，她把這個理解為是嫉妒。
朝着眾人露出歉意的表情，一副季雪滿太過不懂事的模樣。
“開始吧。”燕天驕見不得季雪滿受半絲的委屈，再次出聲。
一群擺騷弄資的小妖精表演，燕天驕看着眼皮直打架。
若真的是喜歡，大可讓一群女戲子回來日跳夜跳。
最為要緊的，面前的姑娘們，這等技術，自然是不如外面那些戲子，本就是用來混飯吃的。
燕天驕安排的極其敷衍，既然跳舞需要樂曲，最是簡單了。
這頭安排了姑娘們跳舞，那頭讓她們彈上了一首曲子，讓想要畫畫寫字的姑娘們，趁着這個時間寫一些遍好了。
這操作，季雪滿的都忍不住給燕天驕點了個贊。
“阿~~~”燕天驕的一聲哈欠，打斷了姑娘的興緻。
燕天驕一番不會露出不雅之態，除非，真的太過無聊。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
“停了。”正在揮灑的姑娘們，倒是沒有聽清楚，這時候，趙嬤嬤拿着一鐵盆，敲了幾聲，深深的破壞了這個樂曲，樂曲一停，沒有了配曲，舞蹈不能在繼續下去。
自然了，寫字的人，也都停了。
“世子，你這是？？”若說剛才那些事情都還可以忍受，那麼如今。
就那麼一段時間，燕天驕處處表現的不耐煩，她們都是世家嫡女，可容不得由人這般作踐。終於有人問出了口。
燕天驕利索的起身，走到姑娘們的面前：“本世子女子見識得多了，不過是想看看你們的脾性還有教養。莫要以為，我真的有那個興緻看你們表演。。”
燕天驕此話一出，原本帶着氣憤的臉色的姑娘，頓時有些把臉上一收，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考驗？
“本世子選妃，剛才已經說了，需要一個在後宅能幫我穩固的女子，自然了，有些才情，家世都不差的人那是最好。你們覺得，你們之中，有幾人，能達到我的要求？”
“剛才，你們被趙嬤嬤的一嚇，你崴了腳，你彈錯了音，還有你，節奏錯了，至於寫字那幾個，我也就不點評了。今日大家都辛苦了，自覺的回去吧。”
燕天驕搖搖頭，背着着手，一臉都不想在繼續看下去的模樣。
被點出的幾人，咬下嘴唇，一臉難堪。
“世子。。這樣對着這些姐姐們，都不太公平。。”這時候，季舒月忙幫口。
“還請世子三思，我們來一趟不容易，哪個人能做上世子妃，好讓我們能見識見識。。”
一人不服氣，她本就為了今日之事做了許多準備。然而，今日似乎發生了許多事情，然而，又貌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好在她有臉色，靖王世子的生人勿進的脾氣，還是少惹為妙。
“世子，小女也想瞧。”既然有人開口壯膽了，不說是傻子。
燕天驕冷眼瞧着，季舒月也恰巧說話：“世子，就滿足她的想法好不好。。”
聲音帶着一絲的討好，一絲撒嬌。
燕天驕噁心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勉強扯了扯唇角：“既然是季姑娘開口了，罷了。。有人見證也是不錯的。”
季舒月一開口，燕天驕就改變了注意，落在她身上莫名的眼光就多了去了。
季舒月一臉欣喜，臉上閃過自得，把所有想殺死她的目光，都覺得那是嫉妒。
張子君臉上閃過不可思議。表哥可不是這樣的人，輕易被人左右搖擺。心裏起了提防。
此刻燕天驕看了趙嬤嬤一眼。
趙嬤嬤機靈的道：“如今在場上的也只剩下十位左右的姑娘。這幾位姑娘，個個都是秀外慧中。選哪個都是對其他人都不公平。那麼就按宮裏的規矩來吧。”
“宮裏的規矩？？”文宴疑惑？
儘管此次選世子妃，和以往的認知有所不同，可是怎麼又突然的要按規矩？
還是按宮裏的規矩？
宮裏選秀，有十分繁雜的規矩。
被趙嬤嬤一說，大家都提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