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任務完成後的家(3)

第4章:任務完成後的家(3)

即使是炎熱的夏季,即使是漢流如水,即使是暴晒發臭的屍體,雲澤彥也能在敵人來臨之前穿着鎧甲,紋絲不動的樹立在自家門前。

雖然是在井邊坐着,有利於涼快,但炎熱仍沒有停止。

雲澤彥此刻猶如降生嬰兒后的母親,頭髮已經被汗水淋濕的和額頭黏在一起。

茶樓的正門口,躺着一具屍體,就是她今天第一個殺的人,一個不自量力的殺手,被雲澤彥反殺與自己的武器之下。

這對一個武者來說是多麼大的恥辱!

雲澤彥左手持劍,劍刃懸在土裏,自己呈現一位孤者的姿態,右手擔在翹起的右腿上,左腳伸直在地面,左手的劍相隔十厘米,低着頭閉着眼睛。

除了那個她第一位殺死的人以外,院子內又多了十多具屍體,每個人的武器都插在自己的正胸間。

而她此時,擺出這樣一個姿勢,並不是為了耍帥,而是為了安靜、涼快的等着下一個敵人,是那麼的無畏、那麼的不在乎、那麼的——有信仰。

她能感受到很遠以外的樹葉吹動,有腳步聲正在接近。

突然睜開眼,一個空翻起身,來到門前,準備迎接下一位送死者。

而這次,來了兩個人。

一個持配劍、一個持戰斧。

戰斧男一邊走着,整個人還一邊掛着極恨如仇的語氣。衝著雲澤彥喊道:“為什麼?說!為什麼修改當繼承的規則,你以為你是誰啊?”。

而三人之間只相隔不到二十米,繼續周旋。

雲澤彥自然是回答了他的話,還很友好。她說:“你們不會明白的,我必須這麼做。”。

戰斧男說完他要說的話,該輪到持劍男了。

他的語氣比戰斧男要平和,但目的和表達的意思是一樣的。補充的喊道:“大家加入聯盟,就是為了當盟主和賞金。你可倒好,直接把當盟主的規則改了。”

“改成……繼承製的了?你只覺得你女兒太弱了嗎?沒有實力接受我們的挑戰?”。

他只是失望,而不是氣憤,但伴隨着很高級的嘲諷加威脅。這令雲澤彥不能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表示對戰斧男和持劍男很無奈、很無語、很失望。

失望兩個人的無知、失望兩個人不珍惜生命、失望自己盟下的殺手愚蠢、失望沒有人站在她這一邊,沒有人理解她。

持劍男的話還沒完,甚至更加嚴重了,他擺着嘲諷的臉。說道:“哈哈哈哈!”,他大笑着。

“你知道最令我疑惑又開心的事情是什麼嗎?那就是你女兒不知道你就是她效忠的盟主,如果讓她知道了,她會怎麼做?會不會覺得你一直都不相信她的實力,跟你反目成仇啊?”。

他的話過於嚴重了,因為提起了雲與。他不知道,雲鈺就是雲澤彥的世界,這引起了她強烈的殺心。

而三人周旋的距離越來越近,不到五米了!

雲澤彥停在原地,略微低頭用着邪惡的眼神看着兩人,發出她世上最為霸氣的語氣。咬着牙說:“怎麼說我都沒有關係,但竟然牽扯到了我女兒,你們的路到此為止了!”。

她以風一般的速度,在說完話的一剎那間,兩秒內衝到了兩人的面前,正中間。

就在戰斧男要抬起斧子的那一刻,雲澤彥如閃電般的劍術從空中劈來,將斧子劈成了兩段。但攻擊仍沒有停止,充滿力量的劍還在向下降落,直到落地,石子如水花一般散開。只見戰斧男的雙腳也被劈成了兩段。

“啊!!!”,戰斧男瞬間發出了一個男人的慘叫聲,倒在地上大喊着。

就在雲澤彥攻擊戰斧男的時候,並沒有對持劍男放下戒心,而是隨着攻擊戰斧男劍的降落。她的左腳順勢抬起,身體向戰斧男方向彎腰,最後呈九十度舞姿。腳跟踢中了持劍男的下巴,而同時戰斧男的腳也被劈成兩段,他飛出去三米。

戰斧男和持劍男同步遭受攻擊和落地。

而舞姿(武資)完事兒后,雲澤彥就立即回歸原來的姿態,樹立在兩人面前,右手的劍摩擦着地上的石子,風吹動着她的披風,一個無敵女戰神的形象映射出來。

慢慢的逼近持劍男,向他砍去,竟然被他格擋住了。

在持劍男擋住自己一劍的時候。她笑着說:“可以嘛?竟然檔了我一劍!”。

原本雲澤彥此時就可以殺了他,但卻將劍與他分離,走到一旁等着他,決定和他一起決鬥。持劍男自然不是雲澤彥的對手,他抵擋不住雲澤彥那快如風劍法如電的進攻。

不一會兒的功夫,雲澤彥自己並沒有累,反而把持劍男累壞了,已經到那種殺瘋了的地步。雲澤彥沒在自己眼前,可他還是在亂砍、亂刺。

雲澤彥就這樣在一旁站着,觀看他舞劍。

覺得自己看夠了,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走過去,輕鬆躲過他的進攻,砍掉了他的雙手。

而持劍男並沒有停止,他的意志已經完全被雲澤彥擊破,即便雙手已經不在,他還在揮舞着。雲澤彥一時心軟,決定再次出手,砍掉了他的頭,才讓他停下來。

持劍男死了,雲澤彥習慣性的將他自己的佩劍,插到了他的正胸前。

又緩緩的走到了戰斧男身邊,看着奄奄一息的他,表情並沒有一絲饒過他的意思,而是非常嫌棄,撿起戰斧男的戰斧,砍進了他的正胸前。

也就是肋骨中間。

戰鬥完后,雲澤彥還是一副精神飽滿的狀態,似乎一點力氣都沒有浪費,還做出了很爽快的樣子,對她來說,這只是在饒痒痒,熱身而已。

她再次回到井邊,繼續以原來的姿勢坐了下來,等待下一個送死者!

酉時一到,夜幕即將來臨。

雲鈺終於換上了她黑色的披風,在距離知縣官邸一百米處隱藏着,等待着黃昏消散、夜幕正式降臨。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時辰就過去了,來到了戌時兩刻之後,也就是八點半之後。夜幕真的降臨了,街上的行人已經開始稀少起來。

由於府邸的側面沒有人,所以雲鈺就利用自己的輕功本事,翻了過去,來到知縣主卧的房頂。看着他和幾個小妾正在玩耍,雲鈺露出了非常噁心的表情。

她在等着最佳時機。

又是兩刻過後——

終於,雲鈺的幸運值發動,知縣大人竟然出去上茅房了!

很有意思的是,知縣住的院子很空曠,幾乎侍衛都在黑暗中巡視,只有一個火把。廁所建在他房子的左側,侍衛留在門外,自己進入廁所,開始解手。

找到了機會,拔出一雙佩劍的其中一把。

悄悄來到了這個侍衛身邊,用手捂住他的嘴,一劍抹了他的脖子,這個侍衛,就是白天的那個醜惡官兵。

他倒地的聲音被廁所內的知縣大人聽到,為了保證任務完成,雲鈺冒險衝進廁所,一劍殺了知縣,頭也不回的離開,但還是引來了周邊的巡侍。

跑出廁所,又殺了一個侍衛,倒地的聲音依舊引起了更多侍衛注意,全部往這裏跑。

畢竟雲鈺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做任務的技巧沒有那麼高超,所以才被發現。

他們大喊着:“來人,有刺客!”。

她躲在黑暗的草叢裏,和侍衛們玩起了捉迷藏,無聲的喘息着,距離自己只有兩米的侍衛馬上就要發現了她,於是她再次下定決心,殺了這個侍衛,回到屋頂。

她悄悄的在草叢中走着,眼看身邊的侍衛就要發現了她,但吉人自有天相,沒有發現。

前來的侍衛越多,她就越緊張,渾身開始冒汗,隔一會兒咽一下口水、隔一會兒咽一下口水。呼吸聲也越來越不均勻,心跳加快,在她接近屋頂的時候。

巡侍們發現了她的位置,還拿弩箭射她。

最後利用輕功,回到了屋頂,中間的位置,他們射不到了,開始用石頭砸她。

雲鈺的五個任務中,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緊張又害怕,心臟狂跳不止,呼吸聲越來越不勻稱,短時間內一直咽着口水,雙手緊握屋頂縫隙。

侍衛突然一聲大喊:“在屋頂!”。

她被嚇到了,緊緊的抿着嘴唇。非常難以抉擇的說出了一句話:“拼了!”。

她站了起來,收起佩劍,將披風脫掉。深吸一口氣,朝着和房頂相隔十米的牆外縱身一躍,在空中躲過了許多弩箭和石頭,快要成功了!

眼看在她快要逃出死亡深淵時,一塊石頭砸在了她的後背,輕功的力量一下就斷了,肚子活生生地、狠狠地摔在了牆上,但她確實是成功了,只不過不是安全着陸,而是痛苦的着陸。

身體摔在牆上現成U字形,沒有U那麼誇張,也就是沒有中間的W吧,受了傷。

使出全身所有力氣在弩箭沒有射到自己之前,爬出圍牆,來到了荒無人煙的街道上。

開始狂奔!

但肚子開始產生劇烈的疼痛,甚至在跑到一半路程時,她吐了一地鮮血。最重要的是她已經甩掉了侍衛,跑出兩百多米,來到了街上。

她跑到了一個拐角,白天的那個女孩出現在衚衕里,披着雲鈺給她的披風,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小心翼翼的說:“快過來姐姐!”。一手扶牆一手和雲鈺比劃着。

“你怎麼在這兒?”,她捂着自己劇烈疼痛的肚子問。

此時女孩的情緒都急死了,但還是回答了雲鈺的問題。說:“我就知道姐姐一定會殺了狗官知縣的。先不說了,姐姐先進來吧,來不及了!”。

雲鈺沒有辦法,跟小姑娘走了!

……

就在她們進到衚衕的一剎那間,侍衛們就出現在後面幾十米以外的路口,剛好和雲鈺岔開。

小姑娘帶着雲鈺從衚衕的一個角落、無縫銜接的地方,打開了一個密道,兩人竟然來到了一個荒廢的寺院內,豎立着莫大的觀音雕像,再無縫銜接的關上密道。

兩人躲在雕像里,女孩通過小小的縫隙,觀察着外面的侍衛,看到侍衛什麼沒有發現並離開這裏之後。

回到了雲鈺身邊,用着崇拜的眼光看着她。言道:“行了姐姐,你安全了,這裏是之前和我娘一起躲的地方。”。

面對着這麼可愛的妹妹解救自己,而且微笑是那麼的治癒人心,疼痛就像立即消失了一樣,但這是一個比喻罷了,並沒有起到緩解疼痛的作用。

“謝謝你了,妹妹。”,雲鈺忍着劇烈疼痛說。“額…啊!!!!!我可能是,,,,,”。一喘一呼急促的說著,話都要說不全。“啊!越來越疼。”。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了。

小姑娘扶着雲鈺,從剛才的崇拜變為無比的着急。“姐姐,姐姐,你沒事吧?姐姐!”。

伴隨着劇烈的疼痛,雲鈺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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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情劫之遇故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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