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母女相見!真相浮現!
雲鈺被郝丞相的人帶了一夜,她也是一夜未眠。因為先前目睹母親的屍體,結果發現還活着,至今沒來得及找,就又聽說母親死了,擱誰誰能忍住這股衝動,本來和妹妹就不清不楚,有得知母親的死訊。
不管怎樣,當時的情況必須也要上,能殺幾個就殺幾個,能報仇就是更好,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有什麼的!
因此事,她還是頭一次被抓的時候大喊大叫,雖然言辭都是髒字和辱罵他人之言,但表現出了那種被抓的恐懼感,後悔莫及也隨之散發,忘記了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或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名言。並說道:“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還得兩位跟我一起,被抓!”
善鈺的身份既然都暴露了,那麼他也沒必要如此再這麼隱藏自己的氣質和氣場。將一切回歸原貌,道:“這件事換我我也會和你一樣,放心吧,我們仨會沒事的。”
因為前兩個地方被后軍的人搶走了,所以他們不能再往回頭或是往前走,下一個據點都在河間府內,或是更遠的地方,亦只能繞路而行,就要耽誤一天時間,結果在進入楊村的時候,遇到了致命危機。早上,那位派給雲澤彥的侍衛帶人衝殺出現,將敵人全數殲滅,帶走了雲鈺、朱善鈺和夏瑾風三人,還沒說要帶他們去哪,保密工作屬實做的不錯。
雲鈺不管這是壞人還是好人,或是自己人,既然脫離了郝丞相的抓捕,就是好事,再逃在想再逃的事。
沒錯,這一行人,高手中的高手,受雲澤彥指揮并行動,有絕對的掌控權。把自己女兒和女婿救出來,是她該完成的事,看來相認不遠了。他們前去的方向,正是皇宮的方向,善鈺知道所有前往皇宮的路。
“我就說放心吧,這不有人來救咱了,多好啊。”善鈺非常自信,100%相信這是父皇派來的人。
而雲鈺,她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思念母親的深淵,無論前方的路有何驚喜,她也不會開心,只會難過、會默默不語、毫無精神又全身乏力,什麼也看不進去、聽不進去還聞不進去,兩眼空洞無神,看起來睏乏又累。眼淚還一直掉,人格和性格變得跟若兒弱小時似的,不堪一擊。
夏瑾風就覺得‘行啊,還有你害怕的一天,女人終歸還是女人,為了丁大點事也會哭的不省人事、六親不認,也不是沒親人就不能活了’。
“雲鈺,你先睡會吧,等到地方了我叫你。”瑾風在一旁嘲諷善鈺在一旁安撫,戀人的關係依舊在升溫中,而且距離真相也越來越近了。雲鈺看了他一眼,表情和眼神非常難受,委屈感和孤獨感太深。他又說:“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這幫人里有我見過的,他們絕對是父皇的人,你盡情睡吧,說不定醒來的時候會有驚喜呢?”
關鍵時刻,對女人還是要施加安慰,無論她有多強悍、性格多麼的像男人,最終還是要臣服她男人腳下。
經過善鈺的勸導,她在這麼顛簸的環境下,睡了。閉眼的時間是下午,天還是亮的,結果睜眼的時間卻也是亮的,那不成她睡了一天?從昨天下午睡到第二天早上,自己能有那麼困?她看了看周圍,果然是皇宮。
唯一不解的是,自己為何還會被綁着,這不是善鈺父皇也就是皇上的人嗎?怎麼還不能自己走呢?
他們越過莊嚴有隆重的大殿,看到了皇上登基的位置。就算是在傷心的人,睡了一晚,醒來后看到如此之場景,也會為之一震的,雲鈺欣賞着皇宮她此刻所能看到的美景。想像一下,自己生活在這能有多好;每天都一大推人跟着自己,想方設法的討好自己的感覺有多棒。
過了兩刻鐘,夏瑾風被帶走了,只剩下朱善鈺和自己還在前行,雲鈺就喊道:“你們要帶他去哪,告訴你們,我要是看不到他還活着,你們就完了。”
在這種兩人冷戰的關頭,雲鈺還護着自己的妹夫,不計前嫌的幫助他。可現在難得的是,自己恐怕先要自身難保,這也不知去向何處,就一直往前走啊、走啊、走的,身邊的每個人還都那麼嚴肅,面部表情只有僵硬,一副被命令驅使着的樣子,不敢違抗也不敢肆意躁動。緊接着,雲鈺透過轎子的窗戶看到遠處有位公主和一群人賞花,看打扮應該是公主。
兩人還對視了一眼,並又出現了那種親切感,和若兒一樣但很弱,和善鈺一樣但比善鈺要強。
“到了,大殿下,多有得罪。雲大人交代了,這一路必須綁在轎子裏讓你們過來,免得別人看到。”此人終於結束了雲鈺眼中的那種嚴肅,變得很輕鬆。跟唱戲的一樣,演技好,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壓得是犯人。
兩人理解后,便一共前往了面前的殿內。雲鈺還在想,他口中的雲大人是誰?皇宮中難道還有跟自己同姓的?
她滿懷期待的進屋,以為面對的是皇上,可誰成想,當她越過阻攔,看到中央坐的那人時,她懵了,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直到雲澤彥說了句“是我啊”,她才肯放下所有芥蒂衝過去,但被雲澤彥身邊的侍衛攔截,但她怎能壓抑住自己擁抱母親的心呢,所以沒攔住。
她像個孩子一樣,沒有了自己身上的那種氣焰,霸道和霸氣的氣質,男人般強悍的性格等等。完全變成了女孩,又或是母親的氣場壓過了她。
“娘,你真是的,連這種事都能騙我兩次,太過分了,娘你太過分了,知道這幾年我有多想你嗎,我總是在找你、找你,可怎麼也找不到,女兒太廢物了,是女兒不好,是女兒的錯,女兒沒能保護好你。”她的聲音、形態、體態,逐漸和原本的她脫離軌道,緊緊鑽到抱在雲澤彥的懷裏不放手。“啊,我真的有千言萬語想和娘說,可我現在只想擁有你就好。哦對了。”她一瞬間從雲澤彥懷裏出來,還退了她一下。問道;“娘,我問你,若兒對我為何那麼重要,希望娘能告訴我答案。”
“傻姑娘,你都猜出來了,為何不確定?”她好像非常確信雲鈺已經知道若兒是自己的親妹妹了,100%肯定,也表現出了她相信女兒、了解女兒、認識女兒的心。說完后,她還那麼寵愛那麼寵愛的看着。
並持續撫摸她的頭,然後到臉蛋、再到脖子,最終再次挽到自己懷裏,多抱抱快要離開自己的閨女。
經過了一個時辰的講解,二十年前的來龍去脈雲澤彥終於給雲鈺講清楚了。雲鈺是既驚訝又不敢相信,她就一直跪在母親的腿下,時不時還按摩按摩的。說道:“天哪,娘,我這麼也想不到我竟然是當今聖上的女兒,從小那麼美好的公主夢,現在成真的了?那我和善鈺豈不是……”
聽到這,雲鈺回頭看了眼善鈺。雲澤彥隨之推理,瞬間就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事。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他可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啊,你怎麼能!”
“不,不是娘想的那樣。”她急忙跪拜解釋。“我和善鈺這些天來只是親親嘴、拉拉手而已,沒做那麼羞恥的事。請娘保密別告訴任何人好嗎?女兒錯了,女兒真的知道錯了。”雲鈺和善鈺的接連祈求,終於打動了雲澤彥,兩個孩子能愛上對方也是情有可原、情理之中,只要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既然還沒做夫妻之時那就可以挽回,她保密了。
然後雲鈺站起來,說起了若兒的事。她道:“原來我能遇到若兒,不顧生死的去愛她,都是有原因的!”
“她每次受傷、難過、傷心和委屈,我都能深刻體會到,原來我們真的親姐妹,太慶幸了。”她很幸福的笑了出來,然後又鑽到雲澤彥的懷中。“感謝娘,給女兒這樣一個妹妹,我會接着守護她,替娘愛她。”
這母女倆非常強悍,性格同屬一脈,除了剛面前時哭的稀里嘩啦以外,其他時間都是在正常交流,沒有一絲眼淚。
“鈺兒,別哭了,我們一起回永年。給你、給若兒一個盛大的生辰宴會,讓我們一家團聚吧!”
此後,雲澤彥、雲鈺二人獨自前往廣平府。
打算過一個屬於母女三人的生辰宴!
————————————永年(若兒);
此時此刻,若兒已一夜沒合眼,敵人之多乃至超脫想像。
城裏那麼多人,竟然有三分之一都是管珏的餘黨,和暗地裏傳授的忠實信徒們。
這就像車輪戰,一波剛平一波又起,沒完沒了。整條街道就跟外國來侵打似的,根本不把大明安慰放在眼裏,這已經完完全全屬於造反行為了。從北城達到南城、從東城達到西城,最後在打到中央,敵人沒完沒了的出現。
城裏的戰士也所剩無幾,若兒在這兩天內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還是昏迷導致。管珏和新匪王真是太猖狂了,相信自己的行為並不是造反就沒事。
可殊不知,距離這裏最近的后軍都指揮正在前來。
兵部尚書也是“管傑”的至交好友,這裏原本就是管傑的城市他一定要來守護。早在五天前,管傑就帶着五千精兵一路前往廣平府,只是沒到,估計晌午就能前來,不僅城市能得救,連若兒也可以,休息了。
她已滿身傷痕,雙手持劍早就哆嗦不止,但還是堅持着守護姐姐城市的重任擊殺反賊,不放棄不撤。
“這姐姐,怎麼還不回來啊。”只見她劃過一名反賊的脖子變得引以為常,眼都不帶眨一下,落地時隨帶吐槽。“難不成這任務是去遠方?到底有沒有把你妹妹放在眼裏。”可以用強者來形容,她徑直的走着,來一個殺一個,面前的人不是被她捅穿身體就是被砍掉頭顱。
面前就是北城門,看來她又一次循環了回來。敵人漸漸的死在她劍下,可就不見消失。又道:“真是沒完沒了,姐姐要是真的再不回來的話,我就死了。”
她走出北城門,與戰士們一起對抗前來的新一波土匪,就在這時。側面一位騎乘高頭大馬、身着閃亮鎧甲的戰士,直面想土匪衝擊而來,他沒有戴頭盔,為了讓永年的人知道她是誰,士氣一下子回歸到巔峰,他是管傑!若兒激動了、憤慨了,同時全身的力氣也有瞬間回歸,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再說‘爹爹,爹爹,爹爹回來了,我就知道,爹爹一定沒死,哈哈哈。這下,姐姐要是回來的話,她肯定開心’。就這樣,大家在管傑的出現下,和五千人的並肩戰鬥下,擊敗了土匪大軍。
完事後,管傑樹立在大家面前,站在屍體之上。若兒二話不說直接衝過去擁抱,就跟雲鈺看到雲澤彥時那心情。管傑一笑就知道他是個老好人,滿身的慈祥和正義,誰人見了,都會不由自主的去追隨。
“若兒,你姐和你娘也正在趕來的路上,讓我們為她們清理好大道,這樣你們一家人才有相聚的好環境。”
“好,爹爹,我等姐姐回家。哎,我娘?”
————————————北直隸,某路;
這是一行場空的大道,皇族的氣質由馬車的裝飾散發。連趕車的都是錦衣衛指揮同知,沒錯,正是夏瑾風。
而轎子裏做着的人,是死活不離開母親半步的雲鈺;是給予溫暖的母親雲澤彥。
她們已經出發了,原定的就是母女倆,但由於夏瑾風是雲澤彥的女婿,無奈只有帶上他。
“閨女啊,其實不僅我的死是假的,連你管傑爹爹的死也是假的,他現在估計應該就在永年。因為土匪接連的進攻,他前天就來信說已趕到永年,並成功宣告了自己的復活,若兒正等着你和我回家。”雲澤彥寵溺的笑着,一直把雲鈺挽在懷裏,母女兩就像連體似的,非常親密。
“什麼?”雲鈺大驚道。
“我的管傑姐姐他還活着?這也太驚喜了吧?娘,你到底有多少事瞞着我,真過分。”雲鈺現在的樣子,要是她手下看見的話,一定不相信是他們的知府大人!
就連若兒都會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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