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他不值得好死

第214章:他不值得好死

————————————當天夜裏,匪王府;

“嘿,醒醒,快醒醒!”烏漆嘛黑的室內,他叫醒妻子,同時用不傷及身體的藥物,暫時弄昏兒子。“你該走了,不能在這再待下去,會有危險的。”他緊緊抓住妻子的手,滿臉捨不得但又不得已為之。

妻子在這一刻,貌似有些害怕,生理上要拒絕匪王的牽手或是其他動作,表現的如此卑微。畢竟,人家是被搶來的,強行做了壓寨夫人,擱在誰身上都會害怕的。何況她還那麼弱小,不到16就給匪王生了孩子。又因為孩子的關係,她不得不留下,慢慢也開始愛上了孩子,並通過孩子,開始逐漸接受匪王。

他拽着妻子,抱起孩子從密道穿行。在此期間他還交代着一些像是後事的話,道:“這二百兩,是我私人的,不在兄弟們的範疇里,你也不能回家,只能找個安靜又沒人且還得是好人的村落住下,隱性埋性。”他手持火把、輕聲細語、腳步沉穩,泥土聲絲毫不響。身後的妻子很辛苦,一手抱孩一手拽他的外套后簾,盡量動作微慢讓妻子跟上。

“讓你在這生活兩年,真是辛苦你了,一定要照顧好你我的孩子,讓他跟你姓都可以,我只希望你們能活着。”身後的妻子心動了,忽然喘息了一下,表情感激。

看到這,這個人自然是匪王,心腸那麼好。背着兄弟們和師爺放走妻兒,不讓她們收到傷害,這配得上反英雄的稱號,現在開始他已經全然為妻兒考慮了;也開始為兄弟們考慮了,不在只是想着自己。

師爺或許能理解,又或許不值得他信任。所以,這次帶着妻兒逃亡,他並沒有事先和師爺說。

所有路線和人,都是他自己一手設計,根據地圖和房屋的位置挖通密道,一年內,只有他自己知道,妻子都被蒙在鼓裏,其餘的幫手此刻就在門口等候。還有幾百米就出去了,氧氣是正好能互通到外界,所以不擔心。他緊緊抓住妻子,一路朝着月光而行,終於出來了。

“小心點,這是個懸崖。”他抓緊妻子的力度變高,安全感也就此上升。“密道的最初設計,就是只出不進,所以,你想回來也不行了。”

兩個人帶一孩子落地,四名手下再次等候,其中包括了一個女生,女的是另一個被搶上山的人,這次有幸和匪王扯上了一層關係,得以逃出這罪惡之地。妻子臨走前,緊抓匪王不放,眼神中流出眼淚,道:“不,跟我一起走,別留在這,為了你兒子離開好嗎?”剛剛在密道里接受匪王的她,看見了不一樣的他,匪王並不是壞人,只是被家族脅迫。

他也抓着妻子的手,苦笑着。“不了,這是我家,我祖父留下來的,就算是土匪的罵名又如何,我一定要死在這。”

說完,他放棄了妻子的手,緩緩離去。此地只剩下他和三名手下,那名女的跟夫人走了。匪王依舊沒流淚,還轉身面向三個對他很忠誠的手下,笑着道:“謝謝了,這麼長時間以來,你們幫我打通密道,幫她們逃走。”

三個人正接受着匪王的愛戴和等候提拔。

可匪王一閉眼。

轉身抹了他們的脖子,最後餵了野獸們!

……

不要忘了,這條密道只出不進,他不走,騙了妻子就說明他還要回去,並且是悄無聲息的回去。匪王要繞過必經之路的幾個人;前門和大堂門前的幾個人;府里三個方向的巡邏匪,最終回到房間,睡覺!

同時,必須得在房間密道沒被發現的前提下回房,因為師爺很可能會來找他。

“這可是我親自選的位置和地方,就不信潛不過去。”他彎腰到鴨子步,然後行走,右手時刻把握着佩劍,左手輕滑着每一步落腳的地方看有沒有樹枝。因為在此留守的看門匪,也是他精挑細選的耳力強悍者,還命令了格殺勿論,雖然他是匪王,不用格殺勿論,但現在他必須悄悄的。

“我去,這也太緊張了,早知道不設計的這麼精妙了。”他深吸一口氣,靠在樹前休息。途徑時,就像在水下憋氣,遲遲不敢呼吸,這感覺真是太難受。“這回,該走上次那兩小妞潛入的的位置。”深呼吸后,繼續前行。

“老白,你可以的,你可是匪王,整個匪王府都是你的,光明正大的從茅廁走回房,不要緊張。”他喃喃自語着為自己打氣加油,越過牆梁后正是茅廁,也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回房,走過了兩間屋子,還沒碰見巡邏匪。

最後竟安然無恙的回房了!誰都沒發現,安靜到令人害怕併發指,有種后怕、睡覺都要睜一隻眼的感覺。

————

山下,途時兩刻鐘,兩個女子帶一位嬰兒,下了山。

她還眺望匪山,眼神那麼的捨不得,充滿着希望,好想下一秒就看到她的男人——匪王奔來,和她遠走高飛。可是看了足足有兩分鐘,依舊不見人影。

“被我一直錯怪的白塗,我的白郎,希望在來世,我們能再次以和平的方式相見。”

她和另一位女子,踏上隱居之路,從此不知去向何處,反正帶着二百兩白銀,不暴露身份和錢財,就能活很長時間,買點種子種地,蓋個房子等等,就可以生活一輩子了,而且還能傳給匪王兒子,一代接着一代,永不消亡。

在母子的包裹里,還有一封匪王的信件,是留給她們母子倆的話,和一些可以信任的朋友。

————次日早上;

兩位絕世傾城的美女,在一張床上蘇醒。

首先醒來的是若兒,她緩緩睜眼,感覺頭枕的東西,暖暖的還軟軟的,就想到。“啊,是姐姐啊。”她繞了繞頭,表情緊皺了下,還嘆了一口氣。“昨晚發生啥了?我怎麼不記得呢?好像是和瑾風哥哥……啊!”她蒙住。

“若兒醒了,昨晚睡得好嗎?”雲鈺的手在撫摸着若兒的臉巴子,來回滑着,表情還那麼的寵溺。道:“還難受嗎?要不再睡會,我不去府里了。”

若兒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發現姐姐的衣服沒脫、是靠在床板上時,她傷心了。說道:“對不起姐姐,是我的錯,讓你用這種難受的姿勢睡覺,一定很硌得慌,還睡不着吧,換若兒給你躺,姐姐你再睡會,若兒在這陪您。”她跪在姐姐面前,連忙認錯,樣子真是令人心動。

雲鈺深吸一口氣,手伸過去繼續撫摸她的臉。道:“呀,姐姐沒事,只要你能恢復,讓我這個樣子躺多久都沒問題。姐姐我只要你平安無事,和瑾風在一起好好生活就行。”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張開懷抱,若兒蹭的一下就鑽了進來。然後互相抱緊對方,卿卿我我!

“能不能告訴姐姐,你和管珏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何他一句話就能讓你失控?”趁機問道。

“我不想回答,等時機成熟,我會告訴姐姐,好嗎?”若兒祈求連帶遲疑,還撒嬌。

“嗯,好的。”雲鈺點點頭,同意了。

————————————

接下來的幾天裏,管珏來到了匪王山,與匪王會面。

再一次聚會喝酒時,匪王覺得自己要背叛,就應該背叛的更徹底一點,離開匪王府,去找妻兒才是正道。

結果,就在他逃出匪王府前夕,師爺就派了一群人追殺自己的老大【匪王白塗】

管珏叫師爺只跟蹤不殺,這是師爺自己擅自安排的人。

看得出來師爺有主見,不會被人左右,尤其是匪王白塗和管珏,他想自立山頭,但又受制於人,所以他打算誰都不聽,先發制人,先置匪王與死地。

以後的事都是以後,現在就考慮現在。

在他決定殺匪王取而代之時,也想過殺管珏,但他沒有,因為考慮到了之前匪王考慮的問題。

殺了他后,一定會有大波人馬前來剿匪,都是管珏的信徒或是手下,成千上萬的殺手將聞風而來,為他們的盟主報仇。

每一個領主出行前,都會和衷心的手下說:“若我原定時間未歸,你們就去我去的地方找我,沒有的話就說明我死了。然後做你該做的即可。”

這句話對衷心的手下來說,一定會做到,且還要不惜一切代價報仇。而管珏這兩年就是這樣的人,對手下很好,也有衷心到死的手下。

————

結果在晚上,公元1484年4月9日晚;

匪王白塗遭受自己曾經的忠實手下,師爺派來的殺手的追殺。

在戰鬥的逃跑中,他不下心腳踩屍體,不慎滑倒,腦袋開始冒出金星。

只聽見曾經的手下在說話,“老大,我並不想背叛你,但師爺對我可比你對我好,且你的行為越來越脫離我們。今日你必須死,讓師爺執掌才是最好的路。”

說完,他想把手中的佩劍插入白塗的心臟。

但白塗已經漸漸清醒過來,手也拿到了佩劍。

“等等,聽我說,聽我說好嗎?”他為自己爭取時間。“雖說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若助我,將來我們成為真正的府宅時你不會死。繼續追隨我吧,讓師爺去死,他才是顛覆我們的人,而我一直想帶領你們走向正規的路,不要讓人們害怕,我們並不是真正的土匪。”

其實他早就握住了屍體下的佩劍,只是想看看能不能說服這位手下,但長時間的猶豫,使他有了答案。白塗深嘆口氣后,揮劍一劃,他的腳筋被划斷,也告知了死亡。

經過夜裏這一刻鐘的戰鬥,將近二十人的圍攻,白塗費勁吧啦的解決了。

他繼續前往永年,爭取子時之前趕到北城門。

可是這一行,卻行駛了一夜。

在4月10早上。

終於來到了永年北城門。

這裏荒無人煙,一看就知道有埋伏,他笑了笑,意識使他沒辦法往有埋伏方面去想,笑也只是為了自己到達永年而笑,他深吸一口氣,可算是能見到妻兒了。

“我們……又見面了!”雲鈺一聲高呼,周圍出現無數支箭在瞄着他。

“不過你已成落湯雞,毫無縛雞之力。”她懷中抱着的正是被萬箭所瞄——匪王白塗的兒子。雲鈺想方設法,昨天就找到了匪王的妻兒。

她在城牆上來回散佈,非常囂張得意。說道:“看看!這是不是你兒子?還挺俊俏。”

白塗看到兒子在雲鈺手裏時,他是放心的。因為面前這個人畢竟是廣平府知府,正道人士,不管怎樣也不會用孩子來威脅他這條已是死人之命。

他跪在地上,已無力反抗、無力反駁、無力揮劍戰鬥,像是已經認罪。說道:“讓我見見我的妻子,讓我們團聚,隨後我這條命任由你處置。”

雲鈺雲大人,她不僅沒回答白塗的問題,還得意洋洋的給孩子灌下迷藥。

白塗自然是看到了,但還沒等他說話,雲大人就說:“我已經給你兒子喝了一碗蒙汗藥,回屋后一會兒就會睡過去,不會感覺到自己發生了什麼。”她把孩子交給侍衛,進入白塗的視線盲區,帶走了。她繼續道:“你在這,就在大家面前,像個走到臨頭的懦夫一樣自殺,為你這些年犯下的罪行自我審判,本大人就留你兒子一命。但不管怎樣,妻子我是不會讓你見的。”

隨後,受白夫人之託,前來和雲大人要回孩子的四月末也來到了城牆,但沒看到孩子。他身為通判大人,理智的選擇了站在雲鈺這邊,開始觀看形勢。

城牆下的士兵,把白塗推得遠遠的,直到看城牆上的雲鈺是模糊的地步。她說:“自殺吧,我們等你!”

白塗萬萬沒想到,身為給人們伸冤、正廉清明,正道的知府大人竟拿一條孩子的命來威脅自己。他猶豫着,被侍衛的長戟抵着,全身早已血汗淋淋。可遲遲不給答案,流下了男人應該流下眼淚,在考慮尊嚴還是堅持的時候……

城牆上的雲鈺,說道:“記住,是你的堅持,害死了你這麼俊俏的兒子。”

這句話完后,她二話不說從抱着孩子回來的侍衛手裏接過白塗的兒子,順勢就扔了下去。

令四月末驚訝,他想保護這個孩子但什麼也做不了;令白塗驚訝,因為路途遙遠,被侍衛的長戟抵着,他無法狂奔而去接住兒子。只能活生生的看着……摔在石頭上,血漿爆的那那都是、屍骨無存。

四月末答應白夫人要回兒子的承若失敗了,他看着這個自己曾經主子的女兒,既然如此狠毒。

扔下孩子時,她還邪惡的笑着、很享受舔嘴唇。

而白塗,隨着雲鈺一聲“放箭”,被亂箭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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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情劫之遇故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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