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告白:第九篇》

第203章:《告白:第九篇》

經過一夜的奔波,白天的醉宿。

他在前往赤城堡路上的馬車裏醒來,酒勁還是未消,酒氣飄揚萬里,馬車簾打開一瞧,那味道……真是令人噁心、令人味覺嗅覺感到崩潰,全身的厭惡也就此向他散發。誰都不願靠近,誰都不願幫忙,成為一個醉生夢死的孤獨者。

又……又……又暈倒了!

意識模糊,眼前一片虛影,聽到有女人的聲音,再說:“他怎麼了?酒氣這麼大?”

他透過虛影看到的這個女人,貌似令他安穩很多,但遠遠不止雲鈺帶來的安慰要大。還能看出來,這個女人很關心他,幫助趕車的朋友把他抬到自己的府里。然後又說道:“謝了,不要告訴他娘,我先給他洗洗身子,再……哈!”就這樣,看着模糊的女人、聽着稀亂的腳步聲,他又昏了。

當他再次蘇醒時,身上的酒氣不見了;難受感不見了;模糊不見了;衣服不見了,光着身子,給他的感覺像是剛剛和女人做完愛一樣,很累,但身體很痛快。

“清兒他爹,醒了。”聽到這聲后,他轉頭一看,原來旁邊的女人是【羿月清】,現在是40歲的中年老大姐,同樣也是兩年前給夏瑾風生孩子的那個老女人。而她口中的清兒,就是她生下來的孩子。

“你說,我給你洗澡,滿身酒勁未消想給你解解悶,把自己還搭進去了。別說,酒後的你,比正常狀態下還要猛,希望以後再跟我做的時候,都是這種狀態呦!”月清摸了摸躺在床上,才開始清醒過來的夏瑾風。話中的意思,應該是月清再給他清洗身子的時候,趁着酒氣未消,興起性慾,然後就……了。月清的話還沒完,接着道:“聽見了沒?我兩年和你同床一次,其他時間我都是照顧你兒子,容易嗎我!”

夏瑾風慢慢的,坐起來,靠在床板上,看見同樣光溜的月清正在給清兒喂自己的奶。

“還有啊,以後請不要再跟清兒搶奶喝,還好昨晚我阻止了你,不然今早的奶都沒了,清兒就沒吃的了。”肚子上的贅肉多了點,胸也比以前大了點。“為了你兒子的心裏健康,以後你還是少來吧,寂寞了,或是孤單了你再來,我讓你爽夠,但前提是清兒睡着,知道了嗎?”

遲疑了很久,瑾風道:“我為何會到這來?記得……我記得沒遇到認識你的朋友啊。”

“什麼?”她嫌棄的回頭一瞧。“是我,我派人跟着你,害怕你出事,如果出事的話,第一時間送到我這來。這是你娘讓我這麼做的,人也是她出的。”

夏瑾風點了點頭,表示明了,然後過去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真的和他娘很像很像。這令他想起了別的事情,於是就大膽的當著月清的面說了出來,道:“月清,如果你樂意,我願放棄錦衣衛的事業,來和你度過一生,不再想什麼雲鈺,也不接那麼多危險的任務,只為你和清兒而活,怎麼樣?”

“哈!”月清冷笑一聲,沒回答。注意力依舊在給清兒餵奶的狀態中,絲毫不在意瑾風說的話。但內心確實是很開心,為他此話高興,不過選擇沉默。然後道:“我很樂意,在有生之年和你、和清兒一起。”

說完這句話,她又進入了沉默的世界裏,低頭看着自己的被咬、被吸的胸脯,腦子飛速旋轉。

“但我不願意和你一起。”沉默后的話,如此扎心,說的那麼渣女還理直氣壯,伴隨着一點點的愧疚之情,渣女的氣息不是那麼重,因為她忠誠。“早就跟你說過了,找我消遣、解悶、聊聊天都可以,但和你成親過一輩子,不可以!”鋪墊后的拒絕是那麼堅定,難以竄改。

夏瑾風非常不解,甚至還反應不過來,只能靠在一旁雙眉緊皺,起無限疑惑,深處和月清內心的焦慮搞不懂。就問:“這到底是為啥呀!”

月清還在給清兒餵奶,瑾風的這句話一出,她還沒反應,過了三十多秒,她才有所反應,而反應就是生氣。喊道:“為啥自己心裏沒點逼數?每個女人對自己的夫君都是自私的,她們的愛也只屬於自私,不會有大度一說。所謂和妾室們相處如姐妹般要好,都是胡扯,因為如果不這麼做,那些正室就會被自己愛的男人休掉,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也一樣,和他們不同的是,我很強大。所以當你跟我說,你愛上雲鈺妹妹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你斷了念想,和你上床,是因為有清兒的存在。”

瑾風此刻就像是她口中的那些正室一樣,弱小、恐懼、沒得選擇,還總被人欺負,真正柔弱的人,是他,想擁有一個自己愛還愛自己的女人,但又不敢面對,去找別人。現在想了,但已經晚了,人家不要。

“不僅我會這麼做,雲鈺妹妹要是我的話,知道你對我這麼始亂終棄,她會更狠,所以——珍惜他人吧,別在我們倆身上打算了。”說完,她把清兒哄睡著了,看着身邊被自己昨晚那麼一通玩弄的瑾風,嘲笑的嫌棄着他。但是,她竟然轉身又一次騎到在他身邊,冒下身子強吻。“來吧,我的風郎,再陪老娘玩一上午如何呀?”兩個人開展了一場不公平的床上戰鬥。半個時辰過去了,一系列結束后,她又說:“你也只能幹這個了,再來!我還沒夠呢!”就這樣,兩個人直到晌午,才肯停下。

飯桌上,瑾風照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直跟清兒逗樂,他在這一刻很開心。直到月清做完所有飯菜后,他說:“竟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選擇不放棄雲鈺。”

月清搶過清兒,不再給瑾風抱,表情那麼的生氣。內心深處再說:“你這個笨蛋,再求我一次能死啊?不過也好,放棄我就放棄吧,和清兒過——很好,哈哈……哈哈哈,……哎!”這笑聲,慢慢的已演變為哭聲,為自己失去瑾風而哭泣;為自己之前說不在乎他找別的女人後悔而哭泣。

明面上,她也只能說:“哦?所以你還是不想和我……過日子對嗎?行,那我祝你……栽在雲鈺手裏!”

其實,夏瑾風從永年連夜出發,只用了三天時間,就來到了北直隸的另一頭,和月清做最後一次愛和決裂及失去,還算不上是負心人,頂多是渣男。可還想去渣雲鈺這個狠角色,不知結果會是怎樣。

他又從這一頭出發,打算再度返回永年都城,這次……他要和雲鈺徹底表白,不接受任何人的阻撓,包括雲鈺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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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另一位抱有自己兒子,且性格強勢、心狠手辣,對自己人好到極點的女人,也做着很可拍、很邪惡的事。這個人就是曲依歌,欲憐戲樓的幕後東家,揚名在外的著名戲者,被人稱之為戲子都無所謂。而自己全部的愛,和羿月清一樣,都交給了自己的夫君和兒子。

在內人眼裏,她是嬌小、柔弱、不堪一擊的小女子,甚至掐一下都會哭一天。在外人眼裏,她是狠毒、心壞、惡事有度的女堂主,甚至都不下於管珏的狠。

現在,4月3日上午,位於瑾風到月清那裏的前一天;

她坐在床邊,正在給兒子餵奶。設計的很保守,就算當面喂都不會暴露胸部,因為衣服很獨特,所以在和手下交流時,既能餵飽她兒子還能聽手下帶來的好消息或是壞消息。真的是想什麼就來什麼,手下們光明正大的走了進來,敲門前,依歌就已經感覺到他們會來。還是上次那幾個人,不過臉上沒有沮喪,更多的是開心和高興,看似有好消息要出。

“屬下參見堂主!”他們單膝跪地,紛紛向依歌行禮。

“稟堂主,那幾個人我們已經殺了,片甲不留,不給官府一點搜查痕迹,請放心。”

依歌點了點頭,露出微笑,親了下兒子的額頭。然後這才跟手下們講話,道:“幾個問題,確定他們一家?沒有留後患?不會有人察覺?屍體都處理乾淨了?還有,銀兩有多少?你們分了多少?請逐一彙報。”

他們先是抱拳鞠躬,然後開始講:

“很確定,那些人的一家,我被我們給滅了,老小一概不留後患,只有一條燉在鍋里的魚我們沒動。”他這是在找樂,依歌也順着笑了笑。“至於察覺的話……鄰居當天都不在家,可能發現也得有些日子之後。屍體燒的連渣都不剩,與河水融為一體沉到河底。銀子不少,足足五百兩,我們一人一百倆。”始於抱拳終於抱拳,他們結束了彙報。

依歌在一邊抱著兒子,持續餵奶,還跟兒子說:“來,叫一聲娘聽聽,快,來叫娘。這麼大了,該學會說話了,不要和你爹一樣,那麼笨。”兒子很興奮的笑了笑,發出讓手下的三位女殺手都羨慕的聲音,另外兩名男殺手也很羨慕,甚至都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行了,你們的任務完成了,這點錢也夠花。我命你們退隱江湖,女孩們相夫教子,男孩們掙錢養家。正好,你們五個中有兩對相愛的情人,另一位我會在戲樓給你找個好女孩,安排你們成親,然後回老家去,隱姓埋名吧!”

從她說話的程度來看,這五個人非常值得信任,而且對依歌很忠誠,甚至兩位女殺手都和隊友磨合出感情來了,這要是在做殺手的話,那得多讓人心疼啊。依歌索性,就讓他們結局殺手的旅程,這樣才好!

不過,看着他們的樣子,一半許,一半不許。

但終歸還是許佔領了不許。

“堂主,我們願聽您的吩咐。也希望您在這一單后,不要再做了,好好當堂主就好,可否能答應屬下們?”

“你要是能逗我兒子笑,我就答應你。”依歌抱著兒子來到這個女殺手身邊,信任度極高。在這個女殺手露出自己可愛的一面去逗小孩樂時,那叫一個欣慰,旁邊的愛人看了都想趕快和她生個孩子了。六個人在一起相處的非常融洽,只有單獨那一隻會覺得尷尬,但不久后,他也會有娘子陪伴了。

“恭喜你,我會做到的。我們一起承若,不在殺人,或是指揮殺人,都好好活着,期待我們後代的相遇,或是結識夥伴、姐妹、兄弟和戀人。”跟幫派一樣,堂主依歌主動伸出手,握緊拳頭,放在中間,結束了她反派的生涯旅程。

而那五個人,真的就和成睿一樣,改了名字,換了身份將武功拋之腦後,回到老家開始生活。雖然殺手的路只有十多年,但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故事。

那逗樂的女殺手,面相是那麼好,殺手外定是好人。

依歌的命也很好,遇到的人都很棒,唯一不棒的人,就是她自己,邪惡到殺無辜,還這麼若無其事。如果事情敗露,也不知道雲鈺會怎樣處理她!

看吧,六人興許真的會過去,然後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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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邊的新官府內,雲鈺還在休息的時間裏,檢查這旬兒怎麼完成他的任務。

“快點!”一生嚴肅的喊叫,使得慢吞吞的旬加快速度。“這就是你幹活的方式?都慢到我無話可說,真的是,就這怎麼還能親到我。”她繼續用語言攻擊,還說起了一天前的糗事。“告訴你啊,你親我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說,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可不想被人說成事‘連自己兒子都不放過的女人’,傳出去的話我的臉面何存?”說完,踹了一腳旬。

然後在身後一直跟隨,寵溺的笑着,越來越進入人母的形象之中,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還沒有,自己還是個孩子。只不過經歷的太多、提早成熟了而已,但是一到自己男友身邊、母親父親身邊,她的成熟感瞬間降到最低,變成一個和若兒一樣長不大的孩子。

說什麼來什麼,若兒從身後跑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旬的問候“姨”!若兒回復了一個眼神。然後跟姐姐說:“姐姐,欲憐戲樓的案子,有眉目了,是我們府里的人!”一旁打掃牆壁的旬愣了下,然後咽下緊張的口水,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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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情劫之遇故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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