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4坐纜車嗎?
儘管她罵罵咧咧,但陳律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直到她一點點的消音。
張琴原想着這裏有兩個男人,怎麼說,也會幫着她說兩句,結果浪費了半天口水!這兩男人一個屁都沒有!
連同暗中挑撥也無甚效果,一個個的都是榆木腦袋!這把她氣的不輕,卻也只能悻悻。
咬着牙,瞪了幾眼陳律,張琴拉着張詩琪走到了一邊。
“我進了一間書房,發現了幾粒糖果。”陳律從口袋掏出糖果,在大家面前亮了一下,並不打算分享,然後收回了兜。“最後還進了一間閨房,沒有發現。”
張琴看着陳律侃侃而談,絲毫沒把她剛才當回事的樣子,更是慪氣。
“老子去了外面大院,除了花花草草,就是水池假山,什麼破玩意都沒見着!”
光頭強有些憤憤,這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更顯凶煞。
“我走的另一邊,可能是主屋或者客房。反正就是四間沒什麼好說的房間,也沒有發現。”
劉佳慧聳聳肩,攤開手表示沒收穫。
“我…”張楊弱弱的開了一聲腔,將所有人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只見他弱弱的縮了下,才故作鎮定的繼續說:“我沒敢走,就在這附近轉了轉,只發現了一個竹蜻蜓。”說到後面,張楊害羞了一下,只是把竹蜻蜓抓手裏在眾人眼前展示了一下,然後就和寶貝似的捂在懷裏。
真是小孩心性,貪玩。
陳律從大家臉上讀到了這樣一個想法。
陳律看着張楊,神色未變,只是覺得這小孩演技不錯。
張楊像是感應到陳律的目光,抬起頭靦腆的笑了一下。
但在陳律看來,這就是炫耀。炫耀自己輕鬆把其他人騙得團團轉。也是挑釁,你知道我是裝的,但你要拆穿我嗎?
陳律對此不做回應,轉頭看向張琴和張詩琪。
張琴支支吾吾了幾下,最後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最後低着頭,小聲道:“我和陳律是一塊走的,我什麼也沒發現。”
其他人看了一眼張琴,又看了一眼陳律,這才明白,為什麼張琴之前教唆孩子向陳律要糖吃。
感情是因為一直跟着對方走,結果見利起意。
眾人似乎把張琴的臉色理解為羞愧和難堪了呀。
陳律抬手推了下鼻樑,一下子落了空。
奇怪我為什麼要推鼻樑?陳律閃過一絲疑惑卻又很快拋諸腦後。
“既然大家都沒什麼發現,那我帶大家一起去後院看看我的發現吧。”安書溫和的笑了笑,帶着眾人去往後門。
穿過走廊,穿過院門,經過一路的假山水池,安書帶着眾人到了幾乎可以說的上是直線距離最遠了,難怪會最後一個回來。
院府後門走出來,入眼的是一個大約教室大的平台,中心空曠,邊緣象徵性的圍了一圈竹籬笆。右手邊靠門處則堆放着雜亂無章好似一座小山的藤椅。左手邊則
同時,也能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其實是被一層濃霧自下而上圍困住。
僅一根繩索懸挂在空中延伸進霧裏,不知道終點在哪。雲霧越來越濃,似乎有隱隱約約的一點點蔓延靠近,將眾人所在的空間逐漸縮小範圍。
回憶在空中時所看到的畫面,那時的霧圈並沒有這樣靠近,或者說靠緊。
空氣中開始有了一點緊迫,壓的眾人喘不過氣。
後門走出來后,能看見這裏就是一個懸崖上的小平台,再遠一些就只有迷霧重重。
“就是這了。”
安書原本還有些笑意的臉此刻也笑不出來了,眉頭緊鎖,“我覺得我們可能要儘快想辦法離開這裏了。”
陳律走到藤椅堆前,隨意扯了扯其中一張離自己比較近的藤椅,然後嘩啦啦的一聲,藤椅被扯松,滾了好幾張下來,撲面而來的灰染了她一身。
“咳咳,咳咳。”陳律一手捂着鼻子和嘴,一手在身前扇着灰。
等灰塵小一點時,陳律這才放開手仔細觀察着被自己扯出來的藤椅。
又破又舊,靠背之處還有兩個小窟窿。顏色泛舊,還有幾處斷裂脫繩,兩邊把手倒是牢固卻也斷了藤繩,露出了底下的滕幹部分。
張楊跟着陳律找了張藤椅瞅,但沒什麼想法。安書則一直在這個‘垃圾堆’里不斷翻找外邊良好的藤椅扯出來,放在中心空地上。
其他人分散的觀察着自己覺得疑惑的地方,最後都將實現定格在了天上的繩索上。
只有一根。
來時,每人一根‘纜繩’,走時呢?
可供人行駛的‘纜車’呢?
幾人的眼神閃了閃,都有自己的心思。
只有安書和陳律以及突然靠近陳律的張楊,安安靜靜的一邊拆藤椅,一遍將拆下來的東西綁在比較新的藤椅上。
屋外的霧越來越濃了,也越來越近了。
三人一連組裝了十一把,才各自得到了一把自己較為滿意的新藤椅。
這期間,也許有人的想法和安書陳律兩人想到了一塊,也開始急切的組裝着屬於自己的藤椅。
其餘人雖然不明就裏,但也知道他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總不會浪費時間去做些無用功,跟着做總不會有錯。於是剩下幾人就開始爭搶上還算能用的藤椅來。
這幾人中最吃虧的是張琴和張詩琪,劉佳慧好歹是個東北人,又高又年輕,力氣還有一把,但張琴已經不是年輕力壯的青年人了,張詩琪還小又是個女孩子,實際上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好幾次張琴都被截胡強搶到手的藤椅,卻也只能咬着牙將怒氣往肚裏吞。
陳律一直盯着安書,安書則突然一改之前的迫切心情,又將溫和的笑容掛臉上。
安書是第一個到這裏的人,很可能拿到了什麼線索,和她的手槍一樣都選擇隱瞞下來。
陳律腦中思考了好幾種方法,想要知道安書隱瞞的東西是什麼,但最後又被自己一一否決。
最後陳律選擇單刀直入,“安書,把你藏起來的東西交出來吧。”
“你就這麼篤定我藏了東西?”安書樂呵了一下,眼中帶着笑意。
“我只是不信你會坐以待斃。”陳律搖搖頭,看着霧圈蠶食着空間,距離越來越近,心卻越來越平靜。
“你說的對。”安書走到左手邊天上繩子的下方,那裏空無一物,只見他蹲下。只手將埋在地里的繩頭扯了起來。
這才有人注意到天上的繩索其實會比之前來時的繩索更粗。
此刻,天上的繩索一點點的隨着安書從地底扯出來的繩子變松,不一會兒,許多細繩就從那根主繩上垂下來。
陳律心率突然加快,她突然有個想法。
瘋狂的想法。
心裏翻滾着千萬吐槽,面上靜如井水。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賓果!就是你想的那樣哦!”
安書人到中年,難得笑的這麼無負擔的開心,還調皮的學小孩子說話。看着陳律有些發黑的臉色,安書覺得自己還能年輕十歲。
欺負老實人和孩子最好玩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