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老太太的如意算盤
“大姐明天繼續去賣魚，至於其他的，再說吧。”江涵想了想，才回答道。
江月原本還有些着急，可見江涵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答應一聲，轉頭睡覺。
江涵見江月還沒睡着，只好暫時打消進空間的念頭，老老實實躺在床上睡覺。
這一夜正如江涵所料，註定是個不眠夜，小院裏澎湃的暗涌和異動，都被很好的掩飾在夜色里。
大房的廂房裏，江大川躺在床上咂咂嘴，還在回味着晚飯時的烤魚，伸出咸豬手在自己婆娘柔軟上捏了起來，“這烤魚可真是好吃，你有沒有打聽清楚怎麼做？”
“怎麼做？哼！那幾個下賤東西，防我跟防賊似的，任是我怎麼問都給我裝聾作啞。”王氏被自己丈夫弄得剛有點興緻，可一聽到這事，卻氣的牙痒痒。
“那就讓娘去唄，明天你去娘那裏吹吹風，隨便把張寡婦的話，給娘傳上一耳朵。”江大川扯了王氏的衣服，兩人便滾在一起。
村子裏的張寡婦男人死了多年，最開始幾年還一直熬着為男人守貞，這幾年也不知道是耐不住寂寞，還是別的什麼，跟村子裏還有鄰村的幾個男人都有來往。
張寡婦愛佔小便宜，又喜歡搬弄是非，信息來源廣泛，江涵他們在海上賣魚的事情，也被其他到那裏賣魚的漁民看過，有的人甚至過來打聽過怎麼做，都被江涵巧妙的避開了，沒想到才過了兩天，就被大嘴巴的張辜負傳了個遍。
起初大家是不相信的，現在王氏親自嘗到了烤魚，哪裏還有不信的，可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都要進老太太的荷包，不禁有些忿然。
“什麼好處都讓那兩個老不死的給佔了，全拿去養你那賠錢貨的妹妹，還有那個考了這麼多年也考不上的弟弟，咱們恆哥兒都比他有出息，老不死的一分錢也捨不得花給他。”
江大川可不想被她唧唧歪歪的抱怨影響心情，身上的力道大了些，滿意的聽到王氏哼哼唧唧，沒空聒噪了，才道：“讓你去你就去，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好了，老爺子、老太太以後還不是得跟着我們過，還能少得了咱們的好處去了。”
……
大房裏的算計，江涵一家不知道，老太太和老爺子的上房裏也不知道。
“老頭子，你覺得今天的烤魚咋樣？”老太太心裏盤算着，這麼好的東西給那幾個小畜生真是糟蹋糧食，小畜生就只配餓着，拚命幹活，哪裏配享受這些。
見老爺子不說話，又接着道：“要不我明天便把烤魚的方子拿來，以後也能給你們爺幾個做上一頓解解饞。”
“那方子是你去能隨便哪得到的嗎，別忘了現在可是分過家的。”老爺子心裏氣這個蠢婦，要不是她做事沒分寸，這方子可是他們老江家的，現在好了，兄妹幾個有了這麼好的方子，哪裏還會回來求他們。
“哼，憑什麼不給，老江家養了他們那麼多年，要那麼一點東西都不給，做夢！”老太太一聽，心裏一橫，一股邪火便從心裏直冒。
老爺子想到老太太蠻橫耍潑的一面，覺得這件事情也許這樣決絕最好，心裏的那種逃脫自己掌控的感覺才漸漸消失，不過還是告訴老太太在他想好萬全之策前，不許再擅自行動。
“老爺子，你說要是把這烤魚拿去賣，能掙不少錢吧！”老太太聽到老爺子的打算，這才放下心，一臉憧憬的問道，似乎那烤魚的方子已經是她的東西，此刻已經開始規劃那東西的去向了。
“賣？誰去賣？你還是我？”老爺子輕哼一聲，不認同道。
“不是還有老大跟老大媳婦嗎？”老太太美滋滋的打算着，彷彿已經看到無數銀錢飛進自己的荷包，可沒想到竟然連連被老爺子潑冷水。
“哼，給他們兩賣，你是怕他倆吃不夠，專門給他們送吃的嗎？”老爺子的計劃是方子一到手，便賣給城裏的酒館，一次便掙一大筆，誰也別想占這便宜。
“要不給城裏的女兒跟女婿吧，他們買起來也方便，到時候兩家一起分，你看行嗎？”見老爺子不同意，老太太便想到了自己的大女兒江小鳳跟女婿李春來，他們在城裏開雜貨店，做起生意來也方便，而且還能保證天天都有錢掙。
老爺子轉念一想，覺得這樣也想得通，細水長流總比坐吃山空好，再說小女兒還沒出嫁，小兒子念書也需要錢，這樣再好不過了。
老兩口商量了一番，便敲定過幾日送個口信給女兒女婿回家一趟，現在連銷路都想好了，兩人不禁有些高興，相當愉快的竟如夢鄉。
大半夜睡醒一覺，江月也徹底睡熟了，江涵才進了空間。
空間升到第二級，裏面的時間還是一比十五天，小東西說要到第十級才會再次加速。
昨天晚上種下的玉米和辣椒種子，都已經長出了新苗，空間裏暫時沒她什麼事，難得清閑，便把空間好好逛了一遍，剛開始就在空間的那座小山上，已經能到處看到香菇，山腳的花椒林也嫩綠嫩綠的一片，上面的花椒早就被江涵全部剪了下來。
江涵轉身從小木屋裏提出一小袋花椒種，準備放在靈泉里泡上一天，再拿出來種上。
坐在她肩膀上的小東西，好奇的問：“主人泡了做什麼？”
“泡了看看到底能不能發芽，長出花椒苗來。”花椒種殼是由油脂和蠟質組成的硬殼，水分很難進入，要正常發芽實在困難，現代的人都用小蘇打按比例跟花椒種子泡在一起，做脫脂處理，江涵有不起蘇打粉，就想試試看看靈泉水能不能代替蘇打，讓種子發芽。
要是不行，她還是得去弄些草木灰，一把一把的去搓揉種子進行人工脫脂，想想就覺得快昏倒了。
等做好這些事，江涵又配好明天烤魚需要的佐料，之後又泡了個靈泉澡。
摘了幾個青蘋果來跟小東西坐在一起吃，“主人為什麼要給那些壞人吃烤魚，他們覺得好吃，來搶怎麼辦？”小東西抱着一個比它要大上一些的蘋果，一邊吃，一邊抬起頭擔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