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噩夢

阿歡聽見聲響掀開被子朝外看去，看見黑老大獃了一呆，隨後意識到自己狼狽的模樣又把被子蒙在頭上，沒好氣地說：“你來幹什麼？”黑老大把手裏的托盤放在桌子上，走到阿歡的床邊猛地一下掀開被子，阿歡無處可躲，又氣又囧，無可奈何，乾脆坐起身子狠狠地瞪着黑老大。黑老大視而不見，若無其事的口氣：“張媽特意給你做的米酒湯圓，不要浪費了。”阿歡剛想說什麼，手機響了兩下，黑老大循聲看去，是周禮玉的短訊，眼神變得深邃：“和這個周禮玉不要走得太近。”阿歡拿起手機，一句“要你管”就要脫口而出，被僅存的一絲理智咽了下去。當然要讓他管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看阿歡瞪着他卻不答話，黑老大黑了黑臉：“周禮玉這個人背景複雜，我是怕你被人賣了都不自知。”“再複雜的背景能有你複雜？”阿歡脫口反問，噎的黑老大啞口無言。

黑老大和阿歡說不通，負氣離開。

阿歡把手機扔到一旁，輕呼一口氣，仰起腦袋，把身體重重地砸到床上，閉上眼睛想要趕走腦子裏雜亂的思緒，肚子卻咕咕咕不爭氣地叫了起來。阿歡起身看向桌子上的米酒湯圓，阿歡嘆氣，自己就是沒出息，要為五斗米折腰。

吃完米酒湯圓，心情也好點了，阿歡拿起手機點開周禮玉發的短訊，“今天是我急躁了，我只是真心把你當朋友，像小時候一樣，希望你能對我敞開心扉，…對不起，我應該多給你點時間，我會等你的回信。”

阿歡把碗送回廚房，到後花園看看。前天才移植的紫羅蘭還是蔫噠噠的，龍船花葉子長的茂盛，花朵只有零星幾個，翠菊開的正旺。原來已經是秋天了，現在種上幾棵冬梅，今年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開花。一陣風吹來，阿環雙手抱臂抖了抖，起身回屋。

阿歡泡了個熱水澡，困意來襲。

又是火，到處都是火，阿歡困在火里，周圍的一切都被火吞噬着，阿歡不停躲着躥來的火焰，還要爭搶快要消失的氧氣，吸氣急促，被煙嗆得咳不停。場景突然轉換，阿歡覺得自己在往下掉，失重的感覺讓阿歡恐懼不安，阿歡想叫，卻怎麼也發不出聲，只好不停地踢腳，揮舞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