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助理
他關心自己,自己也該關心他一下的,顧安晚單純的想着。
這句問話在向煜銘聽來,就是他們兩個冰釋前嫌的前兆,他如實說了,“還沒吃,我一早想到那個錄像的事情,就要助理髮到了我的手機上,然後就來找你了。”
他這麼在乎自己,怎麼會做出軌的事情呢,顧安晚你真是一個笨蛋。
顧安晚突然覺得愧疚,“那我們回去,你先把早飯吃了。”
“嗯。”向煜銘答應,開車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然後兩人回到了家裏,阿姨迎上來,看到顧安晚回來了,高興了說道:“安晚,你可回來了,你知不知道煜銘昨晚喝了多少的酒。”
顧安晚朝着客廳看去,那些橫放的紅酒瓶,頓時眼圈紅了起來。
“煜銘。”她軟軟糯糯的叫了聲。
向煜銘也不知該如何反應,只是朝她笑了笑,“回來就好了。”
阿姨拉着向煜銘到餐廳吃早飯,碎碎念道:“我的早飯都做好了,你就急忙出去了,這才是熱過的,少吃一點,等下我馬上給你們做午飯。”
向煜銘去餐廳吃早飯,而顧安晚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他身邊看着。
向煜銘只是喝了一杯牛奶,咬了一口麵包便不再出了,昨晚宿醉,他也沒什麼胃口,最重要的是,身邊有顧安晚在,他還有很多話想和顧安晚說清楚。
現在餐廳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向煜銘抿了抿唇,和顧安晚道:“晚晚,你還在糾結愛娜嗎?”
顧安晚篤定的搖頭,“不在乎了,我看到你對我的在意,就算是你和那個愛娜有什麼,也是最在乎我。”
向煜銘覆上了她的手,說道:“我不會和那個愛娜有什麼,這一點你放心,我只是怕你會離開我的身邊。”
“我再也不會鬧脾氣了。”顧安晚羞愧的垂下頭去。
之後兩個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麼,安靜相處也無話可說。
眼看着也就到中午了,向煜銘便先去了書房,而顧安晚打開手機軟件,在裏面尋找適合自己的工作。
找工作是必須的,她這一次也想通了些別的,雖然向煜銘很重要,但是也要讓自己在沒有任何人的時候都能夠活得下去。
可找了半天的工作,不是要求太高,她勝任不了,就是薪資太低。
最終她想了想,美術方面,還是應該詢問一下陳默,便給陳默發去了微信:【在不在?有事相求。】
此時陳默正在課堂上昏昏欲睡,看到手機的消息,然後回復【請講,囧。】
【我想找份工作,關於美術方面的,你能不能幫個忙。】
關於美術方面的,陳默還真有一些工作,不過都是學校裏面邊邊角角的工作了,和美術也搭的上邊,就是很低級,怕顧安晚會受不了。
【幫忙給我們學校的教授清理美術用具你能不能做?正好還可以學習一下畫畫。】陳默回道。
只要有一個機會就好了,顧安晚就是這點好,不挑食。
再說,在她看了手機軟件上面的招聘信息之後,覺得自己也沒有挑食的資格了。
於是馬上答應下來,【好啊,我什麼時候可以去應聘。】
【就,明天吧,我來給你引薦一下。】陳默回復道。
【那謝謝你了。筆芯哦。】顧安晚連忙道謝。
沒想到工作這麼容易就找到了,還是在大學校園裏面,真是不錯,顧安晚高興的想着。
向煜銘正好處理好工作下樓來,看到顧安晚一臉的笑意,問道:“怎麼這麼高興?”
顧安晚抬起臉來看向他,說道:“我找到工作了。”
“什麼工作?”向煜銘奇怪道,想着她既沒有通過自己,也沒有通過喬傾淼,工作這麼快就找到了,她在外面也沒有其他的關係。
“在大學校園裏面,給教授清晰美術用具。”顧安晚應道。
向煜銘坐到她的身邊,說道:“你完全不需要這樣的,我說了,我把公司的股份轉讓到你名下一部分不就可以了。”
給教授清洗美術用具,這聽起來就是助理的工作,向煜銘怎麼捨得要她受這種委屈,肯定又臟又累的。
“煜銘,你要尊重我的想法嘛,我很想有一份工作,而且還可以在教授身邊學到很多東西的。”顧安晚嘟起嘴巴,又是一副撒嬌的樣子。
她只要一撒嬌,向煜銘就完全沒有辦法,只能任由她,揉了揉她的頭,說道:“好吧,那你就去做,如果不願意,還是回到家裏來。”
“嗯。”顧安晚重重點頭。
隔天。
顧安晚便來到了陳默的大學,陳默在校門口等着她。
顧安晚遠遠見到他,陳默就朝她揮手,“安晚姐。”
顧安晚奔過去,來到他面前,“我來了。”
“我們去見那個教授。”陳默微笑說道。
那個教授所在大學教學樓的最頂層,此時正在畫畫,陳默帶着顧安晚來到門口,看着那名教授作畫。
顧安晚好奇,便問道:“這個教授叫什麼名字?”
“陳斯誠,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漫畫大師。”陳默應道。
漫畫?竟然是畫漫畫的,“那他有什麼作品嗎?”顧安晚繼續問道。
“你知道阿衰嗎?羅小黑戰記,都是他參與創作的,不過他自己的作品,從來沒有和我們這些學生透露過。”陳默答應道。
原來是這樣。
那麼自己要轉行畫漫畫嗎?顧安晚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要是畫不出來怎麼辦,顧安晚滿腦子的對未來的恐懼,後來想了想,還是做好當下的第一步好了。
陳斯誠轉過頭,正好看到他們兩個人,看到陳默說道:“你來做什麼?”
陳默帶着顧安晚走進去,說道:“我來給教授帶來一個清理美術用具的助理。”
陳斯誠看了看顧安晚,搖了搖頭,“這工作很累,你介紹給我一個女孩子,她怎麼做的了。”
顧安晚見教授不不相信自己,趕忙說道:“教授,我不怕累的,我也喜歡畫,想和您學些東西,您就手下我吧。”
陳斯誠仔細畫著他的畫,沒再多說。
陳默便帶着顧安晚退了出去。
顧安晚在走廊內和陳默在一起,兩人靠着窗邊。
顧安晚心底惴惴不安,和陳默問道:“這位陳斯誠教授,似乎並不是很看得上我的樣子。”
“你可以多請求一次,讓他承認你。”陳默應道。
“怎麼請求?”
陳默開玩笑似的口氣說道:“軟磨硬泡嘍。”
兩人說著話,陳斯誠拎着水桶和畫筆,刷子等用具出來,正要往衛生間去,陳默推了推顧安晚的胳膊,道:“機會來了,去幫忙啊。”
顧安晚點頭,然後快速沖了上去,到陳斯誠身邊,將他手中的水桶搶過來,“教授,就讓我幫您來清洗吧,這點事情我可以做的。”
“每天都重複這無聊的工作,你一個小女孩,確定能做?”陳斯誠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這樣顧安晚也就直話直說,道:“其實我也有私心,就是想和您學習一些畫畫上面的知識,我也喜歡這類的。”
聽她這樣說,陳斯誠的態度才緩和下來,鼻間呼出一口氣,這才答應了下來,“那好,那就交給你做吧,不過我要先說明,我的酬勞不高,每個月只有一千塊,這本來是給學生準備的工作。”
“沒關係沒關係。”顧安晚連忙說道,她心想着自己是為了學習美術,將來好做美術設計方面的工作,怎麼會在乎酬勞的高低呢。
“你能收下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顧安晚又說道。
然後顧安晚就拿着這些美術用具到衛生間去了,清洗這些東西確實是很臟很累,這些美術用具倒是清洗乾淨了,可是她的衣服卻濺的一身染料,弄得五顏六色的污漬。
等到清洗乾淨,回到那間畫室去找陳斯誠,進門把美術用具放到陳斯誠面前,說道:“教授,我已經清洗好了。”
陳斯誠隨便拿起一支筆來,用手搓了搓,也不知道他在檢查什麼,之後淡淡的說道:“還不錯,挺乾淨的,我每周一三五日來這裏,你就這個時間來就好,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但是要記得,每次這些用具都要清洗的像今天這樣乾淨。”
“好,謝謝您,我記得了。”顧安晚隨着答應。
之後顧安晚便離開了畫室,陳默還在外面等待她。
顧安晚見到陳默就是大大的笑臉,立在他面前掩飾不住的高興,“這次謝你啦,我請你吃飯。”
“那我可要吃好一點的。”陳默故意說道。
“你想吃什麼都行,我請客。”顧安晚應道。
陳默想了想說道:“那就火鍋吧,請我吃火鍋。”
兩個人吃火鍋雖然顯得單調,但是陳默提出來了,顧安晚便答應下來,“走,咱倆吃火鍋去。”
兩人高高興興的去了火鍋店,進了店門,看到來吃火鍋的,一桌最少也要有五六個人,他們兩個人是顯得有些突兀。
選了一桌不那麼顯眼的位子坐下來,顧安晚和陳默選了菜,兩人開始吃起來。
“今天真是謝謝你,如果沒有你介紹,我也不會找到這麼一份輕鬆和有價值的工作。”顧安晚感激的說道。
其實這對於陳默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他只是提供了一個信息,其餘的還是靠着顧安晚的表現好。
“安晚姐別這麼客氣,你這感激的話,我聽起來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陳默開玩笑道。
不管怎麼說,顧安晚得到了這份工作就是很高興,她很喜歡這份工作,又不用費腦子,還可以學到東西,她舉起杯子來,和陳默相敬,“干一杯,預祝我今後的發展!”
陳默也舉起杯子來,和她撞杯,兩人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陳默看着顧安晚喝酒還是有些擔心的,因為上一次俱樂部的人聚餐,顧安晚喝多了,向煜銘來接她那種臉色,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陳默只怕再發生上次的事情,和顧安晚勸說道:“少喝一些吧安晚姐,萬一喝醉了,向總知道,我可就要倒霉了。”
向煜銘這個男人,無論去什麼地方,只要他出現,空氣就會不自覺的變得威壓,像是陰雲密佈的天氣,暴雨的前夕。
陳默雖然只見過向煜銘幾面,但還是很怕他,他身上的那種領導者的氣質,讓人不覺的膽寒。
“你怎麼會倒霉呢?”顧安晚才將一大口啤酒吞下去,不解問道。
陳默也是說不清道不明,就是怕了向煜銘,他不禁好奇,顧安晚是怎麼和向煜銘在一起生活這麼長時間的,她就不害怕的嘛。
於是陳默便問了,“安晚姐,問你點私事。”
顧安晚一邊吃着東西,等待陳默的下話。
“你和向總在一起生活會不會怕他。”
陳默盯着顧安晚等她回答,他想像當中,顧安晚和向煜銘之間的相處應該不是那種看起來……怎麼形容,就是要分出主僕的關係。
因為從上一次顧安晚酒醉,向煜銘過來接她,把她打橫抱起,就該是對她極盡寵愛。
“我怕他幹嘛。”顧安晚應道,“你別被他的外表給騙了,其實他很好相處的。”顧安晚幫向煜銘說好話。
最開始和向煜銘相處的時候,還以為他是一個冷冰冰的人,可是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才發覺他其實外冷內熱。
“是我和向總的身份懸殊,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而人家是帝國總裁,我怕他也是自然的吧。”陳默往嘴巴里塞了一口青菜。
說的倒也是,顧安晚點點頭。
而且陳默有自知之明,他覺得自己就算是大學畢業,奮鬥一輩子也比不過向煜銘,從背景上自己永遠都是那個輸家。
雖然陳默對顧安晚有好感,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什麼都不能做,顧安晚是向煜銘的妻子,自己也沒有資格。
“你別這麼想,人和人不同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沒有什麼誰高誰低的。”顧安晚說道。
反正在顧安晚心裏,每個人都是平等的。
聽顧安晚的話,陳默臉上展開微笑。這也是他喜歡顧安晚的原因,因為顧安晚從不會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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