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狂死郎

花之都

走在花之都的街道上，雖然夜已經深了，但是街道上依舊有三三兩兩的行人，或摟着一兩個衣衫不整的煙塵女子，或者手中提着個酒瓶子的酒鬼。

這樣一個城市，很難想像離這裏不遠的四面的每一座城市，都有人還熬着夜給衣服打着補丁。

而行走在這條道上，夜無月並不顯得多麼顯眼。

夜無月走到一座數層高的樓底下，哪怕實在這最繁華的街道中，這座樓也是最醒目的，而距離還遠，便能夠聽見裏面傳出來的淫-亂聲。

夜無月深深的看了一眼，便轉身準備離去。

“嗝~道別做好了嗎？”

就在夜無月準備邁步離開的時候，一道聲音，伴隨着濃郁的酒氣飄到夜無月的耳邊。

夜無月停下已經邁開的腳步，然後轉過頭，看向一旁，一個藍白色的飛機頭，穿着一件寬鬆的和服的男子。

夜無月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嗯，狂死郎大哥你怎麼在這兒等我？”

夜無月看着坐在地上，手中正拿着一個酒壺往酒碗倒着酒，喝的臉上已經有些浮紅的狂死郎，不由得問道。

在夜無月面前的正是這個和之國原先的主人光月御田的家臣，赤鞘九俠之一的傳次郎，也是如今的主人，黑炭大蛇的護衛，狂死郎。

在十多年前的一個夜晚，夜無月在外面鍛煉的時候，靠着一個木墩打了一個瞌睡睡著了，等到夜無月起來之後夜已經黑了，夜無月心中一邊想着‘壞了壞了，回去要被罵了。’一邊撒開步子就往家跑。

但是在路過一個村子的時候卻遇見了盜取國庫的金錢，搶奪富豪的金錢，然後在凌晨三刻送給窮人，由狂死郎辦成的義賊‘丑三’。

當時夜無月方才六七歲，狂死郎見到夜無月，便要將夜無月送回家。

夜無月認出來了他，所以也就沒拒絕，但在狂死郎抱着夜無月走回家的時候，夜無月提出想要讓狂死郎教導自己劍術。

之前夜無月的鍛煉也就是鍛煉身體，雖然天狗山飛徹是數一數二的鍛刀匠，但是卻並不精通劍術，所以夜無月也沒辦法。

在聽到夜無月的話的時候，狂死郎稍微有些吃驚，但是多少也沒放在心上，但是看到夜無月認真的表情，狂死郎決定給夜無月一次機會。

“明天子時（23點~1點）你偷溜出來到這裏，我會教你劍術，如果你能堅持下去的話。”

狂死郎並不覺得面前的夜無月能夠在自己的訓練下堅持下來，但是距離自己的君主光月御田與凱多開戰，然後戰敗釜烹之刑方才過了兩年，雖然振作起來，但是君主光月御田，夥伴赤鞘九俠已經一個人也沒有在身邊了，內心多少有些寂寞，所以決定了給了夜無月一次機會。

很明顯，雖然狂死郎的教導讓夜無月每天都筋疲力竭，甚至有時候要與狂死郎實戰對打，每一次都要挨上一兩下，但是夜無月還是堅持下來了。

所以說狂死郎完全可以說是夜無月的師傅一樣的存在。

但是狂死郎並不讓夜無月叫他師傅，而是在夜無月14歲，基礎劍術的掌握的哪天，加入他身下的‘狂死郎一家’並且也要跟別人一樣叫他狂死郎大哥。

嗯，就是夜無月剛剛得到承認所以膨脹，然後就去鬼之島作死，差點直接完結的前一天。

“嗝~因為知道你肯定會來這裏。”

狂死郎打出了一個酒嗝，然後露出懂你的笑容。

夜無月被憋的有些說不出來話，狂死郎笑了笑，然後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個捲軸，遞給了夜無月，然後開口說道：

“外面的那些人與大蛇交易的地點在兔碗的這個地方，現在還在搬運那些石頭，大概還需要搬上一段時間。”

夜無月點了點頭，然後看着狂死郎說道：“狂死郎大哥，大蛇今晚還在府邸嗎？”

“你想幹什麼？”

聽到夜無月好似無意中的話，狂死郎醉醺醺的眼睛突然銳利了起來，盯着夜無月。

“殺了他。”

不冷不淡的三個字，吐出來卻有一股殺氣。

狂死郎盯着夜無月，雖然街道依舊喧囂，但是夜無月與狂死郎之間近在咫尺的距離中，卻彷彿被凍結了一般。

狂死郎的眼中也浮現出了一絲的殺意，但是只有一瞬，隨後便消散了，然後對着夜無月緩緩開口說道：

“雖然大蛇平時並沒有展現實力，但是我偶然見過，他擁有變成一條八個頭蛇的妖術，就算是我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說你覺得你的劍術已經遠超我了？”

夜無月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雖然我的劍術還比不上狂死郎老大，但是我也是有一些底牌的。”

說著，夜無月突然伸出手，只見掌心浮現了一層薄薄的黑霧。

“這就是你當初跟我說的妖術嗎？”

狂死郎看着薄薄的黑霧，從中狂死郎突然感覺得了一絲死亡的氣息。

這個惡魔果實是夜無月小時候山間亂跑，無意中發現的，猶豫半天，雖然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果實，但是夜無月還是決定吃下它。

後來遇到狂死郎之後，猶豫果實能力夜無月還沒有完全掌握，所以也就是對狂死郎提了一嘴。

“在外面，這個叫做惡魔果實能力者。”

狂死郎聽到夜無月的話，在看着那令自己也有些膽觸的黑色的薄霧，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酒碗，然後捂着頭，陷入了沉思。

幾個呼吸后，狂死郎抬起頭，臉上的浮紅已經不見了，換來的是嚴肅。

“就算殺了大蛇然後呢？雖然他是背叛者，但是真正讓這個國家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的是大蛇背後的凱多啊。”

說到最後，說出凱多兩個字，狂死郎的臉上不由得也浮現出的畏懼的神情。

聽到狂死郎的話，夜無月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狂死郎看着夜無月沒有表情的臉，也不知道夜無月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只能嘆了一口氣，然後對着夜無月說道：

“小紫姑娘不想見你，但是留了一件東西讓我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