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病嬌入骨(1)
“公主,奴服侍您。”
司若先聽見聲,再睜的眼。
入目是個長頭髮的男人,長得白白凈凈、文靜儒雅,手卻放在她的腰上。
淦!
司若抬手推向他,護住自己:“做什麼!”
青天白日的……
窗外黑糊糊一片。
男人沒料到她突然動手,向後踉蹌幾步,倒了。
頭上的木簪子滑落,長發散了一地。
盡顯柔弱之姿。
“……”
司若低頭看了眼手心,她,也沒用多少力氣吧。
“公主……是奴哪裏做的不好嗎?”他爬着跪住,聲音怯怯的,問的低眉順眼。
司若腦袋空空一片,擺手想把他打發了先:“我乏了,你出去吧。”
他沒動,依舊跪着。
隔了幾秒,伸手拉住司若衣裙的裙邊:“……求公主,別趕奴走,公主不喜歡奴沒關係,奴只求能留在公主身邊,奴……奴……”
他突然嚶嚶嚶的泣出聲。
司若猛的後退兩步,將衣裙從他手裏抽回來:“我只是讓你出去。”
“可……這是奴的屋子,您讓奴去,去哪兒啊?”他抬起頭,淚汪汪的看她。
司若定住了。
不早說!
她徑直路過,推門出去。
守在外面的一眾下人見她突然出來,嚇了一跳。
“公主,您這是?”
站在最前頭的侍女上前問。
司若看她打扮的最貴,應該是原身的親近之人。
“累了。”她故作疲憊的撫了下額頭。
月雲很有眼力見的扶住她:“奴婢送公主回寢殿?”
司若:“嗯,回去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回了前殿。
司若進了屋便吩咐人服侍洗浴。
坐進溫熱的浴池裏,司若才得空整理起這混亂的一切。
原主元嘉魚,嘉樂國五公主,上京出了名的紈絝,扶不起的阿斗,除了正事她啥都干。
嘉樂國是個女尊國,在這裏女子為大,三夫四寵都是常態。
原主雖然還沒成親,但後院人可不少。
其中就有主人公。
半年前,嘉樂國攻佔了個小國,小國的皇帝被接到上京軟禁。
接風鴻門宴上,原主對這小皇帝一見鍾情,硬是要把人娶回來做駙馬。
朝臣不同意,小皇帝不樂意。
最後駙馬沒娶成,但原主還是使手段把人弄進了公主府。
今天原主本來是去臨幸小皇帝。
但小皇帝死活不從,原主吃了一肚子氣,才腦子一熱去了前幾日買回來的琴師柳青雲的屋子。
隨後司若就登場了。
她理完劇情,捏了捏眉心,倍感無語。
怎麼又是強迫人的戲碼。
這回結局更慘,小皇帝把原主殺了,自己服毒自盡。
真狠啊。
司若起身,傳喚人進來穿衣。
“溫祁他睡了嗎?”
月雲回:“聽守在外面的侍衛說屋裏的燈已經滅了。”
至於睡沒睡誰知道呢。
書童都還在裏面。
司若:“明天起把守衛撤了吧。”
“公主,這……不怕他跑了?”月雲有些擔心。
那溫公子可是被公主抓回來的,還是亡國皇帝,不好好看着指定跑。
司若伸着懶腰走向床榻:“怕什麼,跑了再抓唄。”
“……”
月雲上前伺候她躺下,隨後吩咐人滅燈。
殿裏的燭火一盞盞熄滅。
眾人輕聲退出寢殿。
……
原主是個懶散公主,胸無點墨,字都不會寫幾個,自然沒人催她上早朝。
因此,司若這覺安穩睡到了日上三竿。
【您已產生違規行為,請立刻停止,扣款一千】
!!!
司若睜眼,直挺挺坐起來。
【第二關,上朝才是王道】
【正道任務:做個好公主,不早了,您該去上早朝了】
她望向窗外的大太陽,太陽穴突突的疼。
這個點上哪門子朝。
【哦,錯過了早朝,扣款五千】
“……”
咚!寢殿裏發出一聲不小的動靜。
外面的月雲扣門:“公主,您沒事吧?”
“……進來。”
月雲當即推門進去,司若正坐在床榻上揉腳。
她忙上前:“您磕哪了?嚴重嗎?奴婢這就去傳太醫,來人……”
司若跳下床,拉住她:“只是撞到了床板,沒那麼嚴重。”
她不過是後腳跟撞到硬床板,有點疼罷了,真沒到重傷的地步。
這身體又不是紙糊做的。
月雲卻還是擔心司若金貴的身體,萬一有內傷怎麼辦。
“我餓了。”司若眼巴巴看她。
她語氣溫軟,不像命令反倒像撒嬌。
月雲是頭一次聽公主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人一驚,滿腦子只剩公主餓了這一個念頭。
“奴婢這就去傳膳。”
月雲匆匆跑出去。
司若輕勾唇,等着吃早飯。
期間被擺弄着洗漱、穿衣、梳妝,快把她累死。
好在膳房的早飯早就備好,下人的手腳也麻利,很快布好膳。
這公主府的伙食屬實不錯。
司若吃的心滿意足。
待婢女幫她擦完嘴角,她才想起些什麼,問:“溫祁起了嗎?”
月云:“不知道,到現在沒從房裏出來,早飯也是他的書童拿進去的。”
司若聞言,想了想說:“那葯呢?”
溫祁被送到上京前就被廢了武功,入京后,又被餵了慢性毒藥,量不致死,但發作起來全身疼痛難忍,只能日日靠湯藥吊著。
月雲回:“都一併送去了。”
司若點點頭。
至於喝沒喝她沒問,一般來說,他會喝的,畢竟疼的可是自己。
用完膳,司若出了府。
今日,臣相家的千金李梓安約了原主去花巷喝酒。
昨天原主差點霸王硬上弓。
她要是現在去找主人公純屬背鍋。
才不要去,先讓他自己冷靜幾天,反正也跑不掉。
……
“公子,那個女人出門了。”
案台前的人端起一杯熱茶,不冷不淡的“嗯”了聲。
他吹散浮起的熱氣,輕抿了口茶水,望於窗外。
正值初春,院子裏的桃花開得正好。
阿予見自家主子又開始發獃,憋了會兒,沒憋住出聲道:“公子就不想跑嗎?昨日那個壞女人這樣對您,您怎麼還沉得住氣。”
“跑?”溫祁側目看他,“我一個病秧子加你一個小毛孩怎麼跑,又能往哪裏跑?”
“……不是,不是還有穆王……”
“阿予。”溫祁目光沉下去。
阿予自知說錯話,低了頭不說話了。
溫祁也知他是關心自己,斂下表情說:“以後不要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