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官匪勾結
倒是那個秦亦寒,這下,在他的豐功偉績上,又再添了一筆英雄事迹,還是用方郡頡的兄弟們的犧牲換來的。
如今,一切都晚了,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被綁地被綁,哪裏還有翻身的可能,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秦亦寒的手下,將那些抓上山的女子們塞入馬車,護送回她們的家中。
秦亦寒冷着臉,一路上聽冷風說了蘇長歌的情況,命人在宅邸外守衛,隻身進入宅邸。
待他快步走到軟榻之前,蘇長歌早就一絲不掛,冷風之前給她披上的薄被已經被她踢落在地,雙手不安地撫摸着身上的肌膚,白里透粉的豐滿胴體讓秦亦寒血脈噴張。
由不得他再猶豫,快速除去衣物。
反反覆復,來來回回,不知道要了多少次,蘇長歌才漸漸安分下來,沉沉睡去。汗水浸濕的頭髮緊貼在額間,白凈的脖頸之上,緋紅的臉頰漸漸消解,粉嘟嘟的很是可愛。
幸好,蘇長歌沒事,否則,他莫不是要懊悔至極。
深深的內疚和自責,手指輕輕拂過蘇長歌的臉頰,像端詳一件珍寶似的端詳着她,真是個令人又恨又愛的人兒啊。
待反應過來自己想什麼的時候,秦亦寒發覺下腹一熱,他竟是比被迷香迷住的蘇長歌精力還要旺盛。
他怎麼可能會愛她?不過是用來泄憤的女人罷了,若非是看在她特殊的身份,當初他也不會救下蘇長歌和她的娘親。
既然活下來,就是要還債的。
想着,秦亦寒的情緒漸漸平復,復又恢復了那一臉的冰霜和冷峻之色。
留下了兩個女子為蘇長歌穿好衣服,前提是不要將她給晃醒。一切準備好后,將蘇長歌放進舒適的馬車裏,躺在秦亦寒的懷中,冷風帶士兵們押解着匪徒,浩浩蕩蕩返回了蘇州城中。
好消息一早就傳到了蘇州城,大部隊抵達的時候,城門大開,知府帶領手下,及其蘇州城的百姓,迎接勝利歸來的秦大將軍,以及好不容易才返家的親人們。
知府大人對秦亦寒那是千恩萬謝:“哎呀,多謝秦將軍除去了蘇州的大患啊,否則這十里八鄉的,都要遭受到匪賊的毒手啊。如此,秦將軍便是我們蘇州的大英雄啊。”
知府大人一高呼,兩道夾迎的百姓跟着便跪倒在地,高聲吶喊:“秦將軍大英雄!秦將軍大英雄!”
秦亦寒皺着眉頭,站在馬車之前,回頭看了眼車簾之內的人,懊惱加無奈,這下,某人該被驚醒了吧。
秦亦寒寒暄客套的話不想多說,直接將這些匪寇交由知府大人來押解審判,唯一的要求就是,那個叫方郡頡的人給他留下,他要親自審問和處理這個人。
知府大人的臉上現出了為難之色:“這個嘛……秦將軍,並非是下官違背將軍的意願,而是這不符合律例啊,皇上只說讓您來剿滅匪寇,但是後續工作就不需要您跟進了。”
聽他這話的意思,前面衝鋒陷陣的危險事情秦亦寒都給他做了,如今該到審問和處置犯人的環節了,不讓秦亦寒插手了。
秦亦寒神色一凝:“方郡頡是我要帶回京城呈遞給皇上的人,怎麼,這你也要阻攔嗎?”
“下官並非阻攔,只是奉命行事。”知府大人言之鑿鑿,讓秦亦寒心中疑惑漸深。
秦亦寒之所以前些日子未對方郡頡有大的攻擊,是因在冷風的調查之中,發覺知府大人蔡珉檜和匪寇有勾結,這幾天秦亦寒一直都在調查這件事情,一邊和匪寇之間小打小鬧,做做樣子,一邊待證據齊全將這等狗官一同正法。
如此,知府大人想要將這些匪寇都押解在他這裏,便也顯得合情合理,因為他要找尋時機,或者是為他們減輕罪過。
能夠引起皇上重視的匪寇,自然是罪孽深重,禍害不淺,又怎麼能夠再次放虎歸山呢?
秦亦寒這會兒有些明白在匪窩石樓之上,方郡頡那慌張背後得意的眼神來源於何處了,他是篤定了自己會落在蔡珉檜手中,而憑藉著他和蔡珉檜的關係,根本就不用擔心會有性命之憂。
“我也是奉命行事,蔡珉檜你不會要從我的手裏搶人吧。”秦亦寒肯定而又顯得別有深意地話,讓蔡珉檜一個激靈,臉上的神情再也自然不了,狠狠地抽搐了幾下,才斷斷續續道:“瞧……瞧您這話說的,下官怎麼膽敢冒犯將軍大人。”
蔡珉檜心中打鼓,看將軍的神情,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難不成方郡頡在將軍面前說了什麼?
心中沒底,他需要儘快見到方郡頡,試探一下,若是方郡頡什麼都沒招當然最好不過,否則的話,他也只有殺人滅口了,藉以讓秦亦寒無法對自己下手。
當然了,這些都是蔡珉檜心中猜測,他並不知道蘇長歌的事情,更不知道秦亦寒留下方郡頡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蘇長歌。
一石二鳥,這是秦亦寒最想要看到的結果。
在懲治了方郡頡的同時,還能夠讓蔡珉檜落入圈套之中,承認了他的罪責,這是再完美不過的結果了。
有士兵上前,對秦亦寒說道:“將軍,那些女子不願回家,都窩在車上不肯下車,連自家親人都不願意見。”
那是自然,好好的女子,都是被方郡頡及其他身邊的匪徒給糟踐過的,這個樣子,她們又怎麼有臉再見家人?
被方郡頡抓取的女子,也並非全都活了下來,據冷風從匪徒的口中得知,這些女子被迷香迷暈,遭玷污,醒后沒有一個不哭哭咧咧的,方郡頡就給她們兩個選擇,要麼選擇死,要麼留在這裏伺候這些男人。
一部分烈性的女子選擇了死亡,剩下的,便是這些在馬車上的女子。
秦亦寒將目光轉向了知府大人蔡珉檜,只見他神色漠然,目光斜斜地望向了那些馬車之中的女子們,好像這些人都不是他所需要保護的百姓一般。所謂父母官,可不是這樣的。
“蔡珉檜,你暫且給她們安排一處住所,生活所需的一切物品你務必都給她們準備齊全。”
“那……然後呢?”蔡珉檜問道。
秦亦寒不耐:“什麼然後?”
“她們是有家的人,總不能夠一直都在我安排的地方住着吧。”蔡珉檜還說的理直氣壯。當初若非是他和方郡頡勾結,這些女子或許也不會被擄上山了。
分明有他參與的孽債,自然也要他來還。
秦亦寒目光變得凜冽,像刀一般直戳入蔡珉檜的心底,惹的他渾身一顫,卻還是強裝鎮定,只是表現的越發謙恭。
“蔡珉檜,若非是你管治不周,這些女子如今也不會變成這樣,造成這一切的兇手之中,除了方郡頡等人,你也是罪魁禍首之一。”秦亦寒的手像一把利劍一樣指向了蔡珉檜。
蔡珉檜嚇得腿一軟,竟是“撲通”跪在了地上,在不遠處的百姓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不知道這個蘇州知府是犯了什麼大事,看樣子好像是被將軍給訓斥了,臉上是不可掩飾的驚慌的神情。
“將軍大人,這話可是不能夠亂說的,下官也已經儘力而為了,不然的話,皇上也不會派將軍前來剿匪了。”蔡珉檜還說的頭頭是道,單是這種推卸責任的做法,就已經令秦亦寒厭惡至極。
聽到馬車裏的咳嗽聲,秦亦寒擔心,對蔡珉檜揮了揮手:“不要耽擱時辰了,難不成你要讓本將軍在這兒聽你廢話?將我交代的事情辦好,其他的事情改日再說。”
不等蔡珉檜開口,秦亦寒轉身挑簾進入馬車之內。
許是蔡珉檜離開執行命令去了,隊伍繼續前行。
秦亦寒打量蘇長歌,略顯虛弱,反應卻是比自己所料想的好太多了。
秦亦寒有些不高興了:“怎麼,你都不擔心那個方郡頡霸佔你的身體嗎?看起來倒是坦然的很啊。”
蘇長歌渾身沒力氣,這會兒也不想和秦亦寒拌嘴,只是淡淡道:“有你在,我怕什麼。”
相比而言,蘇長歌的回答才是霸氣,雖然無力,秦亦寒聽進耳朵里卻是十分受用,無論曾經在方郡頡和蔡珉檜那裏遭受了什麼不悅,只因為蘇長歌的這一句話,煩悶立刻一掃而光,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嘴角隱隱上揚,眼神中也多了柔情和光芒。
蘇長歌實則並不知道自己失身於誰,但是看到秦亦寒,她篤定沒出意外,否則,憑藉秦亦寒的脾氣,一定會將匪窩給踏平的。
她並非是認定自己在秦亦寒的心中重要,而是認定了秦亦寒的臉面。
他是極其要尊嚴和面子的人,再怎麼不愛蘇長歌,可到底也是他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被人動了,哪裏還能夠安靜地坐在這裏?
堂堂的大皇子都被他給懟了回去,匪賊更是不在話下。
由此,蘇長歌確定,即便是被睡了,那個人也並非是方郡頡,而是在自己旁邊坐着的,習慣於吃干抹凈就不認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