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狀況突發
“原來他就是葉家那上臭名昭著的敗家子！”
“不可能！不可能！他有如此出眾的才華，怎麼可能會是那個敗家子！”
“我也覺得不可能，他的長相就不像是咱們杭州本地人，再說了，那個敗家子，我也有見過，根本就是兩個人！不可能是他的！”
……
認識葉秋的人都在嘰嘰喳喳地討論着，而那些對葉秋知之甚少的人，則是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只能憑藉自己耳朵聽來的信息逐一篩選，再進行過濾，之後慢慢地整理出來。
“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明白？”李麗質對葉秋被揍，表示同情，又礙於霸王花的強勢，身旁還有個鐵青着臉色的表哥，也不好擺脫矜持去扶起他。
“呃……就是，葉哥以前在我們杭州有很大的名氣，幾乎所有杭州府的人都知道他，就在前不久，他才退隱下來，低調了一段時間，今天又重出江湖，讓他們感到恐懼了。”蕭晨面色尷尬地說道。
“真的嗎？可是……怎麼他們說的話都那麼難聽呀？”李麗質閃爍着明晃晃的大眼睛，略顯猜疑地說道。
“你不要聽他們說的話，他們都不懂葉哥，葉哥其實是個很好的人……”蕭晨摸了摸腦袋，也編不下去了，“對，就是這樣的，葉哥是個好人……”
“誒，我說，別給我發好人卡行不行，你才是好人，你全家……哎呦，大小姐，你幹嘛……”葉秋被發了好人卡，頓時氣得跳起來反駁道，沒想到身邊的霸王花輕輕地一記勾腿，就把葉秋這個毫無武學根基的菜包子給絆倒在地了。
“你說我全家怎麼了？接著說呀。”蕭瑤冷哼一聲，右手還握緊小拳頭，在葉秋眼前揮了揮，氣場異常的強悍。
“你全家都是，都是好人……”葉秋一臉委屈地把話給補充完畢，他的委屈之中又帶着古怪的神色，感覺葉秋的話沒有什麼毛病的蕭瑤完全沒有注意到，又被這傢伙給擺了一道。
“葉，葉秋，你真的是葉明富的孩子？”澹臺大家忽然走到葉秋跟前，目光裏帶着慈祥，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兒一般。
“家父名諱正是葉明富，不知澹臺大家和家父……”葉秋一愣，澹臺大家在汴京的名聲很大，但一向混跡杭州的他對她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印象，就連見面，今天也只是首次，可當他看到澹臺大家眼中的慈色並不似作假，腦子裏就自然而然地把她和自己的老爹給聯繫到一塊兒去了。
“你父親和我是朋友，”澹臺大家很大方地就把話說了出來，轉而又有些傷感地說道：“你父親離世之時，我因在京中有要事，沒能趕來送他一程，而後又聽到你……你的事情，當時我還在遺憾葉家是否就要因此而落沒下去了，沒想到今天在這裏，卻看到了你。”
澹臺大家的眼中泛起慈母般的溫情，有些失態地擦了下眼角，又繼續說道：“看到你今晚展露出來的才學，我相信，只要你努力，去參加科舉應試，假以時日，將來也能進入朝中為大宋效力。”
忽然感受到關愛，葉秋有些不知所措地笑了笑：“我就是個敗家子，科舉什麼的，我根本就不懂，也不會去參加。”
“這怎麼可以，以你的才學，今年的科舉中，也能拿得到好的名次。”曾夫子不知何時也走過來，正聽到葉秋的話，有些怒其不爭地直言道。
參加科舉？別搞笑了，四書五經一個都沒讀過，論語倒是會背幾句，貼經、墨義這些東西就完全不了解了，更不要說什麼其他七七八八的東西了，到時候進了考場，最後也只能交白卷。
葉秋還要說些什麼，又見不遠處陳國公蕭銓也饒有興緻地看着他，生生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已近亥時了，由於時間關係，這第二場比試就到這裏吧，如果在坐的還想比試，就只有等到中秋佳節的晚會了，到時候希望有更多的人前來參加我們杭州府的中秋詩會。”
這時，台上的秦照開了口，曾夫子也不好繼續責怪葉秋了，臉上露出‘可惜’的神色，搖着腦袋回到他的位置上了，澹臺大家似乎也對葉秋剛才的話有些不悅，張了張口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什麼來，同樣搖着頭回去。
“這第三場比的是什麼？”葉秋心情有些微顯沉重，一想到這是歷史時代的使然，便又有些釋然了，將念想放下。
“第三場是……”
“咻……轟！”
沒等蕭晨回答，只見西湖上空忽然飛起一大團火光，達到某個高度時，便轟然炸開，化作無數光點在天空中散開，雖然僅有一種火焰的顏色，火光卻足以照亮整個西湖之上的夜空。
湖面船隻上，和岸邊的人們都被這一聲驟然想起的巨大聲響給嚇了一跳，好幾個膽小還站在臨湖的書生還摔到湖裏去了，好在有會水的小廝及時下去打撈才免遭於難。
焰火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一會，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這是什麼？晚會還放焰火呀？好新潮！”葉秋興奮地說道，看來今晚的晚會第三場應該很有看頭才對，頓時興緻也高漲了起來。
“不知道呀，之前沒有說……”
“殺！”
蕭晨的話再次被打斷，而這一次，卻是人聲！
只見從周圍的船上忽然竄出無數黑衣蒙面人，手持刀劍踏着船弦就向這艘巨大的連鎖船跳了過來，大船上所有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見這些人兇狠的架勢，紛紛慌不擇路地倉皇逃竄，好些人一時情急，也忘了自己會不會游泳，一個縱身就跳下了湖。
“有刺客！”
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
“第三場是演習么？”葉秋心下一驚，這第三場未免有些玩得大了吧！
“葉哥，快逃！我們去一層！”蕭晨不懂什麼是‘演習’，拉着葉秋就跑。
“逃？我靠！”葉秋也頓時明白了，這是有人要作案啊！
“你先下去，我馬上就來！”葉秋掰正他的方向，指着下樓的通道就把了推了過去，他自己則是轉身拉上李麗質跟蕭瑤兩人，也趕忙追了上去。
“這是怎麼回事？”蕭瑤問道，她的聲音竟然有些激動，完全沒有懼怕的意思，反而有些躍躍欲試的衝動。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咱們快走，先到一層去躲避一下！”葉秋拉着兩人擠在人群中，樓道已經被堵塞住，神行術此時已經沒有多大作用了，兩邊的人全往這邊靠攏過來，只好拚命地往前邊擠。
“雯雯！我要去救雯雯！”蕭瑤突然掙開了葉秋的手，一個轉身就飛離出去。
葉秋手上還牽着李麗質，只能眼看着她跑開，這時他們已經被人群擠到了樓梯處了，回頭也沒辦法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