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分開
凌天劍訣的修鍊者向來是在戰鬥中提升,祁昇和關星兒關嵐他們一走,關三月便也可以放開手打了。
因着目標在關三月身上,祁昇他們這一走也無人阻攔,三人順順利利的便出了七寶林,前往了八卦城,進了八卦城,關嵐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來。”周圍的人隱藏着,但有多少人關三月心裏有數,而那使柔水劍法的,她更是一直盯着的。
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勢均力敵之時自是如此,佔據上風之時則只需勢如破竹,現在的狀況在關三月眼裏便是後者。
長劍一橫,她並未用凌天劍訣,也未用其他的劍法,而就用了關家的柔水劍法。
柔水劍法,正如其名,乃是由水得來的劍法,包容萬物,以柔克剛,這一出手,關三月徑直就沖那使柔水劍法的去了,以柔水劍法對柔水劍法,對於自家的功法,她是驕傲的。
她這邊打得如火如荼,這邊祁昇三人也已經進了八卦城,馬不停蹄的,住的客棧甫一安排好,關嵐和關星兒立刻的便又出發去忙了,只留了祁昇一人在客棧。
坐在窗邊,看着窗外的景色,南域和大燕這般看起來竟似乎沒有多大的差別,祁昇想着關三月那邊,總覺着還是有些擔憂。
“誰?”這擔憂的情緒還沒持續多久,祁昇便感覺到了房間裏多出來的另一道氣息,那分明是故意讓自己察覺到的,他便也不急,站起身望過去,直接問。
“公子,屬下是老爺的暗衛暗青。”從祁昇離開祁府開始,暗青便一直跟着他,直至他進了南域方才現身。
“公子如今是否打算與那幾人分開,若是的話便請跟屬下離開。”想起祁昇剛剛的神情,暗青直接開口問說。
一聽這個問題便沉默了下來,不可否認暗青的這句話說到了自己的心坎里,祁昇原本就打算離開的,如今已經成功的進了南域,現在自己最應該做的,便是去尋找剝離自身血脈之力的方法,跟着他們,並無什麼益處,他們的事,自己也並沒有幫忙的能力。
這麼想着,他便站起身,答應了,說:“好,你帶路吧。”不論如何,反正終究是要離開的,既如此,現在也行。
看着暗青那一身深墨色的衣衫,他漫無邊際的想着,倒是方便隱藏。
“那便請公子跟屬下來。”看着祁昇起身撫袖的動作,暗青閃了閃神,他這動作和主子真的是一模一樣,這個也算是自己看着的孩子,如今也長大了,不得不有自己的主意,不得不去一個人撐起一片天。於暗青而言,從主子那裏接到任務開始,他便只有一個未來,那就是好好的跟着公子一起回到大燕。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已走,勿念。”臨走之前,祁昇想了想,還是留下了紙條告別。
跟着暗青出了客棧,祁昇卻不知客棧長街與他們相反方向站着一個身影,一直看着他離開了客棧,走出了長街,然後拐過角消失了。
出手迅速,乾淨利落的很快的關三月便抓住了那使柔水劍法的人,也不戀戰,抓住人之後他立刻的便解決了剩下的人,傷的傷,逃的逃。
拎着人進了八卦城交給了關嵐,關三月立馬來了客棧,然後剛剛好碰上祁昇的離開。
看着祁昇的身影消失,關三月垂了眸,總覺得自己其實是想追上去,跟着他一起走,或者將他留下來,什麼時候自己也有任性的想法了呢。
理智控制着自己,關三月到了客棧,上了樓,卻是去了祁昇的那間房間。靠在窗戶上,她突然覺得有些難過,雖然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也是這時候,關嵐和關星兒把事情處理好,往客棧回。關星兒半路拐道去買吃的了,關嵐有事便先回來了,一個人過來找了關三月,畢竟自己這一行人接下來在這八卦城還是有正事做的。
甫一進祁昇這門,看見少主這模樣,這神情,便開口說:“他走了?”說話的時候,他也發現了桌子上留的紙條。
“嗯,你過來做什麼?沒陪着星兒。”沒有轉身,沒有回頭,關三月只淡淡的開口回答道。桌上的那張紙條她亦是看到了,不用看便知道裏面是什麼話。
“星兒買吃的去了,少主真的喜歡齊升嗎?”頓了頓,關嵐還是問到,這個猜測早就有了,但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按族裏的記載,血脈之力越高的人越是冷心絕情,甚至一生都碰不到動心的人,更何況少主情況特殊,有伴星的存在。冷心絕情這也是族中的高級血脈很少有繼承出現的原因,大部分人都是靠天賦和努力修鍊而已。如果大小姐真是動了心,那伴星一事又算什麼。
“喜歡?如你和星兒一般嗎?我不知道,大約只是沒有遇見過,好奇而已吧。”側過頭來,用着那雙冷淡的眼直直的盯着關嵐看了半晌,想着他平日和星兒的樣子,直到他有些坐立不安,關三月才開口回答到。
這是表明不願意我們族中之人插手嗎?那麼便是真的有些不一樣,還是說實際上沒什麼意思,關嵐分辨不出來,嘆了口氣,便也沒有再在這件事上糾纏,而是開口問說:“少主出門時,長老對此事可是有什麼交代。”
“一切只是開始,並無交代。”那東西在遠古的時候,便掀起了許多波瀾,於關家而言,它就那麼散落着,沉睡着便好,可若是讓影家拿到集齊,那關家怕是也壓不住他們了,影家做事向來邪門,那種事,長老怎麼可能允許。
“影家會插手嗎?”聽着關三月話語裏的意思,關嵐繼續問。
“定是會的,只是不知是誰領頭?”應了聲,緩緩的回答到。這一點,關三月也是在想的,此前在大燕遇上影傲,她本以為是與此事有關,可如今看來,影傲果然還是影傲。
影傲,影家少主,但除了修鍊,他心中並無一物,想來無論影家如何,他都是不在意的,這樣的人,只想着,便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