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莫得
一個兩個都是這個反應，祁昇算是明白他們對自己這名字記得有多深刻了。
“原來是齊道友，不知齊道友與關少主是什麼關係？”聽了祁昇的解釋，影無霜便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轉而問。
“與你無關。”不明白祁昇他為什麼和影無霜說上話了，也不明白自己心裏為什麼會有些不舒坦，關三月只以為是因為影無霜太過讓人厭惡的緣故，如今聽影無霜這麼問，她便開口插了一句話。
“關少主，我問的是齊道友。”冷着臉看向關三月，影無霜直接道。
“你問他與我的關係，難道不與我有關？”同樣是冷着一張臉，關三月對上影無霜的一雙眼，反問說。她着實不明白祁昇究竟是怎麼想的，雖然說厭惡影無霜，但過往那些與她牽連的男子，就連族兄，一開始也是心甘情願的，難保他日後不會心甘情願。
“與你有關又如何，我只想聽齊道友說。”直接沖她白了一眼，影無霜一邊說一邊看向了祁昇，笑意盈盈，變臉就跟翻書似的。
“影道友，還請你先離開吧。”看着關三月似乎都要與對方爭起嘴來了，祁昇忙不迭的開口制止住了兩人的針鋒相對。此前，關三月一直沉默寡言，冷淡極了，倒沒想着還有這樣的樣子，如今這般卻是多了些鮮活氣。
“離開是可以，……回答我的問題，還有，我還會在花城停留幾天，不知齊道友可有時間與我相約？”面對着祁昇，影無霜卻是不拒絕了，她只說。正如關嵐所說的，她留在這兒其實自己也並不覺得舒坦，如今膈應人也膈應了，離開也是正好。
“你想得美，明日齊升便與我們一同走了。”就像是護着小雞崽的雞媽媽一般，關星兒根本沒有等祁昇說話，她就自己先開口說了。在一定程度上，她這時候心裏的想法與關三月想的一致。
“齊道友？”對旁邊的關星兒視而不見，對她說的話也聽而不聞，影無霜只看着祁昇，繼續問，等他回答。
“抱歉，正如星兒所說，明日我們便要離開花城了。”看着關星兒的架勢，祁昇差一點又憋不住笑，費了好大勁兒壓下來，他也不敢再看她了，只看着影無霜直接回，並沒有要與她相約的意思。
祁昇話語裏的意思很明顯，影無霜卻是接着問他：
“不知你接下來去哪兒？”
“……，我亦不知，有緣再見吧。”對方這反應卻是意料之外，祁昇愣了愣，才回答說。對方是南域過來的人，本以為一拒絕，對方便不會再說什麼了，畢竟，南域的人看大燕的人，總有些高高在上，最開始的時候關星兒和關嵐皆是如此。
“那便……有緣再見。”聽了祁昇這話，影無霜這才不再說什麼，道。
待得影無霜前腳剛走，關星兒立馬就衝著祁昇說：
“你還和她說什麼呢？還有緣再見，有緣再見什麼啊，我都說了離她遠點，遠點。”分明都與他說了族兄一事，但他還和影無霜說上話，一句接一句的，說個不停，關星兒急得都要跳腳了。
“只是幾句客氣話罷了。”嘴上這般對關星兒說，但祁昇心裏清楚，自己的一顆心在搖擺。
“客氣話？對她你根本就用不着客氣，姐姐，你也說說齊升啊。”衝著祁昇氣沖沖的說了兩句，關星兒又看向了關三月，道。
“他不是小孩子，可以自己做主，星兒，你管得太寬了。”雖然心裏確實有些不舒服，但實事求是的，關三月只這般說。
“姐姐，我這是為誰啊？”還不是為你，看着關三月，關星兒心裏這個想法。
祁昇一聽，卻是另外一個理解，立刻就接着道：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再說我們明日一走，哪有那麼容易見到的。”
“我們待在一塊兒，很快就會遇見的，煩死了。”聽見祁昇這話，關星兒不僅沒被安慰到，反倒覺得更加煩了，嘟嘟囔囔的說。
“……”關星兒話里這意思似乎是去了南域也要待在一塊兒，祁昇卻並沒有這麼想過，現在他只想着與他們同行，進入南域罷了，因此他偏過頭，沒有再開口。
“唉，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擺脫影無霜。”挨着關嵐坐下去，關星兒繼續忍不住嘆到，她陷入自己的情緒里，旁邊人的回應她已經不在意了。
“總有那一天的。”伸手一把攬住關星兒，關嵐回道。
第二日，幾人便啟程從花城回了未央城，在臨近未央城不遠的地方，卻是與楊修圳一行人遇上了。
說起楊修圳，他在未央城被清一糾纏，耽擱了許多時間，原本第二日便準備走的，硬被拖着走不了，這拖着拖着就到了現在。
“少主，是祁公子。”對於自家少主在意的事情一清二楚，隨從一望見祁昇那張臉，便立刻衝著馬車裏的楊修圳道。
“祁昇！”聽見隨從這話，楊修圳立馬起身掀開馬車車簾，探身望了出去，他本以為不會再見了。
“……楊修圳。”仰臉看着馬車中探出身的人，祁昇也是一愣，遲疑了一瞬，才開口道。那晚之後，他也本以為不會再見了，誰曾想，竟是這般的巧。
“認識的人？”看着這兩人的反應，關星兒來回看了看，直接問說。
“嗯。”應聲，望着楊修圳，祁昇不知道自己應當做何反應。
“祁昇，可否說兩句話？”下了馬車，楊修圳走到祁昇面前，看了看他，問他說。雖然早就知道他沒受傷，但如今親眼見了，才算徹底放了心。
“好，稍等片刻。”
“我與他說兩句話，麻煩你們等一下。”應了楊修圳一句，祁昇才又對着關三月三人說。
“嗯，關係不好嗎？”看祁昇這個反應，看起來也沒什麼高興的樣子，關星兒應聲的時候也沒忍住問了他一句。
聽見關星兒這麼問，祁昇卻是有些茫然，關係好還是不好，自然算是不好的，但這關係不好又與以前的不同，這處在中間兩邊都不是的感覺，有些讓人難以歸納，因此他只這麼回：
“大約……是吧。”
一句話回得自己也不確定，聽的人也不確定。……大約是吧，這算是什麼意思，看着祁昇走過去，關星兒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