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姬鳳熠
在大軍返程的時候,仍然沒有看到姬鳳熠的蹤影,顧如九在心中將姬鳳熠罵了一個半死,同時,她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她明明記得前世的時候,秦子笙和姬鳳熠一同回京面聖,她還隨着兄長去看過,為何今生一切都變了?
那麼前世發生的一切在這一世是否還會發生?
懷着忐忑的心情,顧如九跟着大軍到了京城,直到跟着周大將軍等人踏進了京城的大門,顧如九在意識到自己真的回到了京城。
她抬首看着‘泰安樓’,前世,她便是躲在這裏看着大軍回營,也是在這裏看到秦子笙師徒的,卻沒有想到今生卻是她成了萬人敬仰的對象。
師父,姬鳳熠,你們到底去了哪裏?
顧如九硬着頭皮跟着周大將軍入了皇宮,皇宮她不陌生,前世她也來過,可是卻是第一次站在金鑾殿上。
她在眾大臣眾看到了父親的身影,她掩飾住內心的激動,抬手看向了宣武帝。
看到宣武帝的一瞬間,顧如九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前世,便是宣武帝下旨滅了她顧家全族。
雖然,顧如九知道這件事不能全怪宣武帝,可是她的心中卻還是恨。
若是宣武帝英明一些,她顧家怎麼可能被滿門抄斬。
“你是秦子笙的徒弟?”
宣武帝坐在上首看着底下的顧如九,目光里全是探究的神色。
如果他沒有看錯,剛才這個小兒的眼裏有殺意。
這是他的意思還是秦子笙的意思?
聽到宣武帝的話,顧如九收回了心思,低頭垂眸開口道,“是!”
面對顧如九的無禮,宣武帝驀地笑了,“你這個樣子倒是同秦子笙有些象了,只不過我記得他只有一個徒弟,一貫帶着白玉面具,卻不知道還有一個你。”
“皇上說的那人是我的師兄!”
顧如九開口道。
“聽說你的師兄在這次的大戰中立了奇功,他人呢?”
宣武帝是多年前是見過姬鳳熠的,卻沒有想到那個小兒長大后竟然有如此一番的成就,果然不愧為秦子笙的徒弟。
“師兄去找師父了!”
顧如九有些拿不準宣武帝同自己師父的關係。
按理,宣武帝肯將那麼大的權力交到自己師父的手上,他應當同自己師父的關係很好才對。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顧如九卻覺得宣武帝說到自己師父的時候,總是帶着一絲的冷意。
“聽周將軍說你師父給你和你師兄留信后便離開了,你可知道他去了哪裏?”
說到這個的時候,宣武帝的眼中泛起一抹冷意。
秦子笙,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不知道!”顧如九有些黯然的說道,“師父只說不想再問世事,想一個人清靜的了卻餘生!”
若是她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此刻,師父他恐怕已經……
顧如九有些不敢往下面再想去。
看到顧如九黯然的目光,宣武帝眸子閃了閃,嘆了一口氣才說道,“他的性子就是這樣,他閑散慣了。既然你師父離開了,你一個人也沒有一個去處,聽說你的醫術不錯,那朕便下旨讓你做太醫院首吧,也算是給你的封賞!”
宣武帝的話一出,各朝臣臉色各異。
太醫院首的官職雖然不算很大,可是地位卻非同尋常,不過才見一面,皇上竟然就敢將太醫院首這樣重要的職位給這樣一個黃口小兒,這裏面透露的訊息讓朝臣更加的驚詫。
顧如九聞言也是一愣,她要做的可不是太醫院首,她連忙開口說道,“皇上,在下年紀尚淺,經驗不足,恐不能擔此重任,還望皇上收回成命!”
“好啦,你既是秦子笙的徒弟,朕便相信你的能力,這件事便這麼定下來了!”
宣武帝揮揮手打斷了顧如九的話。
顧如九見此皺起了眉頭,該死,這樣她該如何脫身?
當晚,顧如九便被留在了太醫院,而此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卻悄悄潛入了永安王府。
本來躺在床上的永安王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看着那副熟悉的白玉面具,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捨得回來了?”
這個傢伙一走便是幾個月,自己卻成天要裝這個病王爺,他都快要裝不下去了。
“少廢話,大軍是不是入京了?”
姬鳳熠冷冷的開口。
“你才知道?聽說你老子今日在大殿上已經對他們進行封賞了,你和師父倒是溜的快,可憐我那個小師妹卻被留在宮裏了,聽說你老子讓她做太醫院首!”
床上的人懶洋洋的說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坐了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張妖媚的眼,“你回來了正好,我也該出去放放風了,再不去看看我的美人們,我感覺我小兄弟都要廢了!”
說著,他優雅的打了一個呵欠。
“姬鳳熠!”
姬鳳熠突然開口喚了一聲,那男子一怔,反射的問了一句,“什麼?”
是的,他才是真正的姬鳳熠,而他眼前的這位姬鳳熠則是西楚帝國有名的殘廢王爺南朝奕。
當年,師父將他帶到京中,偷梁換柱的將真正的南朝奕帶到了自己的身邊,而他姬鳳熠則留在了王府對付那些牛鬼蛇神。
這些年,他比南朝奕呆在王府的時間還要長,想到這裏,姬鳳熠開口說道,“怎麼,我的好師弟覺得內疚了,想要補償師兄了?好說,你知道師兄的,只要有美人和美酒就好!”
姬鳳熠眨了眨他的桃花眼說道。
南朝奕聞言緩緩的取下了臉上的白玉面具,他的這張臉同之前姬鳳熠取下的那張人皮面具的臉一模一樣,他緩緩的開口道,
“師父失蹤了!”
“你說什麼?”
姬鳳熠收斂了臉上玩笑的臉色,一臉的陰沉,“你再說一遍!”
當時,他接到消息,說‘姬鳳熠’和師父並沒有隨大軍回來,他還以為是師父不想惹麻煩,所以悄悄的躲了起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
姬鳳熠抓着南朝奕的衣領問道。
南朝奕將懷中的信遞給了姬鳳熠,“這是師父給我留下的!”
姬鳳熠一目十行很快將信看完了,他皺起了眉頭,他是被秦子笙養大的,自然知道這是秦子笙的筆跡。
“你回竹林看過沒有?”
“師父會去的地方我都找過了,可是,沒有!”
南朝奕說著握緊了雙手。
師父,你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