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虐土肥原
“不是我看不起木家女人,若女魃蘇醒,以木家女人的功力,根本無法殺了女魃,女魃乃是z國歷史上第一個殭屍,是殭屍之祖,無數史書和傳說中雖有提到,‘帝女女魃從天而降,助黃帝打敗蚩尤,破法術而無力回天’。但她的能力,卻是不可置疑的。木家女人雖然神通廣大,但並非無所不能的神,若女魃蘇醒,僅靠淺棲和已經成為魂魄的你,根本無法打敗女魃。”面對木檸檬的發難,季涔宴顯得尤為冷靜。
但他點出的事實,卻也十分殘忍。
所以,木檸檬難得的沉默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木家女人雖然以誅殺女魃為己任,但除了第一代先祖以自身修為和生命為代價,封印了女魃之後,木家幾千年來,所追殺的,其實都是女魃製造出來的分身,連分身都如此厲害,幾千年後的女魃蘇醒,豈非更加厲害。
木淺棲好好的睡了一覺,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有些迷茫的翻身坐起,記憶倒帶,她猛然間想起,季涔宴將她強制性的帶走,然後,因為車裏溫度舒適,車子平穩,她不自覺的睡著了,後來便不記得了,那她出現在自己的床上,是季涔宴的傑作?
想起那個男人,木淺棲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作為驅魔龍族的傳人,她比許多同齡的女孩子要早熟,心中的悸動她不是不知,但她更知道自己的責任,木家女人經不起任性,若她流下眼淚,失去了法力,不止對不起為了自己現在還不願去地府投胎的姑姑,更對不起木家先祖。所以,她絕不能動心動情。
想到這裏,她眼底閃過一絲堅定,更加明確了自己的方向。
“你怎麼在這?”木淺棲驚呼一聲,她剛收拾好打開房門,便看到季涔宴正站在自己的門口,嚇了她一跳。
“要出去?”季涔宴並未回答,看着木淺棲的裝扮,問道。
“你眼瞎?”木淺棲的神情冷淡,冷然開口,人便要越過他朝外走去。
“怎麼啦?”季涔宴瞬間察覺出不對,拉住木淺棲問道,好不容易得了木家長輩的認可,他心情正好,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出木淺棲心情的變化,此時見木淺棲淡了神色,心中更是惶然。
“沒什麼!”木淺棲斂了神色,道:“大叔,你隊友還在醫院,你不回去看看?”
季涔宴盯着木淺棲看了一會兒,看得她心都慌了,才道:“好,我去看看。”這才轉身離開,木淺棲看着他的背影,不知為何,在他身上看到了蕭瑟和寂寞。
她嘴角動了動,卻始終沒有開口,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外面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才被一個溫和的聲音打斷思緒。
“他看起來很喜歡你!”木殤燁自房中走出,儘管他眼睛看不見,卻絲毫不妨礙他的行動,顯然,他聽到了他們之前的談話。
“我知道!”木淺棲垂了眼帘。
“或許,你可以…。。”
“不可以!”木殤燁話未說完,便被木淺棲打斷,“哥哥,當初姑婆使用禁咒,救了我,並將所有功力傳給我,誠然是因為先祖的預言,但更多的卻是姑婆想要我來終結木家女人的悲劇,讓我能夠殺了女魃,現在的我,功力是歷代傳人里最高的,所以,我必須肩負起我的責任,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淺棲,與他在一起,不一定會流淚,但你一定會得到快樂。”木殤燁十分疼惜的將木淺棲攬入懷中,心疼開口。
“哥哥,我賭不起!”埋在木殤燁的懷中,木淺棲悶悶的開口。
“淺棲~”木殤燁心疼不已,卻不知說什麼,他是木家人,在責任和愛情之間,木淺棲難以抉擇,他十分明白。
兄妹二人脈脈溫情,而拐角處虛空中,木檸檬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化為了一縷青煙,竄入了茶壺之中。
木淺棲再次出門,已經臨近深夜,她尋了一處幽靜空曠的地方,打開了自己的化妝箱,拿出了一個玻璃瓶,玻璃瓶中,一顆幸運星不斷的跳動,不斷的撞擊瓶蓋,似是想要脫瓶而出。
“別撞了,就這麼能被你撞出去,我還怎麼混?”木淺棲冷冷的開口。
個人擅長不同,她並不擅長為鬼魂超度,所以,通常有比較難纏的,業障纏身的鬼魂,她都會交給柒叔,但這土肥原,她卻想自己處理。
“雖然我木家對任何妖魔鬼怪都一視同仁,不管作孽幾何,只要心中有善,放下過往,我都會幫忙超度,但今日看見你,我才知道,原來我還是有底限的。”木淺棲敲了敲玻璃瓶,冷然開口,見裏面的幸運星跳動的更加厲害,才又道:
“生前以殺人為樂趣,以虐殺為愛好,死後仍不知悔改,犯下這麼多惡行,說實話,就算我能饒了你,天都不饒你。”
木淺棲眼底閃過一道冷光,雙手開始結印,瞬間,一個巨大的符陣出現,木淺棲打開玻璃瓶蓋,幸運星瞬間化為一道流光,欲往天邊流竄。
木淺棲冷哼一聲,卻不見有所動作,幸運星更為迅速,卻不成想,剛跑出百米遠,先前的符陣便發出巨大的白色光芒,自符陣中,飛出兩條細小的白藤,將幸運星牢牢纏住,拉回了符陣的中央。
幸運星一到符陣中央,便化為一道人影,卻正是一身狼狽的土肥原,此時土肥原雙目赤紅,眼底一片凶光,死死的瞪着木淺棲,恨恨罵道:“八嘎!”
“罵吧,儘管罵,不然等會兒我怕你罵不出!”木淺棲彈了彈自己的指甲蓋,漫不經心的開口。
“#¥%*¥#”土肥原又是一頓怒吼。
“說鳥語,聽不懂!”木淺棲彈了彈耳朵,眼角餘光都不瞟一下。
土肥原又罵了一會兒,見木淺棲確實沒反應,心中更為生氣,別以為之前它沒看到這個女人說日語,但木淺棲擺明了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它也莫可奈何,它用生硬的漢語道:
“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