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怒斥懲惡徒
馬諾科夫的老婆並沒有感覺到危險,也不知道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打打殺殺,自己的丈夫已經變成了殺人惡魔,身背着數條人命,卻還在不停的和他糾纏着,
“馬諾科夫,你要不殺了我,你他媽就不是人”!她依然在不停的咒罵著,即便看到丈夫帶上了一把弧形的刀具,她也並未感到恐懼。因為,從內心裏,她根本就不相信,一直深愛着自己的丈夫,只不過說說狠話而已,怎麼會真的殺了自己?可她完全想錯了。
此時的馬諾科夫,已經完全變成了一條嗜血的餓狼,只見他咬着牙,惡狠狠的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
“好,那我就成全你這個臭婆娘”,只見馬諾科夫手臂使勁一揮,“噗”的一聲,一道紅光閃過,鮮血頓時噴洒了出來,他老婆滾燙的鮮血,濺了馬諾科夫一身一臉。
而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一絲悲傷與意外,反而冷冷的看着,這個用雙手死死的,抓撓自己的喉嚨的女人,那是因無法呼吸而做出的動作。
聽着老婆發出的“呃呃”的嘶啞聲,這讓他想起了,被殺死的余聚森,那個季諾維也夫的手下,就是在車子裏,就是這種情境下,就是這種聲音,他一點都感覺不出有什麼不同?
‘你們都該死,讓你們背叛我’!他冷冰冰的,將身體已經癱軟的老婆,默默的扔倒了地上。
“媽媽”!剛才還在哭泣的孩子,突然看到從媽媽脖子上噴洒出來的鮮血,頓時嚇傻了,他不知道媽媽為什麼會這樣,還在為媽媽堵住脖子上的傷口,企圖讓那鮮血不再流。
但一切,都無濟於事,媽媽的身體已經慢慢變涼,看到這一切,孩子驚恐的喊着,“媽媽,你怎麼了?你起來呀,你快起來呀”?但媽媽身體已經變的僵硬,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茫然的望着天花板,似乎不相信,這一切都是摯愛自己的丈夫乾的。
“媽媽,媽媽呀”,知道一切無望,孩子凄厲的喊着。
“小兔崽子”!馬諾科夫紅着眼睛,“我讓你喊,現在就讓你去找媽媽,你這個野種”!他舉着帶有手指刀的手臂,一步步的向孩子走來。此刻,他腦海里一片木然,已經完全忘記了這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看着滿臉是血的爸爸,手裏舉着雪亮的手指刀,他那猙獰、扭曲的嘴臉,是孩子從來沒有見過的,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魔鬼,他被恐懼籠罩,想跑,腿已僵硬,他只有呆愣愣的坐在媽媽身邊,還想得到媽媽的保護。
他雙眼凝視着已經變成惡魔的爸爸,卻只能傻愣愣的獃著,一動不動,他不知道媽媽不會再保護她了——孩子完全被嚇傻了。
“住手,你這個惡魔”,就在孩子生命危在旦夕的關鍵時刻,常建銘趕到了。他舉起手中的槍,怒吼着,“你他媽再動一動,我立刻打死你”!
看到滿臉是血,猶如魔鬼般站立在兒子面前的馬諾科夫,再看看地上血泊中躺着的女人,跟上來的苟仲山不禁嗚咽到,“馬諾科夫,你真是瘋了?那可是你的老婆,這可是你親生的兒子,都說虎毒不傷子,你這個惡魔,怎麼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要殺呀”?
“你跟他費什麼話?你看他還有人性嗎?自從籌劃做案開始,他就已經變成了魔鬼,你以為他還是人嗎?你想想,什麼人會殺自己老婆和親生的兒子”?馬克西姆勸慰着苟仲山,也是在冷冷的譴責着馬諾科夫,
“哦,姓苟的,原來這人都是你帶來的”?馬諾科夫轉過臉來,惡狠狠地問着苟仲山。
這時苟仲山才看清了,馬諾科夫的臉上全是鮮血,眼光獃滯,已經完全失去了人的模樣,只聽到他從牙縫裏,往外擠着聲音,“苟仲山,你竟敢出賣我”?
“出賣你?你出賣過我多少次了?我早就應該醒悟,你就是個惡魔,看看你這些天來的行徑,你根本就不是個人”,苟仲山怒聲譴責着他,“可惜我醒悟的太晚了,看看你的所作所為,還有一點人模樣兒嗎,連老婆、孩子都能殺,你還算是個人嗎”?
“背叛我的人,都應該死,管他是誰?既然你已經帶着他們來了,那別廢話了,我先成全你,殺了你再說”!
“殺我?你也配!來吧”!苟仲山拉開架子,就要動手,
“慢着,別理他”,常建銘看到苟仲山真要上去和馬諾科夫動手,怕他有閃失,立即阻攔,
“馬諾科夫,我勸你投降,現在樓上樓下都是我們的人,牆外也都是軍警,你今天是逃不掉的”,
“我根本就沒打算再逃,天下之大,不可能再有我容身之處,所以,我還能逃到哪兒去”?馬諾科夫凄然的說著,“我活夠了,既然你們來了,那就決一死戰吧”!
“哼哼,就憑你”?常建銘一聲冷笑,“既然你不聽勸,那我就教訓教訓你,也算是你誣告我的懲戒!苟仲山”,他命令着,“你去抱着孩子,既然他不聽勸,我就讓他嘗嘗苦頭”!
“對,狠狠的揍他,不給他點兒苦頭吃,他也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馬克西姆在旁邊吶喊着助威,
“那就來吧”,馬諾科夫見狀,知道一切無望,立即惡狠狠的撲了過來,他瘋狂的揮動着手指刀,上下左右、胡亂揮動,可謂瘋狂一時。但他畢竟不會武功,雖說依仗着手指刀胡亂掄着,一時有些威脅,但怎麼可能是常建銘的對手?
常建銘看到一個破綻,馬諾科夫門戶大開,他立刻一腳,狠狠地踹在他的胸膛上,這一腳實在是狠,只見馬諾科夫“噔噔噔”,一個不穩,便住在了地上。
馬諾科夫爬起來,又沖了過來,這次,常建銘則用鐵拳,狠狠的左右擊打在他的太陽穴上。就這樣衝過來打過去,打過來踢過去,多少天的仇恨,常建銘終於發作出來。沒一會兒,馬諾科夫身上臉上的血,已經不再是他老婆的血,而完全是他自己的血了。
“別打死他,還有我呢”,馬克西姆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