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家園

“你是說，因為他佔了你的位置，所以想給他點顏色看看？”阿蘭困惑地看着珀西，“不合理啊，你不是那幼稚的人。し”

再說了，他們不在父親身邊，有人陪伴父親哪裏不好？珀西是不是該給他個更有說服力的理由。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看上他了吧？”珀西心中一緊。

“當然不會，我只是看不了你身邊有人纏着你，不過這次我們確實失策了，都太輕敵了。”阿蘭微微眯起眼睛，不得不說，之前無論是珀西還是他，都沒把一個傳奇都沒有入的對象當成對手。

所以這次，他衝動了。

“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理由，不過，這次是我的錯，”阿蘭瞬間有了決定，“你可以繼續去當他老師，把訓練他的標準照之前的提高三倍。”

“阿蘭你太好了。”珀西內疚地把他推到床上抱住，蹭蹭阿蘭的額頭，“我其實很想告訴你的。”

“北閣下不讓你說一定有他的理由，只不過我還真不好去教訓他了。”這次沒打死那小子，肯定後邊的事沒完，不過有北閣下護着他，自己也不對太囂張。

“其實我的辦法也很幼稚。”珀西壓在阿蘭身上，聽着他的心跳，低聲道，“不過至少拖下一點的時間，我才能想通。”

否則什麼都不做，他的心裏過不去。

“為了生活啊。”阿蘭反手抱住他，“珀西，其實我害怕，和你在一起，我每時每刻都在擔心。”

“為什麼要擔心，我哪裏讓你不安了？”珀西抬起頭，握住他的手。

“我總感覺你會後悔，總覺得你在光明那一邊，我留下你，就好像強佔着你一樣。”阿蘭咬了下唇，“要不，我們搬到聖城去吧，反正現在煉獄已經封印了，父親也不不用擔心我的立場了。”

“聖光兄弟不全是包容的。”珀西微微搖頭，“兄長的事情我知道，我不想你也遇到他妻子的那種情況。擔心什麼呢？光明是我的信仰，但你是我的愛人，不在你身邊，我去哪裏？”

“你會回父親身邊……”阿蘭猶自強辯着。

“我不可能一直在他身邊，父親當然是我的父親，但是阿蘭，陪我過一世的人是你。”珀西扣緊他的手指，貼在自己臉上，“如果失去煉獄讓你不安，那就讓我們一起成長到可以抵抗所有不安的力量，好嗎？”

珀西果然是最了解他的人，阿蘭用力點頭。

就算再討厭煉獄的力量，但阿蘭知道，沒有煉獄，他在這裏只是一個普通的傳奇而已，完全沒有守護珀西的力量，從第一次遇到珀西，內心深處的自卑就從來沒有消失過，反而隨着時間越加的強大。

所以我會強大起來的，強大到配的上你。

“我們之前的問題很多。”珀西親吻了他的臉頰，“但我們願意解決，就不是問題。”

“你最近很冷淡，是什麼原因呢？”阿蘭有點難過，都這麼磨了還沒感覺到什麼東西頂到自己，珀西是控制力太強了還是我已經沒有魅力了？

“雖然等會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做的話，又會耽擱一整天。”珀西按住了阿蘭亂摸的手。

“可是你把我推倒了摸來摸去又說什麼都不做，我會亂想的。”阿蘭露出可憐的表情，有點委屈的要哭的感覺，“是不是你還在怪我這次的衝動，所以不想理我？”

“我又不是不做，你不要扣那麼大的帽子……”珀西無奈地道，伸手扯他的衣襟。

“不，我要你自願的，你現在不情願，我不會強迫你的。”阿蘭扣住領口，堅決地說。

珀西輕輕咬牙，真的想在匿名區發一個《老婆的第六感太討厭了真tm准》的貼子來發泄暴躁。

“說吧，什麼重要的事？”阿蘭總是可以輕易把話題歪掉又歪回去。

“來看這個，”珀西隨手扯了一張他畫的地圖，把阿蘭抱到腿上，指着一區非常大的區域給他看，“這裏到這裏，就是我們所在的絕望荒原。”

“這個我知道。”阿蘭點頭，珀西是因為什麼才對他有了心結呢？為了幸福生活，一定要悄悄查出來。

“絕望荒原是當年的希望平原，本來是恩雅世界的著名的產糧區，只不過因為煉獄的污染才會變成荒漠，現在我們的可耕作的土地面積大約有……”珀西一邊標註一邊解釋，然後看到阿蘭心不在焉地走神。

於是上前敲頭。

“哎？哦，我有在聽，你繼續說面積多少？”阿蘭眨眨眼睛，很認真地說。

“18291萬公頃。”珀西捏他的胸口讓他認真點。

“不是吧，這可是近兩百萬平方公里了……”阿蘭有點懵b，太多了一點，恩雅世界的面積比地球還要大10%左右，不過90%是海洋，面積就像一個壓扁的不規則的“之”字形，周圍就是散的和碎片一樣的大大小小島國，大陸的主要物種是各種野獸、人類、矮人、狗頭、食人魔、精靈、巨魔、豺狼人……

不過認真的說，人類和其它智慧種族的數量都是少數，煉獄大開的千年時間裏，大的惡魔基本被聖城卡住了，小的也有很多散入了世界各地，催生了獵魔人等新興職業，所以說人類是世間之主這種話其實有占牽強。

煉獄之前佔了大陸差不多近三分之一的面積，如今這個面積雖說名義上的阿蘭的領地，可是畢竟森林草原恢復后大部分是難以管理的山地荒野，只有中間靠近河流的平整耕地，才是最讓人覬覦的。

“我們真是守的住嗎？”阿蘭心裏有點不安，“要不，我們送給父親好了。”

“父親看不上這些的，聖光教會做為外來信仰，佔據的土地已經足夠多了，父親也不想和本土勢力鬧的太僵。我們是算是扶植起來的親信勢力，過渡用的。”珀西細心地給阿蘭解釋，“其實認真來說，現在這個世界才是真的成為北區主城了。”

“我有點聽不懂……”阿蘭這回認真了，“你再說詳細一點。”

“聖光北區指的是整個魔法側世界的北區世界群落，並不只是一個星球，我們的世界是非常貧瘠的，既不出產珍貴金屬也不出產高階生物……”

“我們的世界不是出產秘銀精金嗎？”都是魔法里很貴重的礦物啊，每種一年怎麼也有幾百噸，南方公國也是靠這個才可以進出法師之都的，阿蘭疑惑地舉手。

“出產指的是大量，每年百萬噸那種才算的上大量。”珀西回憶了一下，遺憾道，“我們的礦產產量品質都不高，所以我們這種世界在法師之都被稱為鄉下地方。”

“……所以呢？”鄉下人阿蘭聳聳肩，土地沒礦物這也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

“父親把聖光北區搬這裏是為了對抗煉獄，如今煉獄縫隙已經關上了，所以聖光的精銳就要開始向其它需要的地方調整，原本整個聖光北區的資源傾斜也會不再有，最重要的是，本土的勢力已經按捺不住要對付聖城了。這也是父親陪養我們的原因，他不想西邊再多一個需要防備的勢力。”

“不是吧，才多久。他們過河拆橋的也太快了點。”阿蘭緊了緊指關節，感覺牙尖下邊缺了一什麼，有點想吃人。

“這是當然的，在利益面前，道德必須讓步，無論是南方國度，還是其它的智慧生命，對這片新生土地都是非常覬覦的，這些年煉獄已經壓縮了太多他們的生存空間，我們知道人口的增長是遠超過糧食生長的速度的，有煉獄消耗人口時顯示不出來，現在煉獄消失了，其它衝突就出突現出來，現在我們的問題是，怎麼處理眼下的危機。”珀西指尖輕點住自己已經選擇的那塊地方，“已經有很多人帶着糧食，來到我們的領地上開荒了。”

“他們就不怕我把他們吃掉嗎？”阿蘭微微眯起眼睛，誠然，北閣下關閉煉獄時是消滅了很多惡魔，但當時自己的手下都在主城裏，有法陣保護，並沒有太大損失，這種觸及領地的問題，阿蘭完全可以把那些人抓成奴隸，然後想吃吃想賣賣，這是完全合理合法的。

“他們就等你出手，我們算是煉獄的殘留勢力，只要我們反抗，他們就會聯合起來搞定我們。”珀西這種事情見的不少，暗牧們抓人沒少用過這個借口，南方的那些人也一樣。

“那怎麼辦，退讓肯定是沒有用的，你也說了利益面前，道德總是會讓步的。”阿蘭皺眉，“如果放任他們隨意開墾，那麼領地的人口數量很快就會爆炸，再讓他們裏應外合一下，我們倆就得捲鋪蓋滾蛋，到時回去找父親啃老——噫，想想還是蠻可怕的。”

說到這，阿蘭突然一愣，反應過來，露出瞭然的微笑：“這不會就是你欺負尼克的原因吧，讓他的成績不過關，你早點上去恢復繼承人的位置，看不出來你小心思還很多啊。”

“……我在你眼裏居然是這種人么？”珀西咬了他耳朵一口，“不過這個問題還是很棘手，我暫時的想法是，幫助土地開墾，但是種植的作物、開墾的人口都要由我們來安排，發放所有的人口的身份證明，至於那些想暗地裏找麻煩的，我會專門組織監察的人手，好好收拾他們。”

“不是吧，珀西你還會情報工作？”阿蘭的眼睛閃閃發光，幾乎蹦出崇拜的小星星。

“略懂一點，畢竟和伊彌叔叔學習了一段時間，這行，他們是最大的行家。”珀西矜持地接受了戀人的崇拜，決定商量完了就去找點暗牧來當助手，論洗腦催眠精神控制顛覆破壞沒人是他們的對手。

“其實，我也有一點小提議。”阿蘭看着土地，輕聲說。

“說說看。”珀西饒有興趣地豎起耳朵。

“你知道現在的開墾者都是莊園主，帶領他們的農奴來的，自由民雖然也有，但畢竟是少數……不是活不下去的自由民，是不會離開自己的故鄉的，我們可以試試更改一下——法令規定整個北方都是我們的莊園，普通人可以無償獲得一塊土地，不必上繳稅收，但這個規定只針對家庭，如果人超過十人的莊園出現，那就必須上交足額的稅收。”

這樣的話，莊園就很難出現，自然就更利於他們控制這片土地，至於說那點農業稅——阿蘭還真看不上這麼點普通錢財，他更看重的是人口與勞動力。

“這不現實，”珀西為自己從沒種過田的戀人解釋，“耕作的重犁是要六頭牛來拉的，普通的家庭根本出不了六頭牛，莊園這種模式至少可以讓他們快速渡過耕種時間。”

為了解釋的更明白，他在紙上的畫出六頭牛拉的重犁，還畫了一個辛苦的老頭難以控制的辛苦模樣。

“這個沒有問題。”阿蘭伸手拿筆在旁邊畫了一個簡單的犁，“這叫曲轅犁，一頭牛就可以拉，簡單方便還不容易壞，有了這個，就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了。”

珀西驚訝地看着他，覺得阿蘭真的太有智慧了。

阿蘭毫不心虛地接受了，順便感謝了高中歷史書和自己的記憶力。

“我們也可以提供農具租賃，種點我需要的大量普通煉金草藥，相信我，只要把成本降低到普通人可以承受，藥品市場大有可以為，雖然你們的神術也很有效，可畢竟貴啊，特效藥的市場保證嚇到你……”

“親愛的，你太棒了！讓我獎勵你吧。”

“我喜歡這個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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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光之北一區

【招聘】螺旋之城現招收管理人員若干，薪水獎金試用期五銀奧，轉正一金奧，包吃包住，外帶出世界旅遊，所有特殊物品皆可以八折，有意者請到聖城香蘭街65號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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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我看到了什麼，招聘貼？

2l：午夜的貼子嘛，轉眼就刪除了。

3l：看起來待遇不錯的樣子。

4l：2：21，貼子還在。

5l：特殊物品八折，有點心動啊。

6l：3：54，貼子還在，居然已經有兩小時還沒被刪除？

7l：同奇怪，不過暫時沒人也是正常的，其實珀西的城看起來還是有那個樣子的。

8l：5點了還沒刪除，今天版主去哪了？

9l：該不會是被珀西拉去灌醉了關進小黑層出不來吧，所以才沒來刪貼？

10l：可是還有總版主北閣下啊。

11l：這個就不知道了，北閣下現在肯定休息了吧，關閉煉獄對他的損耗肯定很大，你們怎麼還不睡啊？

12l：樓上你不也沒睡嗎?

13l：長夜漫漫，一個人睡不着啊，我保持了二十二年的處子之身，在今天晚上……嗚嗚……

14l：這是好事啊，你終於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15l：不，在今天晚上，變成二十三年了……qaq

16l：額，看開一點了，實在不想留，也可以找隊友幫幫忙啊。

17l：你說的我更想哭了。

18l：……好吧，我不說了，晚安。

19l：8點了，不是吧，還沒刪除？

20l：我怎麼覺得，是北閣下默許了的？

21l：不是吧，驚天大新聞《無私無情的北閣下為了兒子更改規定，是親情的蘇醒還是正義的退讓》

22l：頭條《聖光區驚現招聘貼》。

23l：我只是睡了一覺起來而已，為什麼有一種世界都顛倒了的感覺……

24l：好可怕，我還是繼續睡吧。

25l：對，一定是夢。

26l：圍觀一下。

27l：第一個沒被刪除的違規貼，見證歷史。

28l：有生之年系列。

29l：圍觀打卡！

30l：牧師觀光團到此瞻仰。

31l：版主都不出聲了，天啊！

32l：□□已經是無法懷疑的事實了，讓我們對接下來的發民拭目以待。

……

1239l：水了那麼多層了，我們能不能討論一些其它問題，比如說，我還是不相信北閣下為了私情違規，會不會有什麼另外的理由？

1240l：圍觀打卡！！！！

1241l：北閣下好有愛，終於給珀西寵愛了！萌死了

1243l：我回1239樓，我覺得有可能，這次，是北閣下想扶持珀西吧，畢竟我們聖光一個勢力在恩雅世界，大部隊撤離后那些人肯定會來找麻煩的。

1244l：這麼說，招聘是北閣下默許的?

1245l：那我就很看好了，有北閣下支持，肯定沒問題，這就去面試。

1246l：對，我也去。

1247l：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