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羞憤
“母親,我就是不甘心,你看她......”
柳母慌張的捂住柳如雪的嘴,凌厲的看着她,直到她鎮定下來,才慢慢的鬆開了手。
“我的小祖宗,咱們是什麼光景,你太讓我失望了。”
“母親,如兒再也不會了。”
柳如雪想到這半年的顛沛流離,最重要的是沒有了榮光,根本適應不了這人人平等的世界。
“如兒,你要明白,當年的事流光未必忘記,只是時間久了,慢慢淡化了一些,但是看到我們肯定還會想起,所以咱們先降低存在感,暗暗扭轉流光的印象,先把他拿下再說。”
“好,我聽母親的。”
“好,不過這就靠如兒你了,咱們能得流光幫助,帶我們來到這樣一處地方,其實完全是因為你。”
“因為我?”
“對,就是因為你和死去的若雪有七八分相似。”
“真的嗎?”
柳如雪摸着自己的臉喃喃重複,不知在想什麼,那位姐姐死的時候自己略小從小兩人不合,現在自己張開了,她的模樣也已經淡忘了,自己還從沒有注意到這個。
“對,所以你呀要好好利用你的優勢,先讓流光對你死心塌地才行。”
“母親,我才不願意撿人家剩下的呢,我看那個寒先生就很好。”
“傻姑娘,今兒你聽那個寒先生的意思是等流光回來就另行安排我們,至於安排到哪裏,睡知道呢,總不會比這裏還好吧。”
“母親,那我們......”
“所以你才要拿下流光呀,只要他對你言聽計從,留在這裏還是可以的,只有先留下來,才圖謀以後。”
“是女兒愚鈍,如兒一切聽母親的。”
柳如雪聽着母親最自己的教誨,暗暗下決心等流光回來就行動。柳母母露滿意之色,甚是高興。
“賬冊都已經處理好了,清歡這一段時間就清閑了,我給你找了個師傅,每日跟着進學。”
“師傅?在哪裏?”
清歡往寒臻身後望去,只看到面無表情的雷一,根本沒看見其他人。
“近在眼前就是了。”
“你?”
清歡看着寒臻站的筆直,雙手背在身後,下巴故意抬得高高的,確實有點老學究的樣子。清歡略一歪頭,精怪的樣子,怎麼都不是要說什麼好話的樣子。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清歡有模有樣的,學者電視上的樣子,對着寒臻彎腰拱手,要多恭敬就多恭敬,只是寒臻可不想頂個師徒的名份。
“好了,我們幾區說。”
寒臻用摺扇輕輕點了下清歡的額頭,自顧走進了書房。
“來,清歡,這是咱們以後要學的書籍,你先看看。”
“《大學》?《中庸》?《二十四史》?......”
清歡看着厚厚的一摞書籍,頭都大了,更別說是古文的。
不是,等等,這些書,這些書不是古代科考的必備科目嗎,自己為什麼要學。
“寒大哥,為什麼要學這些?”
“打發時間。”
“呃......”
貌似是個很充足的理由,可是現在都不學這些了,再說這是現代,古文太難了,為什麼,又不科舉,清歡別過臉去,明顯不想接受。
“清歡,其實一點都不難,我們就是淺淺的了解一下,到時候你就發現很有意思的。”
寒臻一點要放棄的念頭都沒有,因為什麼,因為阿歡雖是女子,但是琴棋書畫不說,對經史子集研究的很是透徹,四書五經也是滾瓜爛熟的。現在的清歡一直生活在現在,很少接觸這些,既然是阿歡,那就要熟悉阿歡的一切,這一點寒臻是不會讓步的。
“寒大哥,可以不學嗎?”
“不行。”
寒臻最開始對清歡是漠視,像是路人在觀測,對別人也是冷淡疏離是一種看透世事的淡泊,後來對清歡的態度糾結複雜,所表現出來的就是捉摸不定,但是最近一直是親近平和,寵溺又溫柔,自己才敢撒嬌說“不”。但是剛剛冰冷的兩個字,不帶任何商量的餘地,如兜頭一盆涼水。瞬間讓自己回到了現實,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以為是,深深的後悔自己最近的得寸進尺,剛進來的時候彷徨害怕,但是心裏早有準備,而不像現在,都想着一直在這裏也不錯的心理都有了,今天被對原型。有傷心有怨懟更多的是羞憤。眼眶隱隱都紅了,只是死死咬着唇,憋回了淚珠,這是自己最後的堅強了。
寒臻無視清歡的委屈,一言不發的起身離開了。雷一左右看看,莫名其妙的,也跟着離開了。
“姑娘,你怎麼惹先生不高興了?”
今日是玉簪第一次跟着,玉簪才陪姑娘過來,先生就走了,先生肯定生氣了。玉簪心直口快的問了出來,因為在她心裏本來就是清歡的錯,先生做師傅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清歡聽了玉簪無心的話,更是難過起來,原來無論怎樣,自己都是被指責的一個,高興了心頭寶,不高興了就扔一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清歡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無憂閣,進門就把自己關在房內,抱着錦被獃獃的靠坐在床內,不知想什麼。
“玉簪,怎麼了這是,可是你惹姑娘不快了?”
“木槿姐姐,怎麼如此想我,是她惹先生生氣了!”
被木槿這麼質疑,玉簪很是委屈,連“姑娘”都不願意稱呼了,直接就大聲嚷嚷起來。
“什麼?姑娘惹了先生不快?”
木槿顯然沒反應過來,近來先生待姑娘是怎麼樣的,大家都看出來了,這麼會輕易動怒呢?
“嬤嬤,你看這.......”
木槿看到陳嬤嬤進來,不自覺地就有了主心骨,憂慮的相詢。
“這是什麼樣子,主子們的事,不用我們操心,該幹什麼就做什麼去,先生沒有發話,我們不可妄加猜測。再說了,兩個少年人怎麼還
沒個拌嘴的時候了。”
陳嬤嬤這樣一說,大就各忙各的,四散走開了,只玉簪一個人站在廳中。
“嬤嬤,我......”
“過了今日,自己去領罰,今兒個好生伺候姑娘要緊。”
“是。”
“還不趕緊上去伺候。”
玉簪心有不甘,但是又不敢違背陳嬤嬤的吩咐,不情不願的走上樓去。陳嬤嬤在下面一路看着,臉皮一陣抽動,還是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