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 誰都看不上
陳桑自然知道趙施的想法,知道趙施心中對漠城的仇恨,剛剛那般說,也不過是表明自己的態度
既然選擇了陰陽宗,便沒有反悔的可能
“那五宗聯賽結束后,還希望斷陽宗能堅定不移的站在陰陽宗這邊”
“那是自然,只是陳兄所說的地階丹藥,不知是否能夠兌現?”
趙施是會選擇陰陽宗,但前提就是陰陽宗也能拿出地階丹藥,要不然,他還真不敢與漠城為敵
畢竟至今為止,也只有漠城尊上能夠煉製出地階丹藥
“那是自然,五宗聯賽后,你且稍待,合作愉快”
陳桑這點自信還是有的,他在丹藥一途確有天賦,很快,他便能成為地階藥王
“好,希望能早日出了這口惡氣”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再未有多餘的話語
沒多久,兩人便離開了
隔壁的黎昕卻陷入了沉思,她知道陰陽宗和斷陽宗是結盟了,這兩個反對漠城的勢力
但她不能理解的是他們那些對話的意思,為什麼都是五宗聯賽之後?
陳桑如今只是大藥師的水平,他憑什麼就斷定五宗聯賽后他能成為藥王
又或者就算斷陽宗以後準備從陰陽宗那裏採購丹藥,不需要依託漠城,那也只是合作關係
陳桑為什麼要斷陽宗堅定不移的站在陰陽宗這邊,彷佛他們要做什麼大事,斷陽宗必須要支持他們一樣
而且就談這麼點事,星月宗又不是不能談,還非要來這星月城,奇怪
黎昕覺得陰陽宗一定有什麼陰謀,而且是針對漠城的,因為趙施說了希望早日出了這口惡氣,但是她暫時想不出來
反正這兩人就是給她怪怪的感覺,看來回星月宗之後,要多去陰陽宗走走,找陳桑聊聊天
漠城可是君漠塵的勢力,黎昕很是上心
“噬天,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沒有”
前因後果都不知道,他能有什麼想法
黎昕挑挑眉,沒再多說“那,先回星月宗?”
“嗯”
……
本以為回星月宗不會再遇到什麼事情了,可就是這條路上,他們又遇到了陳桑,趙施已經不在了
只有陳桑一人,鬼鬼祟祟的,此時還穿着一身黑袍
雖然一直在向前走,但是左顧右盼,一直環視着周圍的環境,顯然,在隱藏着什麼
這神神秘秘的,黎昕自然帶着噬天跟了上去
陳桑最終在一顆巨大的槐蔭樹下,停了下來,確定周圍沒人,他便吹響口哨
黎昕早就感知到那槐蔭樹後有人,果不其然,很快就出來了一個黑衣人
在和陳桑交換了一樣東西后,黑衣人便直接離去,而陳桑,繞到了槐蔭樹后
黎昕不解,她並沒有感知到那樹後有任何氣息,不知道陳桑是要做什麼
黎昕和噬天悄無聲息的換了一個位置,此處視野正好,月光之下,陳桑在做什麼一清二楚
原來這樹后還有兩個少年,黎昕之所以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那是因為他們已經死了,且剛死不久
而且黎昕很清楚,那兩個死去的少年,必定是修鍊之人
黎昕看到,陳桑先是將兩人放了血,收集在一個瓶子裏
然後掏出匕首,挖掉了兩人的靈根、靈骨,收入空間之內
最後才將兩具屍體埋在這槐蔭樹下
這一幕,殘忍、血腥,但是黎昕看到陳桑只是一臉平靜,而那熟練的手法,一看就做過很多次了
當然黎昕和噬天也是一臉平靜,兩人都是殺伐之人,又豈會被這種小場面嚇到
黎昕只是在想,原來這陰陽宗也與這人口買賣有關
這星雲大陸,每一天都不知道有多少這種少年死去
黎昕本來不在乎,但是已經動到了她頭上,她就沒準備放過那些人
陰陽宗,她記住了
只是眼下,她並沒有出去,還是先搞清楚陰陽宗到底要幹什麼才好
不待陳桑在做什麼,黎昕已經帶着噬天離去了,沒有再看的必要
回到星月宗,黎昕直接給君漠塵寫了一封信,將今天的所見所聞都寫了上去
並且告知君漠塵一定要小心,他們就是衝著漠城去的
最後還添了一句:我想你了,什麼時候回來
……
五宗聯賽如今已是如火如荼,還有最多三天就結束了,其他的宗門基本上已經淘汰,剩下的小部分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只是他們還沒有對上厲害的對手而已
按局勢來看,最後還是七大勢力之間的對決,黎昕知道,榜首必定會是星月宗
因為星月宗有幽冥火海這個寶地,其他勢力卻是沒有的,至少慶雲宗就沒有,他們比不了星月宗
所以對於剩下的賽事,黎昕是一點也不關心,她就等着最後的獎勵,特別是那株龍幽草了
所以這三天,黎昕都把精力放在了陰陽宗身上,還時不時跑去找陳桑聊聊天
當然,為了避免暴露,黎昕還是很有分寸,只是再給陳桑找氣受,沒有多問什麼
陳桑也知道黎昕是在抱他動劉成之仇,也沒有多想
只是在想,總有一天,她要黎昕跪下來求他
所以每晚陳桑都在認真修鍊,煉藥
這就是這幾天黎昕看到的,不得不說,作為一宗之主,陳桑是很刻苦的,這一點就超過了很多人
其餘的就什麼都沒發現,唯有一點,還是夭末告訴她的
“師父,我發現陳桑的煉藥手法,和師公教的不一樣”
這幾天晚上,都是他去監視的陳桑,他本就會煉藥,對於這一點自然清楚
“有什麼不一樣?”煉藥一事,黎昕是一竅不通
“反正就是不一樣”具體桑址也說不上來
如此黎昕也只是留了一個心眼,並未過於上心
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煉藥方式,丹道一途,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那可能只是陳桑的煉藥方式而已
反而黎昕還藉此教育夭末
“雖然你跟着君漠塵煉藥,可以少走很多彎路,但是丹道一途,要想有所成就,還是要鑽研出自己的方法,切莫如法炮製
否則,你一切的成就,都是依靠他人得來的,那又有什麼意思?”
夭末謹記,他本來就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不敢嘗試
如今黎昕都說了,他自然一切以黎昕之命是從
“師父,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