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超過想像的落後
第二十三章超過想像的落後
按照101軍團的慣例。軍團長伊比路、參謀長費迪南、艦長251號早上到突擊隊隊長薇薇安的房間開早餐會，吃飯喝早茶兼聊天打屁，然後開始一天的工作。
這次伊比路回來后，照例參加早餐會。可是這天早上薇薇安把早餐改了地點，沒有通知伊比路。伊比路到薇薇安屋子裏碰了壁，想找其他人都找不到，等他想到去軍官餐廳吃飯時，已經過了時間。最終早飯也沒吃上。
反過來，伊比路召開軍事會議把薇薇安排除在外。新加入的塔克、奧娜和芭黛兒組參加了這次旨在佈置對茵維德作戰的重要會議。
薇薇安在飛船外面悠閑的曬日光浴。
在這次軍事會議上，伊比路卡大失水準。這麼重要的軍事行動，往常要打起120分的小心。與會的西斯和軍官都看出來伊比路有心事，稍微留心的人都注意到軍團長和薇薇安隊長之間的冷戰，斐迪南和251號旁敲側擊試圖探問伊比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對兩人的對錯發表一絲評論。事實上，由於伊比路和薇薇安同時對矛盾的焦點保持沉默，他們倆什麼都不知道。
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伊比路在惱火，還在為早上那一巴掌生氣，他心裏恨恨的想，自己在渾水裏打滾，很容易嗎？諸事紛擾，薇薇安你是我過命的兄弟。難道就不能體諒我一點？
伊比路之所以如此失去節制，和他人品有關，也和他身處的環境有關，還要從頭說起。【請批判的看待主角】
葉賽娜拉王國是由將軍、武士和戰艦組成的王國。在新世界時，伊比路和他的葉賽將軍們天天想的，日夜琢磨的無非是怎麼才能打勝仗，打巧仗。琢磨敵人和政敵的心理，用外交手段孤立敵人，結交盟友。日思夜想，沒有空暇考慮私生活的事。
但這絕不代表他們就不需要女人了，歷史上出現過以崇尚禁慾聞名的軍隊，同樣著名的是他們的gay情結。（銀河系也有很多人猜測絕地武士團中是否存在同樣的問題，並且掌握了一些未經證明的證據。）
百鍊鋼離不開繞指柔，很羞恥的理論。鐵與火是男兒本色，常年行走在死亡河畔的武士卻需要慰藉，雖然他們不會公開談論這種事，或者說不願正視。在賽普萊恩，在武士之間談論愛情是愚蠢的，會被人恥笑。葉賽人尊重紀律，以擁有嚴厲的軍法而使國家強盛為榮。
武士們不談論這方面的問題，但是不代表他們就什麼也不做。事實上，伊比路默許了葉賽人有條件的用暴力解決這個問題，並且他自己也是最大的受益者。
從葉賽娜拉的環境催生出一種文化，這一時代流傳下來的文學，文字大都細膩而傷感，被葉賽帝**從家鄉擄掠到賽普萊恩的女子，絕大部分是貴族後代。她們受過良好的貴族化教育，富有教養和才情。她們用文字記錄了自己親身經歷的苦難。
《秋水集》是其中比較有代表性的作品。伯利恆只有冬夏，所謂春秋是一段時間極短、氣候變化劇烈、傷人的日子。以秋水為題，《秋水集》分上下兩卷，作者貝莎黛拉在上卷描述了自己被葉賽軍從丈夫身邊擄走後的遭遇，押送到翡翠原一路上所見所感以及兩個年幼的兒子先後被殺時的絕望，下卷描寫在賽普萊恩的宮廷生活，先遷居到肯圖恩，后遷至科洛桑這一時期的見聞。一般認為，上卷較有價值。
伊比路就是這樣一個國家的國王。
（貝莎黛拉是白沙帝國的公主，15歲時被母親做主嫁給比自己大四十歲的沙里爾皇帝。帝國首都被翡翠原分遣艦隊毀滅后，加里寧奉命把原沙里爾的統治階層集體消滅。貝莎黛拉因艷如春桃的美貌免於一死，她共為伊比路生下五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後來都成為西斯武士。）
想到這裏，伊比路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習慣了把自己當做國王。所以當回到銀河系，他還照着自己當國王時的模式來……在賽普萊恩他夜夜做新郎，國人傳為美談。在銀河系……這麼干是禽獸。這麼想着，身上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說到底不就是一個三流人妖嗎？軍事會議也不來參加，她當自己是誰？”突然，一句陰陽怪氣的話闖進伊比路的耳朵里。
“薇薇安過去就太傲了。太把自己當成一棵蔥，誰都不放在眼裏。”
“他傲氣是因為有資本，他是101最強的戰士。”
“身手好點怎麼樣？一個逃回來的英格瑪娜，當初要不是軍團長收留她。她早不知道死在哪兒了，這種人不懂得感恩圖報。”
“這下闖禍了吧，我就知道……”
艦橋上，幾個軍官和西斯武士一唱一和的說道。一旁斐迪南臉色鐵青，251號一臉漠然的給脖頸上潤滑油，對這種談話連理都懶得理。
一旁的監視器中，薇薇安穿了紅色泳衣，在飛船外曬太陽，和艦橋上如臨大敵的氣氛格格不入。
伊比路眉毛上挑：“你們都閉嘴。”
周圍聒噪的聲音立刻消失了。
伊比路正色道：“薇薇安不來參加會議是因為她已經知道了全部的計劃。比你們在座的都更了解。”
奧娜出聲道：“就算是這樣，可是這人的態度也太狂妄了……對男爵大人連最基本的尊重也沒有。”伊比路對遺孤們有活命之恩，奧娜心裏想找薇薇安一個麻煩。
伊比路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她的話：“別說我和小安之間沒有事，就算是有事，也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不需要外人插嘴。”
無關的議論很快平息，斐迪南和251號不再裝傻，把注意力投入到會議。
討論的計劃在電磁脈衝炸彈這個環節上遇到了問題。
“我們沒有這種炸彈。”斐迪南：“保證進攻發起時，冥河號不被轟成渣，需要對每艘敵艦釋放一顆電磁脈衝炸彈。我們最少需要六顆炸彈。”
伊比路忙問：“儲備的都用完了嗎？”
斐迪南一攤手：“特蕾莎的線斷了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接收過新彈藥。她逃得實在太早了。”
塔克：“每艘一顆，那就是五顆。”
費迪南：“很抱歉之前沒有說明，昨天晚上敵人得到了增援。一艘輕巡洋艦加入敵艦隊，已經確定來的是敵首都警備軍區的海王號。”
會議室里的眾人臉色都很差。敵人比原來預想的多出一艘。六艘巡洋艦級別的宇宙戰艦，冥河號就算完好無損時也只是能保證在對付熔岩號時佔到上風。對上其他任何一艘都沒有勝算。這時六艘一起上……會議室里的氣氛很尷尬，沒人真的不要命。
朱麗葉看了看周圍，突然出聲，她的聲音很低，但是很清脆：“艦長對我說。那邊的郵輪有20噸核燃料。我想我可以用這些東西組裝一批炸彈。”
會議開始時，在場沒人注意到這個把自己裹進破布里的女人，現在她說的話可謂石破天驚。不光是周圍的人，如果伊比路眼睛沒瞎的話，他一定也睜開眼感到意外的驚喜。即使如此，他的動作也出賣了他絕不平靜的心情。
“此話當真。我們需要的是軍用核炸彈。”伊比路還是有點不相信。
朱麗葉感到有些害怕，她以為伊比路要那種頂級軍火庫里的東西。忙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瞎說的。我只能做一些簡單的東西。”
伊比路感到很失望，其他人也沒有責怪朱麗葉，在失望之餘心說：“不過是一個懂點技術的女人。不能把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寄託到她身上。”
“對不起，我只能做些b級的軍用品。*級以上的我沒有證書。”朱麗葉難過的眼淚快掉出來。（國際軍火市場，通用質量等級，ss、s、aa、a、b、c、r。s和ss級別的武器大部分是太空戰艦。例如帝王級殲星艦屬於s級。）
偌大如菜市場的會議室里一片寂靜，塔克等外行人是真傻，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伊比路心裏在說：“媽媽咪呀，撿到寶了。”251號心說：“吡……好厲害，我只能用限的材料做些c級的配件……吡”斐迪南完全斯巴達了，心裏喊：“101軍團從來沒有闊到使用b級軍火的時候，俺們都是用r級的大路貨，自己山寨自己玩。”
伊比路故作鎮靜的拍板：“那就做些b級的電子脈衝彈吧，聊勝於無嘛。”他把來自斐迪南和251號的兩道鄙視目光自動閃避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朱麗葉現場演示。接通兩艘飛船的主控電腦，通過主控電腦調出飛船內部資源，251號給朱麗葉打下手，兩人一人指導，一人合理調配資源，朱麗葉從沒見過這麼好的助手，251號的光腦計算器一點就通，想她之所想。
斐迪南親自飛了一趟郵輪，把核燃料和需要的物資運回冥河號。
勾畫彈體結構的工作朱麗葉在十分鐘內就完成了，然後是切割材料，加工彈體。準備制導彈頭和**引擎。在朱麗葉的監督下。對民用核燃料提純，壓縮成符合軍用b級標準的戰鬥部。
眼看炸彈即將做成，朱麗葉臉上卻見了汗：“缺東西，還需要六隻20億計算單元的處理晶片。飛船上沒有。”
伊比路命令手下：“去從其他導彈上拆。”
251號：“吡……我們沒有這種高級貨……吡。”
“10億以上計算單元的處理晶片已經屬於a*級軍用品。我忘記炸彈上還需要這種高檔零件。這是我的錯。”朱麗葉很沮喪。
“難道我的飛船上連一件a*級軍用品都沒有嗎？太丟人了。”伊比路看向部下們：“總還有兩件高檔航空魚雷吧。”巴古杜拜戰役中，優質航空魚雷給伊比路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建立自己的軍隊后，伊比路把從茵維德走私魚雷當做排在第一位的戰略性任務。
251號：“吡……那些魚雷都用光了，剩下的幾個都是國產貨……吡”
“國產貨不行嗎？”伊比路問：“只要晶片而已。”
斐迪南尷尬的說道：“伊比路，a*級軍用晶片都是外國貨，你得知道，銀河系的軍火商生產水平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
這時候，朱麗葉說：“其實生產億級軍用處理晶片的技術10年前我們就已經掌握了。那時我們銀河系的技術在七國中並不落後。”
“那為什麼我們用不上。”伊比路現在的心情可以用爹死娘改嫁來形容：“知道前線多需要這種武器嗎？”伊比路永遠記得在巴古杜拜，最後追殲兩戰列艦的戰鬥中，通訊器傳出絕望的呼叫聲：“還有沒有茵維德的魚雷了？再來一顆，再來一顆。”“不要西斯，敵艦火力太強了，衝鋒艇靠不上去，去找茵維德的魚雷。”“天啊，再來一顆茵維德的魚雷就好，沒有了嗎，快去找。”
塔克和奧娜等人默然，出身高等星區的貴族對前線的生活和需要感到很陌生。
“因為急功近利的官員和財團頭頭們不願意投巨資開發。”要麼說技術黨就是有什麼說什麼。一般人這個時候大都會不疼不癢的安慰幾句，避免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然後找個沒人的時候再詳談。
朱麗葉卻是侃侃而談：“銀河系的技術聯盟、貿易聯盟、銀行業聯盟還有大大小小十幾個聯盟，他們都是為了最短時間內獲得最多的利潤。”塔克和奧娜心說，這是廢話，人家是商業組織，不賺錢喝西北風去嗎？
塔克說道：“軍部的責任不要賴在別人身上。”
朱麗葉繼續說道：“無論帝國還是共和國，軍部的產品都是由這三家聯盟下面的企業承包。而從技術到產品到企業再到產業，這中間的體制障礙非常大。很多技術我們有，為什麼不去開發反而去引進？因為與其費半天勁去搞研發，不如引進一套，服務也到位。這樣，我們的技術創新能力在慢慢衰竭，從國家來說，核心技術就越來越減少了
財團聯盟追求短期效益。即使是技術聯盟也不例外，現在的技術聯盟已經逐漸演變成專門把外國技術本土化、模仿製造的複製機器。銀河系的產業技術陷入技術黑洞
就拿這種晶片來說，當時落在銀河系身後的國家都已經趕超了我們。而銀河系這方面的技術人才流失到國外，國內的產業技術萎縮。從事專業，把一生獻給新技術開發的人得不到資金支持，為了生活，只能改行和跳槽，從事的人越來越少。”
奧娜：“難道那些技術聯盟的人自己不知道開發技術嗎？他們有那麼蠢？”
朱麗葉：“不是他們不想，是已經形成了惡性循環，在我國，一個產業的整體投入遠不及其他國家的投入能力。我聽說，奧爾人的巴克集團在銀河系的分公司研發和教育投入今年增加到1兆億，其全世界總體研發投入約30兆億。而處魯人的天雄府重工研發投入更是高達50兆億。這兩家公司都有政府背景，有國家支持。兩家公司的投入之和就與我們三大聯盟合起來的研發經費投入相差無幾!
而我們銀河系，政治混亂，每個星球都處在不同的工業階段，有的星球能製造宇宙飛船和機械人，有的星球連鋼釘都做不出來，就這樣還在鬧獨立。絕地武士高喊民主自由的口號，他們越要民主，越要自由，銀河系越是分裂，越是落後。
一部分西斯領袖，例如特蕾莎公爵，目光短淺。”
伊比路想說話，警告朱麗葉不要侮辱死者，但251號按住了他。
朱麗葉沒有察覺到在場的西斯都很憤怒，她繼續說道：“像她一樣，很多西斯領主只顧自己享受，出賣領地上的自然資源，換取金錢。好一些的發展些服務業、商業、奢侈品加工業。重工業和高科技在很長時間內都是高投入、低產出，甚至不產出的領域。他們當然不願意當冤大頭。
一般星球這樣想也就罷了。銀河系僅有的星際商業財團三大聯盟比西斯更加自私自利。國家各地區、各星球貧富差距、經濟差距和工業水平差距如此之大。他們不思進取，反而利用底層星球需要低端產品的需要，勾結分裂勢力，壟斷商路。你們知道嗎，在博奧瓦，貿易聯盟用皮鞋換貴金屬和稀有礦石，轉運到西里西亞，用當地過剩的人口開血汗工廠，把礦石初加工后直接賣給奧爾人的商業船隊。平均30000噸粗礦換1份a*級飛船配件，這就是銀河系。”
在場的西斯全都呆若木雞，面如土色。
朱麗葉：“選擇低端產業賺取利潤。結果陷入黑洞般的惡性循環。產業越是落後，技術投入越低，技術投入越低，產業越是落後。如果這種情況不能明顯轉變，特別是技術投資增長沒有一個更大的加速度，提高產業技術實力將是非常困難的。”
我們自由志願者工作室就是一群致力於保護本土產業技術的人組成的個人工作室聯合。其實我們需要的東西很少，很多技術員唯一的收入來源是工作室發的津貼，這些錢來自2０年前為帝國製造毒牙號得到的報酬，直到現在也沒有用完。”
“我不想知道這些，我只想要電子脈衝炸彈，我只想要能打穿敵人飛船的航空魚雷。”伊比路感到頭痛，他又一次感到那種無力感。儘管在六七年前他就已經知道了貿易聯盟、技術聯盟、銀行業聯盟都是一群鼠目寸光的渣滓。他們會在任何一個關鍵時刻投靠任何人，先是西斯、然後是絕地、再然後也許是外國入侵者。反正他們的領導層都擁有多國國籍。
如果不是這些渣滓反對西斯，借裂國分離主義大賺鈔票。自己也不用墮落到賽普萊恩去領導什麼勞什子的葉賽人獨立運動。
可就算擁有了人口，還是會遇到他們。伊比路這一刻突然明白，自己在復國強國的道路上只走出了一小步，未來還有更多困難等着自己。
“吡……a*級軍用處理晶片我有……吡。”251號打開肚子，露出裏面的液體金屬保護層。液體金屬褪掉后。露出了它的中央處理器。
“吡……1、2、3、4、5、6，正好六個，是我四歲生日時，你們三個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從奧爾進口的高檔貨……吡。”
伊比路和斐迪南全都眼淚叭碴的望着251號。
“吡……我得關機幾天了……吡。”251號從肚子裏抽出晶片：“吡……加油吧，你們打贏了，別忘了找些新配件，叫醒我……吡”
在場的百八十人望着251號，突然覺得人類真的是所有種族中最差勁的。
251號望向伊比路：“吡……salu，我醒時要看到你和薇薇安和好……吡”
伊比路連忙點頭：“嗯。”251號閉上了燈泡般明亮的的大眼睛。
朱麗葉拿過晶片把六枚電子脈衝炸彈組裝完畢。
斐迪南和伊比路站在一起，互相看了看。
伊比路說：“這種事我永遠不想再看到了。”
斐迪南拍拍他的肩膀，說：“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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