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克夫媳婦耍威風
燕楚楚思量到此,不禁蔑笑。
前一生她作為特種兵,到處出任務,亦算見多識廣,不是沒見着過比這更讓人反胃的,可唯有這回,要她十分怒火中燒。
興許由於她如今就是嬌奴,因此更為感同身受。
真是恨不的立馬把這幫人突突了。
只是,當下之急,是從徐家這泥沼中徹底脫身。
……
燕楚楚側耳傾聽,正堂中隱約有笑音傳來,倒像那便宜婆母的,料來是徐子剛帶着他那貴妻回家了。
回來好,不回來,她向誰討債?
燕楚楚現在餓得慌,全身提不起一縷氣力,只怕起碼睡了兩日,亦不知徐子剛是何時回來的,他的貴妻有沒發覺她的存在。
忽然,燕楚楚表情一凝,看向自己左手。
那上邊,實際上啥也沒有,當要用心看,卻好像有縷銀光一簇而過。
瞬間,燕楚楚臉面上浮露出一縷驚喜,沒料到它也陪着過來了。
還真真是意外之喜。
燕楚楚突然伸出右手,下一秒,一個白饃饃便出現於手心,還散着熱汽。
燕楚楚以史無前例的速度,把饃饃給吞下。
又吃一碗桂圓蓮子粥,這才覺的身上有了氣力。
是的,燕楚楚擁有一個系統空間。
這是她九個月前在的某一回的任務中意外得來的。
是個類似戒指的東西,試着戴上后,便摘不下來了。
戒指迅速嵌入了她的骨肉,表面壓根看不見。
這個系統空間,不像平常小說中那樣的神奇,時間流速和外邊是一樣的,亦有晝夜之分,也沒有葯泉仙丹等神物。
就是一個柵欄圍起的院,加上二畝田。
院落中有一木房,一倉房,還有一口井。
井水澄澈甜潤,僅是比外邊的水好吃,似乎並未發現其它神效。
唯有那倉房有點神奇,看上去小,裏邊卻是無限大,把東西放入不會腐壞。
放入啥樣,取出還啥樣,可能由於倉房中時間並不流動,因此沒法存放活物。
因而,燕楚楚經常把吃食存在倉房備用,自然還收集了非常多食糧,葯等。
她這行,吃喝作息非常不規律,這個萬能空間,實在是上蒼給她的恩賜。
她年齡已經不算小,體能大不如前,幹了這樣多年特種兵,也存下了許多錢。
就在幾天之前,她打算幹完最後一票后,就此收手,歸隱田園。
最終一個任務,是保護英國的一名貴族千金,原先以為危險度不大,卻沒料到,那下黑手的人卻這樣癲狂,她保護貴族千金離開時,坐的勞斯萊斯毫無徵兆的炸了。
她將千金推了出去,自己卻沒來的及躲入空間,一瞬間失去了意識。
此後,就來了這裏。
燕楚楚還想取出藥物處置下創口,沒料到一陣走路聲傳來,因此只可作罷。
靜悄悄看向門邊,等人進來。
“嗞”一聲門開,頭一個進的是小姑徐小娥。
見燕楚楚坐榻上,不禁輕愣,隨其後,輕呵一聲用命令口氣兒說:
“既然醒啦,就不要在榻上挺屍了,隨我來,大嫂嫂要見你呢!”
燕楚楚狹着眼,上下端詳徐小娥一眼,沒講話。
徐小娥給燕楚楚這一眼看的渾身發毛,莫明其妙生起一縷畏怕。
待她反應過來,霎時惱羞成怒,高聲斥說:
“還怔着幹嘛?如果惹怒了大嫂嫂,你擔待地起?”
和徐小娥過來的,一個丫環跟倆婆娘,都帶着一副看大戲的神情。
燕楚楚把幾人神情盡收瞳底,微微一笑:
“嫂嫂?呵,我卻不知,你又多出了個嫂嫂?莫非,你長兄新娶的二奶?既這樣,也應是她來拜會我才對吧?又怎能我去見她?虧你們還書香門庭,連這一點規矩全都不明白!”
徐小娥見一貫忍氣吞聲的燕氏居然敢回嘴,心頭愈發忿怒:
“嫂嫂可是我哥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妻,你算啥玩意兒,也配要嫂嫂拜會你!我家可沒承認你是媳婦兒。”
“不承認?這樣說起來,你徐家是要悔婚?不要忘,我這兒還有徐伯父手寫的聘書碟紙呢!”
燕楚楚涼涼道。
“你!”
徐小娥大怒,卻獨獨沒法駁斥。
這門親由徐父生前親身定下,過了文定,正式簽訂姻約,他們如果不認,不僅不合禮教,並且還大不孝,唾液星子都可以淹死他們。
這事兒若鬧大,徐子剛不要想踏入官途了,即使有一個九千歲干岳丈也沒有用。
燕楚楚無視她惡凶凶的表情,輕描淡寫:
“我知道徐家想要悔婚,好給貴人讓位,我亦不想留下,白白討人嫌,可……二家未解除姻約前,我仍是你名義上嫂嫂,你再怎麼自欺欺人也沒有用。凡事都有個規矩,即使你那二奶嫂嫂出身於高門,亦不可視規矩於無睹。她如想見我,就要她親身來請,不然,免說!”
此刻,那個一直冷眼旁觀的丫環,忍不住張口講話了,但見她輕微微一笑,眉頭一揚:
“燕娘子,都說敬酒不吃吃罰酒,作人在,還是有些眼色兒好。我家夫人出身顯貴,便是公主見了,亦要禮讓二分,你覺的你可以和公主比?”
燕楚楚聽言,卻笑:
“我可不是嚇大的,我為何要和皇女比?你難道不知道,婦人在家從父,出嫁隨夫,仍憑她出身再高,妾氏就是妾氏。誰要她自甘下賤,非要當哪門子二奶呢?”
那丫環一聽她這樣貶損自家主子,小臉都氣青,不禁鄙薄笑:
“行行行,反而是我小瞧了娘子。你這樣不識好歹,那我也犯不上客氣,韓婆娘,馬婆娘,帶燕娘子去見夫人!”
“是!”
倆粗健的婆娘應聲,帶着一縷獰笑,就向前抓燕楚楚。
徐小娥適才給燕楚楚氣個半死,如今見倆婆娘去抓燕楚楚,心頭頓時大快,滿臉幸災樂禍的,等看燕楚楚笑話。
卻聽……
那倆婆娘慘叫一聲,捂着胳膊直往後退。
隨後滿面驚詫地看向燕楚楚!
但見,燕楚楚手心一枚冷芒閃動的小巧短刀,刀刃上還帶着血!
而她卻滿不在乎地拿着短刀在破棉被上擦拭。
尋常婦孺哪見過這等場景,徐小娥瞬間給嚇的不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