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黑暗中的較量一

第96章黑暗中的較量一

伊塔芬麗小姐的一番話,雖然令我感到不解,但是我覺得她不會是在撒謊,因此情緒也漸漸地得到緩解。

只是沈夢仍然無法擺脫這個事情所帶來的傷害,噘着嘴巴,抱着胳膊,似乎執意要因此與伊塔芬麗警衛小組徹底決裂,我能明白她的心情,因此也沒做太過多勸阻。畢竟,我也是受害者。

伊塔芬麗的神色越來越顯得焦急,她一會兒拉拉我的胳膊,一會兒拽拽沈夢的手,似乎在用自己的真誠博得我們的信任。我相信伊塔芬麗,覺得這裏面肯定有蹊蹺有原因,只不過伊塔芬麗現在不方便講實話而已。

伊塔芬麗對我繼續說道:“師父,我向你們保證,用不了幾天用不了多久,你們會知道真相的。只不過現在,現在我不能告訴你們……我心裏真的很矛盾很矛盾。”伊塔芬麗微微低下頭,聲音有些酸澀。

這令我有些不忍了,這個年齡尚小的Y國總統千金心裏,肯定隱藏着不少不為人知的東西。

這時候瑪瑞詩亞跟着進了屋,朝我和沈夢望了幾眼后道:“趙秘書,沈參謀,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和凱瑟夫,還不相信伊塔芬麗小姐嗎?”

我沒表態,沈夢抬頭看着瑪瑞詩亞道:“讓我怎麼相信?”

伊塔芬麗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試探地對瑪瑞詩亞道:“瑪瑞詩亞,不然的話,我們,我們就把實情告訴他們吧,我不想瞞着我師父,瞞着沈參謀,他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瑪瑞詩亞似乎有些為難,支吾道:“這個,這個,得跟凱瑟夫商量商量。必要的時候跟總統先生……”

話還沒說完,就見凱瑟夫從外面走了進來,猛地關上門,皺緊眉頭說道:“伊塔芬麗小姐,你不能這樣做。你忘了你在總統先生面前許下的諾言了嗎?”

伊塔芬麗嘆了一口氣,有些手足無措。

凱瑟夫走到了我的面前,語氣緩和地道:“對不起趙秘書,剛才是我情緒太激動了,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你會發現這些攝相頭。請你相信我們,我們安裝攝相頭絕對不是針對你們,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打算和目的。不過也請你們相信我,不久之後,所有的答案你們都會知道的。一定會。”

凱瑟夫這瞬間的友好倒是讓我有些不適應。我知道他是為了大局才這樣低三下四地跟我們道歉。但是僅憑這一點,也可以推斷出,他們的確存在着什麼苦衷。

也許是由於積怨太深,我沒理會凱瑟夫,而是徑直走到伊塔芬麗小姐面前,微微一笑,道:“伊塔芬麗小姐,我們相信你。”

伊塔芬麗用一副特殊的眼神凝望着我,似是感激,又似是歉意。

房門再次被推開,蘇白美鈴推門而入。

“怎麼都跑這屋來了?”蘇白美鈴笑問。

她的到來,頓時讓伊塔芬麗小姐,以及瑪瑞詩亞和凱瑟夫,臉上都添了幾分緊張。

瑪瑞詩亞趕快對蘇白美鈴道:“我們正在商量往後幾天的打算,也就是說,以後我們應該去哪些地方,提前商量一下。”

蘇白美鈴疑惑地道:“行程表不是都制訂出來了嗎?”

瑪瑞詩亞道:“凱瑟夫覺得行程表有些問題,我們想更合理的利用時間!”

蘇白美鈴道:“那為什麼不找我商量一下呢?這種事情,應該叫上我!”

瑪瑞詩亞笑道:“你不是生病了嗎,我們就沒打擾你。”

蘇白美鈴搖晃了一下腦袋,道:“我的病啊,早好了。上午多虧了趙秘書!”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積到了我身上。對此我有些哭笑不得,因為蘇白美鈴的話很朦朧,容易令人產生聯想,再加上上午蘇白美鈴那曖昧的舉動,更是令我臉上一陣燥熱。但我還是自圓其說地附和道:“是美鈴小姐身體的抵抗能力強,我只是幫你跑跑腿兒買了點兒巧克力,你能恢復我們都很高興。”嘴上這樣說著,心裏卻對這個Y籍華人產生了強烈的反感,尤其是想到她那些曖昧的行為,我都會覺得很匪夷所思,而且更是覺得這個蘇白美鈴水性楊花。

沈夢拿一副異樣的眼神看着我,頗有興師問罪的含韻。

我尷尬地一笑,再沒說話。

我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將蘇白美鈴那奇異的舉動告訴沈夢。

良久我對伊塔芬麗等人說道:“你們先談,我和沈夢出去散散心。”

伊塔芬麗意會,笑着點了點頭道:“去吧去吧。”

我拉過沈夢,沈夢起初不肯,但最後還是出去了。

一出門沈夢就又發起了牢騷:“這次來執行任務真是見鬼了!”

我沒會她的牢騷,只是沉默,直到走出了酒店大門,我才開口道:“沈夢,我也總覺得這裏面好像很蹊蹺。你發現沒有,剛才當蘇白美鈴進去的時候,所有人的臉色刷地都變了!”

沈夢抱着胳膊道:“蹊蹺又怎樣?誰知道這個凱瑟夫,還有瑪瑞詩亞他們在搞什麼名堂,就連伊塔芬麗小姐也跟着摻和,瞞着我們!”

我道:“沈夢你冷靜一點兒。既然伊塔芬麗小姐都表態了,我們為什麼還要抓住不放呢?我們應該相信他們,相信伊塔芬麗小姐!”

沈夢冷笑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顆泡泡糖,嚼在嘴裏,憤憤地道:“趙龍你是不是我的男朋友?你知道他們在我房間裏安裝攝相頭意味着什麼?也就是說,我平時的生活、休息以及一切私隱都會公開了,這種‘優待’這種‘禮遇’,你讓我怎麼冷靜下來?即使他們真的有什麼苦衷,那也是建立在犧牲我們的利益做基礎,我受不起!”

我勸說沈夢良久,仍然無效。

我能體會到沈夢心中的那股怨憤。

我和沈夢走出酒店東門,順着一條路往南走,這一路上,我都在勸說沈夢,但是沈夢似乎已經禁錮在一個特殊的思維空間之中,無法自拔。

我有些着急,畢竟,這次護衛伊塔芬麗小姐的任務,是我們倆同時應承,如果沈夢中途而退,既是對伊塔芬麗小姐的一種傷害,也是對中Y兩國關係的一種破壞。我嘗試從國家的角度向沈夢論證利害關係,但是沈夢仍然以自己獨特的見解看待此事,難以開通。

沈夢一個勁兒地嚼着泡泡糖,吐着泡泡,她是吃泡泡糖吐泡泡的高手,但是此時,再大的泡泡再掩飾不住她內心的憂傷。

她略帶沉重的腳步聲,踩出了陣陣無奈的旋律,我知道她的心裏很亂,她不是一個脆弱的女孩,但是面對這些境況,她也的確是受到了傷害。

我們幾乎是走出了將近五里路,大熱的天,沈夢的臉上已經有了微汗。

我回頭望了一下,伊士東大酒店已經消失在視線當中。

還要繼續走下去嗎?

望着仍然滿懷心事的沈夢,我有些猶豫。

這時候只見沈夢突然止住了步子,面向我道:“趙龍,要我們繼續留下保護伊塔芬麗小姐,可以。但是你必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彷彿見到了一線曙光,追問道:“什麼條件?”

沈夢將口裏的泡泡糖吐出,目光閃爍地道:“你必須得答應我,在今年----不,是明年3月份的世界警衛交流會上,你一定要打敗凱瑟夫!”

聽到這個條件,我頓時愣了一下。確切地說,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沈夢會提出這麼一個條件。

她這葫蘆里究竟是賣的什麼葯?

是因為過於憎恨凱瑟夫,還是在有意識地激勵我?

無從而論。

但我還是使勁兒地點了點頭,道:“這個嘛,當然沒問題。即使你不說,我也會做到。打不敗凱瑟夫,我心裏的石頭就永遠落不了地!”然後我話鋒一轉,試探地問道:“你怎麼突然之間提出這麼一個條件?”

沈夢說了一句極為朦朧的回復:“不為什麼。為的是一口氣!”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附和道:“這口氣,咱得爭!”

就這樣,在這戲劇性的交談之後,我和沈夢轉身返回了伊士東大酒店。

回到套房,伊塔芬麗小姐正跟蘇白美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我們回來,伊塔芬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沖我們一笑,兩手攥在一起,柔聲細語地道:“回來了師父,沈參謀。”

我點頭道:“回來了。”我暗地裏沖伊塔芬麗小姐擺了一個OK的手勢,意在沈夢的思想工作已經做通。

伊塔芬麗微微點頭,以示欣慰。

但是實際上,因為Y國私自在各個房間安裝攝相頭一事,我和沈夢覺得與這些Y國人之間,似乎多了一層無法逾越的隔閡。

不管伊塔芬麗和瑪瑞詩亞如何友好地主動跟沈夢說話,沈夢始終表現的很淡然,她已經在攝相頭事件的影響下,顯得格外低迷。

當天晚上,我們幾個人一起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一開始很安靜,電視上演的正好是<西遊記>,伊塔芬麗小姐、瑪瑞詩亞甚至是凱瑟夫,都對這部古老的中國神話劇很感興趣,因此看的相當認真。而我和沈夢對這<西遊記>已經看過N多遍,因此只是這幾個Y國人的陪襯。我和沈夢敷衍地甚至是無精打采地盯着電視屏幕,伊塔芬麗小姐幾次回頭想跟我們說話,卻始終沒有啟齒。

後來沈夢拿了兩個蘋果,熟練地削好,遞給我一個,自己啃了一個。咬蘋果的‘咔咔’聲,倒是與電視屏幕里美猴王的竊笑聲,共繪成一曲別樣的旋律。

伊塔芬麗巴搭了一下嘴巴,從口袋裏掏出兩顆酒心巧克力,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很有戲劇性,瑪瑞詩亞和凱瑟夫見我們都吃起了東西,也受到了傳染,凱瑟夫沒有發現自己愛吃的東西,只好叼起了一支煙,而瑪瑞詩亞則開始嗑起了瓜子。

伊塔芬麗突然問了一句:“美鈴姐呢?怎麼沒見到她?”

瑪瑞詩亞回答道:“她在房間裏上網呢,好像是在聊天。”

伊塔芬麗愣了一下:“跟誰?”

瑪瑞詩亞若有所思地道:“還能跟誰。”

凱瑟夫突然插嘴道:“瑪瑞詩亞你看過了沒有……”凱瑟夫不知要表達什麼,但是一見我和沈夢在場,頓時收住了口,反而使用起暗語來:“瑪瑞詩亞,我是在說,那邊放的東西沒有遭到破壞吧?”

瑪瑞詩亞眼睛閃爍片刻,立刻會意,說道:“沒有。一切都正常。”

凱瑟夫這才翹起了二郎腿,自言自語地道:“尾巴應該到了該露出了的時候了……”

話音剛落,突然間屋內一片漆黑。

停電了!

大酒店裏停電,本來就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因為一般的五星級酒店,即使是在停電的情況下,也會有自己的應對措施或者是發電設備,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一瞬間,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在電影裏,我們常常看到一些類似的鏡頭,恐怖分子或者暴力襲擊者,如果想暗殺或者綁架一個人,極有可能會事先控制這個人居住場所的配電室,突然斷電,然後渾水摸魚、趁亂行事。如此一來,即使有再先進的監控設施,也無法奏效。事實上,採用這種方式進行非法活動的事例,並不少見,因此,對於這突然之間的停電,我們幾個警衛人員,幾乎同時做出了最壞的估計,產生了最可怕的想法。

有人想綁架伊塔芬麗小姐!

這時候酒店外面已經亂成了一團,很多人正在五樓吃自助餐,看伊士東秀,結果突然停電,裏面陷入一片黑暗,人口密度比較大的自助餐廳,立刻變得燥動起來。

腦子裏經過簡短卻複雜的思維之後,我大喊了一聲:“趕快離開,這裏危險!”

然後憑感覺我抓住伊塔芬麗小姐,徑直往外走。

在最危險的時候,作為一名警衛人員,首先想到的,應該就是警衛目標!而且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我們都會盡量往最壞處想,然後果斷地做出最最有效的安全決斷和措施,以保證警衛目標的絕對安全。

就拿這次停電來說,如果是正常停電也就罷了,但是倘若真的是有人渾水摸魚想要綁架伊塔芬麗小姐,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離開這裏。

這真是一個漆黑不見五指的世界,我們互相之間誰也看不見誰,凱瑟夫喊了一聲:“伊塔芬麗小姐呢?”

我趕快回答道:“在我這裏。”一邊說著一邊往外沖。

衝到門外,才發現外面比屋裏還要黑暗,天上一顆星辰也沒有,只能遠遠地望到遠處的燈光閃閃,而周圍,卻是一片漆黑的境地,沒有一絲光亮。

而此時,幾個朦朧的黑影一晃而過,竟然徑直鑽進了我們的房間!

毫無疑問:肯定是情況!

憑着感覺和輕微的視覺,我拉着伊塔芬麗小姐迅速地衝下樓梯,徑直奔了出去。

一樓大廳內,酒店的工作人員扯着嗓子喊了起來:“請大家不要慌張,請大家不要慌張,保持冷靜,保持冷靜………”

但是這種情況下,誰還能保持冷靜?

亂了,整個酒店亂套了!

而且這種亂套絕對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亂套,如果是普通的停電,如果沒有人來酒店搞破壞,酒店內是不會形成這種慌亂的局面的。

一道道黑影穿梭而過,分不清誰是誰,只能勉強捕風捉影地判斷出黑影是男是女,朦朧地看到一些身體的線形。

大廳里終於亮起了幾盞微弱的儲電式臨時燈,但是幾乎是在瞬間,被一群看不清面目的人給‘哐啷哐啷’地一陣亂踢亂打,大廳內亂成了一團糟。

伊塔芬麗小姐突然問了一句:“趙秘書,我們要到哪裏?”

我苦笑着輕聲道:“能到哪裏算哪裏。”

一句急促中的朦朧語,讓伊塔芬麗小姐顯得格外驚異,我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抖。

其實這個時候伊塔芬麗突然說話是極不理智的,很容易暴露目標,因此我頓時顯得有些憂慮。

我拉着伊塔芬麗迅速地走出了大廳。

其實酒店外面比裏面還要黑暗,因為伊士東酒店周圍很大面積都是停車場和空曠的花園,根本沒有可以借光的部位,只能看見一條條人影,匆匆地走來走去,這時候要分辨男女顯得更加有難度,只能憑藉他們身上的味道來判斷。

而我此時的第一反應,就是要迅速將伊塔芬麗小姐轉移到安全地點。

在酒店大樓的拐角處,三個人影猛地朝這邊沖了過來。

其中一個喊了一聲:“在那,在那兒,抓她,快,別讓她跑掉!”

我提高了警惕,見這三個人像一陣風一樣徑直迎面而來。

雖然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但是我卻能憑藉微弱的視覺判斷他們的走向,當其中一個迎面衝來的時候,我飛起一腳,踢中那人的頸部,那人‘啊’地一聲,踉蹌倒地。

另外兩名見此情形,乾脆一齊沖了上來。

一道白光迅速在我面前恍了一下,雖然看不清,但是我已經判斷出來:那是一把砍刀!

其實這個時候,我的能力實在是無法得以全部施展開來,畢竟,我要一邊護着伊塔芬麗小姐,一邊招架來范之敵。

其它的,都暫且擱淺不想了。

我攬住伊塔芬麗小姐的肩膀,用身體一側迎擊這兩人的攻擊,在這種情況之下,我的手上功夫難以得到施展,只能盡量以腿法防擊,而這兩個傢伙實在是算得上是惡剎之徒,揮刀便砍,絲毫沒有手軟的餘地。

我攬抱着伊塔芬麗吃力地躲閃着,憑藉敏銳的聽力判斷着他們的攻擊意圖,我害怕他們還會有更多的同黨聞訊趕來,因此絲毫不敢怠慢。

我必須儘快制服這三人,然後伺機而‘逃’。

對方兩把鋒刀一齊朝我砍了過來,我迅速往後一退,憑藉感覺踢出一腳,踢中其中一人的手腕,趁機上步,右拳猛擊對方頭部。

對方不堪重擊,呻吟倒地。

另外一人見狀,揮刀再次砍了過來。

我稍微放開伊塔芬麗小姐,身體迅速凌空,一個騰空側彈踢,擊中砍刀側面,砍刀迅速飛了出去。

那人微微一愣,倒也赤手空拳襲了過來。

同時,那個第一個被我放倒的傢伙也蘇醒了過來,此時又成了以一敵二的局面。

我容不得多想,主動衝上前去,施展最大力度,拳腳相加,左一個勾拳擊中其中一人的臉頰,右一個擺拳擊中另外一人的太陽穴。

兩人迅速倒地呻吟了起來。

我趕快轉身護住伊塔芬麗小姐,用身體半側將她包裹起來,警惕地觀望,撤步引退。

一個靈光閃過,我隱隱地觸到了南側的圍牆。圍牆有二米多高,牆壁通滑,普通人難以攀過。我微一思考,蹲下身子,對伊塔芬麗輕聲道:“酒店裏很危險了,咱們翻牆出去!”

一邊說著,我兩隻手已經攬住伊塔芬麗小姐的大腿處,稍一加力,伊塔芬麗‘啊’地一聲,身子上縱,用手扒住了牆壁上沿。

我再一用力,伊塔芬麗身子半截已經置於牆壁上方。

此時我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輕聲對伊塔芬麗說道:“你抓緊了,堅持一會兒!”

一邊說著,我一邊縱身跳起,兩手緊緊抓住牆壁上沿,朝外望去。

隱隱約約地,我發現牆外停着兩輛轎車,還有幾個男子左右徘徊着!

情況不妙,我迅速撤回,跳下落地,然後將伊塔芬麗小姐從半空中抱了下來。

其實這個時候,我臉上已經儘是冷汗,雖然周圍一片漆黑,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分析,敵人肯定是早已提前做好了準備,計劃周密,裏應外合。要想突破重圍,似乎顯得有些難度了。

但是我們剛剛轉過身,就見有六七個人影刷地靠近,將我和伊塔芬麗小姐圍了起來。

他們也是一樣,手裏掂着明晃晃的砍刀。

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亂套了。

我仍然是用一側臂膀將伊塔芬麗小姐保護起來,警惕地面對來犯之敵。

伊塔芬麗輕聲道:“師父你放開我吧,讓我試試你教給我的功夫……”

話還沒說完,就見這幾個人影一齊沖了過來。

如果不是顧及伊塔芬麗,這六七個人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威脅,但是既要顧及保護伊塔芬麗,又要與數人同時周旋,我實在是有些沒譜。我期盼着凱瑟夫等人的出現,但是令人失望的是,就連沈夢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難道她現在還沒從套房裏出來?

剛剛有這樣的想法,就見從六七個人影身後殺過來一個窈窕的身影,僅憑身形我便迅速地判斷出:來人正是沈夢。

沈夢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因此她這一出場,連續三人已經在剎那之間踉蹌倒地,朦朧中我只能看出她揮舞着雙臂,拳腳並用,演繹出了一代巾幗警衛的無邊風采和超凡身手。

沈夢一來,我心裏頓時有了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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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保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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