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突然間的重大發現一

第94章突然間的重大發現一

是蘇白美鈴。

她看起來樣子有些憔悴,斜椅在沙發上呻吟着,兩條腿高高舉起,斜搭在沙發上。

我疑惑地湊過來,沖蘇白美鈴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蘇白美鈴斜瞅了我一眼,極其痛苦地道:“身體不舒服。”

我追問:“那伊塔芬麗小姐他們呢?”

蘇白美鈴道:“他們當然去北戴河了。哎喲,哎喲――――”

我覺得蘇白美鈴的呻吟聲和叫痛聲有些做作,就好像影片里那些三流演員們的無病呻吟,對此我有些反感,但還是奉勸了一句:“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美鈴小姐?”

蘇白美鈴使勁地搖了搖頭,道:“不去醫院不去醫院。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試探地道:“那你回房間休息一下。”

蘇白美鈴伸出一隻胳膊,衝著我道:“勞煩趙秘書扶我回房行嗎?”

我想了一下,上前攙住了她的手臂,適當用力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蘇白美鈴一個踉蹌差點兒撲進我的懷裏。

我眉頭一皺,倒也平定了一下心情,一手攙扶她的胳膊,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將她扶進了她的房間。

剛剛進房間,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開一看,竟然是伊塔芬麗小姐打來的。

伊塔芬麗小姐在電話焦急地道:“師父師父,美鈴姐回去了嗎?”

我道:“回來了。”

伊塔芬麗道:“她病了,你多照顧一下她,實在不行就送她去醫院。”

我問:“她得了什麼病?哪裏不舒服?”

伊塔芬麗道:“她說她頭疼的厲害,身子發飄,肚子也疼。我覺得她可能是水土不服吧。師父拜託你了,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半路上了,美鈴姐姐就拜託你照顧了!”

我道:“放心吧伊塔芬麗小姐,我會的。”

伊塔芬麗道:“師父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我的中文名字叫趙雪,你叫我小雪就行了。”

我輕聲叫了一聲‘小雪’。

伊塔芬麗再次強調道:“師父美鈴姐姐就靠你了,我們會儘快回去的。”

我道:“好。”

掛斷電話,我湊近蘇白美鈴,她懶懶地用腳互蹬掉鞋襪,平躺在床上,我拿了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問道:“美鈴小姐感覺哪裏不舒服,如果你不去醫院的話,我幫你買點兒葯回來!”

蘇白美鈴搖頭道:“不用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緩緩地半閉上眼睛,嘴唇微微顫抖,雖然塗抹了口紅,但是我能發現她嘴唇上的乾澀,於是幫她接了一杯開水,擱在床頭道:“喝點兒水吧,喝點水會舒服一些。”

蘇白美鈴睜開眼睛,說了聲‘謝謝’,然後半坐起來,拿過水杯吮吸了一口,覺得有點兒燙,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道:“太熱了,我想喝杯可樂。”

我照做,去冰箱裏拿了一瓶可樂遞了過來。

蘇白美鈴閃爍着眼睛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地喝了兩大口,眼見着精神就好了許多。

但是她並沒有就此滿足,繼續咕咚了兩口之後,道:“我想吃點兒東西。”

我覺得有些奇怪,別人生病都是吃不下東西,她倒好,早上剛吃過飯,就又開始餓了。

她這種狀態,明顯就不是一個病人應有的狀態。

但是如果斷定她是裝病,那又是處於一種什麼動機?

我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想吃點兒什麼,我幫你去買。”

蘇白美鈴狡猾地一笑,輕笑道:“酒心巧克力,就是伊塔芬麗吃的那種!”

我頓時無比汗顏。我覺得這個蘇白美鈴雖然都二十好幾的人了,但是在行為和愛好方面,簡直是比伊塔芬麗還要孩子氣。

我道:“巧克力吃多了不好,病人吃更不好,容易讓病情加重!”

蘇白美鈴噘着嘴巴道:“就要吃就要吃!你這是哪裏弄來的一套歪理論啊,我以前不舒服的時候,吃幾塊巧克力就好了……”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過來道:“放心吧,不會讓你掏錢的。給你一百元,買上兩斤酒心巧克力,剩下的錢歸你零花!”

此時此刻我才意識到,原來不光是中國的女孩子喜歡吃巧克力,外國女子也是如此。

我猶豫片刻,還是接過了錢,轉身出了房間。

出門之後,蘇白美鈴提高音量追加了一句:“記住,一定要買帶酒心兒的那種,其它的巧克力不要買,就買酒心巧克力!”

我頭也不回地回道:“知道了。”然後快步走到了門口,將門鎖緊后,走出了酒店。

我之所以會幫她做這樣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不是因為她高高在上,而是我不想橫生枝節。看的出來,這個蘇白美鈴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萬一她鬧出什麼事情來,也絕對不是容易化解的。看在伊塔芬麗小姐的面子上,我勉為其難地做了一回她的‘傭人’,替她出去買巧克力。

但是這一路上,我都覺得心情不怎麼爽快。

我出門后找了幾家商店,好不容易才買到了這種傳說中令女孩子為之痴迷的酒心巧克力。

也許是在此時,我又一次感覺到瞭望京區的繁華與特殊。這是一個韓國人聚居的地方,大街上的行人和車輛十有五六是韓國人,這裏的店鋪和消費場所,大部分也都是用中韓兩種文字命名。而且,望京一個最突出的特點,就是娛樂場所特別多,什麼大酒店、歌舞廳、KTV、洗浴中心比比皆是。而且稍微有點兒閱歷的人都知道,這些場所的主人一般都是黑道上的大哥大開的,即使不是黑道上的場子,也肯定是黑白兼通,黑道白道都有人肇着。對於這些我覺得有些悲哀,我們這些當兵的還感覺不到什麼,真正走入社會的人會體會的比較明顯,現在是一種社會現狀。沒有錢沒有地位沒有關係,在這繁華的大都市,怎麼生存?

腦子裏因為望京區的繁華而產生了很多莫名的想法,我突然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轉業了,那我會以怎樣一種生存方式活着呢?

從西門進入的時候,我又遇到了那輛紅色的保時捷。

一切依然是往昔的重複,金鈴從車輕盈地走下來,支使西門哨兵幫他從後備箱裏拿出一箱什麼東西,拎向了她的辦公室。

金鈴今天穿了一套紅色的連體裙,臉上略施粉黛,身體的線型異常的明朗,凹凸。一雙時尚的黑絲襪將兩條美腿束縛的唯美唯俏,亮麗無限。

她無疑是一個時尚的巾幗女董事長,輕盈的一舉一動,都是伊士東酒店的一道俏美的風景線,令人無限神往。

我悄悄地望了她兩眼,在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她只是微微瞄了我一眼,隨即移開。那淡淡的表情和不經意的樣子,令我久久難忘。

這種難忘當然不是那種曖昧式的難忘,而是具備特殊的含義。

更多的是緣自於我的第六感覺。

懷着複雜的心情,回到套房。

蘇白美鈴的房間敞開着,我一眼就看到了蘇白美鈴正躺在床上啃蘋果,大口大口的,見我回來,她趕快將蘋果塞進了枕頭底下,胡亂地在手上一劃拉,興師問罪地道:“你回來怎麼跟鬼似的,一點兒聲音也沒沒有?”

我沒有理由她的問話,而是將買來的酒心巧克力遞過去,無聲地離開。

但是剛來門口,蘇白美鈴就衝著我的背影喊道:“回來,回來呀。”

我轉身道:“還有什麼事情?”

蘇白美鈴從盒子裏掏出一顆酒心巧克力,沖我笑道:“這是獎賞給你的!”

我搖頭道:“謝謝。”

我關上蘇白美鈴的房門,徑直走到了客廳。

身後響起了蘇白美鈴的怨責聲:這人怎麼這樣啊,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

坐到沙發上,我繼續翻看我的書,蘇白美鈴的房間裏,偶爾會傳來幾聲痛苦的呻吟聲,我認為這是這位Y籍華人的惡搞,沒加理會。

我是一個功夫迷,看着看着,竟然在原地比劃了起來,拳腳相加,不覺間越來越有激情。

練着練着,我突然想起了凱瑟夫,也許是兩次落敗的經歷,讓我突然之間誕生了一個奇特的想法:我何不利用這次機會,跟凱瑟夫之間來一次真正的對決,在伊塔芬麗小姐面前打敗他,以此博回幾分薄面?

這樣想着,更加具備了練拳的動力。

正練的起勁兒,突然聽到蘇白美鈴的房間裏,傳出‘啊’地一聲。

我迅速收勢,以最快的速度闖進了蘇白美鈴的房間。

蘇白美鈴正在毛毯里扭捏作態,大半個身子鑽出來,露出了雪白的前胸和粉紅色的胸衣,她臉上盡顯痛苦神色。

見我進來,蘇白美鈴伸出一隻手,指着自己的腦袋說道:“頭好暈,趙秘書,能幫我摁摁頭嗎?”

此時此刻,我倒覺得蘇白美鈴就像是一個善於玩弄花招的風塵女子!

她那痛苦且帶有一絲曖昧的眼神令我反感,還有她那因痛苦而扭捏作態的身體,就像是寂寞過度的單身女人在用肢體語言來勾引異性。

我皺緊眉頭警示蘇白美鈴道:“美鈴小姐,不要再惡搞了行不行,如果你覺得哪裏不舒服,馬上去醫院,不要在這裏無病呻吟!”

蘇白美鈴一聽這話,憤憤地咬緊牙齒,興師問罪地道:“你說什麼?你說我是無病呻吟?趙秘書,你就這麼……”蘇白美鈴伸手攬了攬自己的一頭黑髮,兀自地在額頭上摁掐了兩下,指着額頭對我說道:“我是頭疼的實在厲害,才讓你幫我按一按,剛才都是我自己在掐自己……”

我怎麼會被這位蘇白美鈴的花言巧語騙到,冷哼一聲道:“那我現在送你去醫院,怎麼樣?”

蘇白美鈴道:“沒用的。我在Y國的時候去了好幾次了,根本根治不了。我得的是鼻炎,一疼起來就串到頭頂上,我一直在吃藥。”

蘇白美鈴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床頭櫃,我果然在上面發現了兩瓶藥品。

難道,她沒有說謊?

只是,她這扭捏作態的樣子,就像是電影中的風塵女子,在搔首弄姿勾引男性。

我猶豫再三,湊了過去。

蘇白美鈴尷尬地一笑,說道:“我在Y國的時候,只要頭疼一發作,就讓別人幫我按按額頭,很管用。”

如果對方是男性,提出這種請求,那麼我會馬上答應下來。但是對方卻是一位女孩兒,而且是一位異國女性,我雖然不是那種封建到了頂點的人,但是面對蘇白美鈴的請求,我還是猶豫了。

蘇白美鈴見我猶豫,苦笑一聲,道:“趙秘書如果覺得不方便的話,就算了,不要勉強自己。”她說著伸出一隻手,在自己額頭上按了起來。

近處看來,她的樣子確實有些可憐,痛苦的表情令人憐憫。

我意識到自己對她是存在偏見了,也許她生來便是這種嫵媚風情的模樣,她是真的病了。

我鼓起勇氣,輕聲道:“好吧,我來幫你。”

蘇白美鈴會心地一笑,描了淡藍眼影的眼睛輕眨了一下,道:“謝謝你。”

輕輕地,輕輕地,我伸出兩隻手,小心翼翼地幫她額頭上按了起來。

我的心,沒有一絲雜念。

蘇白美鈴半閉着眼睛享受着,時不時還發出一兩聲愉悅的嗔吟,她的嘴唇似啟非啟,輕輕蠕動着,偶爾還能看到她潔白的牙齒上,浸着幾處巧克力屑。

也可能是我的力度過大,蘇白美鈴的額頭上,被我的手指摁壓出了几絲紅潤,當我發現的時候,不由得吃了一驚。

我減輕力度,逐漸地減輕力度。

這是我第一次為一個女孩子這樣服務,也許我的心情是複雜的,既有那種男女之間的羞澀,也有一種為別人減輕痛苦的犧牲精神。當然更多的是希望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和關懷,能使蘇白美鈴儘快地減輕疼痛,病情好轉。因此,雖然與她的頭部零距離接觸,我卻沒有絲毫邪念。我只是強迫自己擔任了一次醫生的角色,幫助這個Y籍華人舒緩疼痛。

蘇白美鈴身上,不知是塗了什麼香水,一股茉莉香型的味道,異常清晰,這種香味兒在周圍溢開,令人陶醉。

突然之間,蘇白美鈴原本沉在身體兩側的手向上一移,徑直地攥住了我的雙手。

我停下動作,皺眉問道:“怎麼了?”

蘇白美鈴輕眨眼睛道:“你掐的真舒服,我感覺到好多了!”

我將雙手從她的束縛下抽了出來,心裏略有一絲緊張地道:“好了,既然這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休息。”

我轉身開始往外走,卻聽到身後一陣郗蔌的細微聲響,還沒等我走出房門,就覺得腰部猛地一緊。

我低頭一看,見是一雙白嫩的小手,已經將我的腰部纏住。

我頓時愣了一下,強行用手將這雙手掰開,皺眉問道:“美鈴小姐,請你自重!”

蘇白美鈴兩步跨到門上,後背倚着門,拿一雙特殊的眼睛望着我,用極具曖昧的聲音輕聲道:“趙秘書,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你的與眾不同。你很正直也很能幹,聽了伊塔芬麗把他誇的那麼神奇,我很崇拜你,很想和你……這次正巧大家都不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我們為什麼不讓一切變得更精彩一些呢?”

一切似乎在瞬間被顛覆。

我這才發現蘇白美鈴早已將套裙換下,身上只穿了一件紅色的文胸和紅色的超短褲,那種緊身的束美感的確恍了一下我的眼睛。

但是趙龍畢竟是趙龍,且不管蘇白美鈴突然之間的曖昧合不合邏輯,我的頭腦始終會保持住底線,莫說是蘇白美鈴如此一番曖昧,就是她脫凈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絕對不會有一絲動心!

這是原則。

我向前邁了兩步,對蘇白美鈴厲聲道:“請讓開!”

蘇白美鈴嫵媚地一笑,更加倚緊了屋門,道:“趙秘書就這麼不食人間煙火?”

我道:“蘇白美鈴,你究竟想幹什麼?”

蘇白美鈴輕眨眼睛道:“不想幹什麼!就是覺得趙秘書很優秀,我想跟趙秘書交個朋友。我甚至可以………”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只是拿一雙風情萬種的眼睛望着我,像一個很久沒有受到男人撫慰的蕩婦,在索要關愛,索要溫暖。

確切地說,我沒想到蘇白美鈴是這種人,我在心裏迅速地給她下了一個四字的定義---水性楊花。

但是即使如此,我又能如何?

我在心裏問自己,是自己太落伍了,還是這個世界發展的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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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保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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