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佬蒞臨
“雲天!”岳雲裳怕葉雲天再動手,連忙叫了一聲。
葉雲天腳下微頓,輕輕嘆了口氣,臉上的冰冷殺意漸漸散去。
他並不怕麻煩,也不顧惜他跟葉浩塵那點虛假的兄弟情義,但他不想將岳雲裳難受,也不想她覺得自己是個冷血的人。
就算殺人,也不能當著她的面殺。
一群保安圍了過來,弄不出情況,一時猶豫要不要出手。
“保安……”葉浩塵剛要喊,葉雲天的腳直接蹋在他的胸膛上,將他的叫聲壓了回去。
“你確定要將事情鬧大?”葉雲天面露冷笑,“事情要是無法收拾的話,你還能好好接待明天的貴客嗎?”
葉浩塵臉色頓時一變:“你怎麼知道……”
葉雲天暗哼一聲,沒有回答。
大半夜的,整個公司的人都在打掃衛生,沒有一個干正事的,葉雲天哪還不知道葉浩塵的真正目的。
“雲天,我們走吧。”岳雲裳見葉雲天“變本加厲”,臉色微變,快步走到葉雲天身邊將他拉開。
猶豫了一下,她咬着牙對葉浩塵說道:“明天我會過來的!”
說完快步往外走去。
葉雲天則冷冰冰的掃了一眼葉浩塵,任由岳雲裳拉着往外走。
葉浩塵臉色變了又變,但終究還是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火,沒讓保安們動手。
這些保安們未必能收拾從軍七年的葉雲天,要是事情繼續鬧下去的話,就算不會耽擱明天的事,他想在鎮守面前露臉的想法也得泡湯。
葉雲天隨時可以收拾,但見鎮守的機會只有一次,他拎得清輕重。
但能忍是一回事,生不生氣又是另一回事,一想到被一個他根本沒放在眼裏的人扇了一巴掌,當眾出了這麼大丑,他氣的肺都要炸了。
“等着吧葉雲天,老子早晚讓你後悔一輩子!”葉浩塵一拳砸出,正好砸在一塊腐爛的香瓜上,臉色頓時扭曲起來。
出了天葉公司,岳雲裳甩開葉雲天的手,冷冷的看着他:“我就不該讓你過來,難道你還沒明白嗎?你現在不是只考慮自己的時候,你身後還有我,還有咱媽。”
“是,你打了葉浩塵一頓出了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後果,有沒有想過這會讓你自己的處境更艱難,讓咱媽的處境更艱難!”
岳雲裳滿臉失望,她沒想到,葉雲天已經這麼大的人,竟然連這點見底和忍耐都沒有。
這讓她身心俱疲。
她原本以為葉雲天回來了,就算沒有她想像的那麼好,但好歹也是自己的男人,總會給自己一些依靠,讓她的生活多了一絲希望。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葉雲天反而成了壓在她身上的一種負擔,非但沒有讓她的生活更輕鬆,反而更加沉重。
“我照顧一個人已經很累了,不想再照顧第二個,你懂嗎?”岳雲裳靠在電燈桿上,壓抑的想哭,但她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她的高傲,不允許自己在葉雲天這樣的男人面前哭,哪怕再累也一樣。
“我送你回去吧。”解釋是沒有用的,既然岳雲裳認定他是個不顧大局的人,那在真正獲得岳雲裳的認可之前,葉雲天說再多也沒用。
告訴她,他只是不想她再受欺辱?岳雲裳也絕對不相信他有這個本事吧。
畢竟在普通人眼裏,武力解決不了大部分問題。
岳雲裳沒再說什麼,低着頭往車上走去。
將岳雲裳送回家,葉雲天並沒有跟着她進屋,準備去醫院。
身心俱疲的岳雲裳似乎也沒有叫他的意思,打開房門后木然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關上了門。
葉雲天沒有再開車,拉了拉衣領,快步往外走去。
岳雲裳則倚在房門上,捂着嘴,緩緩坐倒在地。
淚水,無聲的滑落而出,許久之後,她將臉埋在膝蓋里,輕輕抽泣起來。
……
第二天早晨,天葉企業。
蕭玉珊早早就帶着葉家的人來了,見到半邊臉腫的老高的葉浩塵,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怎麼回事?”
葉浩塵咬牙道:“葉雲天那小子做的,奶奶,那小子昨天直接闖到我公司,說什麼要要回他把的股份,我不給,沒想到那小子上來就是一拳!”
“混賬東西!無法無天了!”蕭玉珊怒極,不給股份是她說的,葉雲天竟然還敢要,“等今天的事情過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葉浩塵頓時滿臉得意:葉雲天,你拿什麼跟我斗,老子一句話就能讓你生不如死。
“姥姥。”路旁停下一輛寶馬,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女子跑了下來。
“小芸啊,你也來了。”蕭玉珊臉上泛開了花,“你爸爸呢?”
“我把跟梁鎮守正在來的路上,大概二十分鐘就到。”張曉芸笑道。
“好好好!”蕭玉珊笑意更勝,拍着張曉芸的手背欣慰的道,“這次多虧了你父親啊,等事情結束以後,你讓他留下來,我送他幾個好物件。”
張曉芸心裏藏着疑惑,嘴上卻說道:“姥姥你太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這不是應該的嗎?”
其實對於梁鎮守為什麼突然改道來葉家的公司,張曉芸的父親也很奇怪,她父親官職不高,而且是文職,在梁鎮守面前根本說不上話。
不過想想葉家在官場上也沒有什麼人脈,張曉芸還是覺得自己的父親才是根本原因。
她臉上不由多了些自得。
“奶奶。”張曉芸背後,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張曉芸眉頭下意識的皺了一下,扭過頭,看見了清麗絕美的岳雲裳。
岳雲裳恢復了以往清冷的性格,頭髮盤着,臉上畫著淡妝,精緻的五官和無瑕的面龐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讓容貌不俗的張曉芸也黯然失色。
張曉芸眼中閃過一絲嫉妒,暗哼一聲。
葉浩塵卻滿眼貪婪,更加堅定了廢掉葉雲天的心思。
“你來了。”蕭玉珊的語氣比往常更冷,“先在一邊站着吧。”
岳雲裳沒有說什麼,站到道路一旁。
其他人依然有說有笑着,十分鐘過後,幾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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