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葉南歌的執着
蘇離皮薄,被父女兩看得不好意思,說了兩人幾句就做飯去了。
而被丟下的黎修和黎易傾對視,不約而同的大笑出來,在黎修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一滴眼淚落了下來,瞬間無痕……
黎易傾睡覺從十歲起就是淺眠,一點聲響都會把她驚醒,在蘇離進來的瞬間,黎易傾就醒了,花了不到一秒想起自己已經不在爾虞我詐戰火紛飛的金三角,身體緊繃而本能的尋找槍支的手又停了下來。
“小傾,起床了。”
“唔……”黎易傾作剛醒的樣子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然後又故意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始穿衣服,今天,是她假期結束的第一天,也就是說,她要去學校上—課!
五年級啊,年輕真好……
出門前,黎易傾找了幾個空本子以及黎修帶給她的幾本金庸武俠坐在蘇離的後面,金庸武俠當然是給周文瑞的,對於這門認下來的乾親,黎修是以真心對待的。
“小傾要好好上課知道嗎?”
“恩。”黎易傾點頭,看着得到滿意的答案的蘇離往樓下走去,蘇離沒有身份證明,沒辦法在正式的學校授課,可是蘇離學識在這樣的小縣城裏是數一數二的好,所以被一家私立的中學應聘,擔任語文老師。
黎易傾知道蘇離沒有身份證明只是對外的借口,十年了,速度再慢也辦好了,不過是為了躲避某些人而不用罷了,這一點也是後來在調查中才知道的,京城蘇家……
黎易傾冷笑,轉身走進教室,尋着模糊的記憶找到位子坐下,書桌上還有寫字自己名字的作業本……稚嫩的筆記,真是遙遠吶……
上課時間越來越近,陸陸續續的來了好些人,不過黎易傾也不理,因為有一個高年級的哥哥和當老師的母親,黎易傾是被這些小正太小蘿莉敬畏的存在,所以關於她的冷淡倒是沒人看出來。
黎易傾從坐下開始就把視線放在窗外,手指還習慣性的轉起筆來,不時停下在課桌上輕點,這是黎易傾思考時的動作,而上課鈴響了過後,黎易傾才收回視線,當然不是認真聽講,台上老師的文憑都不一定有她高,聽什麼?
黎易傾拿出順便帶來的裝訂的本子,開始埋頭寫起來……
講課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頭髮已經花白,看着下面從他進來起就開始寫寫畫畫不聽講的黎易傾,眉頭本能的皺起來。
以前的黎易傾是個好學生,虧得這一點,老頭倒是沒拿她怎麼樣,只是背過身去寫下一道題,看着下面學生迷茫的神色就知道這題明顯超綱……
“黎易傾同學,你上來做一下這道題。”
黎易傾聞言抬頭,眼神清明,背影筆直的走上台,想都沒想寫下答案,老頭滿意的點點頭,只說了句:“不要影響其他同學。”就讓黎易傾下去了。
黎易傾稍微彎彎腰,一如上台的樣子走到自己的位子上。
其他人都驚訝的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班主任居然很“溫柔”的對黎易傾笑了,一時之間,黎易傾接受了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崇拜眼神。
那個老頭姓董,學生私下裏很怕這個有學問卻沒人情味的老學究,董老頭出的題是初中生該學的,他並不認為那是為難,每個學生都有自我選擇的能力,不過也必須有做選擇該有的實力,黎易傾做到了,所以一切好說話!
其實那些真正的沉迷學術的人的想法向來簡單直白,只要你能說動他,萬事好商量,相反的,你要是沒有實力而硬要拿喬,萬事免談!
黎易傾整個早晨都是這麼過來的,當然不可能每個老師都像董老頭那樣識趣,可是後果就是自作孽,自己找罪受。
黎易傾沒上過初高中,前世的時候十歲輟學,到了十五歲才又開始上學,硬是憑着自己的拼勁自學完了初高中課程,上了大學,大學也是私立的,黎易傾最初學的是醫,以一個“人造血液配比工程報告”進入了一所大學的科研隊伍,因為沒有身份原因,所有研究得來的一切榮譽都跟她無緣,她也不在乎,在那個學校呆了五年,基本上把所有能上,想上的可都囫圇了一遍,也因為她在科研隊的傑出表現才有了那些特權,離開后才真正開始踏入傭兵界,來錢最快,逍遙於法律之外……
一個上午下來,其他人看黎易傾的眼神已經完全是在看神了!其中,以黎易傾後面的一個小蘿莉的眼神最為炙熱,可惜的是,她就算眼睛裏都瞪出火花了,黎易傾也沒轉過身去看她一眼,不過所謂神人的特權是什麼?那就是——個性!
所以,後邊的小蘿莉眼神更炙熱了……
上午的課上完,小蘿莉立馬站到黎易傾的桌子旁邊,黎易傾已經收拾完東西準備離開,“有事?”
“有!和我做朋友吧!”
黎易傾看着眼前的小不點兒,“你確定知道朋友的意思?”
小蘿莉疑惑的歪起頭,“朋友就是朋友啊,你要是和我做朋友,以後有好吃的我都分給你!”
“不需要,我要回家了,再見。”黎易傾不覺得對這些孩子該用什麼寬容的態度,人生一世,每個人必須長大,傷心的,難過的,開心的,都經歷了,才叫生活……
後邊的小蘿莉沒有追上去,而是對着站在她身後的男孩子說:“黎易傾為什麼不和我做朋友?”
“你太吵了!”
“我要告訴韓媽媽你罵我!臭韓昱,不理你了!”
被稱作韓昱的男孩無奈的跟上,對這個單純的青梅,他真的沒辦法,那個黎易傾明顯是不想理他們……不過說起來,一個星期回來,黎易傾變化也太大了吧?
不過韓昱也沒深想,畢竟還是孩子,再成熟聰明,也不會想到反科學的重生一說,所以也只是疑惑一下,趕緊追自己的青梅去了,否則真被告狀了,他今晚就得挨餓了!
真不知道到底誰是親生的?為什麼他在家的地位就連一個小丫頭都不如呢?唉……
“小南回來了?”一個溫柔如水的婦人探出頭,對告完狀跑回來的葉南歌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