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豪門巨室(1)
褚白看着眼前的虛幻扭曲的一團東西,隱隱有破裂的趨勢。
攤開自己的手心,黑絲繚繞
左手握成拳,右手指尖劃過手腕,還帶着熱氣的鮮血湧出來,卻沒有滴落,而是纏上了那團虛無,最後血色消失。
那虛無的東西漸漸穩定下來。
褚白看着已經癒合的手腕,隨意的躺在一把搖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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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灰色的大床上,躺着一個修長的男人躺在上面,眼睫微顫,緊接着睜開了雙眼。
他的眼裏劃過冷光,像一柄鋒利的刀。
褚白坐起來,左手壓在床上,軟綿富有彈性的觸感,讓他皺了皺眉。
對於腦里多出來的記憶,沒有太過在意。
自然的下床走進浴室,看着鏡子裏的男人,眉眼鋒利。
他的神魂來到這裏,自然是有鎖仙塔碎片吸引,進入這個身體,可以說是奪舍,但對方並沒有死,只是被強制沉睡。
熟悉了一下記憶,打開溫水洗了個澡。
世間的小世界大世界多如牛毛,這個小世界的天道倒是挺弱
感受到天道隱約的試探,褚白把神魂的氣息掩蓋。
“少爺起來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下樓到客廳,請來的保姆就很恭敬的說道。
褚白看了一眼手錶,低沉的嗓音響起:“不吃了。”
說完就出門,隨意的開走了車庫裏的一輛車,去公司。
對於鎖仙塔碎片的感應,來到小世界需要壓下修為,現在只有近距離才能感知到碎片。
畢竟那團虛無的塔靈還很弱,沒有什麼意識。
“總裁,玟成公司的人想和您交談合作的事情。”才開完會的褚白才做在椅子上,助理就拿着幾份文件進來,一邊說著。
褚白點了一下鼠標,聽到他的話,腦里自動閃過了關於玟成的資料。
玟成公司是個牆頭草,暗地裏也和他們對頭公司有點聯繫,現在又找上他們?還真當他們是傻子?
褚白臉上冷淡,“不見。”
“好的。”助理應了一聲,隨後把手上的文件遞給褚白,“總裁您看看這這幾個項目是否合適。”
接了過來快速的看過去,同意了幾個,剩下不好的漏洞較明顯的挑了出來。
“這些讓他們從新弄一份上來。”把一疊挺多的文件交給助理。
助理接過,感受了一下重量,內心有些感慨,他們總裁越來越嚴格了呢,這次通過的項目只有幾個。
雖是這麼想,但臉上還是一副正經嚴肅。
助理離開之後,褚白鬆了松領帶,有些慵懶的靠在椅背,眸子半闔,與剛才嚴謹的氣質相比,多了幾分邪氣。
這個界倒是新奇,這裏的人都很弱,哪怕是他進入的這個身體。但想法卻很多,通信技術,天上飛水裏游的都能建造。
可再新奇,也沒有令他起興趣。
想着,有人推門進來。
噠噠噠清脆的聲音響起,是高跟鞋扣到地板的聲音,聽着有些趾高氣昂。
“翟鄔,我約你吃東西,你怎麼不回復我?”一上來就是帶着略微的質問。
褚白聽到她的聲音,抬眸看。
一個穿着華麗的女人,氣質不錯,臉龐中等偏上,只是被那過分的高傲破壞了和諧,腳下踩的十厘米的高跟鞋。
“你約我,我就一定要和你去吃?這是你跑來我公司大吼大叫的理由?”褚白漫不經心的說道。
女人一愣,有些詫異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翟鄔從來沒有這麼反駁過她的,往常哪怕感覺不到他的喜歡,但秉着教養,他也不會這麼直接的拒絕自己。
而現在的翟鄔,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那種嚴謹中透露的威嚴少了,多了幾分邪氣,卻也更加的迷人了。
女人臉色微微泛紅,“你怎麼能這樣,伯母同意我和你多交流的。”
褚白看着不知道多想了什麼東西的女人,眸色冷然,“她說的,你就去和她吃。”
聲音依舊低沉,只是話裏帶着明顯的冷漠。
女人原來還有些紅的臉色褪了下去,有些難看。
“翟鄔,你這樣對我?”她有些不敢相信,“我記住了!”
說完這句話就小跑出了總裁室,也難為她穿着那細高跟還跑的那麼快。
助理端着一杯咖啡,就要送進去,被衝出來的女人驚了一下,往旁邊讓了讓,穩住自己手裏的咖啡。
這誰啊?
好像是……李家的小姐?
想着東西,也沒有忘記的咖啡送進去。
褚白看着顏色有些濃的流體,香味在空氣中逸散,眉頭蹙了一下。
從這句身體的記憶,知道這是可以喝的東西,並且這具身體還經常喝。
褚白沒有喝,叫住了助理,“下次換茶過來。”
助理一懵。
茶?
雖然有些疑惑,但對於總裁換口味的事情他沒有什麼質疑。
褚白敲擊着電腦,熟悉了一下這些叫做電子產品的東西,隨後就離開公司。
“有沒有覺得總裁今天更帥了?”
“我只知道總裁更加嚴厲了,我剛才看到梁助理抱了一大疊文件,都是被駁回重新做的呢。”
“這個和總裁帥不帥沒有關係,今天的總裁還是帥的讓人合不攏腿!”
幾個年輕的女孩子悄悄地說話。
“你們聚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回去做事,想被扣工資嗎?”一個成熟的女人說道。
幾個人聽到聲音立馬散開,吐了吐舌頭,“知道了經理。”
經理嚴肅的點頭,就走到自己的位置,開始做事。
幾個女孩子有眼神交流了一下。
對於經理,她們就是不了解,明明是個大美人,卻嚴肅的像他們長輩一樣,不過私底下她們還是很喜歡她的。
褚白開着車,接到了這具身體朋友的電話,說是聚一聚。
想着也沒有感應到碎片的波動,索性去看看了解這個世界。
在等紅燈的時間,眸光隨意的掃過,眼神突然定住。
那是一個高挑的男生,看着還是十七八歲的年紀。
綠燈了,後面的車子沒有看到前面的車子動作,暴躁的打着喇叭。
刺耳的聲音令褚白蹙眉,在看向那個方向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驅動車子,離開。